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有A装O和前男友联姻吧 不会真有A装O和前男友联姻吧 第49章
作者:牧七柚
游殊对路枭一心一意,当然不可能会去在意和记得他们两家人约在哪里见面,要不是刚刚看路枭的消息时正好收到游焕发过来的消息,他都不会知道门牌号是几,也不会在游焕对路枭的威胁下抽空进到包厢里来。
“上次我让大哥代替我去和未婚妻见面,见到的不是你,要是知道是和你联姻,我不会现在才来。”游殊失笑,“在这种方面,我们很有默契。”
“哇。”路枭忍不住发笑,碍于家人长辈在看,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可和我比不得,而且我们又没有和好,你牵着我不放做什么。”
游殊张口,还没说出点什么来,手臂被人扯了一下。
“是啊。”路衍黑着脸,一副白菜被拱的表情,幽幽道,“你牵着我家雪玉做什么。”
护犊子似的。
“雪玉。”这声是秋英昇喊的。
听出声音,路枭一个激灵,朝秋英昇看去。
秋英昇问:“上次你是让唐枭去见的面?”
秋英昇很少笑,这让他不怒自威,路枭见状猫似的缩缩脖子,慢吞吞蹭到游殊背后躲起来,轻声细语蚊子似的应声承认。
“小爸,你别迁怒小花,是我逼他去的。”路枭低头躲在游殊背上,求助地扯扯游殊工整的衬衫,拉扯出一片褶皱,意思在让游殊救救他。
游殊手臂往前一挡,把路枭护得严严实实,“秋将军,这件事我和路枭都有错。”
还没说完,游殊后腰就被掐了一下。
路枭恨铁不成钢:“笨蛋!这个时候也别这么诚实啊!”
游殊突然感觉有一点无辜。
好在在场有个俞夫人一直是个会打圆场的人,俞夫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站出来领着游殊和路枭挨着坐下,完事后冲着秋英昇好言相劝一通。
游焕也是个口齿伶俐的,看这半天戏,又见游殊这般护着路枭,便笑了笑,也跟着叫秋英昇消消气,“秋叔叔,之前见面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虽然有一些曲折,好歹他们俩是见上面了,而且关系还那么好……”
听到这里,路枭被几个哥哥飞到游殊身上的眼刀误伤,讪讪地把手抽出来,抬头一看,路丞安正睁着游殊笑得非常虚伪!
这群人因为担心路枭身上的毒,确实是求之不得的想把路枭推给“解药”,但真看到路枭和除亲人之外的其他Alpha亲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哪怕路枭本身也是个Alpha。
偏偏游焕还在火上浇油,卖弟弟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秋叔叔,这会儿游殊人来了,也不会走,要不您就先消消气,别气坏身子,之后有的是时间找游殊好好算账。”
游焕这番话是管用的,秋英昇并没再说些什么。
之后两家人真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顿饭,路枭被秋英昇发现做错了事,本就心虚,再加上刚才又跟两家父母口口声声说了要退婚,路枭压根没敢有过多的交谈。
但这顿本该不欢而散的宴席竟然能做到好聚好散,路枭属实没想过这点。
饭后,路枭与游殊分别,同家人们一起回家。
“老实告诉我。”路衍一把勾住路枭脖子,“你跟你的游训练官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亏我以前还以为游殊人品好,有那好脾气和你好好相处,还屁颠屁颠去跟咱爸说好消息,结果呢?他可太坏了。”
“哥,你别烦我。”路枭嫌弃地推路衍,大声吼,“热!”
“游殊都敢牵你的手!哦,我抱抱你就不行了?”路衍使劲贴到路枭身上去,不忘提醒,“回去记得洗手。”
“那我也得把衣服给扔了。”路枭生无可恋,企图没大没小,“大哥二哥,你们就不能直接给你们的弟弟一拳吗?爸,你们就不能管管你儿子吗?就那个叫路衍的,可坏可坏了,他都敢欺负我了!”
