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入魔门之后 遁入魔门之后 第34章
作者:戏文
一道红光破开混沌,愈发强盛而后衰竭。光亮收歇时,黑红相间的巨蛇再度现身。
“你是谁?”我用灵识与它对话。
“你可以叫我红念。我原是章尾山的一条小蛇,受上神烛九阴的点化,有了修为,千年过后,我成了章尾山下小小一蛇仙。后为魔物所伤,堕入魔界。因上神的庇护,使得我元神不死,游走于人界。”
“所以?”我疑惑。
“宋遥,你净化了我。将我从无穷无尽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细细去看,这大蛇的确好像面善了几分,没有初见时的那股凶戾之气。
“宋遥,自你重伤坠入鹰鹫谷时,你我已有了羁绊,只是你曾是结丹道修,彼时魔心未开,我尚在封印之中。你我已是一体,切勿再对我打打杀杀。还有……也叫床上那厮不要再打我!他已经趁你不注意,将我暴打了数次!”
“……”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好。”我答应道。
“但我们总这样一虚一实,也不是个办法。唉。”
生活不易,大蛇叹气。
对于大蛇的抱怨我也无能为力。
“宋遥,我给你两个选择。”
“其一,你继续同床上那厮双修。直至吸干他的真气,炼化他的肉体,牺牲他,复我仙身。一个他可能还不够,你还要再去找其他炉鼎。可能需要数百个或者更多。足够多的灵力注入,我便可以彻底脱离你的肉体。你我再无瓜葛。当然,在我脱离你躯体那一刻起,你也会沦为一个废人。”
我头皮发麻,直接问:“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其二,你同我定契。”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我生死相随。我予你法力,你予我肉身。”
想了片刻,我问:“我若两项都不选呢。”
大蛇:“默认选一。”
“……”
大蛇:“你若不选,哼!下回你们双修,趁你们忘情之际,我就吸干床上那厮。你便抱着他的干尸过一辈子吧!”
我咬牙:“我选二。”
幽冥深处,渐渐传来缥缈的笑声,似乎是来自大蛇。我还在原处打坐,那大蛇游动而来,似一根长钉,豁然楔入我的身体。
迟滞的钝痛冲击而来,随后我凝神,惊觉丹府魔息与灵力汇聚一处,飞速流转间周身轻盈无比。我好似幻作一条巨蛇,腾云驾雾,御风直上九天。蛇尾翻覆间,天色明灭不定,风雷四起。
红念虽自称小蛇仙,但他入魔界已久,元神仿佛蕴藏有远古魔物之力。一时间,仙魔难辨。
我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中还是屋内陈设,一缕幽远清淡的冷檀香里混杂着男子元阳的腥膻气息。
梅宵支起半边身子,狐疑地问;
“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我浑浑噩噩地摇头,额头上一片冰冷微湿:
“无事。”
窗外雨势陡增,隐有雷声。
燕子躲回檐下巢中避雨,又有三羽白鹤跟着飞入廊下。其中一羽毛色稍暗些,它是我从前不慎杀了的、水云天的传音白鹤。
经我日夜以魔息浇注,已起死回生。此刻正梳理羽毛,时而望着细雨昂首轻唳。
梅宵细细辨别着这个动静,问我:“一羽鹤而已,死就死了。何必救它,不觉得吵么。”
睁开眼,我缓慢地答:“彼时失手错杀。既然能救,又何必徒增业障。”
听到这里梅宵一笑。
“你饿不饿。”他冷不丁又问。
我本就辟谷多时,吃与不吃没什么两样。自魔息觉醒之后,口腹之欲更为寡淡。
“不饿。”
我再度闭眼入定,让真气在五内运行。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见手边的小案上放了一盘鸡。
这鸡是才杀的,老母鸡,不曾烹煮过,连腹内脏器都还未去干净,就硬生生被人塞了一颗冬枣大的丹药。血淋淋的,我只看了一眼,便更没了食欲,忍不住皱眉。
只是……
这,这是……
这是很多年前我送给负伤黑豹的那一只老母鸡。
梅宵对我的嫌恶仿佛很满意。他似笑非笑,催促道:
“快吃吧。”
懂了,原来他意在指责我当年杀鸡的技术奇差无比,还逼他吃鸡。
我从灵山椅上下来,动作间牵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痛。穿戴好后,喊他也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春雨未停,我们心照不宣没施避雨诀,共执一伞并肩前行。草薰田陌,沿着青石板小路我带着他往后山走去。衣摆撩动,身体也几乎是要挨在一处了,衣料轻轻擦过彼此的触感格外分明。
后山无人打理,春日里野木丛生,长势旺盛。七拐八绕我带他到了一片土坡,坡下半丈处,一块巨石截在半路,构成一处天然的,浅而小的洞穴。石下空间不大,只够一两人或者说只够一只豹子藏身。这处浅洞由结界完好封存着,这么些年过去了,不曾被风雨侵蚀。
细细去看,里头还铺着些稻草,收拾得整洁干净。
梅宵看清了洞内情况,想笑又忍住,最后惊奇道:“你怎么还将此处打理了。”
趁他好奇往下看时,我云淡风轻开口:
“怕那豹子何时再回来,找不到路又无处栖身,孤苦伶仃,好不可怜。特意给那畜生留了这个地方。”我往后退了半步,“现在这畜生回来了,该晓得在哪过夜比较合适。”
在梅宵回头之前,我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电光石火间,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也硬生生拉了下去。
我们两人跌到了石洞里铺着的稻草上,滚了两滚。惊疑未定喘了几口气,才稳住身子,洞内回荡着我们粗重的呼吸。
想使坏却没得逞,难免有点尴尬。我重新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公?”
