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捕捉稀有小幽灵 禁止捕捉稀有小幽灵 第76章
作者:月见茶
—
一连半个月,南灯前往各个区域清除瘟疫。
他每一次使用过神力,依然会感到饥饿和疲惫,不过需要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神力也在逐步增强。
连译时常会陪他继续学习如何攻击,但南灯不太喜欢打打杀杀,连译也就不再勉强他。
他现在自身的神力足够强,身边不缺保护,确实可以轻松一些。
各地的瘟疫都已解决,只剩下起源地,那里将是南灯最后一个要去的区域。
翁平然也在那里,他调查了好几天,进展是有一些,还需要南灯亲自过去看看。
起源地是一个叫攀林的小城镇,四面环山、人口较少,风景倒是不错。
因为小镇偏僻人少,南灯抵达的第一天下午,仅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将所有病患治愈。
翁平然重新跟在他身边,送他去准备好的民宿休息。
晚上,翁平然带着整理好的资料来找南灯。
他把资料放在南灯面前:“谢运几个月前确实来过,居民说他进了山,第二天才出来。”
翁平然也带了一批天师进山,但小镇附近的山林面积太大,无法确定谢运究竟去过哪些路线。
南灯翻开资料,里面是有关小镇的一些历史过往。
小镇在两百年间,遭遇过土匪屠村、野兽吃人、地震等各种事件,这里环境虽好,煞气却挺重。
翁平然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但他也只能看出煞气重,小镇的人口少,有地灵在,怨魂实际并不多。
南灯简单看完资料,揉了揉鼻尖:“我明天去周围看看。”
他也感觉到了这里的煞气与怨气,和谢运的符水气息有些相似。
桌子上还有一瓶药剂,南灯拿起来查看:“这是什么?”
“这是……”翁平然低着头回答,“内庭的医师专门为连首席研制的。”
药剂的用途一起放在资料最后,写着“削减生魂,副作用较大,但有可能降低死亡后的魂体等级”。
此时连译被林玖叫走了,他不在南灯身边的几分钟时间里,翁平然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
南灯一愣:“不是说……要做解除禁制的药吗?”
翁平然张了张口,正欲解释。
南灯把药剂往前一推,垂着眸,表情收敛下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他的语气一贯温和,却让翁平然感到后背发紧。
他收起桌上的药剂:“您与连首席……”
“你上次,”南灯主动回答,看了一眼翁平然,“不都看到了吗?”
翁平然哑口无言,想着该如何将连译的情况,以及他将会造成的后果告诉南灯。
虽然林玖让他顺其自然,但他无法视而不见,怎么也得尝试一下。
他正欲开口,连译从外面回来。
见到他出现,南灯双眼明显一亮,起身迎上前。
他牵住连译的手掌,不自觉流露出依赖:“我困了,我们回房间吧。”
翁平然也站起身来,南灯故意亲了一下连译的脸侧,再悄悄打量翁平然的反应。
第54章
这段时间以来,翁平然的承受能力强了许多,见到这一幕,还是微微变了脸色。
他有些无奈,拿起桌上的资料本:“那您早些休息。”
南灯在他面前这样做,无非就是告诉他,连译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们之间的牵绊,远比想象中的深厚。
翁平然自知药剂不可能再给出去,向南灯告退,默默离开前厅。
南灯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和连译一起回二楼的房间。
关上房门,连译问:“翁长老说了什么?”
他察觉到了翁平然的异样,还有刚才南灯主动亲他,像是故意的。
“就是看了一些整理好的资料……”南灯含糊回答,他直觉说出实话,会让连译的心情变差。
但他心里藏不住事,又担心翁平然会不会再去找连译,拉着连译的手表情严肃:“你千万不要喝奇奇怪怪的药,对身体不好。”
这下即使南灯不说,连译也能猜到翁平然打算做什么。
他眼底有些冷意,脸色微沉。
南灯赶紧抱住他:“你不要生气……我会保护你的。”
连译垂眸收敛神色:“没有生气。”
“真的?”南灯仰起脸,下巴抵在连译身前,“感觉你……最近心情好像都不怎么好。”
他知道除了林玖以外,包括翁平然在内的其他天师,都不太喜欢连译。
不仅不喜欢他,也十分忌惮他的实力,害怕他会失控。
连译身上的禁制还在,南灯不清楚真正的状况,只听翁平然说过会找人制作解药,没想到却是削减生魂的药。
生魂削减,相当于被鬼啃食,还不一定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南灯当然不肯让连译以身犯险。
不过连译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南灯隐约能感觉到一点点,但模模糊糊的,还不够清晰。
难道是因为前些天,他看那本记载山神的书太过入迷,冷落了连译。
南灯认真想了想,凑近蹭着连译的唇角,一边说:“你不要不开心……他们对你不好,我对你好,我最喜欢你了。”
连译迟疑了片刻,才低头回应南灯。
他呼吸渐沉,突然倾身将南灯压在墙边。
高大的身躯覆上来,南灯的手腕被紧紧攥住,几乎动弹不得。
连译的动作变得又凶又狠,力道间染上失控,南灯被亲疼,闷哼了一声。
他的衣摆也被掀起,粗糙的薄茧蹭过皮肤,迅速被揉出泛红的颜色。
南灯大脑一片空白,还未反应过来时,连译已经松开了他。
连译背对着身后的灯光,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害怕?”
等他死后变成了鬼,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可能还会更凶一点。
南灯似乎当真被吓到了,呆呆望向连译,眼尾湿润。
他小口呼吸着,努力平复心跳,随后摇了摇头。
连译安静垂眸,轻柔抱起南灯,带他进了卧室。
卧室这边的灯光更亮一些,南灯坐在床边,还未彻底缓过神来。
连译牵起他的手:“疼不疼?”
南灯被捏过的手腕留下明显的红印,嘴唇也破了点皮。
他还是摇头,又委委屈屈地说:“有一点疼……”
但他依然要寻求连译的安慰,主动往他怀里靠。
连译心疼得很,将南灯抱在腿上,伸手轻轻抚摸他唇上的伤口,也有些后悔。
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要不是南灯受伤的嘴唇还隐隐发麻,先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连译再次亲吻南灯,低声道:“抱歉。”
不过因为南灯受了伤,反倒终于从中摸索出一些方式来,两人青涩地接吻,磕磕绊绊尝试。
连译顾忌南灯有伤,克制着没有亲太久。
分开时南灯有些不舍,懵懂地凑近,还想要继续。
连译偏头躲开,摸着他泛红的脸颊:“好了。”
南灯乖巧停下来,下意识舔舔唇上的伤口。
他手腕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衣摆也撩起来检查过,只剩下伤口还在。
但南灯不觉得疼了,他自己伸手碰了碰,像是什么新奇体验的成果。
连译没有继续抱他,起身去给他拿热好的牛奶。
南灯坐在床边,转头看见兔子头正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被它这样看着,南灯莫名紧张,轻咳一声:“饿了吗?”
兔子头转过身,迎上拿着杯子回来的连译。
它跳起来撞了连译几下,耳朵用力抽打。
但它也就只敢这样做了,发现没有任何效果,又悄悄在连译的裤脚上啃了一个洞。
连译没搭理它,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南灯。
南灯喝到一半,兔子头跳进了他怀里,依然对连译虎视眈眈。
连译与它对视,表情冷淡。
最后南灯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喂给兔子头,它才开心了些,去客厅自己玩。
—
夜色渐深,旅馆二楼的灯光早已熄灭。
翁平然独自坐在露天的阳台,林玖走进来,替他披了件外套。
“你休息去吧,”翁平然头也不回,叹了口气:“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