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6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这水底不但能喘气,水还是温热的。
小公子泡在水里,发丝飞扬的,还挺舒服。
含章仰起头,潋滟横波的双眸透过粼粼的水流,望向这一方不知何处的晴朗天空。
从水底往天空看,世界完全不同,虚幻又真实。
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条鱼,潜于池沼,被无形的水环绕。
水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令人生畏,水是柔和的,轻缓的,温暖的,还有些硌脚的……
“?”
硌脚?
含章赶紧收了新鲜感,低头往水下看,水有些深,光线并不分明,于是含章抬腿踏了踏脚下,又弯下腰仔细去瞧,只见脚下是令人似曾相识的枯木头。
“水下还有木头?那岂不应该早就被泡烂掉了,这怎么这么硬。”
于是含章也缓了要找出路的事情,蹲下身子,伸手就去抠脚下的木头。
“好坚硬啊!莫非是什么珍贵的不得了的木材不成。”
含章更用力的抠,而在他自己看不见的胸口处,渐渐泛起了金光,他越用力,金光却强。
最终,“咔擦”一声,他掰下了一块“树皮”,这枯木里头竟透出赤金赤金的颜色来,流光溢彩的晃眼睛。
“哇!金子!”
含章正感慨,不料这“枯木”却忽然抖了抖,而后动了起来,从他脚下“嗖”的抽走。
他吓了一跳,幸而是在水中,水的浮力托住了含章,没叫他跌跟头。
眼见情况有异,含章即刻转身就跑,只是他刚转身,在幽暗深邃的水中,迎面就正对上了一团巨大的黑影,黑影一睁眼,水中金光大盛。
含章吓得大叫一声,眼前顿时一黑。
——
苏府,苏小公子的床榻前,丫鬟热着醒酒汤等着,还有熏香的,拢暖炉的,都候在旁边。郎中来了又走,说苏少爷没有什么毛病,应该是吃醉了酒罢了。
而在嘈杂人群没注意的水池中,也冒出了几个水哒哒的小脑袋,它们好奇的往人堆里瞧,但没一会儿,就被水中伸出来的一只王八爪子挨个揍了脑袋,给拽走了。
苏府的老管家蒋礼也焦急的来回踱步,还时不时的骂一骂蹲在屋门口的小福。
“我说什么来着,你要看好了小少爷,可你呢!愣是叫主子喝醉了,你倒是好模好样的呢!”
这边还在数落小福,就听屋里还在昏迷的含章“哇!”的大叫一声。
蒋爷转身就往屋里去,小福也顾不上蹲麻了的脚,起身跟头把式的往屋里跑。
众人进屋,只见他们小公子正喘着大气,惊魂未定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醒了!”
“醒了!少爷醒了!”
迷蒙的看着身边众人,含章终于喘匀了气,就见盏儿把清甜的醒酒汤端到眼前。
含章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所有的际遇,怕又是在做梦,他如今在家中的床榻上,不是在温热的水底,脚下也没有身上长金子的“枯树怪”。
缓了缓,他才朝趴在床边抽抽噎噎的小福说话,“怎么啦,咱们不是去了登高阁么,我怎么回来的。”
小福也说不上来,“少爷,我被人拉开了,他们还不让我上楼去找你。”说着小福又委屈上了。
“好在没等多久,车夫就说少爷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回了府你又睡了好久,郎中都说少爷只是醉酒,可少爷分明滴酒未沾啊!”
含章也纳闷,他只记得朝云掌柜来给他递衣服,其余就不知道了。
蒋礼则说,“少爷,兴许是人家楼中有些熏香什么的,令人迷糊也可能,您少去烟花之地,不知道。”蒋礼是觉得含章像是着了脂粉堆里的道了,但左不过叫那些丫头揩揩油,应也没什么。
“蒋爷!你也过来啦,我没事,身上挺舒坦的。”
说着,含章一口闷了醒酒汤,掀开被下床走了走。
老管家捋着胡子点头,“嗯,看着有精神头呢,说不得这人呐,还是得多出去走动走动,活一活筋骨。”
含章笑着点头。
不过蒋礼又嘱咐,“过几日就是苏明迎亲的日子,去了可不能再多喝了。”
含章回身揉了揉小福皱着的包子脸,“是是是,瞧,小福都生气了。”
小福被少爷团的破涕为笑,不回嘴了。
外头天还挺亮,含章到门口送了送蒋爷,蒋礼一大把年纪了,说是仆人大管家,实际上,却算得上苏府的大长辈,看护着家里少爷们长起来的,很受含章的尊重。
送走了人,含章往屋里走时,路过花池,看着一池茂盛招摇的荷花,登时“诶呦”的一声,紧张的问小福,“蒋爷没问花池子的事吧!”
小福看含章没事,心情已经很好了,这会儿又耍起宝来,“哼,我什么口条啊,几句话的事儿。”
含章看着小厮刚刚有些哭肿的眼睛,又去掐他的脸,“得意的你,明天继续教你认字,还写得驴头不对马嘴,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两人说笑间,含章看着花池中的水波纹纹,便又想起,梦中温热的水底。
他从白玉京的朝阳熹微中惊醒,回到人间,却正值晌午的大好时光。
含章想了想自己这一趟出门,来来回回之间,竟都是稀里糊涂的!
