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 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 第66章
作者:绣生
他先惊后喜:“那这剑归我了?”
他立刻想去够金猊手里的剑。
金猊无语,退后一步用剑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先弄清楚今晚是怎么回事再给你。”
张文这才冷静下来,听完了前因后果。
他呆呆张大了嘴,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深刻见解时,他道:“我又犯病了啊?”他挠挠头尴尬道:“我以前就有这毛病,但很长一阵子没有犯过了,我还以为好了呢。”
大夫道:“若他以前就有梦行症,那这次可能是白日里在万剑冢没能拔出灵剑的遗憾太深,留下了执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晚上就引发了病症。”
而犯了梦行症的人并不自知,在梦中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虚惊一场,众人确定张文只是又犯了病没有大碍后,便各自散去。
张文眼巴巴看着金猊手里的剑:“金师兄,我的剑。”
金猊啧了声,将剑收起来道:“你先休息,过两日确定你不犯病了就把剑给你。现在就给你了,万一你转头又犯病了,这回可没人救你。”
他说得不无道理,张文面色讪讪,只得含情脉脉地盯着他手中的剑道嘱咐道:“那金师兄可得给我保管好了。”
金猊摆了摆手,这才和其他人一道离开。
老村长与金衡为此也跟着操心一场,一行人先送他们出去。
路上注意到远处铸剑房竟还灯火通明,慕从云想起二人来时衣物严整还沾着些许尘灰,便关切道:“铸剑房这么晚还没停工?”
金衡道:“是啊,失窃的剑器数量不少,为了早日补上缺口,只能日夜赶工。”
边上江棂闻言道:“若时日太紧,我和叶管事说一声,再宽限一些时日。最近十方结界还算太平,也不着急用。”
老村长与金衡自然是道谢。
将人送走,几人折返回客栈,才各自回屋休息。
慕从云与沈弃的房间挨着,两人一道往前走。
但沈弃到了自己屋前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亦步亦趋跟在慕从云身侧。
慕从云侧脸看他,眼里有疑问。
沈弃摆出可怜兮兮的神色看他:“张文师兄的事太诡异,我有些怕,可以和师兄一起么?”
不就是梦行症犯了,有什么诡异可怕的?
明知道他多半是故意装可怜,但慕从云还是很难抵挡他这幅表情,心先跟着软了下来,踌躇片刻,他没有出生,转身推门进屋。
如此便是默许了。
沈弃乖觉地跟在他身后,将门带上。
见慕从云尚坐在床榻外侧,沈弃自然地宽衣上榻,在里侧躺下。他侧身面朝慕从云,声音低低地问:“师兄不歇下么?”
慕从云犹豫了一瞬,拂袖灭了火烛,宽了外衣在边缘躺下。
好在沈弃除了看着他,但是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安安分分地躺着。慕从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口气到底还是松早了,就在他意识昏沉将要陷入梦境深处时,身边的人忽然试探着朝他靠近,展臂抱住了他。
慕从云顿时惊醒,身体微僵。
沈弃的脸也凑过来,唇离他的侧脸不过毫厘。他不仅没有推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小兽一样蹭了蹭他,小声叫他:“师兄……”
呼出来的鼻息火热,喷洒在肌肤上,在慕从云无所适从。
“师兄,”沈弃又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格外低哑,像叶片摩挲时发出的簌簌之声,有种隐秘的暧昧:“我想亲你。”
少年大胆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慕从云身体僵硬,眼睫颤动,大脑已乱成了一团浆糊,甚至没来及出声拒绝他。
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沈弃嘴角轻勾,撑起身体咬住了他的唇。
先是轻轻地咬,随后像是怕他疼,又变成轻柔地舔舐。经过几次实践之后,他的技巧已经大有长进,并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挑动慕从云的情绪。
柔软湿润的舌侵入进去,扫过敏感的上颚。
那种感觉很奇异,酥痒之中还会有一种让人脚趾都蜷缩起来的麻,慕从云按住他的肩膀,想要推拒,却因他强势的动作而没能成行。
胸膛起伏,呼吸凌乱,慕从云眼睫颤抖得厉害。但却没像之前那样坚定地将人推开。
他在犹豫。
而沈弃抓住了这一瞬的机会。
他亲昵地同他纠缠、厮磨,感受到对方软化来的动作,他也随之松了力道,缱绻地啄吻他的面颊、耳垂,喃喃道:“师兄好香,好喜欢师兄。”
慕从云自欺欺人地闭上眼,有些难堪地抬臂遮住了眼睛。
但不去看,感受却更加明晰。
沈弃用行动诉说他的喜爱,湿漉漉的亲吻落在他遮住眼睛的手掌心,又辗转到下方红润的唇,再到下颌、颈窝……
他像个得到了心爱之物的孩子,爱不释手地亲吻、把玩每一寸肌肤。
若不是怕做得太过分,会将人吓得再次逃走,沈弃甚至想将人剥光,试一试亲密相拥的感觉,那种感觉想必比现在更美妙。
他撑着手臂覆在慕从云上方,仗着对方看不见,金色瞳孔肆无忌惮地竖立,唯有语气依旧低柔:“师兄喜欢么?”
