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监狱记事 虫族之监狱记事 第90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这么多。”温格尔微微抬起头,笑道:“你是故意的吗?”
沙曼云眉眼凌厉,他被雄虫这种带着距离感的触碰所刺激。“是的。”没有必要撒谎,沙曼云讨厌弯弯绕绕的东西,“想你了。”
温格尔看着眼前的雌虫,他试图从沙曼云的眼中找到一点属于雌虫的意乱情迷。
可惜了。
沙曼云一直清冷地看着他,虽然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笼罩着水光,却没有太多的兴奋。他的身体还泛着一种冷漠而坚硬的质感,体温也没有上升,只有喉咙间的声音和喉结的移位说明他确实在为此有所变化。
温格尔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冰冷的说,“想”。
雄父和雌父会亲昵地和他开玩笑说,“想你了。”甲竣总是刻板又认真地复述这句话,眼睛里却满满是关心,“想你了。”就连束巨也是胡乱地上来,急躁又不害臊地说,“想你了。”
沙曼云不像拥有正常人的情感。
但温格尔还要继续面对他。温格尔收回手,说道:“你喜欢被绑着?”
沙曼云不出声,他只是很牵强地发出一些鼻音,贴上来。他在做“贴”这个动作的时候,模仿了束巨。温格尔能看出来,是因为有几个小动作是束巨那种没文化的家伙专属的。
“不喜欢。”沙曼云说道:“就是想了。”
温格尔躲开,他说道:“真奇怪。”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好像很馋他的身子?温格尔清楚束巨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不轨之心,因为这个笨蛋大个子满心眼都是想要做雌奴离开监狱。
沙曼云第一次见面就满口“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馋身子?
温格尔可没有从他那些糟糕的前史中听说,沙曼云有什么先女干后杀的爱好。他有所耳闻,监狱里的四个雌虫一直到被捕都还是单身状态。
除非,他们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温格尔心想道,面上露出了笑容,“既然是想我了,那么想我什么了?”
温格尔知道沙曼云不会说真话,可雄虫已经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了。
“就是想你。”
想和你生个孩子,想刀穿过你的胸膛,想要我的手慢慢地捏爆你的心脏——想要你的鲜血流淌遍我的身体,想要你的眼睛到死的那一刻都看着我——就是想你啊。
沙曼云露出一个模板笑容,他笑起来僵硬又难堪,“想你了。”
温格尔站起来,他确定了。
雌虫们又有了新动作。
温格尔需要想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些垃圾们惦记的。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监狱里,自己最值得被雌虫们留住的东西,就是卫星站对自己的物资赞助。
这是否表示卫星站有了继续投放物资的苗头?
温格尔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李博埃文斯家族到底要自己生还是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那个束巨修好的通讯器。通讯器上,足足一百六十条未发送成功的消息停在其中。在每一个周天,可以发消息的晚上,温格尔都拿着这台机器,一边一边地重新编辑,不断发送。
一百六十条是重复发送的极限。
温格尔和上周一样,默默地清理掉这些发送失败的消息。
“我是温格尔.阿弗莱希德。如果您收到这条消息,请转交给军部生化部门的九一部长。谢谢,我将由衷地感谢您。”
“我是温格尔.阿弗莱希德。如果您收到这条消息,请转交给最近地区的雄虫协会。谢谢,我将由衷地感谢您。”
“我是温格尔.阿弗莱希德。如果您收到这条消息,请转交给蝶族长老会旗下任何一个组织。谢谢,我将由衷的感谢您。”
军部生化部门里有雄父曾经亲自孵化的一位雄虫阁下。阿弗莱希德家族对这位罕见的军部雄虫有恩,温格尔从小就被教育不要过度消耗这层关系。
甚至在寻找雌虫虫奶这件事情上,温格尔也去找过对方。
只是当时,没有见着。
军部告诉温格尔,生化部门是机密部门,没有办法想见就见,就连温格尔的雄父也不行。
如果不是九一部长自己联系温格尔,温格尔无计可施。
但现在他没有选择。
雄虫协会和蝶族长老会固然得到消息可以赶来,但效率和速度一定是远不如那位在军部的雄虫阁下。
温格尔不知道谁会接收到自己的消息,他只能广撒网。
通讯器的能源格只剩下两格,温格尔也不清楚能撑多久。他在看着那些消息继续发送后,将通讯器放入到箱子中。他不敢关机,不敢再看。
束巨企图来一起睡觉,被温格尔赶了回去。
现在的温格尔心情烦躁,对于种种不确定性,同时也是因为太多的事情忽然挤在一起。而为了生存,温格尔不得不去直面这些事情。
事实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他努力就能做到的。
比如卫星站的物资。
比如沙曼云和阿莱席德亚私底下的勾搭。
温格尔躺在床上试图小憩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紧绷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的肌肉,最终只能起来做到书桌前,写着记录嘉虹最近变化的笔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和沙曼云约定的上课时间。沙曼云的身影被灯拉得长长的。他等待雄虫推开门,随后慢慢地走到雄虫的影子中。
温格尔不想要让沙曼云走到自己的背后,重新放慢速度,和沙曼云并肩走在廊道中。他们穿过那条画满阳光、蓝天和草地的墙壁,两个人没有说话,静默地朝着3号囚室走去。
推开门,温格尔就感觉到沙曼云对于这次教学的重视。他的目光扫过那把从小厨房搬过来的椅子,又看到了椅子上搭着的不同粗细和材质的绳子。
小指粗的麻绳。
大拇指粗的铁锁链。
软质的长水管。
拳头大小粗细,表面多毛刺的纤绳。
温格尔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呢?他在戴遗苏亚山监狱也有5个月上下了,却从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绳子。
他不敢坐在椅子上,害怕坐稳的瞬间,软质水管紧紧地勒住自己的脖子。
不断地收紧。
收紧。
温格尔光是想想就呼吸困难。他一直没有对沙曼云说过,自己想要学绳结原因之一,是因为那天被软质水管缠绕住脖颈。
他想,以后自己能够解开绳结。
他想活着。
“今天是练习吗?”温格尔问道:“你坐上去吗?”
