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入魔门之后 遁入魔门之后 第11章

作者:戏文 标签: 玄幻灵异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忍不住戏谑勾唇。弄人者,为人所弄。我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从后轻轻抱住他。

  青年躯体温热,背部肌理分明而不乏力量,紧致的线条一路往下,收入银丝腰革内。我靠在他结实的脊背上,轻声问:

  “师兄,方才不是说想我么。”

  那瞬间他回头,侧回的半张脸神色冷漠,不动如冥界佛子。

  但我脸颊正贴着他后心,听得他心跳声骤然乱了。

  “子阑哥哥?”

  我又唤他,极尽无辜之态。

  他再是不忍了,猛回身将我掼入怀中,掐起我下颌,将嘴唇贴上来,手掌牢牢摁住我后脑。很快我后背撞到了硬物——是被他猛地抵在廊柱上。

  骤雨般的亲吻他犹觉不足,手下动作利落去解我腰间玉带,又重重扯开我的衣领。肌肤暴露在周围寒凉微湿的空气里,有些冷,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似在这个动作里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但下手仍很粗暴,揪住我领子,将我拖拽至回廊尽头的卧房。

  我未做任何反抗,这倒激他的一丝歉意。

  “抱歉。”他清了清嗓,说。

  入房,落栓,上结界,这动作他一气呵成。但我要靠近他时,他忽然抬手制止我:

  “慢着!”

  我狐疑顿足,只见他在榻边抽屉中翻找了几下,摸出一条三指宽两尺长的玄色布帛。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而后喉结滚动,自缚了双目。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黑色布帛当中,他手法流畅,很快系好,将一双狭长的凤眼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下半张脸。直鼻薄唇,隐含笑意。

  可定睛一看,并非他在笑,而是他与生俱来的含笑唇罢了。

  他不避讳我的目光,顺势慵懒靠在榻边,以手支颐。那一袭玄衫仍然是一丝不苟,不见半点凌乱。

  “过来。”他朝我道。

  我自行宽衣,将褙子与道袍都一一搭在衣桁上,只剩一件料子薄软的中衣,走向床边。他全程注视着我的所有动作——只不过隔着那布帛,大略只能瞧见廓影。

  感知着我的靠近与距离,他算得极精准,在我将要上床那一刹那蓦地起身,将我拽了过去,翻身压住,锁住我两腕扣于头顶,动作很是利落

  近在咫尺,彼此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面上,他俯首,在唇瓣无限接近几乎要贴上时,他动作无端骤然一停。

  今日的梅宵很反常。

  他平素并非一个瞻前顾后的人。

  不知是什么缘故,使他打消了吻我的念头。就这样我们在床上僵持了片刻,他忽地转下,扯下我的亵裤,又烦躁去褪自己的下裳;很快露出半硬的性器来。他只是抵在我的胯间催了两下腰,那青筋跳突的肉具便抬了头,他微微仰头,闭目轻叹,浑圆的蕈头很快擦过大腿内侧的皮肉,准确找到后穴所在。

  意识到他是什么都不屑做了,打算就这样干涩插入,我身体不住颤抖,更是周身紧绷,意图缓解痛意。

  其实他这般做法,于我而言也不过是长痛不如短痛,闭目待死,早些求个解脱——上一回,就并不轻松。

  比起舒适,更多仍是痛。

  次日虽然无虞,但他尺寸硕大,尽管做了开拓,可情事当时的确胀痛难耐。

  也许是他此刻行为唤醒了我身体的记忆,在那浑圆饱胀的龟头抵住穴口的时候,我今日的清醒使我完全无法自制,忍不住惊呼他大名:

  “梅宵!”

  并不好的床笫印象,使我在未服情药的清醒之际难以顺从承受,忍不住搡了他一把。他今日原就喜怒不定格外奇怪,此刻更是莫名烦躁无甚耐心。他将我掀翻过去,两手自后把住我腰,挺身就要硬来。

  我知道我们该是逢场作戏而已,但身下那饱胀的龟头刚抵上来,我就方寸大乱,无比抗拒。

  也是这时,心绪波动间,我在他身下剧烈挣扎。动作中不慎一把扯掉了他蒙眼的布帛。

  失去了这一道屏障,梅宵一双凤目由迷蒙转为清醒,在眼前春光乍泻的瞬间快速别开脸,甚至连眼睛都闭上。

  那呼吸节律已然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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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太困了明天继续