“求助啊?想都别想了,这回他们可不宠你了,我可是代表咱哥和咱爸来问你的。”路衍嘚瑟,“你束手就擒吧,实话说游殊跟你什么关系?他是你的谁?你们关系不一般,是个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路枭:“……”
这个问题路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餐桌上的时候暂且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段感情,现在被代表着全家人的哥哥逼问,路枭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和游殊的关系。
路枭沉默着,路衍见他不回答,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问:“真是男朋友?”
路枭叹气,只好搪塞:“是训练官。”
“你见我和唐枭牵手吗?”路衍显然不信。
路枭无语:“那他是我未婚夫。”
在他们眼里,游殊就是他的未婚夫,这个回答不算骗人。
路衍不好糊弄:“可你之前不是死活不嫁吗?”
“我现在也没说要嫁啊。”
“啊?”
路衍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下意识认为自己闯祸,不安地往四周扫了一眼。
幸好秋英昇没做反应,不生气,也不像开心的样子,只是神色冷淡地和大家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
“爸,他不想不明不白的结婚,我需要弄清楚一个事情。”打破沉默的是路枭,“既然是娃娃亲,我们家和游家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所以双方肯联姻一定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就像这场联姻我们家得到的好处是给我缓解毒发的痛苦——那他们的好处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攀高枝,游家是功勋世家,更是先皇后的母家,皇子的亲戚,要攀也是路家攀到游家这棵大树,是路家捡到便宜。
既然不是攀高枝,这场联姻肯定还有路枭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肯定和游殊有关。
第46章 中都城主7
一家人难得一次同行在回家的路上, 这条路不长,路枭却没和家人们一起走过几次。
记忆里,唯一的几次是在小时候,他跟在哥哥们身后踩雪, 裤腿被打湿一片, 被父亲捞起来扛在街上打屁股,因为觉得屈辱, 回去后还跟奶奶告状, 控诉这一家子都是法西斯, 非得看着奶奶装模作样打父亲一顿后才罢休。
时间过去没多久,他就生病在床, 一家人都在忙着给他治病,他也没机会和哥哥们一起踩雪了。
小爸他们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他说的这门亲事吧?路枭迟迟没等到问题的答案,叹了口气。
“他哪能有什么好处。”路丞安突然笑起来,温柔地揉乱路枭后脑上的毛发, “能和路家的Omega结婚, 就是他得到的最大的好处。”
“可我是Alpha。”路枭不用想都知道路丞安这个答案是说出来哄他开心的,并不想买账, “如果不是为了我的身体健康, 你们其实不想同意这门婚事的吧?不管我跟对方有没有感情。”
“为什么这样说?”路丞安诧异。
“?”路枭狐疑,“难道你巴不得我嫁出去?我不是你们的宝贝吗?”
路丞安是懂非懂地点头, 故意逗人,“难说。”
路枭:“……”
路枭拳头硬了, 不想和他这个不靠谱爹多讲一句话。
但路家人通常突出一个词叫“嘴硬”, 半夜里突然下起大雨, 路枭毒发, 整个路家上下亮了一个通宵, 路丞安守在路枭身旁,眼睛睁了一夜。
路枭好久没这么痛过,冷汗浸满全身,就连指尖里也像是有针在扎,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看得守在床边的奶奶止不住呜呜地哭。
路枭意识涣散,一会儿听到有人在哭,一会儿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像是雷声,又像是地裂崩塌的声音,一会儿还听到一声震慑心灵的龙吟。
恍惚间,路枭又听到有人问他要不要叫游殊来试试,说或许游殊能缓解一下他的痛苦,路枭强撑着拒绝了。
路枭身娇体弱,但骨头很硬,他的傲气能把他的身体变得刀枪不入。路枭心里清楚,如果现在叫游殊过来,那他和游殊之间那条利益链是不可能断的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
万幸这场雨只下了一晚,第二天太阳挂起,路枭总算能毫无负担地沉沉睡上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毒发过后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活力,路枭之后又在床上挺尸几天,实在熬不住了医生才松口。
路枭出门没地方去,在街上逛两圈后拐去了帝清。
练兵场里,路衍在训练。
路枭找到一处绝佳观赏地坐下,没几分钟路衍那边就解散了,眼见着路衍想过来关怀,路枭一个眼神警告过去,路衍又灰溜溜地往回走了。
“身体怎么样了?”唐枭在一旁坐下,“医生放你出来的?”
