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入魔门之后 遁入魔门之后 第29章
作者:戏文
我立即回头往床上看,方靖手中拿着一物把玩,正是我的乾坤囊,不知是何时摘去的!
“还给我。”我尽量压抑着怒火。
方靖将那乾坤囊攥得更紧,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板着脸,正过身来准备夺回来:“公子别闹,把乾坤囊还我,里面有……”
有梅宵的灵剑,寒冰魄。
乾坤囊方才泛出幽泽,正是灵剑的剑光。然而此刻在方靖手中,那剑光先是强了起来,而后徐徐黯淡下去,直至完全湮灭再也没有半点微光了。
寒冰魄有灵,剑灵只认主人,现在却连剑光都不亮了……难不成他身上灵力同此剑有冲,伤了剑灵,把剑弄坏了!
情急之下我猛地朝他扑去,欲夺回乾坤囊,然而方靖这傻子死不松手,我们在床上扭打,准确地说是我单方面想要给他点教训。
就在这一刻,方靖骤然发力,一举擒住我两手,将我摁在身下。出乎我意料的,他力道奇大无比,将我死死压住,简直比捆仙锁还结实。
“你不是我的随侍。”方靖居高临下望着我。
他看穿了我的身份?难道,他不傻?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想着要如何辩解,谁知方靖居然道;
“你,你是……!”
我看着他,忍不住有些紧张。
“……你是我的道侣!”
他说。
“夫人。”他唤。
“……”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松了一口气,我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你的道侣。方公子,你年方十七,还未娶亲。没有道侣。”我生怕争执声引来其他人,将声音压得很低。
“你,你胡说!”方靖蛮不讲理,手上力道又收紧,“你这么紧张这个乾坤囊,是不是因为、因为里面有其他男人的东西?!”
他越发激动了,声音也拔高。
为了避免麻烦,我只能安抚;“那只是我的乾坤囊。里面什么都没有。”
方靖将信将疑,手上力道没有丝毫松懈,“你是我夫人,你得和我一起睡。”
我真想立刻将他打昏,但我现在摸不清他修为到底有多少。上乘灵根充满无限可能,万一我这一动手,他豁然开悟,和我大打出手,我的魔息必将引来随行的人。
“你不和我一起睡,就是要去找其他男人。”
他口齿清晰,一点也不结巴,又将乾坤囊揣到衣内。
“你跟我一起睡。”
我彻底无语。
等他睡了我再夺走乾坤囊也不迟。
“好。”我说。
方靖听到这话,好像很欢喜似的,忙一把抱住我,力道大得不可思议,我完全挣脱不开。
我两眼绝望看着远处黑暗中八仙桌的影子,默念催眠咒,只盼望这傻子早点睡着。
然而,这傻子的举动立刻让我浑身紧绷。
我忍无可忍,扣住他滑入我衣物下的手,咬着牙,一字一顿:
“你在做什么。”
方靖这傻子愣了一下,随后,用极为无辜的语气,在黑暗中真诚发问;
“夫人,既然我们是道侣了,双修不是很正常么?”
正常你个鬼。
方靖脑子癫得不轻,这房间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用力搡他一下,却没将他搡开,拉拉扯扯磨磨蹭蹭间,这厮竟然,竟然……
他下身硬了。
想来他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虽然傻了但好歹从前修行过,道心尚在。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我闭上眼,开始念清心诀。
很快,我便发现——并没有用。
第27章 虚伪风月(上)
===============================
虽说我本意即是骗方靖同我双修,但我同他从前并无渊源,就这样毫无心理准备便突兀同个陌生的人双修,我不太适应。横想竖想,权衡片刻。
择日不如撞日,我释然闭目了,索性用魅法诱他,意在速战速决。
方靖虽痴,魅法蛊惑之下却也如常人一般俗欲横生,必是难以把持。他如今男女不辨,大略是把我当成了女子。
然而这傻子哪里懂什么双修,他上下胡乱摸了一通后,仍是维持着从后抱着我的姿势,再也没动作。只有那尺寸骇人的性器还硬杵在我身后,筋脉隐隐跳突。
……傻子就是傻子!
我暗骂一声。
在黑暗中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轻声开口:
“你不是要同我双修么?”
方靖不吭声了。
双修是什么、到底怎么修,他是不是压根不懂啊!
