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第22章
作者:太白很白
岁云暮听着此话眉头皱的极深,但却也没说其他的,只道:“不必。”
他不喜其他人触碰,哪怕这个人生的与君和有几分相似。
见他眼中流露出些许失落,瞧着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孩儿一般。
他看着并未出声,只微微撇过头去。
正是如此,醉惟桑是愈发的失落,低眸又看了看手中的布块,然后他才递给岁云暮,轻声道:“那这个给你,我不碰。”
那血留在岁云暮身上他很是不喜,就像是其他人碰了他,让他心里边儿很是酸涩。
于是他又跟着到岁云暮的前头,将手中布块往前递,仿佛不接他便不离开一般,很是执着。
岁云暮也发现了,但也终究是什么都未说,接过布块擦拭。
鬼人的血有恶臭,留在身上时确实极其不适。
很快,面上的血就已经被擦拭干净,本就俊美的面庞此时也是愈发的好看,清绝出尘,不似凡人。
醉惟桑见他擦了心里边儿的不适才散,后头还笑了起来,在岁云暮将布块递来时那笑都未散。
之后还将布块给藏回包袱中,就像是宝贝一般,还轻轻拍了拍。
岁云暮并未去理会这人的动作,只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裳,然后将缠在肩头的布条给取了下来。
布条上的血已经成了暗红色,而他的肩头此时是一片雪色,之前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早已痊愈,就连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都已经愈合。
若不是接连受的伤太多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好,又将缠在腰间的布条都取下后,他才重新开始穿衣裳。
松散的红衣半遮半掩着,里边儿的肤色纯白如雪,只些许位置还染着血水。
醉惟桑回头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不由得痴楞了起来。
之前他也曾脱过岁云暮的衣裳,不过那时因为受伤模样瞧着格外厉害,哪里同现在这样不染一丝痕迹,就像是一块凝玉。
直到瞧见岁云暮冷眸瞥来,他才惊醒,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讪笑道:“你的伤好了?”
岁云暮没有应他,又瞥了一眼才起身去了另一边角落,鬼兵军将此时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可目光却是看着他。
第20章
见他过来,鬼兵军将吓得连连后退,眼中也都是惊恐。
只可惜它此时根本没什么力气,以至于挪动了好半天也只稍稍动了些,同时眼中的惊恐更甚。
这两日它被折磨的快要疯掉,就如同它们当初折磨那些凡人一般,有时候为了吃新鲜的,它们会在凡人的脖颈上开口,之后又会把他们的伤口缠起来。
如此这样,凡人就不会立马死,反而会连着给它们供应新鲜的血,至于肉则直接割便好。
而现在换了位置,它成了那个被折磨的,只觉惊恐万分。
小五不吃它的肉,可每每想到就会去割,之后喂那些食腐鸟,就像是在玩。
岁云暮已经到了它的边上,自然也看到了它眼中的惊恐。
不过他并未理会只微微抬起手,纤细的指骨没了血水的浸染,就如同上好的美玉般漂亮,下一刻指尖下出现一把匕首,对着它的左眼便直接刺了下去。
“啊!!!”
只闻一声惨叫,鬼兵军将被眼中的刺痛给惊得浑身抽搐,双手捂着自己被匕首刺穿的瞳孔,暗红色血水不断溢出来。
约莫片刻间,此地便已被血腥味所弥漫,而它的惨叫声更甚。
“杀了我,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它在惨叫之下连连求他,求他能杀了自己。
真的太痛苦了,痛苦的它恨不得自我了断。
可它知道岁云暮不会让它了断,因为他还要它指路。
此时它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听从右护法的话,不该与岁云暮对上,他就是个疯子!岁云暮他就是个疯子!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岁云暮才收起匕首,上头染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恶臭味不断涌来。
他有些厌弃地皱了皱眉,随后才将其随意丢在地上。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极浅的话音夹杂着绝望缓缓而来,听得人心尖微颤。
就连边上一直看着的醉惟桑也都看的心惊,但也知道这几日岁云暮心情一直都不好,所以将气都出在鬼兵的身上。
在看到他伸手去挖鬼兵军将的右眼时,他才忙上前去。
倒不是可怜鬼兵军将,不过就是觉得岁云暮这么直接用手会脏,那双手白净的就像是凝玉。
有好几回他都想将其藏在自己的掌心,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至于鬼兵军将会如何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只在意岁云暮,不想他脏了手。
