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68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而后,李孟津朝胥见心一拱手,“多谢费心,欠你个人情。”
说罢,一挥手,一片龙鳞落在胥见心手上,胥见心因为耗尽心血而惨白的脸顿时激动的通红,手里捧着那片完整的龙鳞磕磕巴巴的不敢动。
“不不不,不敢当次大礼,我,我我我!”
听闻当年云台山老祖师,只借了龙君半片龙鳞,便敢举剑开天门,他一个山上的二流道士,竟敢拿一整片龙鳞。何德何能啊!
不过李孟津也不去管他了,反而开始对着众多大妖调兵遣将,好生安排了一番,有叫去皇宫的,有叫去各处水域要道的。
众妖痛痛快快的领命前去,只有那个一头白发的龟老头,他看了一眼龙君那如墨般漆黑的双眼,而后朝李孟津拱了拱手,他们的津水之主,自有他自己的缘法。
含章终于晃了晃脑袋,醒过神来,他虽然被李孟津护的很仔细,但打破幽冥入口的巨大冲力,还是让他耳鸣一阵,如今浑身一轻,眼前又是天光大亮,他立刻就兴奋起来。
“出来了,我们出来啦,你真厉害!”
李孟津活了三千多年,不知受到过多少叩拜,多少赞誉,但他从没觉得自己如何如何,心无波澜。但如今被含章一夸厉害,就有些说不出的受用。
只是还没等李孟津说话,那只大老虎听见含章说话,就又扑上来嚎。
“啊,公子啊公子,你也活着,太好了公子!”
含章一看这么多人都在,于是轻轻推了李孟津一下,不好意思的从他的怀中出来,回手摸了摸大老虎的脑袋。
“你还好吗,伤势如何,这一路辛苦你了。”
驺吾被含章揉的直眯眼,“尚好尚好!”
李孟津忽然觉得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坐骑有些碍眼,“你先自己回津水养伤吧。”
驺吾一愣,“啊?大人不一起回去吗?”
李孟津手臂一挥,带着含章缩地成寸的飞走了,“还有事情未了。”
原地只留下驺吾在用后爪子挠头,他想回头问问胥见心,就见那个向来稳稳当当的道士此刻一脸疯疯癫癫,敖稷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还在捧着龙鳞念叨的道士。
“龙鳞啊!一整片呐!一整片……”
而含章被男人带着,也想起来些事情,“你要去杀化蛇吗?”
他知道,花着罪大恶极,皇帝都在手中不知死活,况且,李孟津的眼睛还在化蛇那里没要回来。
李孟津摇头,“用不着我杀。”
“那去哪找他?”
“他区区蛇身,拿着因果龙目,想要炼化,必在人间龙脉处。”
含章这倒是想起自己曾读过的一屋子书了,于是眼睛一亮,“人间龙脉?秦岭!”
李孟津点头,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小公子,没忍住伸手去掐了掐他水润的脸蛋。
自从得了人身,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自己的眼睛,又时而心思难测,心绪起伏。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和含章说的,小公子看出这位龙君大人的疑惑,心里却为此觉得十分熨帖。
“做人嘛,都是这样子的。”
而后又笑嘻嘻的说,“我以后也给你上课!”
第64章
秦岭,俯仰而望,绵延数千里,山川岩脊一降一升之间,便造就了千朝百代的龙兴之地。
李孟津一身黑袍,呼猎猎的飞扬,他抱着含章,在云头之上,朝下瞭望这北麓渭河的八百里秦川。
两人刚到,还没等从云头上落下来,就见整座山脉微微震动,天边乌云汇聚,顷刻间,一条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东西,周身裹着浓浓的黑气,从山体中间破石而出,呼啸着冲上天际。
那“东西”正从两人的眼前盘旋过去,含章仔细一看,当即惊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倒不是那东西非常的吓人,而是太诡异了,叫人浑身不舒服。
它一身皮囊上凸出数不清的残破的人脸与斑驳的鳞片,像是要长鳞但又未成,背上生翅,头上独角,浑身漆黑,只有蛇头里那一双眼睛是金色的,叫含章觉得似曾相识。
李孟津衡量眼前的情况,最终没有出手与那家伙抗衡,而是带着含章,远远的在别处的山峰处落脚。
含章被惊的不行,他目瞪口呆的伸手指着挟裹黑气在云中嘶吼翻腾的东西。
“啊这,这是化蛇吗?他,他不是去化龙了么,怎么这样?”