沙曼云看着温格尔,说道:“不。”
他露出一个笑容,“温格尔,你不试试看逃脱吗?”雌虫大步上前,将温格尔的肩膀往下按,作为监狱的最强者,沙曼云的力道无人可抗拒。
“我不想要试。”温格尔拒绝道:“如果你坚持,我就离开。”
沙曼云松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彻底放开。他看着雄虫的表情,发现温格尔真的会离开后,将心里第一个计划划去。
“嘘。”沙曼云说道:“别动。”他的眼角朝着房门瞥了一眼,实际上那边根本没有东西,但随着雌虫的动作和语气,以及他忽然紧张地态度,哪里似乎就存在了什么。
温格尔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了。
“阿莱席德亚在看着我们。”沙曼云凑到温格尔的耳边,他的力度变得轻柔,话语中的信息促使温格尔不得不坐下来。而坐下之后,沙曼云坐在雄虫的双膝上,他单手环着雄虫的脖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无限拉近。
温格尔没想到沙曼云这样的冰美人也能做出这样的姿态。他感觉到一团冰柔软地贴在自己的双腿上,而透过那层不重要的围裙,沙曼云的虫纹若隐若现藏得更深。
“他看什么?”温格尔顺手拿起麻绳,他沿着雌虫的视线看过去,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也想怀孕。”沙曼云说道:“我想比他先怀上。”
比上次更加主动,也就意味着更加不对劲。
“你在勾引我吗?”
沙曼云爽快地承认了,“对。”他凑上前,试图亲吻雄虫的嘴唇。
但他亲吻到的是粗糙的绳索,温格尔将绳索对折拦在沙曼云面前,他没有这个兴趣,也没有这个必要对沙曼云这么做。
“太快了。”雄虫哄骗着,“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说的话吗?”
沙曼云轻轻地咬了一下麻绳,他是魔花螳螂,这种美丽的杀戮虫种眼珠因为刺激变成凶悍的三色,“记得。”
他贴在温格尔身上,说道:“那就绑起来吧。”
“可我们并没有学完。”
“已经无所谓了。”沙曼云低下头,他钻入雄虫手中的绳索圈套中。细细的绳索勒住沙曼云的脖颈,这是上次他唯一一个没有被捆绑过的地方,也是雌虫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随便怎么样。”沙曼云轻轻地说道:“听说,你们雄虫喜欢把人弄哭。”
温格尔可没有说过这句话。
可让高大充满力量感的雌虫匍匐在自己之下,泪流满面,露出各种求饶的表情。看着他们的眼泪一点一点浸湿被褥,牙口咬住枕头,在呜咽中微微颤抖——很多雄虫确实喜欢。
特别是那些不知死活的雌虫,用各种方式挑战雄虫在这种事情上的下限。
由让雄虫恶趣味地看着他们的下限。
温格尔想着,将目光慢慢地转移到沙曼云身上。白天的绳索还留下红色的印子,此刻雌虫的脖子正套在他手上的绳索中。
沙曼云依旧是那样冰冷的表情,又冷漠刻板的语气,仿若是命令一般,说道:
“弄哭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得好像很一般啊(?)明天开始尝试6k,我慢慢往上加数字吧。
毕竟一口气让我日万我真的不行啊。
——番外:①雄父温莱的第一个雄虫蛋——
温莱是个运气不好的雄虫,他并不是正儿八经的阿弗莱德希家继承者。准确点来说,他是上一任雄虫家主的桃花,是他同雄异雌的兄长把他找回来,悉心抚养他长大,最后又把家主之位交给他。
对于温莱来说,他一辈子的好运气都花在“有这么一个兄长”这件事情上了。
他上大学填报的专业,大学毕业那一年遭遇了本升专。大学四年,读了一个专科。
他结婚的第一天,遭遇了大堵车,在车上堵到错过了婚礼。最后只能在大马路上,给自己的雌君戴上戒指。
他连续申请进入长老会十五年,一无所获。每年不出一点事情,那就不是他温莱出场该有的戏码。
他有一个雌君五个雌侍,一直到今年,足足有15个雌虫幼崽,却没有看到一个雄虫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