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监狱记事 虫族之监狱记事 第219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生子 年下 阴差阳错 玄幻灵异

  “蛋壳油。”

  束巨决定放弃对幼崽的内疚。

  “还蛋壳油,食用油就不错了。”

  该去哪里去哪里吧,能把他生下来,就是老子这辈子大慈大悲发善心了。这么想着,两个雌虫便一路把三个甬道全部铺上炸弹,看着风雪一点点把它们填满,才回到小厨房。

  卓旧正在帮忙做水果泥。

  沙曼云去给幼崽上课了。

  一切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

  *

  温格尔看着眼前的蛋,他觉得不太对劲。

  对于嘉虹来说,弟弟久违地离开两天,回来之后产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站在虫蛋旁边比划了一下,好奇地眨巴眼睛,“雄父,弟弟怎么?这么大?”

  在雌虫肚子里的两个月,虫蛋的体积并不会很大。

  而是在十个月的孵化中,孩子会慢慢长大,虫蛋也会随之一层层扩大,硬皮的角质层呈粉状脱落,长出更合适的蛋壳来保护自己。

  一般快破壳的时候,虫蛋会有成年雄虫的小腿高,除了身体骨骼没有定形外,其他器官只需要一个适应期,就可以正常活动。

  但……

  束巨的虫蛋长得也太大了。

  温格尔记得这孩子才七个月大,最多是七个月半。他稍微和嘉虹笔画一下大小,发现小孩已经保不住虫蛋弟弟了。

  “弟弟,没有这么大。”嘉虹充分认识到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之前没感觉弟弟会那么大,在小孩子的印象中弟弟还是那个可以装在书包里的虫蛋弟弟,“雄父,弟弟……弟弟?”

  嘉虹有点语无伦次。

  他内心有点小想法,身为哥哥怎么可以被弟弟的身材大小比下去呢?

  “这是正常的。嘉虹。”温格尔抱着他无奈地说道:“嘉虹破壳的时候也有这么大。虫蛋都是慢慢长大的,之前弟弟一直在嘉虹面前,感觉还很小对不对。”

  嘉虹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自己忽视了弟弟长大过程这个事实。

  不过很快,他发现弟弟的蛋壳上那坨黑漆漆的脏东西也消失了。大概是蛋壳自然长大,以粉末的形式蜕去了。

  “我想给弟弟画画。”他把自己的可食用画笔找出来,“雄父,弟弟,我可以画画吗?”

  虫蛋摇晃两下,吧唧跌到温格尔的怀抱中,哼哼两声选择妥协。

  温格尔哭笑不得,“好吧。那你要画得好看一点。”

  嘉虹才不会和束巨一样乱涂一通。他把爬上床,在弟弟黑金色的虫纹上涂上碧绿色和深绿色。“西瓜。”

  小孩子兴致勃勃。

  等沙曼云过来上课的时候,他第一眼都没认出那是个虫蛋。

  “你去了仓库?”沙曼云问道:“冬天别出门。”

  温格尔愣了一下,笑出声。他感觉到怀里的虫蛋强烈抗议,最后一个翻越滚到地上开始无理取闹,撒泼打滚,像是一个大西瓜在满地转悠躲避猹的啃食。

  “是虫蛋啦。”温格尔解释后,拍拍手招呼虫蛋,“不哭啦,不哭啦。西瓜很甜的,又大又好看。哥哥喜欢你,才把你画成大西瓜的。”

  虫蛋呜呜咽咽一会儿,选择相信了雄父。

  他慢悠悠地滚过来,享受了一会儿雄父的抱抱和哥哥的讲故事,在沙曼云催眠一样的讲课声中昏昏欲睡。

  “先生先生!”睡梦中,虫蛋听到了一个融入血液的叫唤声,“阿莱席德亚不见——哎,怎么有个西瓜?”

  束巨走上前,习惯性地用手重击两下,听个瓜响。

  “不行啊。这不保熟啊。”

  作者有话要说:

  幼崽番外会在完结放出来,他们成年后的故事我也想写。

  你们说要看的if线可以有,不过篇幅要很长吗?我现在考虑要多写几种番外,还是写一个长一点的?

  明天可能时间来不及,如果顺利的话,我后天就定写什么番外了。

  大家这几天可以留言给我,过时不候。

  ——*——

  【今日小剧场:束巨的育儿学习】

  束巨偶尔也是想做一个好雌父的。每当他把大脑为数不多的存量让出来,都会激发出磅礴的学习冲动。

  于是,束巨就缠着沙曼云、阿莱席德亚、卓旧挨个问育儿保健小常识。

  “什么油来着?”

  “蛋壳油。”阿莱席德亚被烦得不行。

  束巨不识字,他只能不停地念不停地念,一边干活一边念,”蛋壳油,蛋壳油,蛋壳油……”

  吃饭的时候,他也这么念,“蛋壳油蛋壳油蛋壳油蛋壳油,成分是豆制油、水、维生素……蛋壳油蛋壳油。”

  “束巨,去仓库拿一下花生油。”沙曼云正在做菜。

  束巨随后答应一句,朝着仓库走。

  他们不让雄虫去仓库,自己倒是经常晃荡,“蛋壳蛋壳蛋壳蛋壳油……”

  回来的路上,卓旧遇到了碎碎念的束巨。

  他好奇地问道:“束巨。你在念什么?”

  “哦。最近学到了。”束巨意志坚定,“我要给幼崽涂辣椒油!”

  阿莱席德亚:?

  沙曼云:?

  卓旧:?

