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第19章
作者:七寸汤包
老付说的“降温”转眼就到。
一场暴雨过后,瑞城一夜入秋,连老付都披了一件厅里厅气的外套,端着水杯站在教室门口,叮嘱完加衣加被收凉席,才开始讲开学考的事。
“十分钟清理好自己的桌子,把书本以及和考试有关的东西全放到走廊备用桌上,书静把考场名单贴到黑板上,然后把准考证发下去。”
“九点准时开始考试,提前半小时必须进到各自考场,就按照高考时间来。”
底下一片哀嚎。
“还有准考证?这么正规?”王笛心都凉了半截,“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范文都还没背完呢。”
祝余:“没事,还有一个小时,背到哪里了?”
王笛:“Dear Lihua。”
所有人:“……”
杜衡:“第一门特么考的是语文!”
“不背了!”王笛在茫然学海中破罐子破摔,“我们修行人讲究的是什么?”
“讲究的就是一个‘炁’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地人和,人居中位,这代表着什么?”
杜衡:“?”
我听你能放什么屁?
杜衡:“所以呢,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做题不如做法!临时抱佛脚不如去摸一把迟哥金手!”王笛合掌起手,仰头开祷:“上禀五文聖帝列比特尊者,我知道你们忙,不求施恩,但求让我跟迟哥坐近一点,跟学神们坐近一点,保佑迟哥道光普照,从天而降,開啟下民智慧,急急如律令!”
刚令完,祝余一个箭步从讲台冲过来,拉住王笛。
祝余:“现在有三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王笛笑容灿烂:“都三个好消息了,能有什么坏消息,好消息狠狠砸过来!”
祝余:“好消息,你和迟哥在同一个考场!”
祝余:“好消息,你就坐在迟哥后面一位!”
祝余:“好消息,你后面的位置上坐着的也是学神!”
王笛被好消息淹没,不知所措。
五文聖帝列比特尊者听到了他的祈愿,作法大成!
杜衡:“那坏消息呢?”
祝余:“你后面那个位置上的人,姓江。”
“我又没有姓氏歧视,姓江有什么关……你说姓什么?”
三秒后。
王笛再仰天,再合掌,虔诚凄切道:“五文聖帝列比特尊者,我务实,我做题,我凿壁偷光手不释卷鸡鸣而起,求您速速收回成命!”
第11章 论坛爆炸
五文聖帝列比特尊者显然没再听下民祈愿,并且平等地惩罚了每一位不脚踏实地妄想走捷径的学子。
王笛捏着准考证,麻木站在考场门口,一打眼就看到了他座位后面,也是最后一排那位。
王笛:“……”
他死了。
遭了天谴也不过如此。
果然道行不深随意作法会遭到反噬!
“准考证好像忘带了,我去教室拿。”
5号考场迅速撤回一个王笛。
“等等,”杜衡在走廊上拉住他,“不是说要早点去考场趴那装睡等开考吗?”
王笛欲哭无泪。
他去考场装睡就是为了避开南山那位,现在人都已经在里头了,还装个屁。
杜衡三两下摸清状况:“这么怵?”
王笛不答反问:“你不怵?”
杜衡:“……怵。”
怵的不仅是对方南山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还有对方本身——金乌。
王笛遥遥看了五号考场一眼。
虽说老大和迟哥一个若木一个扶桑神树,也是大妖,灵力都不比金乌低,但神木天生性和,尤其是迟哥,灵力更是与天地同宗,花花草草对其有天然的亲和力,但金乌不是,放蛮荒时期那就是掠食者顶端的家族,他小小一朵喇叭花怎敢与日月争辉!
王笛在考场门口踟踟躇躇,直到看见奚迟的身影。
他一个箭步飞扑过去:“迟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一早上都没看见你。”
奚迟像是刚洗了脸回来,指骨、耳垂、脸侧都凝着水,领口也湿着,王笛也顾不上问别的,忙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奚迟接过纸巾,道了声谢。
“迟哥你昨晚没睡好吗?”王笛问。
怎么大早上的去冲凉?