再者,他们还要鬼兵军将带路,眼睛若是都瞎了可就带不了路了。
轻扯了扯岁云暮的衣裳,他道:“它还要带路,眼睛都瞎了就没法带路。”
岁云暮也在他出声时侧眸看去,眉宇紧拧,眼底也都是不悦,可见心情极不好。
阴阳道离恶狗道并不远,之前只是误入修罗道才多走了许久,但现在却是因为鬼兵追杀,不然他应该已经到了阴阳道。
但也终究是没有再去挖鬼兵军将的右眼,回眸时微微抬手将自己的衣袖从醉惟桑的手中攥离,他才去看鬼兵军将。
见它捂着左眼浑身发抖,嘴里还一个劲说着‘它还能带路,别挖它的眼睛’,着实吵闹。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它的舌头给割了。
可若是割了,就说不了话了。
这也使得他心中的不悦愈发的深,抬手就在它的脖颈处猛地一划,便见血管断裂,浓血快速涌了出来。
而他的手上也同样是沾染了血迹,眼中的厌弃极深,但看着那些血水不断涌出来,看着鬼兵军将因为断了血管而不断抽搐的模样,稍稍顺了些气。
醉惟桑一见也知道这是好了些,就是他手上又染了血,忙取了块干净的布块给他。
岁云暮瞧见了,接过擦拭干净后才又还回去,随后坐回了原位。
至于被他遗弃在地上的鬼兵军将,此时只绝望的捂着自己的脖颈,它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在不断流出来,不由得再次想到那些被它们放血的凡人。
有时候想吃蒸煮时,它们就将凡人倒挂在杆子上,由着把他们的血都放干了。
明明它都感觉到自己的血快要被放干了,可它发现自己竟然还死不了,它知道一定是岁云暮做了什么,可它却是连点反抗都不能。
它将目光放在醉惟桑身上,看着他,想他能杀了自己,让自己死。
醉惟桑又哪里瞧不见,不过他却是半分未去理会,甚至于看着它的目光都不由得沉了些。
岁云暮这两日心情不好,他是最清楚的。
这人若是死了,哪里还有什么人能给他顺气,自然是不能死的。
再者,鬼兵吃、人时可比岁云暮更甚,活着抽、皮、扒、骨惨不忍睹。
这么瞧了片刻,他才起身离开坐回了岁云暮边上,见他闭眸歇息也没出声只这么瞧着。
鬼兵军将看着他走,眼中的绝望愈发的深,微启了启口可却是半分声响都没有,毫无反抗之力。
又在此地待上片刻,他们才走。
路上追兵仍然极多,但大多都死在岁云暮的剑下,无一幸免。
入阴阳道已是几日后,道内风沙狂舞,昏天暗地。
上梨鬼城是阴阳道最靠近人境的鬼城,有生气弥漫,不似其他几道那般阴沉。
黑雾笼罩在上梨鬼城,随着他们的靠近,黑雾便愈发清晰,还有阵阵飓风袭来。
岁云暮看着眼前的鬼城眸色暗沉无比,随后才朝着鬼城行去。
只是到了城门外却发现四周静的出奇,城墙上没有守卫鬼兵。
不由得,他想到了之前在恶狗驿道内的那处鬼城,也是同现在一样没有任何声响。
是有三门的人来过吗?
依着上回儒门之事,上梨鬼城若真的没人,可能是三门的人来过。
抬眸看向前头紧闭的城门,城门口的位置还挂着一颗已经被风干了的人头,头发杂乱面庞干煸布满伤痕,竟是有些瞧不出上头的人是谁。
不过他并未在人头上探寻到他们三门的气息,应该不是三门的人,也许是鬼道犯了错的将领。
又看了一眼,他才入城去。
城内空空荡荡,寂静无比,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看着里头眉宇微微一拧,然后继续往里行去。
约莫行了片刻到了城中央,一路上也并未发现什么鬼兵,城中央更是空荡,什么都没有。
之前几个鬼城中央都摆了炉鼎,是用来炼‘万人殉血’的,不过此地却没有,是已经被转移还是此地本就不是用来炼‘万人殉血’。
他不知道,但却能明确,三门的人并未来过。
收回目光他看向被小五拖着的鬼兵军将,然后才走了过去。
鬼兵军将这一路被拖来,早已半死不活,先不说岁云暮将它的左眼刺瞎,就它脖颈上的伤都已经能要它的命。
但岁云暮一直吊着它的一口气,让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看到岁云暮过来时,它眼中虽仍是惊恐但更多的还是绝望,微颤着唇出声,“杀了我好不好,求你杀了我......”
“右护法不在这儿,你骗我。”岁云暮没有理会它的话,接过小五手上的匕首,猛地就刺在它的左肩头,漂亮的桃花眸中布满寒意。
很显然,此地已经被遗弃,那也就是说明鬼兵军将在骗他。
鬼兵军将也在他的动作下,身子猛地一个抽搐。
明明全身都已痛的麻木,可肩头被这么刺入后,它还是痛的张口惨叫。
它浑身都在发抖,下一刻才哑着音出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鬼城内本就静,使得它的惨叫声格外清晰,一声声令人胆寒。
岁云暮拔出匕首,转而刺在它的心口,可在即将触碰到心脏时却又快速停下。
看着鬼兵军将因为剧痛而浑身发抖的模样,眼中神色甚至毫无变化,片刻后才冷然出声,“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右护法巡查的时候,应该是在上梨鬼城!”鬼兵军将嘶喊着出声,同时喉间有血水涌了上来,全数染在它的面庞上。
岁云暮听着眉宇皱的愈发紧,眼底的不悦也随之溢了出来,手中力道一施就要刺入它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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