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53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含章要上京求学的事情,苏家是敲锣打鼓的张罗了好几天,而含章则在屋中给傅彩生回信,说自己不日便到京中,到时候再去拜访云云。
然后,他又拿出一张信纸,给胥见心写信,这道士说是回云台山炼药去了,炼完没事还回来找他,他此时去信一封,以免胥见心不知自己踪迹。
几天过去,再多的东西也准备齐了,一家人要送别小公子。苏老爹开始还是满心的高兴,到了含章临行前,他倒是慌了,唉声叹气的,又怕幼子出门远行辛苦,又怕他银子不够花,还怕他遇上什么山贼土匪的强人,非要全家一起去护送。
“爹,现在天下太平,哪有那么多强盗,再说,谁家上京求学不是只带个书童的,我有小福就够了,人多了也不方便。”
苏老爹愁,“话是这么说,但……”
小福牵着马背着包袱,信誓旦旦的给苏老爹打包票,说一定照顾好公子。
而含章则看着他大哥笑的怼噎,他还记着那天的被大哥拖下水的事情呢。
“爹你放心,我未来大嫂可是厉害人物,到时候我只管报她的名字,岂不得宜!”
说罢,还朝他大哥一拜,“大哥,小弟在此先谢过我嫂嫂了。”
苏大哥一脸无语,倒是他身后的护卫,爽快直言,“小公子放心,我们大当家名声响当当,都和各个山头打好招呼了,到时候你只管报名,必定一路顺遂。”
苏老爹哼了一声,翻白眼瞪苏大哥,父子俩一脸的官司。
苏大哥咬牙,伸手揪了一把含章的腮帮子出气。
最终,在琼林镇门口,含章依依不舍的拜别家人,而后,他与小福两人,背着行囊,扬鞭策马,往更广阔的天地去了。
只是,在含章策马而过之后,琼林镇附近的水渠与草地中,悉悉索索了好一阵,各自有些小妖怪,跑回去给某些人报信。
一时间,津水中就传遍了,那位“公子”,出门了!
但是津水中妖怪口风紧,在自己家消息传的再快,也是不与旁的妖怪或人吐露半分的。
所以,已经到了云台山下的胥见心,丝毫不知晓那个身世奇特的小公子竟自己出了琼林镇,且他现在也顾不得含章那头了。
胥见心站在山下,一时间有些怔愣,他只离开了云天山五年的时间,再回到“家”里,变化却这样大。
不是别的,而是灵气,云台山从前也算是道士的修行宝地,不说多么钟灵毓秀,但在这样的末法时代里,也算灵气充裕。
可今天他涉过山下山林时,就发现,云台山已经没有多少灵气了,就连山中他熟悉的灵物,如今也渐渐散了灵智,成为了普通的走兽。
就连守山门的狮子犬,也退化成一只普通的大黑狗,伶仃的坐在山门口冲着自己摇尾巴,山门旁边还放了个狗窝,还有一个喂狗用的搪瓷大碗。
只以灵气为吃的狮子犬,已经开始只能吃狗食了。
胥见心站在石阶下,仰头,看着那座高耸在陡峭山腰上的那座大石门,石门庄严又古朴,上边一块大匾,上写三个大字——云台山。
石门两边又各写着:海定云垂到此间殊非仙境,崖高径曲至其上叩门飞天。
看着熟悉的字,胥见心忽然想起他被师傅捡回来的那天。
那天正是寒冬腊月,他薄衣破衫,骨瘦嶙峋,很冷。
师傅温热的大手牵着自己,一老一小,站在山门之下,仰望这大石门。
在当时的胥见心眼里,这空山中只有一个石门而已,门后依旧是茫茫的山林与陡峭的石壁,正在他瑟瑟发抖之际,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只巨大的黝黑的狮子。
大狮子懒懒的,给两人开了门。
开门之后,门后的世界骤然不同,道门浮现,宫殿嶙峋,里边灵气浓厚,瑞气飘飘。
一时间,把小胥见心看呆了。
小胥见心眼睛里都是光,他问,“门上说,叩门飞天是什么?我眼前的这就是天么?”
只见他师傅摇摇头,眼神中的神色小孩子没看懂。
“所谓叩门飞天,那是要开天门才行,修行之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成。云台山中,唯有祖师爷,他曾向天地之灵借了半片龙鳞,将龙鳞嵌在本命剑上,耗尽修为,才开得天门。”
“然后呢?”小孩儿仰头问。
只是那须发皆白的道士没说结果,反而拎着小孩儿进了山门,踏入了门后另一个世界。
从此,街头巷尾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要饭小孩儿,云台山多了一个勤恳修炼的传人。
胥见心想起往事,看着已经有些斑驳的大石门,再看着眼前变成一只大黑狗的狮子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索性,他弯腰抱起在自己脚边来回蹭的狮子犬,伸手道法一施,石门后就变了景色,荒山被亭台楼阁代替。
胥见心抬脚迈步,整个人隐入如镜一般的石门前。
第49章
含章与小福两人一出了家门,便都像脱了缰。
正是初夏,山花烂漫的时候,沿着官道往前策马,含章头一回在青山绿树中飞驰。
马儿跑的累了,他便与小福牵着马绳,找一处青草浓翠的地方,叫马吃草,自己则悠悠闲闲的到处看。
含章很快意,他见什么都新鲜,或是地上忽然飞起来的绿尾巴鸟,或是草丛中一排忙忙碌碌搬家的蚂蚁,或是树根地下几朵五颜六色的鲜艳蘑菇……
小福正拴完马,转头就见他家公子早就不在原地了,而是蹲在一个枯树根底下,正撅着屁股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一样。
小福赶紧过去一瞅,就叹气,他家公子拿着个小棍,戳蚂蚁玩呢。
“少爷!袍摆子落地上了,小心粘了脏土。”
含章却笑眯眯的回头,“不要紧,小福你快来看,这个蚂蚁要吃蘑菇,可蘑菇好像有毒的样子啊,它不会吃死吧。”
说着,含章又举着小棍去挡大蚂蚁的道,以免它误食毒蘑菇。
小福不再管含章了,而是回身从包袱里拿出水和酱肉,要递给含章吃。
“少爷你还能认出毒蘑菇呐?真厉害。”
含章终于把那只大蚂蚁干服了,看着蚂蚁绕道他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去接过酱肉,掰下一小块扔给蚂蚁。
“你当我一屋子书是白看的呢,什么地理杂谈,奇闻异事,我足不出户也知道些许。”
含章有些得意,不过还是感叹,“这里景色真好,咱们慢慢的走,赶在下一处驿站歇脚。”
小福点头,这才不到正午,离官道上的驿站也不远了,他打听过,前去上京赶考的学子,好些都夜宿在驿站歇脚,很方便。
夜晚,驿站有些破,房间不仅小,门也“吱呀吱呀”的要掉一般,小福特地挑了一间二楼的上房,但床铺还是有一股子霉味,只是出门在外,含章也不介意。
他首次远游的新鲜劲儿还没过,这时候,他看什么都是既包容又满怀期待的。
含章睡不着觉,坐在驿站客房的破窗边,托着腮,呆呆的看着月亮。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唠唠叨叨,杂七杂八的,可是和谁说呢?
