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第143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玄幻灵异

  他又推了推可却换来的是这人的相拥,身子被抱紧双足也顺势半曲,下一刻随着他的吻微微往一侧仰去。

  这让他是愈发的不适,神色恍惚眉头紧皱,终于是在片刻后才被松开。

  身子疲惫已然没了力气,低眸时又见这人的手上落了痕迹,快速撇过头去。

  “好似这些不会记。”醉须君有些失落地看着卷宗,还以为会记得详细,结果除了行了事以及行了几回会记录,其他的并不会。

  微微叹了一声气,他才取过锦帕擦拭,后头则又抱着岁云暮往怀中坐。

  不过低头时见他眼含冷意,这是真的恼了。

  轻轻笑了笑,他才又贴上他的面庞,道:“我错了,下回再不这样了,我错了。”边说边将那卷轴给收起,可不敢让岁云暮再看。

  岁云暮根本不想理他,竟是这般发疯,连卷宗都敢玷污。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竟然还做这些,并且看这人的意思是还想记得更清楚些,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不再去看他,而是将卷宗又给取了过来。

  这回他没有再去看自己的生平,而是翻去看不尘山一千年前发生的事。

  因他这千年都没有回过不尘山,所以不尘山断层了千年,直到前不久才又重新开始记录。

  所以要想翻阅千年前的事还算容易,上头记录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事,只是唯独没有记录自己梦中的事。

  这是为何?

  不由得,他皱起眉,然后又去重新查看,尤其是二师兄离开前后的事。

  “找不到吗?”醉须君此时已经为他擦拭干净,见他皱着眉一直来回翻看也跟着低下头。

  不过还未看到什么,却见岁云暮抬起头,同时看向他。

  不知道怎么了,他道:“怎么了?”

  “宗卷可能会被修改吗?”岁云暮以前从未接触过宗卷,不知宗卷其中之事,更不知宗卷是否可以修改。

  醉须君听闻也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没有找到。

  虽说他之前便觉得那都是岁云暮的梦,是对不尘山的执念,而执念久了就变成了心魔,才让他生出了一些奇怪的念头。

  但看他如此,却又不舍得戳穿他,只道:“只有你师尊能改,当然还有下任不尘山主人,其他人的话是不能动宗卷可能连禁阁都入不了,除非有你师尊的信物。”

  宗卷毕竟是门派根本,除门派之主怎可能给与他人看,若不是不尘山的人都死绝了,岁云暮恐怕也都看不到更别提修改了。

  “是吗?”岁云暮听闻失落地低下头,目光又落在宗卷上。

第105章

  他看着宗卷上的字,眼中的失落更甚。

  莫不是那些只是自己的梦,是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梦到这些才会觉得是真的,是自己恍惚了吗。

  他不知道,收了手有些疲惫靠在醉须君的怀中,然后才出声,“君和,会不会只是我的梦,梦久了就当真了。”

  记忆中确实没见过那个人,只是在梦里时他却又觉得极其熟悉,熟悉的仿佛是见过的。

  可他记不起这个人,也看不清这个人的脸,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而自己又将梦当真了。

  只觉浑身犹如被抽干了力气般,格外的疲惫。

  他缓缓闭上眼,不再言语。

  醉须君见他如此心疼的不行,贴着他的颈项轻轻安抚着,手则搭在他的腰上按揉替他舒减酸疼。

  这么按了一会儿他才去看宗卷,记录的事情极多,一件件看去时难免不适。

  知道岁云暮不舒服也没舍得唤他,帮着他重新看了一遍宗卷。

  只可惜,看了一遍后宗卷上并未出现与岁云暮所说符合的人。

  千年前是不尘山的大劫,入不尘山的人并不多,道门的人也未来过,只提过道门用信交谈。

  他又将卷轴往前头拖了些,同时又去看岁云暮,却见他睁着眼也在看宗卷,有些无奈。

  将宗卷收起摆在边上,他才将人抱着跨坐在自己的怀中,而后才去吻他。

  不过还未吻上,岁云暮却已经撇过头去,似乎是不想要。

  他并未在意,低头在他的唇角落了一吻,“等明日再看吧,这会儿都夜半了,好吗?”说着轻轻抚着他的背脊。

  纤细的身子在他的手下绽放,烛火下更显白净,青丝散落将其遮掩,只隐约还能看出一些。

  靠在他的肩头,又去帮他按揉后腰。

  岁云暮也在他的动作下软了身子,舒适的靠在他的怀中,眼眸半阖里边儿的不适散去了一些。

  而后他又轻轻摇头,嗓音暗哑唤他,“君和。”

  “恩?”醉须君听到他的唤动作又放柔了些,然后低头去看他,见他就靠在自己的颈窝处,亲昵的依附着自己。

  他笑着贴上他的耳畔,轻轻吻了吻,然后才又道:“怎么了?”

  “君和。”岁云暮没有应声只是又唤了一声,随后才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道:“若我有一日也死了,你将我的尸骨带回来好吗?”

  此话一落醉须君只觉心头一颤,他下意识将人抱紧,似乎只有这样怀中的人才不会消失。

  眼中神色暗沉,他紧紧贴在他的耳畔,这才轻叹出声,“胡说什么,你马上就能入先天境,又如何会死。”

  不会死,他的微云怎么会死,千年都过来了,怎么会死。

  他紧紧地搂着他,好似要将他完全嵌入自己的怀中般,又道:“别说胡话好吗?”