“当然了,我又不会偷跑。”路枭踢踢腿,嘚瑟得很,“医生说没事了,我无聊,就来看看你们。”
唐枭点点头,站起身,“训练已经结束了,去吃晚饭吧。”
“食堂吗?”路枭皱起嫌弃的眉头,“食堂不好吃,一会儿回家再吃,你也跟我回去吃吧。”
唐枭却摇头拒绝。
“怎么呢?”路枭不解。
“回去太麻烦了,我晚上还得练。”
路枭蹙眉,搞不懂唐枭什么心思,“你开什么玩笑,我哥都回去吃,你们晚上哪有什么训练。”
听出路枭语气里的不客气,唐枭直言:“我还不够强。”
“啊?”路枭一愣,随即满脸惊愕,心想他的小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凡尔赛了,年级第一还不强,那他年级倒数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可怎么整,不得羞愧得去死一死才行?
可眼前的唐枭抿着唇眼神坚定,路枭也不好非拉着唐枭回去,只好点点头把唐枭放行了。
路枭目送唐枭离开,很快迎来了游殊。
“你没事吧?病好点了吗?”游殊一脸担忧,碍于还在学校,到底是没敢上手试探路枭额头温度。
“嗯。”路枭摸摸鼻子尖尖。
他这几天没来学校,小爸给他请的是普通小病假,他还听说游殊前两天去路家找他了,但很悲催的被父亲拒之门外,还是事后哥哥告诉他的。
“没事了就好,我很担心你。”游殊毫不在意路家将他拒之门外的态度,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对了,你和唐枭说什么了?刚刚碰到他,他怎么看我苦大深仇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啊?”路枭瞪他,“在奥城的时候你是不是吓着唐枭了?还是刺激到他了?他有事没事就泡在训练馆,都不休息了!”
“我没有。”游殊无辜道,其实有点心虚。
那天如果不是路枭突然晕倒,他可能真的会失手杀了唐枭,还好没酿成大祸。
“懒得理你。”路枭白眼,往远处豪气一指,“赶紧走吧你,你的副官都在那边招呼你好久了,我都看到了,你就别装没看到,那样会显得我很蠢。”
“怎么会?蛋蛋那么聪明。”游殊反驳,回头瞥莫寒溪一眼,“那我先过去,等会儿一起吃饭吗?”
尽管被哄得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路枭还是不上当,“不约,别想钓我。”
游殊义正言辞:“我是你未婚夫,我不钓你。”
这话是有点宣布主权的感觉,路枭抬眼,意味深长地朝游殊一扬眉,意思是在说:知道有婚约,所以得意了是吧?
看得游殊连忙闭嘴告辞,生怕听到路枭说什么退婚的话。
路枭嗤笑一声,直到游殊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后才冷下脸,眼睛不错地盯着满脸笑容朝自己这边跑来的人。
宁醇是路枭来帝清认识的第一个同学,成天扬着笑跟朵人畜无害的小白花似的,是宁皇后母家的人,从血缘关系上看宁皇后的外甥——虽然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当然,直到前不久听说宁醇这个私生子有把宁将军的亲生子宁稷设计到被宁将军臭骂一顿,路枭就知道宁醇这个人不简单了。
怎么也得是个白切黑。
“路枭,你好了吗?”宁醇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巴巴盯着人的时候像只小狗狗,“听说你生病了,Omega生起病来最难受了,好心疼你。”
宁醇的气色肉眼可见的比以前好,路枭不难猜出宁醇如今在宁家的地位和受宠程度,冷淡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