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第172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玄幻灵异

  而他的这一声唤下,周围安静只有雨声,岁云暮就这样安静睡在他的怀中,静的可怕。

  他压抑的情绪也在此时爆发,哭着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微云你醒醒别吓我,微云你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回仙境,我带你回不尘山,我们回不尘山好不好,微云你醒醒!”

  拥抱下,就像是要将人牢牢嵌入自己的怀中那般,紧紧地抱着他,哭着求他看看自己。

  可是无论他如何祈求,怀中的人却是再没有出声。

  醉须君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撕开了,疼得他脸色惨白。

  可尽管如此,他也不愿松开怀中的人,就这么死死的抱着。

  也在这时,他听到怀中传来一声疼呼。

  醉须君快速低头看去,见岁云暮紧皱眉头,紧接着又传来一声疼。

  他看着怀中人竟是有些回不过神,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伸手去触碰岁云暮,仍然是冰冷的,但却能感觉到岁云暮的气息。

  可还是不敢确定,他紧紧地看着,同时小心翼翼地唤他,“微云?”

  岁云暮也在他的这一声轻唤下睁开眼,身伤的疼意更甚,他皱着眉出声,“君和,你压疼我了。”

  刚刚那一瞬间的黑暗他确实是昏厥过去了,但也只是因为太累了,又失血过多。

  谁曾想醉须君突然就抱着他哭,抱得太紧压到身上的伤,愣是给疼醒了。

  “微云?”醉须君听着他说话伸手去抚他的面庞,将他上头的血都擦去,看着他布满疲惫的双眸。

  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他的微云还在,还在。

  压抑不了心中的喜悦,低头去吻他,边吻边唤他。

  岁云暮此时没什么力气,但也知道自己刚刚昏厥过去是吓到他了,由着他亲吻。

  片刻后他再次闭上眼,身体疲乏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昏沉地再次睡过去。

  醉须君在他睡过去后下意识伸手去探他的脉,确定他只是睡着了,这才抱着他往自己的怀中靠。

  下颌轻轻蹭着他的额间,时不时又去看他,时不时去探他的脉,知道他还在才终于是放松下来,眼底的红晕未散反而愈发的深,清泪止不住。

  低垂着头,他就靠在岁云暮的发丝间轻声哭泣。

  刚刚他真的以为岁云暮不要自己了,那一瞬间他都想随他去了。

  还好还好,岁云暮还在。

  也在这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是唤他的声音。

  他快速转头,透过黑夜看到有几人匆匆赶来,细看发现是穆云烟。

  伸手一施力,他直接将人带到了身侧,焦急的开口,“我现在用主脉护住了他的心脉,但是他的身体在排斥仙息,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岁云暮的手从自己的掌心下脱离,能让穆云烟更好的探脉。

  穆云烟是匆忙赶过来的,期间连歇息都没有,现在又被直接带到龙潭边一时间有些惊魂未定,当然更让她诧异地还是醉须君怀中的岁云暮。

  浑身都是血,气息微弱,若不细看恐怕都要以为人已经死了。

  所以她很快就调整自己的心绪,这才搭在岁云暮的手腕上探脉。

  片刻后她又取了仙品,依照醉须君提到岁云暮的身体在排斥仙息,所以她没有利用灵气去探他的情况而是取了仙品,利用仙品作为媒介去查看岁云暮的情况。

  也是这时,她诧异地发现岁云暮的身体几乎已经是到了极限,身上的伤其实并不多但却足够致命,而他的体内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息正在吞噬他的仙息。

  除此之外,他的身体现在就像是一个被破了口的水缸,仙息除了被吞噬外便是从这个口子中散出去,好似是要将他体内的仙息都除掉一般。

  若不是龙泉主脉以及他身上的护心阵吊着,可能人已经死了。

  也幸好醉须君用了主脉,不然单靠护心阵效用并不是太大,仅仅就是让他多撑一会儿罢了,一旦他体内的东西冲破护心阵也就没用了。

  而主脉比起护心阵要更为强劲,所以此时是镇压住了那东西,但随着时间那东西还是可能会破主脉。

  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先去查看他身上其他的伤。

  “如何?”醉须君见她一直不出声心也跟着紧紧揪起,不敢多问其他的,他怕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

  穆云烟收回手,她抬头看向醉须君,道:“先者体内有个奇怪的东西正在吞噬他的仙息,前辈你提到的排斥就是这东西引起的,只有除了这东西,先者才可能恢复,不然等到先者自身仙息被全部吞噬后,他可能会死。”

  “那是什么?”醉须君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询问她关于岁云暮体内的东西是何物。

  穆云烟摇头,“晚辈也没见过,不过现在那东西已经被主脉压制,晚辈会送信递去师尊,也许师尊会知道。”

  这东西她从未碰到过,所以该如何除掉自然也是不知道,只能去询问师尊。

  “好,你告诉南山仙翁,只要他能救岁云暮,以后龙泉都是他的,如果他要,主脉我也可以给他。”醉须君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乎瑶台仙境的主脉,只要能救回岁云暮,他可以舍弃瑶台仙境,只要岁云暮能没事。

  当然若南山仙翁想要其他的,只要他能办到,自己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岁云暮还在,其他他什么都不在乎。