慕从云露出来的肌肤绯红,依旧不语。
沈弃笑起来,将人抱进怀里,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掩饰不住欢喜地说:“我好喜欢,恨不得日日同师兄这样亲近。”
慕从云心如擂鼓,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他。
抱住他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得比他还高,抱住他时,下巴甚至能抵住他的额头,让人恍惚间生出一种强势的错觉。
就像一团火,强势地侵入荒芜冰原,灼灼燃烧。
慕从云感受到了那抹温度,本能想要靠近,却又害怕习惯温暖之后,再忍受不了以后的寒冷和荒芜。
他闭着眼睛没有挣动,沉默地允许对方的靠近。
第65章 灵剑
次日一早,慕从云先一步醒来。
他欲起身,却发现大片的衣袖压在沈弃身下,难以抽动。他自己的睡姿一向规规矩矩,但沈弃就不是了。整个人贴上来,将他的衣袖压在身下,脸颊亲昵地埋在他颈窝里。
直到慕从云抽动衣袖,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师兄早。”
慕从云别开眼看别处,轻轻“嗯”了一声,趁势将衣袖抽了回来。
沈弃顺势跟着起身,就像从前一样,将屏风上的外袍取来替他穿上,又替他束发。
以前慕从云尚且不知他的心思时,沈弃也为他穿衣束发过。但现在心境不同,明明是相似的情景,慕从云却难以维持平静,又回忆起了昨夜。
他抿了下唇,掩在袖中的手指蜷缩又松开,才强迫自己淡然坐在原地,没有失态地起身逃开。
沈弃站在他身后,用一顶玉冠将黑发束起,轻而易举看见了他微红的耳根。他勾唇笑了下,指尖有点发痒,很想捻弄一下那透着薄红的耳垂。
那处昨日他才亲过,柔软温热,叫人流连。
盯着看了片刻,沈弃眼底有金色龙瞳虚影一晃而过,又很快敛下,神色如常地替慕从云束好发。
慕从云几乎是立刻就起身往外走,走出两步才发觉沈弃被落下了,迟疑着停下来,不甚高明地找补:“用过早饭后,再去万剑冢淬体。”
沈弃跟上去,轻轻勾住他衣袖下的手指,乖顺地“嗯”了一声:“都听师兄的。”
这个时候,他又乖巧得不像话。
感受到对方试探性的动作,慕从云下意识想要抽回手,但又想起昨夜更过分的他都默许了……实在不必再这么扭捏,便垂了眸只当未觉,继续往前走。
沈弃细细打量他的神色,黑眸缓缓眯起,露出个淡笑。
万剑冢的机会少有,慕从云不想沈弃浪费。
用过早饭后,便又带着沈弃前往。
而其他人显然也有相同想法,一行七人除了向来修行懒散的金猊和不知来过多少次的江棂外,都到了。
入了万剑冢,几人各自寻了合适的地方修炼。
一直到了入夜下山时,才再次碰面。
慕从云注意到青霄门的孔余和归元派的沉海钧面上都有喜色,手中还多了一把剑。
来时尚只有一把佩剑,眼下却多出一把,显然是两人都好运拔出了灵剑。
他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张文注意到他的表情,难言兴奋地说道:“先前还说这万剑冢的灵剑难得,但眼下我们三人都寻到了灵剑,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难。”他见沈弃腰间仍然挂着那柄桃木剑,还安慰道:“沈师弟明日再来,说不得就能寻到合适的灵剑了。”
玄剑门,青霄门和归元派都是小门派,培养弟子的资源不算太差,但也说不上多好。就像张文三人能选入学宫,说明在门派中颇受重视。用的佩剑倒也算不错,但对于剑修来说,却还不足以作为本命灵剑。
倒是他们从万剑冢寻到的灵剑锻造工艺上乘,又在小灵山经年累月受灵气滋养而生灵,还与各自的剑意契合,是可遇不可求的本命剑。
慕从云微微颔首,客气道了一声“恭喜”。
他素来性子冷淡,语气客气有余而亲近不足。虽不至于令张文等人望而生畏,但在对方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即便胸中仍旧兴奋难抑,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多言语,收敛情绪一道回了村中。
只是进了村子,却发现气氛不太多。
村民们结成小队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什么,金猊和江棂也在。
慕从云看向金猊。
金猊远远就看见他过来,便和江棂一道迎上前。
“出什么事了?”慕从云问。
金猊表情复杂,余光瞥到正在搜查的村民,低声道:“金衡说,铸剑房新赶制出来的剑又丢了。”
上千把剑,存放在铸剑房的库房里,库房中还设有阵法,结果却悄无声息地失窃了。
老村长得知消息后,便不再低调行事息事宁人,立即让金衡组织了人手,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
“这贼人也太过张狂了。”张文道。
“这贼子行事肆无忌惮,恐怕是有所依仗,修为应该不低。”沉海钧想得更深一些。
众人讨论片刻未果,便分散开来,帮忙寻找贼人下落。
但一直找到了深夜,每一家每一户都搜查过了,别说捉住贼人了,连那批剑器的踪迹都没发现,只能疲惫地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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