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40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他甚至都没注意,那个被两股威压逼得蹲在墙角,已经惊到目瞪口呆的人间道士。
胥见心尽力的活动者僵硬的手脚,而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外挪去。
他害怕了,自己仿佛知道的太多了。
希望不要被灭口……
第34章
含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后背肩胛处如同火烧一般。
但在晕厥之中,仿佛有一只大手在自己背后抚慰,那手细细划过疼痛的肌肤,带来一阵清凉。
等他醒来时,后背不再疼了,只是整个人都觉得疲累,身上也沉沉的。
好似空了一块般,没着没落。
含章睁眼环视一圈,他不知何时,已经刚回到家中自己的房间里了,屋里清清静静的,只有一个趴在他书榻上百无聊赖看画的道士。
等会儿,看画,看什么画?他书案的抽屉里,就那一幅画!
含章浑身一激灵,登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他腾一下坐起身来,迈步下床就去抢画。
胥见心手里正拿着一张水墨的画像,一看小公子醒了,就“哎哟”了一声,欠兮兮讨人嫌。
“画工不错啊,这背影颇有龙君大人的神韵。”
含章心虚的嚷嚷起来,“你怎么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快还我!”
胥见心手脚比刚睡醒的小公子利索多了,且他又比含章高一些,便单手高举着画,戏弄人。
“那你倒是来拿啊,又没说不给你,这画的多好哇,要不我拿给龙君大人品鉴品鉴吧。”
含章气甚,还羞恼,可踮起脚也够不到画,若是他画的是神相或是英姿也就罢了,可他偷画的是人家洗澡的时候,半裸着身躯呢,怎么能给那人看见!他该怎么想自己啊!多不堪。
他这么一急,周身气血倒是运行的顺畅了些,僵硬的手脚渐渐恢复。
胥见心看含章活动开了,就想把画给他,只是没等他物归原主,就觉手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继而画纸就被夺走了。
捂着手抬头一看,竟是房梁上蹲了个小胖孩儿。
那小孩穿个红肚兜,两个腮帮子红扑扑的,可喜庆了。
画就是被他抢走的,纸张此刻正被他的小胖手挟着。
小孩儿气呼呼的,“你这臭道士,真讨厌,竟敢戏弄公子,看来是活腻歪了,待我收拾你!”
说着,他跳到含章的肩膀上,把手中的画还给含章,然后大叱了一声,一双圆润的手臂就化作枝条,“噼里啪啦”的朝胥见心抽过去。
那枝条很厉害,胥见心只是没注意,肩膀处的衣衫仅仅被轻粘了一下,就被撕了大半的衣裳。
“嚯,哪来的小妖精,打哭了你可别怪我不给留情面。”
小孩儿闻言双臂不停,反而抽得更凶了,胥见心躲的也快,翻腾之下,不退反进,倒要去擒含章肩膀上的小孩儿。
含章见状,几把就将画折好塞进袖子里,而后连忙往后撤步,伸手直接把小孩儿从肩膀上拿下来,就连小胖手上的枝条一起拢吧拢吧,连人带藤的,都揣进怀里。
那样厉害的枝条,却丝毫没有伤到含章的嫩手,反而在触碰到含章时,枝条就软了,自动盘了起来,乖顺的很。
“别打了别打了,小人参你是乖孩子,不能打架的,可别叫这臭道士给撺掇坏了”
胥见心停手,鼻尖一嗅,空气中还残留着那枝条的清新味道,那气味清新绵长,叫人闻着就觉头脑清亮,周身舒适。
于是他眼睛一亮,贼溜溜的往含章的怀里瞅。
“嘿,好东西啊,千年人参呐这可是,都成人形了!有灵!难得一见,难得一见。”
衣襟里的小孩儿还蛄蛹着往外扒,勉强露出一个脑袋,含章看胥见心那副垂涎的样子,真是浑身一个恶寒,当即又把人参娃娃给裹严实了。
“可不要打他的主意,这还是小孩子呢,你怎么忍心。”
胥见心哈哈大笑,“小孩儿?论年岁,他都比你家祖宗还祖宗呢。”
含章不同意,“这要看心智的,灵物和人自然不一样,你少动心思就完了。”
胥见心摆手,“我好歹是有道统传承的人,还真以为我是强盗土匪啊。”
说完胥见心还欠手欠脚的要去逗人参娃娃,“嘿,出来我瞧瞧,开开眼啊。”
含章也知道胥见心没有什么坏心思,这人看起来不靠谱,但相处下来,人品还不错,大事上一点不含糊,是个难得有担当又心怀天下的人,其实是个好道士。
就是有时候,有点欠。
“不要闹了,说正经的,我,我不是在上林村山腰的木屋里么,怎么回家的。”
胥见心一听,也没心思逗小娃娃玩儿了。
想起那日的场景,他的脸就发绿,当时在屋中看着那龙君对着小公子动手动脚,还腻腻歪歪的,于是他就想着带着外头的敖稷赶紧撤,不要碍了人家的眼。
谁知道,那龙君一个眼神就锁住了他,吓人的很,那真是叫人浑身都打颤。
还好就在他危难的时候,在龙君怀中的含章哼唧了几声,夺过了那人的注意。
于是他这才得以脱身。
等他满头大汗的出了门,就见那头蛟却蹲在外头看热闹!
