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监狱记事 虫族之监狱记事 第88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生子 年下 阴差阳错 玄幻灵异

  “我不是这个意思。”

  “雄虫心理比较脆弱。”沙曼云反驳道:“你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不能这样一味的强压他。”

  阿莱席德亚并不觉得温格尔是这种脆弱的雄虫。

  相反,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小蝴蝶的内心非常的坚韧,并且包含着巨大的能量。他劝说着沙曼云道:“你不理解他们这个家族。他们虽然和战斗的雌虫不一样,但依旧在培养战士——最起码绝对不会是你描述的,脆弱的雄虫。”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沙曼云将绳子缠绕在腰部,他留了一点心思,为了让雄虫体验到趣味性,他用身子把自己的腰部、胸部和背部捆绑起来,不影响四肢的运动。

  同时柔软的绳索将富有力量感的躯体紧紧缠绕,本身就带着一种束缚的艺术感。

  阿莱席德亚根本阻止不了沙曼云。

  他只能看着这个自大的神经病一步一步地迈入到雄虫的陷阱中。

  “算了。”阿莱席德亚抓抓头,决定跟上去,及时分一杯羹。他现在对监狱所有人都不包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沙曼云也有随时反悔的本钱,他不能再失去这个盟友了。

  *

  今天对于雄虫温格尔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

  因为他在教嘉虹认识全家福上的每一个人,对于没有见过真人的孩子来说,单纯记住脸确实有点困难。

  “这个是谁呀?”

  “是雌父!”嘉虹看着甲竣的样子说道:“雌父是、是雄父的……唔是雄父的雌君!”

  温格尔奖励地摸摸他的脑袋,给嘉虹一个贴贴。小孩子喜欢和雄父亲密,对于他们来说,适度的触摸有助于身心健康,来自亲生父亲的爱意会让孩子变得自信大方。

  即使嘉虹现在都不明白什么叫做雌君,但这孩子发现温格尔喜欢听自己这么讲之后,每次念到雌父的时候,都要磕磕绊绊地在后面添上这一句。

  他觉得雄父在念到“雄父的雄父叫做祖父”时都没有这么温柔。

  雌君是什么东西呢?

  他好喜欢雄父这么笑起来的样子啊。

  “雄父。”

  “嗯?”

  “我以后也要做雄父的雌君。”嘉虹天真地说道:“雄父也要笑,也要亲亲嘉虹。”

  温格尔愣了一下,他将这孩子抱在怀里,给他的脑门一个小响儿,说道:“说什么呢。”

  嘉虹趴在温格尔怀里,问道:“那什么是雌君呀?”

  温格尔没想到嘉虹会问这个问题,但想到嘉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念到“雌父就是雄父的雌君”这件事情,心中也有点明白。

  他给幼崽解释道:“就是雄父喜欢的人,和雄父过一辈子的人。”

  “那?那不是大大吗?”嘉虹睁大眼,说道:“大大是雌君吗?”

  “不是哦。”温格尔摸着孩子的脑袋,发现嘉虹的头发从出生就没有剪过,此刻已经长到脖子根了。夏天又闷热把孩子的头发黏糊成一缕一缕的。

  “那是白白吗?”

  “也不是哦。”

  “尖尖吗?尖尖好凶啊。”嘉虹揉揉脸,有点害怕,“我不要。”

  “嗯,不要。”

  “卷卷,卷卷还可以哦。”

  “嘉虹,他也不行哦。”

  他一边给嘉虹梳头,一边说道:“雄父会离开的哦。”

  “离开?”嘉虹不懂,“我们要去哪里?”

  “去雄父和雌父认识的地方,我们要回家。”温格尔梳了头却发现没有皮筋,半天找不到后,门外响起来敲门声。

  沙曼云的一只眼从门缝里漏出来。

  他看着温格尔和嘉虹,这一大一小都被热得浑身冒汗。幼崽基本上就和水里捞出来一样,地面上湿漉漉一片。

  “温格尔。”沙曼云说道:“我想我们应该上课了。”

  沙曼云身上的绳子系得紧,因此已经有红痕出现。他是那种稍微用力就容易留疤留痕的体质,特别适合这些玩意儿。以前没有拘束环的时候还好,全身上下用不了一时半会就会恢复。

  而现在只有双手的拘束环被取下来,其余地方还是会被折腾后青红一大片,废三四天才掉色。

  温格尔对于沙曼云这幅装备不为所动,只是把嘉虹抱下来。

  “怎么想起来这件事情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找过我了。”沙曼云上前一步,气势逼人,他挺起自己的胸,红唇齿白,看上去像是一道佳肴,“我有点想你。”

  这句话,他从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但沙曼云经常听到别人在说,这是一句非常普通又代表思念的话。他觉得放在这里很合适,也能够恰当地烘托出这种氛围。

  温格尔皱了一下眉,他很想反驳沙曼云,但孩子还在身边。

  于是他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沙曼云身上的绳索。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指腹,仿若是弓满月,啪——响一下,沙曼云被绳子弹中了致命点。他被人追杀,被人按在地上殴打都没有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但雄虫只是勾勾自己的小拇指。

  “雄父。”嘉虹好奇极了,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

  温格尔叹口气,和嘉虹解释道:“尖尖太笨了。”

  “?怎、怎么啦?”

