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第191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玄幻灵异

  她点头,“书籍上是有提到过,如果再出现情况,可以试着用血丹去压制。”

  情绪的失控是因为引魔种作乱,虽不是发作但也是魔气溢出来扰乱他的情绪,血丹和鬼人血可以压制引魔种的发作,那也能压制被扰乱的情绪。

  就是随着引魔种的成长,这些东西都可能慢慢失效,所以还是要尽快找到处理的办法。

  醉须君点头,“多谢仙子。”

  “不用。”穆云烟摇了摇头,没有多留转身离开。

  很快屋里就又静了下来,只有屋外传来的淅沥雨声。

  醉须君收回目光看向岁云暮,见他的眉头紧拧睡得很不踏实,伸手将其抚平然后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感受着他身上渡过来的气息,他才轻喃出声,“微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不会,绝对不会。”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引魔种无解那就挖岁云暮的内丹,再寻至宝以此来代替内丹,可若岁云暮因为挖内丹出事他也绝不会独活。

  紧紧抱着他,好似这样怀中人就不会离开自己。

  而他的心思岁云暮并不知,此时他已经陷入噩梦之中。

  他又梦到了忘山关,梦到大师兄被剥皮剔肉的一幕,满地的鲜血看得人心惊。

  无论他如何杀那些鬼兵,那些鬼兵都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刀刀割曲清河的肉。

  看着地上的那些肉,还看到肉堆上的两颗眼珠子,胃部绞痛开始干呕。

  身体发抖,他无能为力,而做下这些的是他的师叔,是他们敬重的师叔。

  他还记得师叔常常来寻师尊,有时候还会给他们带人境的吃食,还会教他们上课。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们敬重的师叔,却是将他们推入烈狱的始作俑者,他杀了大师兄他杀了师尊,他害死了整个不尘山。

  看到从大师兄身上流下来的鲜血,他撕心呐喊,想要那些人停下来,可没办法,没有办法。

  耳边轰鸣传来魔音,一遍遍唤着他岁微云的名字,喊着杀了他。

  杀谁,要杀谁。

  对,杀了师叔,杀了诸师叔,师叔背叛了道门,背叛了昆仑,背叛了不尘山。

  杀了他,杀了他!

  他捡起地上的断剑颤微着身体往眼前的身影扑去,发疯般往诸岱的身上砍,双眸泛红布满恨意,要将他杀了,要将他碎尸万段。

  “去死!去死!去死!”他撕心呐喊,一声声疯癫至极。

  醉须君在他浑身发抖的刹那间就醒了,然后就看到他在自己的怀中不断挣扎,嘴里还一直念着去死。

  知道他是和上次一样又做梦了,伸手捧住他的脸庞出声唤他,担忧不已。

  只是他喊了许久岁云暮都没有醒,反倒是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下一刻猛然推开他发疯的从床上坐起来就往床下爬。

  但因为人神志不清,以至于到床边后人就直接滚了下去。

  醉须君见状快速将他捞回来,这才没有让他摔下去,将他牢牢抱紧避免他在因为挣扎出乱子。

  可岁云暮挣扎的实在是太厉害,下一刻睁开眼,只是瞳孔中却是没有一丝神色。

第140章

  醉须君见他睁开眼并且挣扎也停了,只当他是醒了,开口便要安抚。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却见岁云暮再次有了动作,刚刚还被他控制的双手猛然掐上他的脖颈,力道之大似是要将他掐死。

  下意识往后一仰,同时看到岁云暮原本空洞的双眸在此时遍布血丝,里头的恨意清晰可见,就像是将他当做了什么血海仇人一般。

  哪里还不知道岁云暮现在是什么情况,人根本没醒反而还更厉害了。

  “去死,是你杀了我师兄,是你杀了我师兄,我要你偿命!”岁云暮死死地掐着醉须君的脖颈,下一刻抬起一手,一把匕首猛然就朝着醉须君的脖颈刺去。

  醉须君见状快速握住他的手,随即一把将人掀翻压在床上,看到他拿着匕首再次袭来。

  不得已,他巧劲一施迫使岁云暮因为疼痛松开了手,匕首掉在床榻上。

  在一番挣扎中,匕首被被褥卷住。

  醉须君将匕首扯开,避免挣扎中伤到岁云暮,同时有些无奈,上回才将他那把匕首毁掉,现在又出现一把匕首。

  他知道这都是岁云暮的伴生莲所做,只觉头疼不已,岁云暮的伴生莲哪怕他现在灵气被压制都能被驱动。

  用不了主武器,但其他一些副武器伴生莲都能为他办到。

  除非把他的伴生莲也毁了,不然根本无法阻挡伴生莲的驱使,哪怕岁云暮现在神志不清伴生莲也能被驱使。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你偿命!”岁云暮撕心呐喊,双手挣扎着去扯醉须君的衣裳。

  不过片刻间,床榻上就已经乱成一团,下一刻又见数不尽的金丝从床榻边蔓延扑向醉须君。

  醉须君快速攥住扑过来的金丝,手一用力尽数毁去,这才去取血丹喂岁云暮。

  但岁云暮仰着头不肯吃,还伸手想要去掐醉须君。

  醉须君只能将他的双手按住,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口,然后将血丹喂到他的口中。

  为避免他吐出来,快速捂住他的嘴。

  岁云暮挣扎着想要将口中的血丹吐出去,可嘴被捂住根本吐不出去,想要抬手将醉须君的手掰开。

  奈何双手也被牵制,身体更是被压制,毫无作用,痛苦迫使他仰起头落下泪来。

  因为挣扎,墨发早已凌乱不堪,整个人更是狼狈不已。

  醉须君看着他落泪心疼的不行,低头靠在他的额间,轻声安抚,“乖,吃下去就没事了,我就在这里,很快就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说着一遍遍吻着他的双眸,试图能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

