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精神病打怪超猛的 这个精神病打怪超猛的 第25章
作者:木一了
第28章
宋如浊全程没说一句,总感觉有一点儿不太舒服。
他感觉汪莹莹和以前不一样了,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又很刻薄。
宋如浊趁着赵凯丝和汪莹莹选衣服的空闲给牧九渊发消息,把那天庆祝仪式和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今天牧九渊信号不错,回得很快。
[宋如浊:反正,我感觉我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犯病……]
[牧九渊:人都是要变的,没什么。如果觉得不舒服,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要来往就行,她只是你朋友的朋友,不用为她委屈自己。]
[宋如浊:嗯……我想想……谢谢。晚点再回你消息。]
和牧九渊聊完,宋如浊感觉要好点了,再抬头听赵凯丝和汪莹莹聊天,发现汪莹莹还在骂学姐的老公:“学姐也真是的,找男人找个毫无优点的,难道是为了扶贫啊。”
赵凯丝看了她一眼说:“那你找你男朋友是图什么?”
汪莹莹笑了一下,说:“当然是图他年纪小啊,他比我小四岁。你都不知道,前些天我带男朋友和我同事的儿子见面,那小子,一见他就叫哥哥,一见我就叫阿姨。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好像我诱骗未成年似的哈哈哈。”
宋如浊:“小你四岁……二十,还是大学生。”
汪莹莹又笑:“什么啊,大学生读过书,哪里有那么好骗,中专毕业的幼稚小弟弟一个。”
宋如浊:“啊,是本地人吗?我们以前认识的吗?”
汪莹莹:“外地人,打网游认识的,年纪太小了,一下就被我给骗过来了哈哈,只能背井离乡,天天在我家里给我暖床做饭。”
赵凯丝一摆手说:“还没找到工作?让他下厂打螺丝去。”
汪莹莹打哈哈道:“下厂太累了,工资还那么低,他做不了。”
明明是赵凯丝说起了这个话题,这会儿听着汪莹莹这么秀却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根本不接汪莹莹的话,随便拿了件衣服就去试衣间。
宋如浊感觉到赵凯丝不想听,但汪莹莹完全没有眼力见,话匣子打开了,拉着宋如浊就开始说她男朋友的事,秀了半天,秀得宋如浊脑袋疼。
“其实他条件不太行的,不过我本来也就只是图他哥年轻,身体好,以后生孩子基因好一点罢了。只是也不能一直让他闲着吧,得给他找个工作。对了,你们家公司有过没有什么职位比较适合的?”
宋如浊还认真思考了一下,道:“我不太清楚,公司的事情都是职业经理人在管,我都没参加过董事会……这样,你详细说说,你男朋友有什么技术或者证书吗?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汪莹莹道:“他家里都不怎么管他的,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有什么证书啊,之前就是在跑外卖,不过跑外卖太累了,还没有五险一金,干了一段时间又歇了,现在在家里吃我的软饭。小年轻嘛,能伺候好我就行了。”
宋如浊“哦”了一声,感觉有点为难。
这样看来好像他们公司只有门卫的工作适合汪莹莹男朋友。
可是听汪莹莹的语气,又觉得这个男朋友似乎是有点好吃懒做。
想到这里,宋如浊又很惊讶。
汪莹莹把学姐的老公骂成那样,宋如浊本以为是她的眼光太高,可现在听起来,怎么感觉她男朋友还不如学姐老公……
赵凯丝试好了衣服回来,拎着购物袋说:“行了,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宋如浊也松了一口气,说:“今天我请客吧,庆祝一下我病情好转,你们想吃什么?”
汪莹莹道:“有个新开的西餐厅,我觉得不错,要不我们……”
汪莹莹的话还没说完,赵凯丝直接打断了她:“不行,我要吃快餐,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汉堡可乐了。”
宋如浊道:“那我们点一份带到西餐厅去。”
赵凯丝大喊:“你想胖死我啊!”
