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冷指挥官吗?怎么一亲就哭 不是高冷指挥官吗?怎么一亲就哭 第28章

作者:司皎 标签: 玄幻灵异

  “有种就弄死我,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考试马上结束,看我舅舅不撕了你!”

  围观的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原本还以为莫岩背靠着莫山教授,又是指挥系的优等生,是个优秀的天之骄子。

  结果没想到这么幼稚。

  以为这些话能气到谁?

  “等等,谢灼他……”

  黑衣银发的少年静静站着,睫毛垂下的弧度有些安静,过了良久,他突然勾着薄唇轻笑了声。

  不带情绪的嗓音一字一顿,“给你脸了是吧?”

  他俯下身,直接一脚踹了机甲舱,把人从舱内拖了出来。

  修长五指拽出他的后领,迫使他抬头面向自己。

  殷红薄唇微勾,衬得他像个唇红齿白的恶魔。

  “你怎么知道我是没娘的贱种啊?嗯?”

  随后直接抓着他的脑袋一把扎进泥坑里。

  腥臭的泥水混着血腥,堵住莫岩五官和鼻腔,给他带来濒临窒息的恐惧感。

  他一边含糊不清的骂,一边挣扎。

  谢灼微笑着,咔嚓一声卸了他的胳膊,“还动吗?”

  莫岩的跟班们早就被吓傻了。

  陆遥刚要上前一步,劝他兄弟冷静点,可别弄出人命。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厉声,“住手!”

  莫山看他聪耳不闻,直接上手将人拖起来,反手就是一下拧脱了他的腕骨。

  老油条出手狠辣,谢灼始料不及,疼的大脑一声轰鸣。

  怒气上涌到头顶,他眸色逐渐猩红,看着他们相近的五官,突然笑了一下。

  “站住。”

  谢灼迈出的脚步微顿,知道是谁在叫自己。

  沉默一秒,他继续迈出去。

  “我让你站住。”清冷悦耳的嗓音碎玉般坠落在耳边。

  谢灼手腕被他拽停,腕骨以扭曲的弧度耷拉着,沾满恶心泥浆。

  时霁皱了下眉,收回手,“听不懂吗?”

  “是他们……”少年眸色一片猩红,脱臼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阵阵,“先欺负我的。”

  “所以呢?”

  面色清冷的指挥官不带情绪的看着他。

  语调薄凉的吐出一句,“你要杀了他们,是吗?”

  谢灼对上他冰冷又无情的目光,心脏仿佛在重重下坠。

  是啊,他不会喜欢自己的。

  甚至不会向着自己。

  无论他做什么,好像都只会换来他的厌烦。

  时霁看着他微红的桃花眸,冷冷挪开目光。

  莫山看着自己的外甥如此狼狈,胳膊脱臼,满脸泥浆,甚至连呛出来的口水都是泥土。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他,“舅,舅舅……”

  接着直接因为缺氧和疼痛晕倒在莫山怀里。

  莫山心疼的要命,头脑气血上涌,他指尖颤抖的指着谢灼,“我要开除他,开除他!”

第25章 就你家小岩委屈?

  在场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莫山教授向来最严肃也最冷漠,大家本来就都害怕他。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

  谢灼公然羞辱他的外甥,还卸了一条胳膊,把人整得半死不活,能不能继续留在学院还真不好说……

  “你有什么资格开除他?”

  时霁眉色冷淡的垂眸问。

  在这无比凌乱的场景中,他是唯一纤尘不染的。

  所有人都狼狈不堪,也包括后来的莫山教授,大衣上沾满了泥浆。

  只有指挥官干干净净,薄而清透的眸色冷冷下垂。

  莫山教授抱着怀中的男生,宛如抱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闻言怒极反笑,“他把我外甥欺负成这样,我难道不能开除他吗?!”

  时霁目光扫过昏迷的莫岩。

  居高临下的视线没有嘲讽,却仿佛在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语调平静,“那不是他自找的吗?”

  一语落地,全场震惊。

  谢灼垂着的眸微顿,似有些恍惚的抬起头来。

  他盯着面前修长冷白的颈线,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时指挥官。”莫山教授面色冷郁的问。

  “意思就是,活该。”

  时霁从来不会给谁的面子。

  他向来只实事求是。

  从莫岩准备出手那一刻,似乎他就已经猜到了对方会沦为这个地步。

  “你的意思是谢灼一点错都没有?”

  莫山教授气的快吐血,“考核中技不如人的事的确很多,最起码点到为止,像他这样故意羞辱人的恶劣行为,凭什么要放过他?”

  他毕竟是老人精了。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外甥撇的干净,反而将帽子扣到了谢灼头上。

  谢灼胸腔微微起伏,紧咬着牙关想给这老登的脸一起摁泥里。

  时霁则淡淡反问,“你放过他了吗?”

  他精致的面容始终平静,仿佛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起波澜。

  带着天生压制感的嗓音冷冷质问:

  “你看完整段监控得知来龙去脉后,上来便拧断他的手腕,这又算什么监考行为?”

  莫山教授没想到他在这等着。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我只是一时心急下手重了,这件事我自会上报给赫兹院长领罚。”

  时霁没说话,也没应声,转头收回了目光。

  救护队的人上前,正要查看在场人的伤况。

  莫山教授直接呵斥,“都过来!”

  于是没有人敢去给谢灼看伤。

  医护人员众星拱月的围着莫家那两人,小心翼翼的将莫岩抬上担架。

  莫岩疼的一边哭一边乱叫。

  时霁也没吭声,并没提醒他们去看一下另一个全程不喊疼,没掉一滴泪的少年。

  谢灼也不在意。

  他看了眼脱臼的腕骨,也不会复原,干脆先不管了。

  他弯下腰,单手拉起来自己的‘小推车’,沉默的抿着唇打算先推向终点。

  不能向上次那样,他要保证成绩。

  终点的记录员都跑过来吃瓜了,连忙哎呦一声拿着光脑上前。

  “我给你录入。我听他们说三十二头是吧?”

  “三十八。”

  谢灼哑声说:“我又找了六头。”

  “……好。”记录员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低声夸了一句,“你真厉害。”

  谢灼嗯了一声,“谢谢。”

  那头,莫山教授将莫岩送上了医疗车,临走前他冷冷的看了眼谢灼,那阴郁的目光足以将任何一个学生吓得腿软。

  “我不会忘记今日小岩在你这受得委屈,你最好好自为之。”

  谢灼脑海里有一百句能怼死这老登的话。

  他向来嘴皮子厉害,但就是莫名说不出口。

  他像是打架打赢了却没人夸奖,只能被对方家长指着鼻子骂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