胥见心真是气得直笑,好歹自己也算是拼了老命救了这家伙一回,最后的家底都用光了,可这家伙呢,自己这样危机的时刻,他还在这看热闹!
“哼,你也就最后这么一回了,反正我若是被大人一爪子拍死了,你也活不了。”
敖稷重伤未愈,身上本来就不舒服,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胥见心相处久了,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厉害。
“我身躯庞大,进去了,咱俩岂不更碍眼。”
“欸你个臭长虫!”
胥见心刚骂完就后悔了,这句话范围太大,好像把屋里那位也连带上了。
就在两人都噤声不语的时候,屋里的那位才终于走了。
天色放晴,水汽消散,屋中只剩下好生生躺在榻上的小公子,他闭目而睡,但睫毛是湿的,像挂了夏夜的露珠。
“怎么回事。”
敖稷转头问胥见心,因为他感受到公子身上的龙珠子不在了。
胥见心叹气,“我怎么知道,先回苏府吧。”
两人这才叫院外的护卫和小厮进来,敖稷也为了方便化作了人形。
只是临走时,小福边照顾睡着的公子,边惦记公子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屋子书。
那老头自然是满口答应,还起身帮着一起搬。
可那书屋里的藏书实在是海量,苏府的马车还在林子里,护卫们再有力气,也搬不了多少,书其实是很沉的东西。
最后还是敖稷,他一言不发的进了木屋,然后众护卫就见那个大个子的英俊男人,左右手臂各举着六口摞起来的实木箱子,屋中的书他竟都搬起来了!
于是,回去这一路上,几个大汉紧锣密鼓的打听,胥见心看着被问得发毛的敖稷,就想笑,觉得真是报应不爽。
也没别的,好像是要拉这大太子入什么伙,死活要一同去山头认大哥。
敖稷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甚至差点被这几人拉着直接拜把子。
胥见心则看了一路的笑话。
含章听完经过,想起梦中所见的两个人,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要想清楚,恐怕还是要问问李孟津。
他走到书架上,把怀里的人参娃娃拿出来放进白玉匣子里,还防备的看了一眼胥见心,严严实实的盖上了玉匣的盖子,又嘱托人参娃娃。
“好好睡觉,被为了些不相干的,伤了自己的枝条,修行多不容易。”
看人参娃娃点头然后喏喏的收回了“武器”,含章才满意,然后拽着还在往匣子里瞄的胥见心一路出了房门,直奔正院。
今晚还要给妖怪们上课呢,他要看看心运回来的书有没有什么好学又有趣的。
只是含章一去正院,就见他爹和大哥正在叠纸钱。
苏家父子见两人来,先是和人模狗样的胥见心客气了一番,而后才去瞧看含章。
含章又睡着了,他们也不惊讶,只因为那几个护卫回来说一路平安的很,苏大哥极信任这些人,便很安心,以为他弟弟是春困而已。
而那几个大汉为何被篡改了记忆,实在是因为敖稷被他们一路上念叨的耳朵疼,本来就一直在忍痛,心情不好,这几个凡人摘这么热情,叽里哇啦的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索性,他直接使了个迷术,叫这一行的凡人通通不记得山上发生过的事,只知道是去买书罢了,这才得了清静。
所以苏家还以为这趟上林村的行程很稳妥呢。
“大哥,不是寒食当日才去祭祖么,这么早就准备东西啦。”
苏父叹气,他这傻儿子是睡迷瞪了吧,“早什么早,今儿就是寒食,快点,你也准备一番,咱们要去祭祖,去年我和你大哥不在家,你也不好出门,今年,咱们可要好好去祭拜一番。”
毕竟含章能有如今这样好的体格,苏父只当是祖先保佑了。
含章闻言登时就大叫了一声,“什么,今天寒食了!”
他竟睡了一天一夜!
胥见心看含章转脸看自己,他也心虚,他和敖稷半路赶上了愤怒出白玉京的龙君,也只看到龙君掐死个人魔而已,实在不知道更多的内情了。
尤其那龙君不知为何拿走了含章体内养到一半的龙珠子,又在他呆若木鸡的眼皮子底下轻薄人家小公子。
这些事情胥见心都没和含章说,此刻见含章一脸质问的瞧着自己,便讪讪一笑,而后直接脸皮子一拉,抬步走向苏家老爹和大哥,而后热情的招呼起来。
“苏员外,我与你们一同叠纸钱,这些阴食物件,我拿手的很,定叫贵府先祖饱享一番!”
这话一出,苏老爹和苏大哥立刻开心的拉过胥见心,这可是个有本事的道长,他叠出的物件,怕是还带着阴功呢,多难得!
含章看着仿佛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的样子,直叹气,但也没去找书,反而走上前,挤进了苏老爹和苏大哥两人之间,伸出白嫩嫩的一双手来,理直气壮的说道。
“爹,教我叠纸钱。”
苏员外笑,伸手去捏小儿子的鼻子,结果手上原本粘了好些纸钱纸元宝上的金粉,就都印在了小公子精致的鼻梁上。
胥见心大笑,苏大哥则伸手去给擦。
“我小弟原是个花脸儿的猫不成。”
含章靠在他大哥身上,聊赖的叠着纸钱,只是手艺不佳,叠的七零八落。
他实在是心中有些乱,昨夜没去白玉京,那岂不是爽约?不知道妖怪们去没去。
还有那人,他那日在木屋中与男人相见,是真实,还是自己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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