“没有,”奚迟简单回了一句便转开话题,“在走廊等什么?”
王笛:“等你。”
奚迟:“?”
正想问等他干什么,一抬眸,视线越过整间教室,倏地和江黎撞上。
临近开考,教室基本已经坐满,只有江黎前面两个位置还空着。
奚迟大概猜到王笛等他的原因了。
他脚步稍顿,很快回神,朝着座位走去。
王笛紧跟着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坐在位置上,然后……接受整间教室目光的炙烤。
5号考场鸦雀无声,要不是黑板上写着“山海一中高二上学期开学考”几个大字,恍惚间还以为进了什么高考考点。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教室一角,没人说话,可每个人眼神都明晃晃说着:“为什么中间还夹了一个???”
被夹在中间的王笛双眼呆滞。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种横插一脚的背德感。
他就不该叫王笛,身边哪只有一个王。
从今天开始,他就改名王笛王。
奚迟没理会周遭的眼神,衣领被水渍沾湿,贴在身上有些冷粘,他伸手松了松领口,想到王笛刚刚在走廊上问他的话——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其实是没睡好,甚至不止昨晚,一连几天都有些失眠。
他想过是“症”的缘故,可和之前昼夜不分的症状又不太像。
白天好好的,只有晚上。
要说多严重,似乎也没有,不像之前那么难捱,身上不疼,只有些轻微发冷,发冷的结果就是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好几次睁开眼天还是黑的,睡觉本身成了一件更麻烦的事,索性起来做题打发时间。
妖族的天生优势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几个晚上睡不好倒也不影响。
奚迟只当是并发症,没太在意。
这次考试为了提高学生们的重视程度,完全参照高考流程来,上午语文考完,走廊里还有几分欢声笑语,直到下午数学重拳出击。
魔鬼老付依旧是魔鬼。
第二天上午理综考完,所有人心如死灰,食堂饭都不香了。
“考完理综你还笑得出来?”杜衡看着王笛,一脸“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补习”的怀疑。
王笛放声大笑:“一个菠萝电压十万伏特哈哈哈哈。”
“你说物理那道求电压的填空题?哈哈哈哈哈我以为我解方程把X消掉已经够离谱了,竟然还有更离谱的,十万伏特,这傻子谁啊哈哈哈哈哈哈。”祝余脸都笑裂。
王笛:“这傻子是我。”
“……”
祝余沉默,低头,几秒后,拿起筷子一戳一拧,在炸小黄鱼上拆下一个鱼头,放到王笛盘里:“吃哪补哪,多补补。”
王笛看着餐盘里的鱼头:“谢谢,要不是那俩窟窿,还以为你给我夹了粒花生米。”
“坐迟哥后面你都能写出十万伏特来,看来五文聖帝列比特尊者不仅没让迟哥开啟下民智慧,反而没收了智慧。”杜衡说。
祝余想了想:“也可能是因为南山那位在,智慧对冲,把你冲掉了。”
王笛:“……”
放屁!
“说到南山那位,迟哥和那位没出什么岔子吧?”杜衡轻声问。
说到这个,王笛可就不困了:“没有,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没说就好!”祝余拍桌道,“就要让南山那边知道我们迟哥和南山那位完全不熟,什么一段情,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我们‘奚’山坚决不答应,就算对方是南山学生主席也不行,我迟哥独美!”
邱长清吃完饭,放下筷子慢吞吞开口:“昨晚山海论坛里好像已经有人在说了。”
祝余:“说什么?”
邱长清:“那人应该也是5号考场的,和笛子说的一样,说迟哥和南山主席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应该不熟悉,起码没有传闻中那么熟悉。”
王笛:“!”
他从来不知道开学考还有这种意义。
“很好,以这种趋势,等英语一考完谣言就不攻自破了,”祝余拍了拍王笛肩膀,“这么看来,你横插在迟哥和那位中间真是横对了,两人之间要是没有你,一转头不就对上了吗?那传个卷说不定都会被传成传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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