  血丹也在这番挣扎中终于被咽下,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极其不适。

  岁云暮难受的全身颤抖起来,下一刻更是开始咳嗽,身体虚弱瘫软在醉须君的怀中,眼眸中的清泪全数落下。

  醉须君见状收了手,看着岁云暮整个人蜷缩起来咳嗽,抱着他轻轻拍抚他的背为他顺气。

  又过了一会儿,咳嗽声才渐渐散去,岁云暮疲惫的蜷缩在被褥间,半阖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醉须君看着他安静下来,但不确定他是否完全恢复以至于仍然是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等到他传来极浅的呼吸声才确定人是睡着了。

  心疼地看着毫无防备睡在自己怀中的人,因为刚刚的挣扎,他的面上都是汗渍,衣服也早已经乱成一团,白皙纤细的身形映入眼帘。

  微微低身靠近他的肩头,在上边轻轻一吻,他道:“睡吧,不会有事的。”说完抱着他又躺了回去。

  并没有睡,一直陪着他。

  脖颈上有些疼,知道岁云暮当时神志不清是用足了劲,哪怕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人控住,但应该还是留下了损伤。

  倒也并不严重,所以他暂时没有去理会。

  比较起岁云暮来,他自然是更担心岁云暮,不过就是些皮肉伤罢了。

  陪着岁云暮一整天,等入夜的时候他才睡下。

  屋里安静,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到夜里的时候终于是停了,外边传来了鸟鸣声。

  岁云暮也在这阵鸟鸣声中睁开眼,眼尾处一滴泪顺着滑落,染湿了软枕。

  他看着已经陷入黑暗的屋顶,久久无法回神。

  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他转过头看去,就看到醉须君睡在自己的身侧,与他亲昵相拥着,他能闻到醉须君身上渡过来的淡香。

  注目片刻他才低头看向醉须君的脖颈,夜色下他看不到什么,但却能感觉到,那儿应该有一道很深的红痕,是他掐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时常做梦,有时候醒来后什么都记不得,有时候却记得三三两两,但都没有像今日那般记得这么清楚。

  他看到大师兄被杀,他什么都做不了,这种崩溃下他伤了醉须君。

  想到上回醉须君脖子上的咬痕,很深,都咬出血了。

  他知道应该是自己咬的,但一直以为是自己做梦或者是其他的情况,可现在想来,应该是那时候自己就已经有过发疯的状况。

  而那时候他醒来却不记得了,所以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知道引魔种一点点消耗他的身体,但不知道引魔种还会影响他的精神。

  几次发疯他都伤了醉须君,他不知道下一次发病会怎么样,会不会失误杀了醉须君,他不知道。

  轻抚着他的脖颈,随后才蜷缩着入了他的怀,轻声唤他。

  醉须君睡得并不沉,在他唤自己时就醒了,感觉到他往自己的怀中依偎伸手又将他抱紧了些,然后才低头去吻他的眼尾,道:“醒了,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说着拂过他的面庞,将上边的发丝捋到一边去看他的面庞。

  仍然是有些苍白,但比较前头要好了点。

  岁云暮没有出声只是缩在他的颈窝处,等到醉须君的询问声再次传来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眼眸含泪,很是憔悴。

  醉须君见状伸手抹去他眼尾处的清泪,看着他如此憔悴的模样,轻哄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岁云暮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同时又伸手楼上他的脖颈亲吻着他的下颌,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自己已经等不了多久了,必须在引魔种彻底占据他这具身体前杀了诸岱,不然他不知道到最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会发疯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可能比这个更严重。

  而每一次发作他都会伤到醉须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舍不得醉须君,真的舍不得。

  醉须君察觉出他的情绪不高,可能是和先前那一番折腾有关系。

  没有去提,只是抱着他安抚,随后又道:“莲子羹想吃吗?我让他们做来,好吗?”

  也许吃点东西,他的情绪会好点,不想他难受。

  “恩。”岁云暮点头但仍然是没有从他的怀中离开,亲吻落在他的喉结上,最后吻上他受伤的位置。

  醉须君当即察觉到了,捧住他的面孔低眸去看他,看着他的双眸想要从其中看出些什么。

  但除了疲惫并没有看出其他的,只能试探询问,“微云今日可做梦了?”

  岁云暮听出了他的试探,也知道他的意思,是想探自己是不是记得先前发作的事。

  眼眸间染上了一抹忧色,他看向醉须君,道:“我梦到我伤了你。”

  醉须君听着此话一时间也看不出岁云暮到底是真的记得还是真的只是当做一场梦,若只是当做一场梦也好,他并不想岁云暮有太多的负担。

  沉默片刻,他贴上岁云暮的额间,轻应一声,“只是一场梦而已,别担心,只是一场梦。”

  “恩。”岁云暮点头,只是眼底的忧色却越发的深,许久没有散去。

  他搂着醉须君的脖颈微微仰头,唇贴上了他,轻声道:“君和,我想要。”

  脑海中都是梦中的场景,不愿去想那些,此时他只想和醉须君在一起,只愿想和他在一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