第13章 水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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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寂静,一片杳然。梅宵闭目时神色冷冷,喉结滚动。

  更漏声细微入耳,我只怕蹉跎到了天亮回去太晚,诸人起疑,一心只想着速战速决。梅宵这样犹疑,徒增我的烦恼。

  他怎么样我其实并不关心,善恶自有因果。

  *

  “师兄,”我略略支起身子,去扯他微有松散的衣领,“我不谙双修一道。”

  闻声,他只是眉心微微一动,姿势不变。右手在床上摸索,动作极小,似怕我察觉。大略是在找那条覆眼的布帛。

  他找不到的。

  毕竟那条黑帛此刻正在我手里攥着。

  “你何不睁眼,教一教我。”

  梅宵右手在床上浅摸了一圈,必是什么也没有摸到,错愕地沉默后,他忽然一声轻笑,那笑略有些凉薄之意。

  也是这时,他睁开了眼。

  我猝不及防撞上他幽深的视线。

  狭长的眼眸黑白分明,目光流转间,更有一股别样的欲味,捆仙索一般,牢牢将我缠住。我不曾见过这样的梅宵。无论是从前光风霁月的大师兄还是如今的魔门至尊,现于人前时,好似永远一副凡事都叫他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心脏骤然一紧,动了动唇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猛地扑过来。我的头和脊背重重撞回床榻上。这褥子铺的并不算软,因此我被撞出了些许闷闷地隐痛,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痛呻。这微微张口的刹那间,下颌被人以极大的力道钳住,温湿而柔软的唇兀然压上来,本能使我想要闭口后退,下颌上的力道蛮横无理地加重。我被他捏的酸痛无比,颌骨都似要碎了一般,任由他湿滑的舌头欺进来,挑拨勾弄,很快有津液溢出嘴角,沿着脸颊往下淋漓而去。

  这等羞辱始料未及,我一时惊诧,却忘了手上还攥着他那条覆眼的布帛。再回神时,发觉布帛已从我手中抽离,不见了。

  梅宵抢走了它,又赋予它新的用途——他动作迅速,扼住我两腕,将那布帛捆在了我腕子上。

  他剥去我仅剩不多的最后一点蔽体薄衫,两指勾画着锁骨的走势,而后一路往下去,捻住我乳头后两指轻轻夹起,轻轻揪弄着,又恶劣地揉搓。他嘴唇更是不安分,很快游走而至,湿滑的舌尖卷过乳头,舔舐到一半忽然用牙齿轻咬下去,又痛又痒,我忍不住惊叫一声,又立刻咬牙收声。

  梅宵似乎对我这等反应并不满意,他一手狎玩着乳头,另一手朝我胯下摸去,探到两股之间忽然收拢手指,恶劣地揉了一几下,时重时轻,颇有隔靴搔痒的撩拨之意。上清太虚道法,讲究退欲自守,故我修炼一向清心淡欲,不曾自渎过,哪堪他这样调弄。 很快便欲昂扬,硬得发痛。忍不住闭目喘息,一面痛苦难耐不想他再继续,一面却又畸形地渴望他能让我更舒服。

  他套弄的动作越发快起来,一时间我感到周身血液沸涌而下,往胯间汇聚。带有剑茧的手持续撸动着性器,我心跳越发快起来,就在他拇指揉上马眼那一刻,我大腿内侧忍不住痉挛战栗,还差一点便能攀登极乐时,他却无声无息松开了手。

  高高翘起的性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我两手被捆住,无法自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一时间连臀部都在抖,却被他手掌从下抄去,重重地掐了一下。

  “啊!”

  随着动作,硬立的性器微微晃动着,更是难受无比。我忍不住侧身,想寻点东西蹭动以求快活。这意图很快被梅宵敏锐捕捉,他连忙扣住我的膝盖,将我两腿大大分开,于是我胯间的情状便彻底暴露他眼下,一览无余。

  他这样炽热的视线看得我羞愤欲死,同时身下性器更硬了两分,隐隐发痛。

  微凉的手拍了拍我的脸,梅宵嘲弄般轻声一笑。我别开脸,却惊异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然火烫。

