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玫瑰 真空玫瑰 第46章
作者:隔岸观火
明青:到什么时候?你给我说清楚!
明青立刻抛来追问三连。
褚与昭把锅甩给待在老宅颐养天年整天和战友一起搓麻将的褚老爷子。
褚与昭:老爷子不满我哥一直不结婚很久了,说要求陛下给我哥指婚来着!
明青:……
明青:这婚是能说指就指的吗?
明青:不是,现在不都是婚恋自由的时代了吗?!
褚与昭开始装模作样,回道:唉,那有什么办法呢?老一辈还是把包办婚姻当成理所当然啊!
褚与昭:我们家老爷子当年可是一身功勋在身,他说的话在陛下心里肯定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然后明青就没有再回复了。褚与昭猜想,明青说不定和前几天的他一样,也自闭去了。
想到这里,褚与昭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云溯。对方也正拿着手机发消息,一张脸冷若冰雪。
或许是在和手底下的人交待什么事情吧。褚与昭想。
到了晚上入睡前,褚与昭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从他回到白桥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他都只是在和云溯说话,别的什么都没干。
不敢相信。
他是怎么能忍得住的?
而且云溯被神使强行调回“出厂状态”后,仿佛连对他产生的那一点点小依赖也一起被封印住了。以往他们同床共枕时,云溯睡得熟了,便会下意识地朝着他贴近。
可现在,关了灯的房间一片黑暗,他和云溯两人就只是躺着,甚至是平躺,看不见彼此的脸,唯一相触的地方就只有肩头的那一小块。
云溯是不是没有睡啊?
褚与昭忍不住用余光去瞄,确定了云溯的确是闭着眼睛的。
alpha略显焦躁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云溯的注意。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云溯骤然开口:“你睡不着吗?”
褚与昭被吓了一跳:“……你没睡着啊?”
云溯缓缓睁开双眼,说:“心里有些躁。”
他自己也并不清楚这种感觉源自何方。
褚与昭不知道这些天真正困扰云溯的到底是什么,还以为云溯又信息素不稳定了。
他才离开这么几天而已,云溯身上沾着的属于他的味道都变得很淡了。
alpha的狩猎本能和占有欲发作,褚与昭隐隐觉得牙痒。
心底也很痒。
“陛下,要不……”褚与昭润了润干燥的嘴唇,继续道,“要不我给你补一下标记,看看会不会舒服一点?”
其实褚与昭明白的,云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揣的什么主意。
司马昭之心罢了。
第60章 Wedding March 5
褚与昭想,或许他真该感谢标记的存在。心中所有的恶念——贪欲,占有欲,对云溯抱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似乎都能通过标记合理化。
他小心翼翼地向提出自己的想法,内心企求着云溯不要拆穿他。
所幸,云溯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
“可以试试。”omega说道。
话音刚落,身边便传来布料摩擦时的窸窣声。是褚与昭用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似乎有些急不可耐,连床头的台灯都忘了要打开。
“如果觉得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褚与昭以这句话作为简单的预告,便朝着云溯压下.身去,用鼻尖轻轻蹭了下omega腺体的位置。
对于omega们而言,这里是最敏感也最私密的地方,就连皮肤的易感程度也比其他地方更高一些。
不是谁都能碰的。
这里曾是云溯的禁区,如今却已被他所侵占。
每当想到这一点,褚与昭心底便会跃起小小的喜悦。
果然,只是被褚与昭的鼻尖轻轻擦过,云溯的肩膀就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alphg炽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皮肤,在心口处点起一簇火花,阵阵灼烧。
“痒……”云溯的声音轻得几乎只剩下气音,淡淡的玫瑰花香伴随着微颤的语尾向四周弥散开来,无意间钻进褚与昭的鼻腔。
“一会儿就好了。”褚与昭不由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在云溯颈侧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嗓音微哑,“……陛下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
字字句句声声,都是爱怜。情难自禁。
“嗯……”云溯低低应了一声,抬手抱住褚与昭的脖颈,两条胳膊紧紧地圈着他。