  穆云烟对此什么也没说,只去处理岁云暮身上的伤。

  他的伤太重了,必须尽快处理掉,并且她在刚刚的检查中还发现岁云暮的眼睛也出了问题。

  但也看得出,眼睛已经用过药了,只是用药时间不长,现在眼睛有损,还需要重新敷药。

  眼睛的伤并不严重,严重的还是他体内莫名出现的东西。

  “麻烦前辈将先者的衣裳除去,我先处理他身上的伤。”穆云烟说道去拿药。

  醉须君点头,伸手去脱岁云暮的衣裳。

  期间动作是格外小心,但还是疼了,岁云暮当即皱起眉,轻喃声也随之传来,听得人心颤。

  无奈之下,醉须君也不再脱而是直接将他的衣裳全数毁去,顿时染满鲜血的身子映入眼帘,身前的伤深可见骨,格外厉害。

  他将人抱着往怀中靠,衣袖遮去他的身形,只留下身前受伤的位置,同时还伸手去撩他的头发,避免和伤口接触。

  知道他疼,除去这些外他就没有再去碰,只让穆云烟处理。

  雨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往他们的身上浇灌。

  醉须君这时才注意到周边景象,以免岁云暮受凉,他在周围布了结界阻挡了外头的雨。

  穆云烟取了锦帕准备先帮岁云暮擦拭身上的血,血太多都有些难看清伤口,只能先擦去。

  醉须君看到了,伸手接过,“我来吧。”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帮岁云暮擦拭,时不时还低声同他说话,哄着他。

  许是真的听到了,岁云暮很快就安静下来,但紧皱的眉头却是一点没松开。

  穆云烟也在他安静下来后取了颗养神丹递给醉须君,让醉须君给岁云暮喂下。

  刚刚检查的时候她就发现岁云暮的精神也出了严重的损伤,养神丹能让他更好的恢复。

  醉须君听着她解释养神丹点了点头,收了擦拭的动作去喂他。

  但可能是人在昏迷状态,药没办法喂下去,最后他含到自己口中才去喂岁云暮。

  唇齿相融,尝到了血腥味,同时伸手微微抬起他的下颌能让他更容易咽下去。

  等到他咽下去后他才收了吻,只安抚般在他的唇角落了一吻,然后继续擦拭他身上的血迹。

  暂时没办法离开龙泉,主脉还没有完全和岁云暮融合。

  深怕他受凉,撩起自己的衣裳将他的双足裹到自己的怀里,此时他的心也终于是定下来了,无比庆幸自己在第一时间就将主脉放到了岁云暮的身上。

  看着岁云暮安静睡在自己的怀里,虽然脸色还是很差,但也能看出他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只要等南山仙翁过来,想必就能处理掉他身体内的东西。

  将锦帕上的血洗去,他去擦岁云暮脸上的血,白净俊美的五官也随着鲜血被擦去渐渐显露出来。

  周围安静,连雨声都消失了。

  醉须君在将岁云暮身上的血都擦去后,才让穆云烟处理他身上的伤。

  可能是力道重了,他下意识出声,“轻点,微云他疼。”边说边轻抚着他的眉眼,安抚他。

  穆云烟也随着他的话动作再次放轻,因为岁云暮现在的情况没办法直接恢复这些伤,也只能用最寻常的办法。

  这样一来,岁云暮就必须要养上许久。

  等到处理好后天都亮了,外头的雨也已经停下,晨光透过云雾落入瑶台仙境内。

  满山桃花早已凋零,如今只剩下满地枯叶。

  穆云烟又重新去探了岁云暮的脉,并没有昨日夜里那么的凶险,这会儿平缓了不少。

  那东西被主脉压制,只要那东西不出来作乱,暂时岁云暮是不会出什么事。

  她又去看岁云暮的眼睛,之前探到他是中了毒导致眼睛出问题。

  毒已经解了,但眼睛的受损还没有好。

  “微云的眼睛怎么了?”醉须君见穆云烟去看岁云暮的眼睛当即出声询问,同时也去看。

  穆云烟并没有立马回话,她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和自己想的一样,她才回醉须君,“先者的眼睛之前中过毒,不过毒已经清理掉了,就是眼睛受损还没好,需要敷药静养,这段时间都不要见光,以免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若是仙品灵气就能修复他的眼睛,但看岁云暮体内吞噬仙息又反噬仙息的东西,虽然已经被主脉压下,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东西会不会出现□□。

  一旦主脉压不下了,岁云暮必死无疑。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敢为岁云暮以灵气滋养,只能用最寻常的手法来静养。

  “好。”醉须君听着她的解释轻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道:“今日之事多谢仙子,至于缺什么仙子尽管告诉我,我会为你取来。”

  穆云烟点头,取了一副药为岁云暮敷在眼睛上,只用纱布缠着。

  又过了一会儿,穆云烟才收拾东西前往药阁。

  醉须君并没有离开,抱着岁云暮仍然留在龙泉中。

  担心岁云暮会冷,他让人送了干净的衣裳过来,并没有入龙泉深处,只坐在潭水边上。

  主脉的融合,只需要岁云暮能碰到潭水就行。

  一手搂着他,一手则轻揉着他的双足,白净宛若玉石。

  将他的衣摆往上撩了一些露出他的小腿,只见上头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肤色白皙,使得这道血口子格外的明显,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突然多出了一道瑕疵。

  应该是被剑气扫到,伤口并不严重。

  他拿了穆云烟留下的药膏,这才去为他上药,期间还去看岁云暮。

  见他没有醒,才再次去看他双足,揉着他纤细的脚踝微微抬起,清水顺着他的脚背落下,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竟是有几分悦耳。

  将人又抱紧了一些,他拿了药小心为他上药,格外的仔细。

  很快他就上了药,将东西又放回去他才低头靠在岁云暮的额间,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声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之前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这会儿消失了,顿时也生出了几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