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第175章
作者:太白很白
再往后的话,南山仙翁并没有再说下去,尤其是在刚刚的检查中他发现岁云暮体内的这株引魔种成长的非常恐怖,几乎已经将他的内丹缠住。
也就是说,引魔种已经与岁云暮相生相惜,若要除掉,只有挖掉他的内丹。
可若是挖掉他的内丹,那他这一身的修为注定将烟消云散,成为一个凡人。
醉须君听着南山仙翁的话也知道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果然是因为双修。
至于这个引魔种,他从未听过。
难怪每次双修后岁云暮就不舒服,而当时不舒服的地方现在想起来,就是丹田。
他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岁云暮,沉默片刻才去看南山仙翁,道:“前辈可有解救之法?”
既然南山仙翁能看出岁云暮体内的引魔种,那肯定也会有解救之法才对。
只是他却看到南山仙翁摇头,也就表明这东西无可解法。
转头再次去看岁云暮,见他紧皱眉头俨然是难受了,哪怕现在人在昏迷中,但体内的异样仍然是在折磨他。
也在这时,他听到岁云暮传来咳嗽声,下一刻还伸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
知道这是醒了,醉须君快步上前坐在床边,握住他胡乱动作的手揽到怀中,这才抚上他的面庞,压下心底的颤意他道:“我在,微云我在。”
岁云暮看不到眼前的事物,只能依靠声音来辨别。
认出醉须君的声音,他下意识抓紧醉须君的手,额间布满汗渍,大口大口喘着气。
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因为疼浑身颤抖,攥着醉须君的手都不由得收紧,像是要将他完全捏碎。
脖颈处涌现一道道红丝,正在不断地朝着他的面上移动,甚至连手腕上都出现了红丝。
醉须君看着这一幕震惊不已,转头快速看向南山仙翁,“前辈!”
南山仙翁就站在旁边,自然也就看到了岁云暮身上出现的红丝,知道是引魔种在反噬主脉。
看来引魔种已经从主脉中找到了缺口,正在想办法出来。
他伸手按住岁云暮的下颌,将一颗红色药丸推到他的口中,紧接着又拿出一块破损的玉石放到他的口中,同时从衣袖间取了一个雪色瓷瓶。
掐着岁云暮的下颌,将瓶子中的液体一点点倒进他的嘴里。
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漫了上来,竟是在瞬间驱散屋中弥漫已久的檀香。
随着液体倒入,岁云暮脖颈上的红线渐渐退去,最后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攥着醉须君手的力道也跟着放下,人再次昏睡过去。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出声。
醉须君看着脸色又白了几分的岁云暮心疼不已,轻轻抚着他的眉宇,可能是因为难受,眉头一直紧皱着。
为其抚平后,他才转头去看南山仙翁,道:“前辈,那些红线是引魔种?”
“正是引魔种。”南山仙翁点头,随后又道:“它现在正在试图冲破主脉的压制,所以主脉已经压制不了了。”
此话落,醉须君却是冷笑一声,“这东西到是生出灵智了。”话语都带上了几分寒意。
但在看向岁云暮时,这股寒意却又烟消云散。
他看了一会儿,见岁云暮没有再出现异样,他才再次去看南山仙翁,道:“前辈刚刚喂微云吃的是什么?”
“血丹。”南山仙翁说着从衣袖间取出一个红色的瓶子,瓶身上贴了一张小小纸条,上边写着的正是血丹两字。
将瓶子放在床边,他又道:“这是用鬼人的血所制。”
“鬼人的血?”醉须君疑惑地应声,随即目光又落在另一个白色的瓶子,此时瓶身上还能看到鲜血,血腥味也一直没有散。
若血丹是鬼人的血,那这瓶中的血难不成也是鬼人的血。
想到这儿,他抬起头,道:“所以,这个瓶子中放着的也是鬼人的血吗?鬼人的血可以解引魔种吗?”