  他似乎又低头欣赏了片刻春光,我忍不住闭上眼,尽可能放慢喘息,却在下一瞬间感受到有手指摸索至后穴,试探性摁了两下,便一举插入进去。

  骨节进出的触感格外分明,指腹亦不安分地在肉壁上寻找。他又如同交媾一般缓慢浅插了两下,我眼前一黑,险些被他手指肏射出来,我不觉得我如此无用,只能紧咬牙关守住精窍。

  然而梅宵的指法当真古怪刁钻,力道不重却偏偏摸索着往里顶弄,又将我腿折上去,似媾和时一般轻轻耸动腕子。

  我的皮肤在褥子上缓而迟钝地摩擦,手指抽插间隐约的水声里,他毫无征兆又加了一指。硬生生挤入进来时,他翻转腕子指腹朝上,抵住内壁一点,发力狠狠一顶。刹那,疾电般的快意鞭笞着我最后一丝理智,他又加重力道,用力抽插起来。若非常常出入红尘烟花,这样的手法令人极难把持,我更无力对抗,在他手指亵玩间射了出来。

  欲后的穴内敏感异常,他指节蹭过肉壁,总能激起一股奇异的麻痒,我腰眼泛酸,两腿都跟着无力了。他将我射出的浊液涂在手上,又探回穴口,这回抵上来的不是手指,是那青筋虬踞的肉具了。

  圆润湿滑的蟒头靠过来,轻微打着战,在方才手指退出的位置重新打算进入。开拓做了不短, 他一点点挺身插了进来。

  瞬间一股饱胀的窒息使我睁大双眼。头顶的幔帐在缓缓曳动,墙壁上一对人影,交合姿势正似从前被迫看过的春宫画一般,一躺一跪,下身连合,又在小幅耸动着。挺过最初那几下胀痛,剩下一股难以言说的渴望。

  缓慢试探的动作,很快演变为暴烈地肏弄。肉具破开柔软肉壁,愈发凶狠地挞伐。我跟随他的节律在床上被动地颠簸,因着两手被绑缚,无一物可以扶,被他肏得在褥子上反复磋磨, 背上一片火辣辣地痛,身下却攀起一丝妖异而扭曲的快感。他将我两腿都又折起,索性架在肩上,越发放肆地肏弄起来。快意逐渐鲜明时,听得房中清晰回荡着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又混杂淫靡的水声。我在他身下颠簸,虽无情药催使却也逐渐神智迷乱,惟记梅宵微蹙的眉心,轻启的薄唇,以及遍湿的汗水。他赤裸的胸膛在昏灯映照之下,蜜色肌肤光泽漫布,肌理分明。我活了这么大头一回知晓何谓‘男色淫糜’。

  我被迫射了两回最后再无可出,梅宵仍肏弄许久,直至我腰下已然麻痹失去知觉了,他似才动作一顿,不留情面射在我身体里。

  鸡鸣时分才雨收云歇。两具躯体,一床狼藉。

  也许是已经无力再想其他,我们相拥侧卧,甚至维持着媾和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天光大亮。

  梅宵又是不见踪影,屋内一股清甜香气。四下一看,床边案头搁着一份枣花糕,我伸手一探,竟还热着。

  门口的魔僮听得我醒来的动静,有礼地叩门三声。我允他进来,他双手奉上一物,竟是向我转交了梅宵的洞箫。他说凭此物我可御剑出山,不受结界所扰。

  “尊主在何处?”我忍不住问他。

  魔僮朝我一拜:

  “贵客有所不知,尊主已将贺宴延期一日再办。”魔僮自知避重就轻的回答无法令我满意,只能解释,“尊主正在闭关。”

  闭关?我轻轻皱眉。

  “贵客见谅,尊主行事一向难以捉摸,今晨说……参悟天地去了。不能陪贵客共用早饭,还望海涵。”

  *

  回到常春镇时,我显然是姗姗来迟,门下弟子已经等我多时了。两名师哥看我回来,神色更是怪异。

  我佯装镇定,面不改色走入堂内,一派自若,端茶来吃。

  “掌、掌教……”道僮躬身过来,附耳道,“有个人自称是您的道侣,正在偏厅等候。”

  ……

  我什么时候有了道侣?

第14章 道侣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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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侣1-10

  01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反手将洞箫插在腰侧,往偏厅走去。

  时值仲秋,这馆驿很是风雅,一路摆了不少金线菊,灿若辉霞。这花极为罕有,乃菊中上上品,我似乎从前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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