我视死如归,哄他:
“那你先放开我,我教你。”
迟疑片刻,背对着他我暗中念诀,将他的脸幻化成梅宵的模样——对着方靖那张陌生的脸,我实在没法做些什么。
“我教你。”我认真地重复。
这傻子大抵听出我没有离开的意思,缓缓松开了圈住我的两手,只是警觉地将乾坤囊又往怀里藏深了些,宝贝得紧,生怕我夺回去。
暗中,我忍不住勾起一丝坏笑,“我不走,和你双修。”
听着自己有几分阴冷的笑声,我豁然开悟。
不管梅宵死到了哪里,我都可以让任何人成为梅宵——让他们顶着梅宵的脸和我双修。梅子阑他自诩清高,自认为死得干脆利落,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纵然死了,我也要用他这张脸来干这等下流事。
薄云敝月,光影不明。看着方靖那张经我幻化后的,并不清晰的梅宵的面容。我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同时心中却空荡荡的,好似灵识深处生出了缺口。难以言说的情绪从那缺口流淌而出,莫名有些难受。
但很快我便摒弃了这个想法。再度勾唇,我将他推到床上去,俯身居高临下看着他,尽可能温柔地说:
“夫君。”
方靖顶着梅宵那张漠然自持的脸,眉心短促皱了一下,稍纵即逝,几不可察。
我衣衫本就被他先前扯得凌乱,这回索性在他注目之下一点点褪尽。和梅宵一贯的清冷君子之相微有不同,方靖的神色是有些变化的,他眼中波光微动,不知在想什么。
在我拿着客房床头备着的脂膏跨坐在他身上时,他微微眯起眼睛:
“这是什么?”
他盯着脂膏的盒子,茫然发问。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避开他莫名灼热的视线,打开盒子,抓着他手指摁了进去。
大概是触感柔软奇异,又带着点幽微香气,他好奇地问;
“这是做什么用的。”
“……”
我快要失去耐心了。
懒得跟他废话,我跪在他身上,引着他的中指挖出点脂膏,又一路牵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胯间。
他大略是才将剑术捡起来,又苦练过,指腹、掌中都有新茧。那茧子破了又生,生了又破,正是粗粝的时候。触到穴口,顿时激起一阵隐秘的刺痒。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后,扶着他手指微微发抖,把心一横,才引他将中指插了进来。
新茧碾过柔软的肉壁,粗糙刮蹭过,带起一阵强烈的不适,同时也带起一丝隐秘的快意。有阵子没有做过这事,猛被侵入,胀痛间我不受控地溢出一点泪水。方靖似乎惊呆了,木头一般,一动不动,愕然看着我的动作。
我拽着他的手,如交合一般缓慢抽送起来,下身也渐渐被逼出了反应。
大概是我脸色不太好看,他忍不住问:
“夫人,你为什么哭了?不舒服么?”
为了事情进行得顺利并且早些结束,我只是回他;
“不……你、你手指大力些,快些。”
听到这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手指延续方才未完的动作,有样学样插弄起来。温暖裹覆,脂膏徐徐融化在他指尖,黏腻湿润,进出起来越发容易,带起微弱淫靡的水声。湿黏的东西沿着腿根往下流淌,异物生涩插入的不适感缓解不少,我扶着他肩膀,跪得艰难,呼吸节律在他手指插弄里逐渐凌乱。
从前几次,我几乎不曾看过梅宵欲中神色——他欲中似乎也没有表情。今日换了方靖,总归该有表情。间隙里我悄然看了他一眼,发觉他只是盯着我一言不发。
方靖虽傻目光却深沉,尤其是在当前,他定定看着我视线一挪不挪。他似乎并不晓得什么是难为情。
过度直白的目光使我无法再同他对视,很快败阵,垂下眼睛我忍不住说:
“你,你……”
深深一记插入,我顿时腰眼一软,惊喘了一声堪堪稳住身子。
“好看么?”我盯着梅宵的那双眼睛,或者说是方靖的眼睛。
我从未问过梅宵这样的问题。也许是碍于梅宵冷淡惯了,这种问题于他而言,总显得那样不合时宜。
方靖则不同。他傻,傻得还格外真诚。
“嗯。”他微微点头。也许是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过火,他淡淡移开视线,大略有些尴尬,但唇畔却呈现出似笑非笑的上扬弧度。
他垂着眼睛,间隙里偷偷又看我:
“夫人,这就是双修?”他问。声音有些微微喑哑。
喘息间隙里,我摇头。将他的手扯出去,我反身握住了他抵在我臀肉上的性器。那物明显又胀大了几分,硬热得厉害。我提起腰,浑身颤抖,闭了眼将那物往自己胯间送。肉头已经溢出了淋漓前精,在穴口反复错位滑过。扩张做得不足,我试了几次根本进不去,周身都发了一层薄汗,额发湿粘的贴在脸上。方靖事不关己,旁观者似地看着这一切。又一次我尝试将那物插入,失败的那一瞬我头顶终于飘来一声压抑难忍的喘息。
尽管如此,方靖还是没有任何来帮我的意思。他两唇微张,吐息不稳,似乎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