梅宵皱眉:“恩公怕我死了,夜里都是自解衣衫,陪着我睡的。我现在也自解衣衫,陪他睡,还让他睡了个畅快。哪里不对?”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又好像很对。
经他这样一说,我也渐渐回忆起了当时的事。
他当时伤势颇重,前几夜似乎的确是我彻夜守他。头两夜他暗血横流,躯体都近乎僵冷。我替他拔了箭止血,清理伤口。怕他冻死过去,我还褪却衣物,与个畜生同卧,好在两日后他伤势有所好转。那时夜雨萧冷寒凉,不像如今春雨温缓迷漫。
洞中光线昏暗,并不明朗,隐约还有漫漫潮气。我们两两对视着,目光里是藏不住的炙热。
这样前所未有的、即将发生的野合更容易使人心猿意马。
我们在干燥洁净的稻草上拥吻。唇瓣吮吸,淫靡的声响和乱作一团的呼吸不断回环在狭洞当中,被放大数倍荡于耳边,不经意地撩动着。心跳加速热血沸涌,一路冲往腹下秘处。外袍堆叠,小衣被推高,梅宵不怀好意笑了下,抬膝强势顶入我两腿之间,一路深入,磨蹭着昨晚暴风骤雨后酸乏红肿的幽秘处。
一点隐约的痛意浮出。他这回没用手扩张,直接扯下亵裤,已是半硬的性器直接抵上,没进去,在穴口缓慢地摩挲。
圆润的东西带有惊人的硬热,甚至能隐隐觉察出蕴藏的力量。它反复蹭过穴口微微红肿外翻的软肉,那样游刃有余,克制中又包含一种试探。蓦地,那肉棒用力一压,几乎要立刻挤进来,惊恐与隐秘的期待交织下我发出一声惊叫。
梅宵将那东西撤了下来,短促笑了一声:“你急什么?”
刚缓了几口气,我松懈下来,那肉刃凶器般猛地一插,几乎将我从中破开。昨夜遭了暴虐蹂躏的软肉今日尚未歇好,顿时有些隐约的疼痛与奇怪的麻痒。
梅宵不管不顾,当即重重顶撞起来,十余下猛插,一番大肆肏弄,将青涩的甬道又肏开,淫液陡增进出都容易了许多。每次狠插,肉冠碾过又勾弄着深处,带起火辣辣的一阵痛意,除此之余,尽是渴望,敏感异常的身体总在发着抖,早出了一层薄汗。许是昨晚弄得狠了,今日总难攀顶,梅宵在我身上投入的进出,我已经连绷紧身体的力气都没了。恍惚间有根粗粝的手指揉上我前身性器,一点点直摸到铃口去,忽然对那小孔一阵戳刺。霎时如同脑中一根弦被人死死扯住,眼前蓦地掠过一片斑驳的光影,莫大的快感激得全身痉挛,硬生生射出几缕稀薄清液之后便蜷缩在他身下抖个不停。他撞得愈加狠了,山洞里回荡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知多久过去最后在我的颤抖中泄了身,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
我再也抬不起眼睛。迷蒙间记得有手指插进我穴内,摸索着清理着他留下的浊液。我好似才经历一场天人交战,死了一般,瘫在他怀中。
*
住了三日,‘方靖’心智已恢复如常,只是记忆受了损,从前在昆仑时的旧事一概不记得了。他时常随我一同出入,因此风南文笙再见他时,见他气度堂堂,谈吐如常,行走间一派翩翩君子模样,真如芝兰玉树,凤雏麟子。
不仅他两人皆奇,青城上下任谁再见了方靖,都不禁愕然感慨;
“掌教妙手回春,真乃神人也!”
我只是淡淡微笑。
方应天以为我跟他要人,是要收方靖为徒,激动的泪水打湿了给我的回信。
> ‘蒙宋掌教垂爱,感激之情难以言说,不日定当大礼相拜!犬子确当潜心修行,拜师学艺。在青城留上个一两年也未尝不可。’
除却回信,方应天还附上一本厚厚的册子。
我以为是他昆仑的什么独门心法,正要一看,翻开第一页却发觉是方应天给儿子的食谱。七七四十九道菜,顿顿不相似,日日不重样。
里面竟然还夹着一张信纸,写的是方靖平素习惯。还有给我的警告。
诸如课业不可过多,不可过重,修行时间每日不得超过四个时辰,每月必须休息八日,日落必须就寝等等。
“……”
方应天知道他的好儿子日落之后都干了些什么吗?!
看来他是真把我的话理解错了。
又两日,方应天携大礼上山拜谢我,顺带看儿子。
我决定今天把话跟他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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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强取豪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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