含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又不是没见过“龙”是个什么样子,甚至还骑过摸过呢,不可谓不熟悉。
可眼前在空中翻滚着的,明显不是龙,但也不是化蛇了,不知道是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李孟津观察了一会儿,则像是早知如此似的并不如何惊讶。
“不必靠近,他执念太深,已经不太正常了。”
化蛇借助人间的龙脉,终于能飞上天空,并引来了天边轰隆隆的雷鸣,天空中金光大盛,一道隐隐约约的擎天巨门出现,矗立在苍穹之上。
化蛇欣喜若狂,但李孟津却面色平淡,甚至将含章护在了身后,不让含章直面天边那巨门的金光。
而含章不仅不好奇的往天边看,而是本能的躲闪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的情绪占据了内心。
好在那道门并不如何清晰,只模模糊糊,时隐时现的,兴许是因为化蛇并没能完全化龙的缘故,待他从秦岭中抽取的龙气一用尽,还不知是什么后果。
即便如此,等化蛇拼命靠近那道门时,却觉得仿佛永远都到不了,不论他什么飞,那道门依旧远在天边。
化蛇怒吼着催动身上仅剩的龙气,不甘心的一路向前。
就在龙气被进门感应到时,只见那门上电闪雷鸣,最终无数的雷电呼啸着,铺天盖地的朝化蛇劈来,天地为之变色。
李孟津将身后的含章严严实实的护好,而后眯着漆黑的眼睛,情绪莫名的盯着那道即将消失的门看着。
那雷电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化蛇只挨了几下,便折了那只独角,浑身血淋淋的,惨叫着轰然坠落在山谷中,不知死活。
而化蛇坠地之后,那道隐隐约约的天边大门并没有即刻消失,反倒是渐渐凝实的扩大了几倍。
天地间的灵气骤然纷乱起来,继而一股脑的往那道门里涌去。
含章只觉得浑身难受,呼吸都困难,他躲在李孟津身后,双臂紧紧的环抱着男人的腰。
李孟津并没有去管化蛇,反而是一双黑目逆着光的朝那雷电翻滚的“龙门”看去。
“果然!”
含章听李孟津兀自念叨了一句,就问,“那就是龙门么!”
“对,它在吸取天地间本就所剩不多的灵气,不能让它开着。”
含章也知道,灵气是妖怪们赖以生存的紧要东西,没有灵气,妖怪们无法修行,都要褪去灵智,变成普通的动物了。
“这个怎么关!”他从李孟津的肩膀处探出头,远远的瞧了一眼那遥遥不及又隐隐约约的门。
李孟津见此情景,就想到自己越龙门时的场景,自己三千年修得龙身,灵气惊动天地,而后龙门从天而降,自己龙躯早已风雷不侵,但想越过龙门尚且不易。
且龙门在津水之上一开,津水的灵气便无止无休的开始朝龙门涌去,水中各类水族开始挣扎,最终不得已,他自断龙角,散去因果双目,以鱼龙之躯潜入人间,那龙门才堪堪关上。
于是李孟津施法将含章护在一处山阴处,“含章,你且在次处歇一歇,我去去就来。”
他本想将含章送进白玉京,但白玉京的结界早先被自己震碎,尚未恢复,不能进入。所以无奈,只能建起一道水墙来护着含章。
说罢,李孟津转身就朝坠天的化蛇飞去。
含章挽留不及,“干什么去!”