  温格尔故作困难地说道:“尖尖去玩游戏的时候,太笨了。把自己都绑起来了。你看。”他上前用手更加用力地勾住了绳索,这一次,在靠近大腿的位置,粗糙的绳子弹到了皮肉上的响声刺激听觉。

  沙曼云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把乐器,随着雄虫的每一次动作,发出悦耳又不堪入耳的声音。

  “雄父,尖尖为什么吱呀吱呀的?”

  温格尔面对幼崽永远能够稳住,他继续编造着谎言,“因为这样子很疼。绳子在咬他——你看雄父动一下,他就疼了。”

  嘉虹无知又好奇地看着,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大坏蛋咬过的经历,说道:“咬人好疼,咬人不好。”

  “所以啊,雄父去帮尖尖好不好。”温格尔给幼崽承诺,不过多久就会回来。他和幼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最后两个人又做了正式的告别。

  这一套流程在大人看来如此幼稚又复杂,但对于孩子来说,是非常正式又隆重的。温格尔总有无数的耐心花费在嘉虹身上。

  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让监狱中的雌虫为此心动。

  无论是其中的有机可乘,还是对此的妄想。

  温格尔用手抓着沙曼云胸前的绳索,他们并没有来到太远的地方——就在沙曼云工作的主场:小厨房。

  “以后别再穿成这样子了。”温格尔说道。

  沙曼云不解,他抓着雄虫的手,轻轻地让对方的手指穿过绳索,“不喜欢吗?”

  雌虫的身体多数是结实美丽的,因为他们会保持大量的运动,从少年时期开始一直到壮年期。在虫族这种高度军事化的社会中,运动是种必需品。

  自然的线条永远不会过时。

  温格尔不为所动,只是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被孩子看见了不好。”

  沙曼云万般的不甘心,他下意识想要伸出手上的尖刀。但每每看到雄虫的容貌,他就控制住自己所有的杀心。

  他要追求的是最完美的一切,温格尔配得上。

  要先生下一个同样的孩子,这样子有个备份。

  随后再挑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当然那时候一定已经离开了戴遗苏亚山监狱。他要坐在雄虫的身上,沙曼云知道自己的虫纹长得最为令人遐想。

  他已经想象到了,他自己坐上去,雄虫成为他的土壤。

  而他长在腹部甚至更下面一点的位置的虫纹就像是花,从中诞生出来。

  伴随着雄虫的鲜血、心脏跳动的停止、风的声音、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

  为了这一切,沙曼云忍耐到了现在。

  他拉开凳子,确保自己要在对话中占据一个主动权,耗费自己所有的耐心,问道:“你想要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收到位读者老爷的评论,他说想过快乐周五,这一看就是新读者。

  毕竟老读者都知道,正常应该说快乐周六……

  ——*作话收场*——

  《普罗和他的小太阳》(十三:结局)

  “你、你是谁?”小雄虫捧着闪光小草,站起来说道。他从没有见过戴遗苏亚山监狱里的囚犯,普罗也没有和雄虫说过这些内容。

  对于罗耶奈来说,雌虫并不是什么坏人。

  因为整个社会都不断地强调要“呵护雄虫、尊重雄虫”。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雄虫很难去假设“一只怀抱有恶意”的雌虫是什么样子的。

  但罗耶奈清楚出现在戴遗苏亚山的雌虫,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他抱着自己的闪光小草,颤巍巍地盯着卓旧看。卓旧的外貌并不像传统认知中那些肮脏的可怜囚犯。至少在衣衫褴褛之下,卓旧的手和脸都是干净的。也正是这两点给了罗耶奈一种错觉。

  他对雌虫发出求救,“请问你能帮帮我吗?”

  卓旧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整个航空器内部打转,随后再次回到了罗耶奈的身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

  罗耶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询问道:“请问您会修机器吗?”

  卓旧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维修机械。但他不会让话题在这里中止,卓旧悄无声息地走进到航空器的深处,他转了一圈询问罗耶奈道:“这是什么。”

  他指的是罗耶奈手中的闪光小草。

  罗耶奈想说这是带给普罗的,可话到嘴边,他说道:“是我的草。”他给卓旧展示闪光小草上的光点。

  “这是我的闪光小草。”小雄虫有些害怕,说说话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了。如果面前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雌虫,或者凶悍冷漠的雌虫,罗耶奈的警惕心也许会高一点。

  可他面对的人是卓旧。

  卓旧温声细语的样子和家里那些雌虫长辈们很像,罗耶奈不自觉地就多说了一点话。“我想在戴遗苏亚山种草,我养了好久才活下来这么一株的。”

  “是嘛?”卓旧笑着说道:“你很喜欢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