宋如浊还想辩解一下,但赵凯丝根本不给宋如浊机会,硬是押着他去吃了快餐,而且还不让他付钱,三人各付各的,匆匆吃完这一餐。
宋如浊看了看时间,天色还早,就想提议他们一块儿去做个理疗按摩。
赵凯丝十几岁就腰肌劳损了,从前他们出去玩儿的一个重要项目就是做高级理疗按摩,单次都得小两千。
宋如浊想着自己没能请他们吃饭,请他们做个按摩也行。
但这一次又是汪莹莹先开口的:“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做个按摩,我最近感觉肩颈特别难受。”
宋如浊刚点头,赵凯丝又抢先说:“我不去,今天还没陪我家狗玩,我要回去了。”
本来宋如浊还想和赵凯丝多聊一会儿,但看赵凯丝一脸着急的样子,于是只能应了。
三人分开打车离开,刚一上出租车,宋如浊就收到了赵凯丝的微信消息。
[赵凯丝:打车去理疗馆门口等我。]
宋如浊一下反应过来,原来赵凯丝也因为汪莹莹的话不舒服了。
宋如浊瞬间卸下了心理负担。
没一会儿,二人就在理疗馆里碰了面,进入包厢刚开始做按摩,赵凯丝就憋不住大声吐槽:“如浊,你也感觉到了吧,汪莹莹发癫了,简直是个死神经病!”
“……”宋如浊尴尬笑道,“姐,这么说不好吧,真神经病在你旁边呢。”
赵凯丝:“哦,不好意思,不是针对你。就是,超级无语,我快烦死了,总算有人能听我吐槽了。”
宋如浊笑:“你说吧,我听着。”
赵凯丝继续说:“莹莹以前和我说好的一起不婚,说好不给男人吸血,也不知道怎么现在就变了,非得要找男人,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宋如浊:……
宋如浊:“凯丝姐,怎么我又中枪了?”
“哦,不好意思啊。”赵凯丝对宋如浊笑笑,说,“和你太过亲近了,所以老是模糊了你的性别。那我换个说法……汪莹莹居然从游戏里找男朋友,她搞网恋。正经人谁搞网恋啊!”
宋如浊:……
摸了摸自己的手机
突然……
感觉……
很……心虚……
赵凯丝奇怪地看着宋如浊:“你怎么了?”
宋如浊干咳两声,说:“我也觉得莹莹奇奇怪怪的,老是不停地秀她那个小男友。”
赵凯丝冷笑:“什么小男友?那就是个河童、杀马特、精神小伙!”
想起特调组河童那样儿,宋如浊酒有些想笑:“凯丝姐,你怨念好大哦。”
赵凯丝抓狂咆哮:“这不废话么!你只听了这么一点儿就受不了,我天天被贴脸秀。我今天非得要你一起感受感受我的痛苦。”
宋如浊哑然:“那你说吧。”
赵凯丝开始了滔滔不绝:“我告诉你,那个男的条件很差,是个私生子,父母都不管他。
“当然我不是歧视他的原生家庭,而是他本人完全没有任何优点。中专生,好吃懒做,整天打游戏,一点儿也不上进,他但凡送外卖能坚持,好好生活,我也佩服他。
“可他本人真的很差劲,又穷又废。莹莹就当个宝儿似得,非得把他弄过来定居。
“你要说莹莹就图肉-体找个年轻鲜嫩的,我也是支持的,毕竟谁不喜欢美人,可那男的长得……很矮很挫。你要说那男的在家家务全包情绪价值给足也不是不行,可现在莹莹在我们面前装拿捏了小男友的渣女,背地里做饭洗衣服伺候那男的。
“还让我在公司安排个工作给那男的,没事儿吧,他这个资质,能做什么啊?莹莹自己想秀都秀不出优点来,只能反复提年龄比她小四岁。小又怎么了?十八岁的武大郎也是武大郎。”
宋如浊没忍住大笑出声。
赵凯丝又抓狂了:“你还笑!你知道我这半年来受了多少煎熬吗?你知道莹莹有多癫吗?我都怀疑那个男的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宋如浊一边笑一边说:“他也不是湘西人啊,除了湘西没听说过哪里有下蛊的传统……”
“除了中蛊我没法解释这件事,莹莹和这个男的在一起以后就变得特别可怕。”赵凯丝翻着白眼说,“上次莹莹说想做按摩我没时间,她自己去了,刷了我的会员卡,后来我才知道,她刷了我的卡带那个男的去做按摩!”