南山仙翁摇头,“瓶中的确实是鬼人的血,但鬼人的血没办法解引魔种,现在会用鬼人血只是为了安抚引魔种,由于引魔种是由邪气生长而成,它所生长的环境自然也是在邪物鬼气之中,所以邪物能安抚引魔种,也仅仅只是安抚。”
“只要引魔种一日不除,小友的身体就会一日比一日憔悴,直至被引魔种吸食干净最后成为一具干尸。”
“而每一次反噬都会是生不如死,用鬼人血与邪物在一定程度上减缓反噬带来的疼痛,这也是眼下唯一能用的办法。”
醉须君听着他的话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些血是用来压制引魔种的。
但也仅仅只是压制而已,根本没办法除掉引魔种,仍然会危害到岁云暮。
他看着南山仙翁,再次出声询问,“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老夫对引魔种了解并不深。”南山仙翁轻叹了一声气,紧接着又道:“记载中并未提到解法,如今引魔种已经完全将小友的内丹盖住,挖内丹只是一个下策,老夫今日回一趟药谷翻阅古籍,看看是否有其他的解救之法,老夫会留下血丹以备不时之需。”
他也不曾见过引魔种,只是从记载中知道世间还有引魔种这一邪物,也是偶然翻看到才有了了解。
只是记载并不全面,只是模棱两可几句,就连引魔种最后会如何也并没有写明。
但从岁云暮的征兆看出来,引魔种是以岁云暮的仙息为养分,会不断地吸食岁云暮身上的仙息。
而他们这些修者与仙息乃一体,一旦仙息完全消失,也将离死不远了。
这并不是最致命的,引魔种不仅仅吸取仙息它还排斥仙息,这也导致岁云暮身体出现巨大的反应,就像是将岁云暮的身体作为了仙息的载体。
利用岁云暮的身体将仙息过滤最后吞噬,排斥反应就是过滤。
能不能救,只能重新翻阅古籍,也许会有办法。
醉须君点头,“此事就麻烦前辈了,前辈缺什么都可与晚辈提,晚辈定会全数寻来。”
“这两日你们不可再双修,以免让引魔种继续成长。”南山仙翁出声交代。
现在还只是用主脉压制,两人一旦双修,以醉须君的仙息,引魔种怕是会直接冲破主脉,到时候岁云暮的身体会不堪重负。
“好,晚辈明白。”醉须君应声。
之后又提了几句,南山仙翁才离开。
醉须君看着人离开片刻,他才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穆云烟,“今日之事多谢仙子了。”
“前辈严重,若我当初能早些发现今日先者也不会受这份苦。”穆云烟无奈出声,早在师尊提到两人是否为道侣时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岁云暮之前出现的几次反应都是因为引魔种引起,而不是她解释的那番。
如果她在那时就发现异样或者早些告知师尊,也许岁云暮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也不会到现在的进退两难,必须依靠鬼人的血才能压制。
“此事皆是我一人所起,与仙子无关。”醉须君很清楚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执意想与岁云暮双修,引魔种不会成熟的这么快。
他抬眸看向远方,看着漫山遍野已经凋零的桃林,随后再次去看穆云烟,道:“道门那儿现在如何了?”
因为岁云暮的原因,他暂时还没有回过道门,所以现在道门那儿是什么样的,他也不知道。
又想起来之前让儒门将柳清随的尸体带回道门,于是他又出声询问,“柳清随的尸体在道门吗?”
“在。”穆云烟也想起来这件事了,点头应声,随后说了陵安城的事,“十方长老和玄鹤长老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其他弟子伤势更重,等等晚辈还得回道门。”
陵安城一战死伤掺重,弟子几乎少了一半,几位长老死的死伤的伤,昏迷不醒。
这几天,她除了过来瑶台仙境查看岁云暮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道门。
已经有数日未合眼,有几分疲惫。
之后便没再多说其他的,她很快就离开瑶台仙境回了道门。
醉须君也在她离开后回了寝殿,此时天色渐暗。
关上门后他就去了床边,看着昏睡中的人,眼底的自责也随之涌了上来,有些无措。
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岁云暮会受如此重的伤,皆是因为自己。
坐在床边,轻捏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感受着他身上渡过来的热意。
微云......
他轻声念着,眉宇间都流露出几分愁色。
许是听到了,岁云暮醒了过来,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下意识收了收,出声,“君和?”
嗓音沙哑,里边儿是掩不去的疲惫。
醉须君听到他喊自己当即清醒过来,低身靠近他,“我在。”边说边持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面庞,能让他触碰到自己。
岁云暮感受到掌心下的触感轻轻抚摸,随后还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庞轻抚着,脑海中浮现出醉须君的容颜来,摸起来好像是有些瘦了,脸上没什么肉。
轻捏了捏他的脸颊,他才笑着出声,“好像有点瘦了,没吃东西吗?”
“吃了,就是你睡得太久,想你。”醉须君捏着他的手揉了揉然后才倚在唇边亲吻,动作轻柔。
岁云暮听着他的话有些迷糊,自己睡了很久吗?
于是,他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醉须君说着低身又往他的身上靠,避开他的那些伤靠在他的颈项边,亲昵地蹭了蹭。
岁云暮也随着他的靠近下意识偏过头靠在他的发丝间,同时还伸手去摸他的脸。
因为看不到,他只能依靠双手来想象醉须君的模样。
难怪醉须君瘦了,自己睡了三天。
同时口中漫上来一股铁锈味,很不好受。
他转过头,沙哑出声,“君和,我想喝水。”
“好,我这就去给你倒水。”醉须君一听他想喝水,也没继续赖在他身上,起身就准备去倒水。
但他刚起身就看到岁云暮也跟着起来了,双手攀着自己的脖颈。
低头在他的额间轻轻一吻,他才哄着出声,“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恩。”岁云暮跟着点了点头,收回手乖顺地坐在床上。
墨发轻垂散落在被褥间,衣裳有些凌乱,还有一缕发丝黏在他的面庞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乖巧。
醉须君心生怜爱,轻抚他的面庞将黏在上头的发丝捋到他的耳后,“等我。”
看着岁云暮点头后,他又整理了一下衣裳才下床去倒水。
抱着人坐到自己的怀中,他将水递到岁云暮的手中,“水不烫,先漱口。”说着拿了衣服盖在他的背上。
已经入秋,又淋了雨,别受凉了才好。
岁云暮捧着手中的杯子,暖意顺着掌心一路延伸至心口,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口中的血腥味实在是浓郁,他不知道是自己在昏迷中又吐了血还是吃了什么,换了几杯水才散了点。
醉须君瞧见杯中水见底伸手接过,重新换了一杯水给他,然后拿了锦帕擦拭他唇角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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