第162章

  虫蛋不喜欢束巨总是有道理的。

  要不是温格尔抱住这个“大西瓜”。现场估计真的就鸡飞狗跳起来。等温格尔好不容易把虫蛋安慰住,才问道:“你说阿莱席德亚,他怎么了?”

  “他……”束巨咳嗽道,“他不。”

  门口有人在敲门。

  “束巨。”卓旧的声音传来,“烘干机坏了,你出来一下。”

  束巨卡壳了一样。他随便嘀咕两句,故意避开温格尔的视线。在他们的心中,温格尔还是那个耳聋的雄虫,只要遮住嘴巴,他将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再说吧。”束巨自言自语地嘀咕,随后大声的为自己找借口,乱说一通后离开屋子。

  温格尔抚摸虫蛋的频率一点点放缓,他听到的声音模模糊糊。但能够捕捉到门外关键词语“烘干机坏了。”,以及之前束巨还没有说完的那句话……

  阿莱席德亚怎么了?

  温格尔清楚,在监狱中,束巨是纵容自己的存在。沙曼云对自己抱有危险的想法。卓旧太难琢磨,幸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

  唯独阿莱席德亚是和自己有物质供求关系的,且在四个人中叛逆性最强。

  温格尔的自认为,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情愫。阿莱席德亚并不喜欢他,只是迫于基因觉醒选择苟且。而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喜欢一个和寄生体有关联的背叛者。

  嘉虹上完课就飞扑过来和弟弟抢占雄父的怀抱。他坐在温格尔怀里,抱着虫蛋弟弟。虫蛋弟弟满嘴都是意义不明的崽言崽语,嘉虹也不在意,一崽一蛋在没有温格尔精神触角加持的前提下,愉快鸡同鸭讲起来。

  “弟弟,弟弟的壳怎么这么冷?”小雌虫热心地把自己的小被子分出来给弟弟。像个西瓜的弟弟,看上去特别可爱。嘉虹对自己的佳作充满了欣赏之情,暂时忽视了虫蛋弟弟聒噪的本质。

  “尖尖告诉我啦,弟弟长这么大是因为快要出来了。”监狱就他一个小孩子,每每看着书本上的幼崽园,嘉虹都不自觉流露出羡慕来,“弟弟,要快点出来呀。出来和我一起玩。”

  沙曼云站在一边不说话,他最近很沉默,也失去了一些张狂。在温格尔看来,这并不是“从良”的信号。虫蛋叽叽喳喳,表达混乱至极。嘉虹倒也不嫌弃,温格尔看着他们内心那点温暖又涌了上来。

  “你喜欢孩子。”沙曼云笃定地说道。

  “嗯。”温格尔敷衍着,他内心想着阿莱席德亚的事情,瞥向一边的沙曼云,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沙曼云言简意赅地表述。

  实际上是糟糕透了。在温格尔看不见的地方,沙曼云甚至连营养液都吃不下去。最困难的一天,他闻到味道就想吐。原本整齐的厨房里一片狼藉,菜刀和菜板被暴力破坏成数片,水池里都是淡绿色的呕吐物,牙龈稍微一吸都是血。

  沙曼云永远不会告诉雄虫,自己躺在3号囚室冰冷的桌子上,咬着破烂的布条,用那根长长的尖针从下面刺穿虫蛋,搅烂它的那一刻。

  他发誓再也不想要受到怀孕的苦难。

  “但你的脸色很差。”温格尔对着沙曼云伸出手,他用指腹轻轻地擦过雌虫的唇珠,“都干裂了。”

  戴遗苏亚山监狱里没有镜子,仅存的玻璃片,不是来源自之前的惩戒水箱,就是能见度极低的厚层玻璃。

  沙曼云也不重视自己的样貌。

  他看着雄虫打开床头柜,在里面找出一盒很简陋的铁皮盒。这些东西是个赠品,上面还写着“祝贺阿莱西兽语专业第二届学生顺利毕业。”打开之后,倒有一股很别致的果木香。

  “这是什么?”沙曼云并不希望雄虫还有什么秘密。这也是他和其他三个人最开始定下的一个潜规则。作为雌虫,他们希望自己在整个越狱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

  温格尔只需要做一个稳定、无害的物资提供者。

  如此一来,在没有达成共同目的前,谁也不会伤害他。

  温格尔先是闻了闻味道,在自己手上试了试,确保没有过敏现象后,把嘉虹叫过来。“阿莱西兽语老师送给我的毕业礼物之一。”

  进监狱大概一个月的时候,有一批纯粹的礼物被送过来。全家福、阿莱西兽语翻译、各种毕业礼物,嘉虹各个年龄段的衣服和幼崽用品,都在那个时候被送进来。

  “这届的雄虫学生就我一个。其他人都被外交部聘去做翻译了。”温格尔一边解释,一边给嘉虹的小手涂上香膏。果木香被体温加热后,散发出更加有层次感的气味。嘉虹稀罕地闻了好几遍,在和雄父炫耀几句话后,找弟弟去玩了。

  沙曼云说道:“雌虫没有那么娇贵。”

  香膏这种香扑扑的用品,冬天又能防止皲裂,无论在专柜还是批发,最大受众群都是雄虫。

  温格尔沾一点香膏在手指上。灯光下,薄薄一层的油脂泛出珍珠光。

  “沙曼云。”温格尔招呼道:“过来。”

  他示意雌虫弯下腰,将香膏点在沙曼云的唇珠上,随后揉开。温热的指腹贴在唇部,上下以画圆的方式涂抹开来。

  香味也随之弥漫在沙曼云的红唇上。

  “嘴巴裂开很疼把。”温格尔停下手,他收起铁盒子,放回到原处,“给小雌虫讲课也不容易。明天,我再给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