宋如浊“啊”了一声。
他倒是知道,赵凯丝非常大方,但凡和她一起出门,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朋友花钱。
因为确实有钱,所以她不在乎钱,她一直在乎的只是朋友的感情回馈。
但朋友对她如果是人不到钱也要到……就太过分了。
宋如浊傻眼。
赵凯丝气得翻白眼,道:“你知道的,我是不婚主义者,我立志绝不让男人吸血。可最近仔细想想,我每一次给她买礼物请她吃饭,不就是在做她男人该做的事吗?我在付她男人应该付的钱!谁能想到,我抠门一辈子,居然还是让男人吸到了!”
“怎么办,我觉得又惨又好笑哈哈哈。”宋如浊能感觉到赵凯丝的愤怒,但又觉得这事儿太滑稽了。
赵凯丝差点跳起来锤他,怒道:“你还有没有人性,我为了不让你也被吸到,才坚持吃快餐还把莹莹给骗回去的!”
宋如浊努力忍住,严肃说:“我错了我错了,凯丝姐别生气。”
赵凯丝叹气:“哎,你不知道,中间有一次那男的在游戏里和别的女生搞暧昧,他俩分手了,我为了安慰她,骂了那男的家十八辈祖宗,转头他俩和好了……我……我简直是个小丑。”
宋如浊问:“那你之后是怎么打算的呢?”
赵凯丝沉默了一阵,眼睛里满是忧伤:“我和莹莹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但是我实在受不了间接被男人吸……还是这么差一个男人。你知道吗,莹莹她似乎还想和那个男的结婚,莹莹家条件本身也一般,她爸妈身体都不好,茵茵家都这情况了,那男的还更可怕。就他们这经济状况,结婚生孩子以后,尿不湿都买不起,那我继续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忍不住出手给他们钱!这样我不是个傻子么?养精神小伙的女人,还养精神小伙的孩子。”
宋如浊想了下,按照赵凯丝的性格,搞不好真的会出钱养朋友的孩子……
赵凯丝沉痛地说:“对吧,我不能这么蠢,我打算和莹莹一点点淡了,做普通朋友。”
说完赵凯丝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看得出,要割舍这一份友情让她很痛苦。
安静了一会儿以后,宋如浊才小声说:“凯丝姐,你别太难受了,相信你自己的直觉,让你不舒服的朋友,一定要远离。”
赵凯丝点点头,宋如浊又说:“那什么,虽然背后说人坏话有点小人,但是我还是不吐不快。我觉得现在莹莹说话真的很不好听,你办庆祝仪式的时候她的冷嘲热讽,还有今天说学姐的那些话,都让我很不舒服。下一次我们出来玩的话,我不太想和她一起。”
赵凯丝道:“知道了,我今天也不想带她一起,她自己非要来。烦死了,就该让她男人请她吃西餐,请她做按摩。”
宋如浊“嗯”了一声,突然又有点不安地说:“等等,凯丝姐,毕竟你们多年友谊。万一她突然意识到不想离开你,死缠烂要和你继续做闺蜜呢?你说不准就立刻原谅她和她和好,那我今天在这儿哐哐说一顿,我不也就成了个小丑?”
赵凯丝愣了一下,继而大笑:“搞不好真会这样哦。”
宋如浊:……
赵凯丝:“哈哈哈哈,我就不一个人当小丑,我得拉你下水哈哈哈。”
之后俩人说说笑笑,一直到做完理疗。
赵凯丝心情好多了,也听了宋如浊的话,不打算再为了汪莹莹为难自己。
虽然很心痛,可不得不承认,她们不再适合做朋友了。
人生聚散,总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