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 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 第2章
作者:俺大爷
壮汉抿了下嘴巴,没出声,依旧那么坐着,双手搭在一起,甚至有些乖巧的味道。
第五:“……?”
壮汉被第五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终于羞羞答答开了口:“道长,我其实并非有咳症……”
第五蹙眉思索。不是咳症,那为何刚刚咳得如此凶狠?
“我是,来治不举的……”
第五:“……”
一个七尺壮汉,满面通红地来灸我崖求治不举,得多么有勇气!多么€€€€
来灸我崖这种专精半身不遂半身入土半死不活的医馆治不举,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第五定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举”二字,的的确确是他写在板子上的。
生意已经开张了,病患已经来了,那万万没有不接的道理。病人来了就得治。
万幸,他的医术不是在灸我崖学的。
半个时辰后,那彪形大汉从灸我崖走了出去,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背更直了,也不咳了。
街坊便传开了€€€€
“这灸我崖果然还是仙门行医一大家!这肺痨极重的病人去挨了两针,立时就不咳了!”
“灸我崖一灸治多病呢瞧见没?不光疏肝理肺,还正骨调形!”
“我得带我家姑娘也去瞧瞧,她阴虚得很!”
“我叫我老头也去!”
……
随着第二日那壮汉带回来一面绣着“神医济世”的锦旗,灸我崖可谓迎来了第二春。
壮汉激动地握住第五的手:“谢谢您啊道长!您真是神医再世,我的再生父母!”
第五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壮汉道:“您是不知道啊,我这隐疾,换了好多郎中都看不好啊!谁曾想您这针一扎,灸一烫,我就生龙活虎,夜里……”
第五无比理解地热情点头,关闭了听觉。
壮汉说到激动处,又热切地想与第五握手,却忽然问道:“道长,昨日您给我扎针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您为何戴着一边的手套呢?”
第五抬起手瞧了瞧。他的左手带着一只黑手套,从来蓬莱岛东就是如此,算起来已经有三年了。
“我听这边的朋友说,您这一边儿的手套,就没摘下来过。”壮汉话赶话说得畅快,说完了才“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您瞅瞅我这张嘴,唉!冒犯了您请千万别往心里去!”
“害,没事!”第五摆摆手,爽快道。
他知道蓬莱岛东都是怎么传的,大抵就是他这只手要么残疾、要么毁容,才不得不戴着手套遮掩。
第五笑着说:“我这只手啊,三年以前得了神力,如若不用手套包裹起来,触碰常人,也许会超出肉体凡胎所能承受的范围。”
壮汉的眼睛瞪圆了:“竟,竟是如此!”
“难怪您为我施针时,我就感到有一股神力传来,竟是有这一层缘故!道长您真是高人!”
第五笑着把人往门口送。
有了壮汉的活见证,又有“神力”奇谈的加持,原先非极偏极怪之症不治的灸我崖,现在开始悬壶济世了€€€€总之一传十,十传百,来灸我崖求治的病患越来越多。
灸我崖的白面小道长不得不采取了限号措施。
第五每天清早开门发号,一天只看十个。
灸我崖终于有了入账,第五松了口气。
€€€€师父,我总算把灸我崖唯一的一块地产保住了。
灸我崖的红火拉动了对面茶水铺子的生意€€€€排队挨号的,闲聊打听的,想见缝插针给道长送锦旗送礼的€€€€统统聚集在了老刘的茶水摊。
小本生意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老刘快乐不已。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红红火火地过着,老刘对灸我崖的小道长越发好奇。
你说这个第五,来灸我崖三年了,怎么到现在才想到用这个法子经营?
一天到晚的就闷在破吊脚楼里,日头都见不着,越发像个小白脸了。
老刘给客人端茶倒水的空当,总是不忘抬头瞅一眼灸我崖的门头。现在开始接普通病患,诊室的门就常常是闭着的了。偶尔能瞥见第五的脸,老刘总觉得这年轻道长气色不好。
“啧啧,这脸白的。但人家到底是修仙的,模样就有仙气。”
第五支在门口的那块石板就没再收回去过。今儿这内容,有了更新€€€€
「因修缮之故,明日暂不接诊。」
街坊邻居把这消息霎时传开了。
“明天不开门!别去啦!”
“喔唷,终于要修整那小破楼啦!”
……
第五微笑着送走了今日的最后一位病患,站在灸我崖门槛上,呼吸了一口街坊的新鲜空气。对面老刘的茶水摊热气袅袅的,隔壁包子铺老王在吆喝着卖最后一笼包子,一条灸我街生机勃勃,日头西斜,满是烟火气息。
茶水摊老刘冲第五吆喝道:“小道长!喝碗茶歇歇吧!”