驿站的夜静静的,甚至晚上连敲梆子的声都没有,只能听见小福时有时无的呼噜声。含章回头,见小福紧紧抱着钱袋子,已经美滋滋的窝在床边睡着了。
含章一笑,又转身继续看月亮。
白日的喧嚣和兴奋过后,就显得夜里格外的孤独寂寞,叫人难耐。
他往常是怎么过的来着?
回头一追溯,才发现,他的夜晚,一直是这样寂寥的。
甚至还带着病入膏肓的咳血与残喘。
一切的改变,是他在二月二龙抬头的那个雨夜,和“那一位”稀里糊涂的结缘,自此,夜晚才开始变得不可预料的色彩斑斓起来。
或惊吓,或欣喜,或者是藏在心底的羞□□意。
日子瞬间“活”了过来,人也“活”了过来。
想着那些日子,他下意识笑了起来,可快乐的记忆,总离不开“那一位”,含章想着李孟津,心里既酸涩又难受。
独自一人的静夜,难受的还是想哭。
但又自觉不该这样没出息,天地之大,难道没有他,自己就不活了么?不能够吧。
含章晃了晃脑袋,从窗边小凳上起身回到床上,大被过头,企图能迅速入眠。
月光皎洁,驿站中谁也没注意到,后院的马厩里,竟然有小声聊天的动静。
含章白天骑的那匹白马,它正扯着脖子往二楼的窗户处瞄,而后竟开口说了人话,要是叫人看到这景象,非得吓出好歹不可。
“欸,你说公子怎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那算不算咱俩看护不利啊!”
另一匹小福骑的红枣马则低头吃草。
“咱们只管送人,送到了直接回来和驺吾卫复命罢了,人的喜怒哀乐,怎是我等小小马妖可以揣测的。”
“话是这么说……”
含章的那匹白马还是不放心,梗的脖子瞧了好一会儿,直到二楼灭灯了,它才打了个喷嚏,甩了甩僵硬的脖子,叹着气低头吃草去了。
也许是因为思绪纷乱,也许是出门在外不适应,二楼床铺里的小公子躺了许久,才缓缓浅眠。
他睡得不安稳,而后身体一热,他耳边就又听到了那哀哀戚戚的嚎叫声。
由远及近,在晦暗的梦境中,那只看不清面目的巨兽又来了。
它依旧抵着含章,嚎的撕心裂肺的。
含章被巨兽抵着,身上却觉得暖和了很多,也安稳了很多,下意识的就想把今日没人说的话,说给它听。
于是他回手拍了拍巨兽,安慰道,“你不要再鸣叫了,嗓子不疼么?我陪你说说话吧。”
只是含章轻轻摸着这巨兽,却觉得好像它多了很多伤痕,坚硬的皮肤上斑斑痕痕的,不知道是新伤,还是旧痕,莫名有些心疼。
巨兽果然就安静了,它睁着一只巨大的竖瞳,呼吸抵着含章,静静听他说话。
“我小时候总是病弱,这是我头一回自己出远门,湖光山色,也真如书上所言,且比书上说的还美……”
含章靠着巨兽温热又嶙峋的身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到山峦地势走向奇绝,小到休息时看到的树下一朵鲜艳黄花。
他倾诉着,巨兽就听着。
含章把不知道该与谁分享的快乐,一股脑都与这个梦中的怪家伙说了,心里有说不出的轻快,又莫名有些隐秘的幸福。
倚着身后这巨大的身躯,含章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熟悉的安全感。
他一笑,巨兽抵着自己后颈的呼吸就重了一些,吹得含章哼了一声,痒痒。
他这轻轻一哼,却不知这巨兽是怎么,却躁动了起来,它喘息着,喷出馥郁的带着麝香的气息,叫人闻着迷迷糊糊的,身上热,心里也热。
含章嗅着这样的气息,晕头晃脑,迷迷糊糊的,这味道好像有些熟悉。
而后不知怎地,就被这巨兽抵着自己的胸膛给放倒了。
他被紧紧压着仰躺,脸红的喘气,那家伙好像在激动的舔他,那舌头太灵活了,胸口的衣衫马上就被扯开,露出他光洁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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