他不仅没好好看看初春镇中热闹的景象,主要是小妖们的嘱托是一点没办,含章自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岂不是要说到做到么,且想起娃娃鱼和王八老兄期盼的眼神,含章在满是药香的屋里拍桌而起。
“小福!走,和少爷我出门!”
“等我去套车啊爷。”
“套什么车,步行!”
登高楼中,原本颜色娇媚的朝云却面如金纸,她险些被打回原形,回想起那股让人战栗的龙力,朝云手还在抖。
“姐妹们如何了。”
身旁的红衣侍女叹气,“都散了功,不成人形,被我送回水中养伤了。”
说罢,红衣侍女又问,“姐姐,那,那真是龙君吗?”
朝云看着楼外晴天一眼,叫侍女息声,“不要提真名,大人会知晓。”
“姐姐,既然大人刚刚遭劫,咱们不如……”
“住口!”朝云暴怒。
为了能去救人,她已经伤了不少同族,虽说妖之间弱肉强食,但修炼起来也有伤天和,自己不知道最后会得一个什么结局,怎么能去妄想龙君。
朝云踉跄着下床去关了窗,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津水,是天地间所有水族的祖地,大人,他是天生地养的津水之灵,自然是我等主人。”
而后,她喘了口气,看着眼前只具人形,却不具人心的同族。
“如今世间灵气稀薄,连成人形的妖怪都少了,修不成大道,跃不上那道坎,何人能独存?你这幅皮囊也转眼即逝罢了。”
侍女也神色落寞。
朝云闭目养神,而后说了一句话,“大人他,是我等精灵最后的指望了。”
但侍女明显担心朝云,“那姐姐你怎么办。”
朝云无声。
许久之后,她睁开双目,看着袅袅青烟之下,墙壁上那幅被珍珍惜惜护着的美人图,默默流泪。
第6章
琼林镇的主街之上,正当晌午饭口的时辰,一路上的各种小食,伴着摊主的吆喝声香气四溢。
含章见什么都新鲜,茶油的鸭子、榆树钱和面摊出来的饼子,还有挂着刀旗的饭馆。
小福不错眼的看着含章,一路上买的小吃都拿满了手,直到他们家少爷停在一个炸虫子的破落摊子前,试图往嘴里塞蚱蜢的时候,小福破防了。
“少爷!那是虫子,别瞎吃啊!”
摊主是一个稍微有点雷公嘴的大汉,他这摊子很少有人光顾,一般都是炸了虫子自己吃,没想到眼前这个漂漂亮亮的小书生,胆子还挺大,于是大汉大笑,笑声挺震人,只是张嘴说起话来不甚清楚,有点大舌头。
“那个放凉了,味涩,来尝尝我新出锅的丰年虫!”
含章闻着香味,二话没说,张嘴就接着,小福拦都没拦住。
嘎嘣嘎嘣一嚼,小公子眼睛都亮了,“呜,这好吃啊大叔,我买些。”
大汉却摆手,“人吃多了不好,你尝尝味儿得了。”
小福一听,这才放下心,当即从手中的小吃袋子里掏出一块红豆点心,塞进尚且不死心的含章嘴里,好说歹说才把人从这处破落摊子边上带走。
一路说说笑笑的走下来,含章自觉颇为惬意,最后慢下脚步与小福并排,伸手和小福一起拿东西。
“我拿就行,少爷,咱们走出这么远了,你累不累啊。”
含章许久不出来走动,最近不知怎么身子骨好了起来,别说往日的咳血之症,今日逛了大半个市集,却愣是一点不累,还能和小福一起拎点心。
“我好着呢,咱们再往前走一走。”
他是吃饱了,也逛的高兴了,可是一路下来,自己眼神到处乱瞟,实在看不出那哪里能藏个小妖们口中的龙君大人。
“再往前走,就没有小吃了,是卖生肉的集市,少爷,咱们别去了吧,血丝呼啦的。”
含章摇摇头,执意要去,小福也只好跟着,他实在是怕他们家少爷再往嘴里塞什么乱七八糟的……
肉市里,来往的人明显少了一些,买肉的大宗生意都是直接给送上门去的,剩下到集市,一般是零买。且已经晌午,好肉大多卖光了,每个肉摊子都剩些骨头与碎肉。
摊主们有说有笑的,主仆两人一路往里走,就听他们在笑说什么一只会给“银子”买肉的花狗,含章心道这是怪事啊,不会是他要找的龙君吧!于是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
前几日雷雨过后,生肉的生意正兴隆。
而集市旁偏僻的岔口巷子里,却一瘸一拐的走出一只颜色斑驳的大花狗,看不出什么品种,它身上瘦,但尾巴却很长。
它已经很饿了,非常垂涎远处摊子上的大骨,但它依旧没有像寻常小狗一般去偷肉讨嫌。
大花狗眼看着往来于肉摊之前的“人”,他们拿出几块“石头”,便换来了肉,半晌,花狗背过耳朵,一瘸一拐的,又回到巷子里去了。
张屠户那日刚给苏府送完肉,中午才出来摆摊,城东南的苏府不怎么吃肉,但采买的管家说小公子最近身子好,爱吃肉了,这才定了些五花三层的好肉去。
他回到摊子,甩起剁骨刀,劈了剩下的猪腿骨,正好回家做汤吃。
“诶呦,张屠,自己怎么不留些肉吃,骨头可没油水。”
上一篇:修真之奉君三界
下一篇:给顶级alpha冲喜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