第五走过去坐下:“谢谢!”
老刘手快地端来滚水和一碟晒红:“新进的古树红茶,小道长肯定喜欢。”
第五一咧嘴,点点头。
老刘满意地想:“做茶客,和做郎中也差不了多少,我瞧你年纪轻轻虚得很,红茶性温,就得喝红茶!”
第五嗅了一下茶香,放松地眯起眼睛。他用茶盖拨弄着盖碗里头的茶叶,热水的温度透过瓷盏传到了手上,甚是烫人。
他玩耍似地拨弄了一会儿,对老刘道:“刘老板,前阵子麻烦您留意的瓦片……”
老刘擦着桌子,抬头道:“早送来啦!就在我家院儿里搁着,就等您忙完了我给您送来呀!”
第五听着就从钱袋里取钱,却被老刘一把制止:“哎别!别!您订金付的够够的,我可不能再收您的钱了!给道长帮个小忙天经地义呀!”
第五端详着老刘一脸“你要给我钱我就跟你绝交”的决绝,遂作罢,只又说了一句:“多谢。”
老刘摆摆手:“小事小事!一会儿我收了摊儿就给您送来啊!”
第五不欲耽误老刘收摊,喝了不过两泡就打算起身回灸我崖。
他刚站起来,就听老刘问道:“小道长,我一直都不知道您叫什么呢!”
第五回头,笑着说:“我单名一个‘君’字,叫第五君。”
作者有话说:
咕咕。
第3章 灸我崖(三)
自灸我崖病患爆棚以来,第五君常常从巳时接诊到戌时,半夜还偶有急症叨扰€€€€小儿高热,癫痫发作,闭气晕厥,云云。待他每日结束接诊,能有口喝茶的时间,对面茶水摊老刘早就收摊回家,数钱吃饭热炕头了。
几天前,好容易病患走得早,第五君急急忙忙出了门,拜托茶水摊老刘订购一批瓦片€€€€灸我崖的屋顶漏得要塌了。
这漏屋顶还是有一个病人不幸用脑门接了一泡鸟屎,他实在是心中抱歉,才下定决心要把好不容易赚来的一点钱全额拨款,对灸我崖进行整体修缮。
病人来针灸总喜欢唠嗑,大家都好奇,这位默默无名的年轻道长怎么前三年没有如此行医救人,如今才开始?
对此,第五君只有一个回答:“师父不允。”
师父不允的道理,第五君心里自然明白。他师父姓司名少康,其实也并非灸我崖的内姓门生;非要让他遵循灸我崖的传统、不广济世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让他隐姓埋名,求个平安而已。
可如今,不拿出来点自己的本事,这灸我崖可就真保不住了。师父,你可别怪我。
师父都不在了,你真怪我我也听不见。
心里这么念叨着,第五君给司少康的牌位上了炷香。
医馆内有一长案,长案背后就是一面墙的小灵堂。上头工工整整摆了一溜牌位,从右至左依次为:
白大力,白大壮,白大强,白大劲,白大气……
又端详了一遍灸我崖列祖列宗的尊姓大名,第五君:“……”
天黑了没多会儿,灸我崖的门就被叩开了。
茶水摊老刘和儿子推着满满一板车的瓦片来到了灸我崖门口。爷俩一趟趟把瓦从板车上搬至屋内,不让第五君插手。
老刘:“小道长,您那双手是用来救人的,这些粗活,我们来就好!”
搬完瓦片,老刘又对第五君道:“小道长,您要是需要个帮手爬高上低的,尽管叫我们家大刚来!”
第五君看着小男孩,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机灵得很,只是这名儿€€€€
大刚……
怎么跟灸我崖的起名风格莫名般配。
第五君没立刻答老刘的话,而是继续看着这叫“大刚”的小男孩。
一双眸子漆黑水灵,滴溜溜地转,正好奇地打量着医馆的一切,小手还忍不住戳了戳硬邦邦的诊床。
第五君问:“你想学医吗?”
老刘吃了一惊,登时大喜。
大刚仰脸看向第五君。眼前的青衣哥哥身形清瘦,但是极有风骨。面色苍白,眼睛却清冽得很。被他瞧着,大刚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涤荡。
他立刻站直腰板,挺起了小小的胸脯,回答道:“郎中,俺想!”
老刘马上敲了大刚一记脑瓜崩:“小崽子叫什么郎中,快改口,叫师父!”
“师父!”
第五君颔首。
带刘大刚在灵堂前拜了拜,这徒弟就算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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