在褚与昭看来,就连这力道也是云溯信任他的证明。呼吸越发粗重起来,褚与昭垂下脑袋,一口咬在云溯的腺体上。
但相比起几个月前第一次标记时的莽撞,而今的褚与昭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咬下去的力道,尖锐的虎牙抵着柔软的皮肤,慢慢陷下去,不轻不重。
云溯很喜欢这样的力道,有一点痛,但不至于太过火,带着轻微的酥麻感和痒,是刚刚好能令他不由自主地箍紧alpha的腰身绷紧脚背的程度。
脑海是空荡的,飘飘然如在云端。
褚与昭很熟练地完成了标记的加固,用自己的信息素将云溯的身体包裹起来。
但是,现在他还不想松口。
两种信息素互相拉扯纠缠之间,最原始的欲望也在心底萌生。
身上的睡衣还没脱,云溯被褚与昭揽在怀里,感觉到对方轻轻撞了他一下。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一层暧昧的薄红从耳根爬至面颊。
“……云溯,给我吧?”褚与昭轻咬云溯的耳廓,撒娇似的口吻。
云溯发觉,褚与昭好像越来越喜欢在这种时候直呼他的名字。尽管这是不知礼数,是大不敬,但他却总是默许了褚与昭的冒犯。
他竟会在内心深处觉得,偶尔脱离皇帝的身份,被伴侣用这样温柔的嗓音直呼姓名,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从前……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云溯意识到,自己所默许的“例外”,竟不知不觉地变得这么多了。
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满足褚与昭。
毕竟他们分离了一周,眼下气氛又到了正正好的程度。
“……轻一些。”云溯低声说,“明天工作很多。”
褚与昭眼底的欣喜藏也藏不住:“遵命!陛下。”
这时又格外讲礼貌了。
云溯想,可是看着人一脸得意的样子,显然就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
第二天,云溯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才醒。
意识朦胧间,他下意识地探出手,胡乱地向身侧一摸。
“嗯?”褚与昭低下头来看他,“你醒了啊,睡得好吗?”
“挺好的。”云溯把手收回去,在被窝里悄悄捻了捻手指,回味着刚才触碰到的温度。
人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体温如此真切。
这些天云溯一直在用工作填满自己,休息得也不是很好。昨晚被褚与昭折腾得累坏了,直接昏睡过去,倒是睡得不错,一夜好梦。
褚与昭醒得比云溯早一点,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正靠坐在床头网上冲浪。
此时云溯也坐起来,见他手里还攥着手机,便问:“你在看什么?”
“热趋,吃瓜。”褚与昭把手机屏幕给云溯看,“有媒体爆料,说明日党的党魁出轨,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明日党的党魁是段峻岩。
“是么。”云溯丝毫不意外,因为这个料就是他让人爆出去的,算是对段峻岩的一点点回击和小提醒。
段峻岩一直对外树立清正廉洁、脚踏实地的大学教师形象,他的选民都是相信他伪装出来的人设的。一旦段峻岩的人设崩塌,就会流失相当一部分的选民,对今后明日党推选的议员候选人参与竞选也很不利。
所谓的党派,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后可有他们忙的了。”云溯说完,就要像往常一样撑着身体下床去,结果膝盖处的酸软感还没有消失,双脚刚着地就差点摔了一跤。
“陛下慢点!”褚与昭吓得连忙要去扶,不过还好,在摔倒之前,云溯已经自己站稳了。
褚与昭急忙问:“没事吧?!”他生怕云溯扭了脚腕闪了腰,一旦伤筋动骨,那就真的要吃苦了。
云溯摇摇头:“没事。”说罢又要去找衣帽间那边找衣服。
房间过于宽敞的后果就是,位于床对面方向的衣帽间,对此刻的云溯来说简直远得像山的另一端。而且地上还扔了不少东西,一片狼藉,他实在不好意思喊下人们进来收拾。
“等等啊。”褚与昭看他走得十分勉强,干脆也下了床,直接从身后将云溯整个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且稳稳当当地把云溯抱进了衣帽间里,顺便帮忙找衣服。
“陛下今天穿哪身啊?”褚与昭一边背对着云溯在衣柜里翻找一边问。
云溯说:“都可以,是工作场合能穿的就好。”
褚与昭觉得遗憾,因为他其实想看云溯穿些平常不太穿的风格。
不过既然云溯都这么说了,褚与昭便认命地开始从一大堆白衬衫和西装外套西装裤间挑选。
就在此时,云溯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白复的来电。
云溯看到来电显示,就眉头一跳。
他总有种感觉,最近说不定会遇到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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