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 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 第28章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之前渊主一直在黑暗中,无需掩饰表情,嵇灵又突然抓住了他,没有任何先兆,这个时候渊主的反应一定是最自然,最不加修饰的反应,代表了他对‘触碰’最真实的态度。
从刚刚和白泽对话,嵇灵就在想,既然渊主的性格不是传闻中的喜怒无常,那么有没有可能,他并没有洁癖,也不讨厌旁人的触碰呢?
世人以讹传讹,都觉得渊主身居九渊之底,就该孑然一身,独来独往。世人惧他,厌他,怕他,恨他,这天下虽有万千生灵,却没有一个活物敢亲近他,生怕触碰了邪神的一片皮肤,就会触怒渊主,被永世镇压在九渊之底。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会有渊主厌恶触碰的说法,只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敢碰他呢?
这么想着,嵇灵飞快阅读书册。
神灵的记忆总是出类拔萃的,只要嵇灵想,他可以回忆起刚刚的所有细节,从渊主被抓住时的错愕,微微睁大的眼睛,到他看向手臂的视线,后退挣脱的动作,就仿佛脑海中回放的高清电影,每一帧都清晰无比。
他一字一句,对照着书本上的肌肉走势,回忆起渊主的表情。
人不悦时,眉肌应该下压,眼睑间距变窄,眸子变得狭长,但是渊主的反应和这截然不同,他睁大了眼睛,眉肌上扬,而后垂眸看向手臂,甚至没有立马甩开,而是愣了两秒,才仓惶后退,将嵇灵碰过的那截手臂藏在了袖子后面。
“他喜欢。”
嵇灵合上书册,笃定道:“他喜欢。”
吻也好,触碰也好,那种手拉着手,温度透过皮肤传递的感觉,渊主喜欢。
嵇灵不自觉地想起了第一次见渊主,他强吻邪神的时候。
那时渊主也是这样,他在嵇灵吻上来的瞬间睁大了眸子,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欲盖弥彰,恼羞成怒,仓惶用灵力震开嵇灵,色厉内荏地质问他。
渊主当时慌到什么程度?他连用来威胁嵇灵的煞气触手,都懵得啪唧一下掉了下去。
嵇灵现在想想,被独自镇压在地底不知多少年,他那个轻佻又漫不经心的吻,或许是渊主千百年来,第一次碰到另一个人的皮肤。
可惜嵇灵当时神色紧绷又跑得太快,没能深究渊主的反应。
这么想着,嵇灵将书册放回书架,快步从三楼折返,重新站在了二楼主卧门前,他咳嗽一声,敲响房门:“尊上?”
没人回复。
嵇灵再次转动把手,没转动,渊主从里面把门锁住了。
对于他们这种等级的仙神,破门就是随手的事情,渊主为了避免被他骚扰,竟然直接锁住了门。
嵇灵哑然,继续敲门:“尊上,小仙有事相求。”
他锲而不舍:“小仙真的有事相求。”
还是没人回复。
看样子,常规手段,渊主是不会出来了。
嵇灵垂下手臂,长长地叹息一声。
他放软声音:“尊上,放我进去吧,真的有事相求,十万火急的事情。”
若是平常,嵇灵万万不敢在太古三尊面前如此惺惺作态,但现在,他有恃无恐。
漂亮的神灵垂下一双清贵的眸子,像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他迫不得已走投无路,这才敲响了渊主的门。
嵇灵浅浅叹息,语调又轻又软:“尊上,真的有事,求你了。”
空气静默了三秒。
门把咔哒一声转开,房门向内开启。
渊主低沉的嗓音传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嵇灵含笑附和:“下不为例。”
这次屋内不是全暗的,渊主拉开了窗帘,他背对着嵇灵站在阳台上,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却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何事?”
渊主站的地方离门非常远,几乎是整个房间的对角线。
嵇灵上前两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步履不停,直到站在了渊主身后,再往前几步就会肌肤相贴,才停下了脚步。
渊主眉头微跳,不着痕迹地往前半步,几乎倚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尊上。”嵇灵作揖道:“小仙将要出门远行,或有危险,不得不动用太古遗音,但是古琴和您绑定了,不能分开太远,故而想邀请尊上和我一起,出门远游踏青。”
他装作不知渊主的僵硬,自顾自的介绍:“我和白泽要去的地方叫封石村,坐落在西南十万大山中,山环水抱,古木参天,风景秀美,是个踏青旅游的好去处,届时我和白泽处理事务,尊上您只需要看看花赏赏景,等我们办好了,便可以回来了。”
嵇灵和渊主之间的距离并不近,是个非常合适的社交距离,即使面对面交谈,在这个距离下也不显突兀,但是神灵五感敏锐,渊主千百年未曾亲近过谁,一个硕大的热源就在背后,热源的胸腔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为不可察的气流拂过脖颈,吹动皮肤上细小的绒毛,连带着那一片空气都灼热起来。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勾了勾,冷哼道:“你的事情,何故劳驾本尊?”
嵇灵:“尊上不愿去?”