  岁云暮也在他的怀抱下仰起头,双手贴在他的胸膛,而后轻轻笑着应了一声好,只是心底却是一片死寂。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再去想这些事,想为何只有自己还活着,那时宗卷上也会记下他死的一日,就同各位师兄师姐们一样。

  此念想一出,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宗卷会记下每一个弟子的生平,连双修之事都记了,那会不会见过什么人也记了。

  意识到这,他快速从醉须君的怀中挣脱出来,起身又去将宗卷给拿了过来,坐回床上。

  “怎么了?”醉须君见他又去看宗卷,先前因为这人胡说八道而慌乱的心思散了些,伸手将他连同宗卷都给捞到怀中。

  见他不断地在宗卷上翻找,不知是在找什么。

  没再出声,而是陪着他守在一侧。

  岁云暮此时已经翻到了梅丹青的生平,上头清晰记录了梅丹青生于何时死于何时,后头则是梅丹青自儿时在不尘山内的事,记录了他何时练剑又是何时修炼,大小不一。

  他快速在上头又是一阵翻找,终于是其中看到了一段,那时梅丹青也才千余岁。

  只见上头写着,梅丹青于午后在三清殿外巧遇道者,三两句后两人便散,后带岁微云去钓龙虾。

  不过短短一句话却是让岁云暮惊得浑身一颤,他将宗卷递给醉须君,道:“那一日的梦是真的,我以为只是梦到了二师兄带我去钓龙虾,原来那时发生过,只是我记不得了。”

  梅丹青只有千余岁,那他也才五六岁,也难怪会不记得之前的事。

  而他会觉得那个人熟悉,是因为他真的见过,可他现在还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匆匆一瞥而已。

  如今又突然梦到早已经记不得的事,难不成真是二师兄想告诉他什么。

  于是他又继续往后翻,因为他一共梦到那个人两回,第一回是在三清殿前,而第二回应该是梅丹青去腐蚀地的时候。

  终于是在片刻后,他找到了梅丹青前往腐蚀地之前的记录,同样写了与一名道者见过,而且当时两人说了半刻钟的话,之后梅丹青便前往腐蚀地,再回来只剩下一具尸躯。

  所以那半刻钟的话,说了什么?

  他不知道,同时丢下宗卷就要下床去,他要去梅丹青的住处,也许那儿会有线索。

  不过人才起来就被抱了回去,这让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然后看向醉须君。

  “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你要这样出去?”醉须君说着看向他的身子,见他身上未着衣物,纤细的身形挨在他的怀中,肤色白皙还落了许多的吻痕。

  一个个吻痕就像是雪地中开出来的梅花般,格外惊艳。

  岁云暮也注意到了,取过衣裳就要穿戴。

  只是还没穿上就被抱着躺了下去,同时感觉身上一沉这人已经压了上来,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但随即就被攥着迫使他十指相扣,双足也紧紧挨在他的腰侧。

  看着与他亲昵相依的人,他皱了皱眉,道:“还要?”

  “有些。”醉须君也没瞒着,他确实想,不过也知道这人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性子,也就没有去动手。

  抱着人靠在被褥间,他才道:“雨太大了,而且现在都是夜半,你去了也难寻到其他的,不如等明日我陪你去,好吗?”

  以岁云暮现在这样,估摸着去了一夜都不用睡了。

  本来就因为噩梦几天没睡好,现在去也不一定能寻到,还不如睡一觉等明日再说。

  岁云暮也听出了意思,同时回头去看窗外,外头漆黑一片,翠竹萧条大雨倾盆,传来阵阵淅沥声。

  这雨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以前最喜欢的就是下雨的时候,每每听到雨声都觉得宁静。

  可现在他却不怎么喜欢下雨了,因为师兄师姐们被抬回来的时候也在下雨。

  他收回目光去看醉须君,然后轻轻点头,“那就等明日吧。”

  后头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一块儿靠在被褥间,烛火散去屋里又陷入了黑暗,一片寂静,只余下了屋外的雨声。

  岁云暮本以为自己因为惦记二师兄的事估摸着也睡不着,可随着屋中寂静,他竟是已经升起了困倦。

  又往他的怀中靠了些,浅淡的香味也随之一同而来,令他很是舒心。

  不过片刻,他的思绪就断了,沉沉睡去。

  但在这时,耳边传来极浅的轻唤声,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听着有些熟悉。

  他睁开眼,见屋中一片黑暗,轻唤声还在耳边。

  不由得他看向窗外,见雨下的极大,他又去看身侧见醉须君睡着,似乎是并未听到那一声唤。

  按说不尘山已经有千年没人来过了,山外还有结界不可能会有人误闯,更不可能还唤他的名。

  从床上下去,他取了颗寒光珠去了窗边,唤他的声音也更清晰了,似乎是从竹林外传来的。

  他回头去看醉须君,见他睡得沉然后才收回目光,又取了盏灯笼推门出去。

  殿外有些冷,寒风飞舞吹散了屋檐上的轻纱,同时耳边还传来了风声。

  “微云,微云......”

  正在这时,轻唤声又出现了,这回比较方才还要轻上许多,好似就要离开别院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