山谷中幽幽传来男人一句话,“杀了化蛇,关天门!”
含章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叹气了一口气,叫男人小心些,而后,索性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李孟津布下的水墙里,下意识抬头往天上看。
水墙不但防止有人伤害含章,反而还隔绝了些天门的威慑力。
虽然隐隐约约的门,却叫含章一阵胆寒,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曾经见过这门似的,不知是哪辈子的事了,只是自己所见的那门,仿佛更加凝实清晰,也更骇人。
越想这些,含章后颈处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于是他不敢再想了,躬身躲进了山岩的阴影。
周围的灵气越来越稀薄,他一个原本就不靠灵气生存的凡人,此刻却一反往常,只觉得喘不上来气,胸口闷的很。
没一会儿,秦岭的山涧里就传来阵阵嘶吼的龙吟与山体绷断的轰隆声。
或许是李孟津与化蛇打起来了,小公子提心吊胆的,既担心李孟津,他毕竟刚从幽冥中出来,又得了人躯,怕他受伤,又时时觑这龙门,深怕那门不分青红皂白,下雷把李孟津也劈到。
一时间,他倒是在水墙中忙的很,上蹿下跳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却不料含章正往山谷中看时,就见那边树林中跌跌撞撞出来一道人影,透过水墙一看,含章吃惊。
“师,师兄?是你么!你怎么在这。”
来人一脸的憔悴,浑身衣衫不整的,但明显正是傅彩生。
含章知道他这师兄怕是与化蛇是一伙的,心下戒备起来,但是也想到那日在阳泽的大阵中,也是师兄拼命把自己拉了出去,或许将自己送到胥见心那里的,也是师兄了,于是也狠不下心。
含章一时间心情复杂,“师兄,你,你还好吗,这里打起来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傅彩生见到水墙中的人影是含章,便停下了脚步。他看了一会儿隐在波光粼粼水墙之后,身影模糊的小公子,而后笑了一声。
“逃也没用,他死我也得死。”
说罢,他倚在石头上歇了口气,继续说,“只是,师兄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人间的皇帝与贵胄们还被那妖怪锁在地底,只怕再耽搁些时间,圣上便被妖怪吞噬了,届时岂不天下大乱。”
傅彩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紧渐渐稀薄的黑气,知道那化蛇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师兄被那妖怪折磨,没力气走了,含章,未免生灵涂炭,快速速与我就救人间皇帝吧。”
含章犹豫了,他也不知道师兄说的是真是假,但哪怕有一丝可能,皇帝还是得救,不然到时候群雄逐鹿,天下割据,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傅彩生不敢接近水墙,只得在旁边催促,“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含章索性一咬牙,伸手又抽出腰间的佩剑,心道,大不了,自己再割一割手掌,在往剑上抹点血就完了,幽冥他都闯了,不是也好生生的将李孟津从里头带出来了么!
于是说话间,含章便提着剑,从那堵对他而言柔软温和的水墙中脱身出来。
“走吧,师兄,我信你了。”
傅彩生看着如今这样果决的小师弟,一时间愣了一会儿。
这人小时候病重,总是柔柔弱弱的,对待人又有些小心翼翼,很是珍惜仅有的几个伙伴,深怕嫌弃自己,不再和他一块。因此显得既叫人怜惜,又有些软弱。
可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手提青钢剑,一脸果决的踏出护罩,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傅彩生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人不鬼的样子,苦笑着感慨,时间这样快,总叫人措手不及的觉得物是人非。
正在傅彩生愣神的时候,秦岭的山涧处飞沙走石,传来化蛇的惨嚎。天空上闷雷阵阵,那道门时隐时现。
傅彩生不再犹豫,跌跌撞撞的上前拉住含章,顺着山林中隐蔽的甬道,一直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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