渊主道:“不愿。”
嵇灵垂着眸子没说话,片刻后,他微微伸出手指,捏住了渊主的衣角,极轻的摇了摇。
渊主手背一颤。
牵引的力道传来,很弱,但确实存在。
这是种全然陌生的感受,渊主是上古邪神,他代表着杀戮,血腥,战争,或者种种脏污丑陋的东西,从没有人敢和他挨得这么近,更没有人胆大包天,敢去勾他的袖子。
嵇灵的语气很弱,有点难过的样子:“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太古遗音。”
他抬眸,再次晃了晃渊主的衣摆:“真的很需要……尊上,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嵇灵:有恃无恐。
渊主:心烦意乱。
明天一起下副本~
第27章 求你了
渊主:“……”
他浑身僵直。
邪神不擅长处理这样的请求,他从前也收到过信徒的祈愿,但那些信徒祈愿的时候,往往战战兢兢,惊惧害怕,他们会将自己划的血肉模糊,或是献上断头的黑狗和扒皮的羔羊,以此换取邪神的青睐。
然而从没有人问过渊主,他喜不喜欢那些狰狞的血肉,喜不喜欢抽搐挣扎的狗和羔羊,毕竟在世人的认知里,邪神就是应该喜欢这些东西的,他就是应该阴郁,变态,神经质,像品尝着美酒那样品尝世人的痛苦,没有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人敢捏住他的袖子,轻声细语地请求着什么。
嵇灵是第一个。
他仿佛不知道面前人是个毁天灭地的大邪神,而是对着一个正常的,良善的,甚至是有点亲近的人,拉着他的衣角轻声说:“求你了。”
这感觉太古怪了,渊主甚至没办法说出“不”字。
袖子上的力道非常微弱,比猫也大不了多少,似乎只要他说一个“不”,嵇灵就会乖顺地收回手,然后不再纠缠,离开这里。
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过漫长,牵引的力道逐渐微弱下来,嵇灵似乎抿住了唇,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渊主动了动嘴唇,微不可闻道:“嗯。”
在渊主看不见的地方,嵇灵眉目含笑,听见那个“嗯”字,他唇角笑意渐深,可他的语气却丝毫不带笑意,而是一派纯然无辜的反问:“嗯?尊上您说什么?”
渊主:“……”
他硬梆梆道:“可以。”
嵇灵还想说话,却见渊主袖中的手指微动,黑芒从他的指尖涌出,室内突兀地刮起了大风,嵇灵只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力道极大,将他推出三米多远,嵇灵一个不查,后退两步,直接被推到了房门之外。
就在他出卧室的一瞬间,卧室门嘭地一声合拢了,门把手里的机械齿轮自动旋转,咬合,形成了锁死的状态。
渊主把他丢出来,反锁了房门,一副闭门谢客,绝不搭理的模样。
嵇灵:“……”
他后知后觉,尴尬地抬手扶额,心道:“我有这么惹人讨厌吗?”
嵇灵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白泽已经一个翻身冲了上来,他速度极快,看见嵇灵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又一个急刹,堪堪在嵇灵面前停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白泽压低声音问:“你没事?”
嵇灵同样压低声音:“我应该有什么事?”
白泽耳语:“刚刚我感应到了灵力的波动,从起伏的规律来看,渊主用的是‘天地不周’。”
嵇灵微顿。
他虽然记忆模糊,记不清上古的大事了,但‘天地不周’还是有所耳闻的。
神话里的不周山是通天贯地的神山,屹立于九洲西北,隔绝内外两域,当不周山倾倒,外域的罡风便会吹彻九洲,天地肃然变色,日月随之暗淡无光。
后来某日,渊主和扶桑君争斗时,曾招来大风,狂风卷起的沙石遮天蔽日,茫茫四野一片昏沉,连太阳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后来史官著书立传,就将这一招命名为“天地不周”
现在,渊主再次用出传说中令诸神为止色变的招数,只为了将嵇灵这个无名小卒推出卧室?
嵇灵:“……”
白泽:“……”
白泽默然良久,拍了拍嵇灵的肩膀:“嵇灵,你悠着点儿,别玩脱了。”
一天后,嵇灵和白泽并排踏上了去西南的高铁。
嵇灵刷了安锦的身份证,在后排靠窗的位置落座,白泽坐在他旁边,视线隐晦地扫过整个车厢,低声问:“渊主在哪里?”
渊主没有身份证,他应该没法正常上高铁。
嵇灵道:“我也不知道。”
他虽然和渊主说了这事儿,但还没有来得及交代后续事宜,就被渊主丢出了卧室。后来上火车前,他去敲了渊主的卧室门,但没有回应。
嵇灵道:“虽然感应不到他,但他应该跟着我吧?”
白泽不明白嵇灵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来的,他看了眼手机地图,火车缓慢加速,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后退,由城市中心的摩天大厦变成了荒芜的山丘。
他提醒:“快二十公里了。”
再往后,封印便会出问题了。
嵇灵抱紧了手中的太古遗音。
高铁的时速高达200km/h,五分钟内便超出了封印的最大距离,白泽全程屏住呼吸,而嵇灵手中的古琴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嵇灵笑:“我就说他跟着我们。”
白泽本来放松地摊在座椅上,两条长腿蜷在底下,闻言也不摊了,他一秒正襟危坐,用余光审视身后的每一寸空间,压低声音:“你还笑,你不觉得毛毛的吗?”
他疑神疑鬼,脊背发寒,一直到两人在白门镇下车,才缓过来。
封石村地处西南十万大山之中,交通闭塞,嵇灵一行人从高铁上下来,又辗转两个小时,坐巴士到了村子,这个三千人的小村子大门居然颇为气派,还有个水泥浇筑的中央广场,中间立着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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