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第248章
作者:太白很白
终于在片刻后,他缓和过来,看到小厮匆匆跑来,他摆摆手让小厮先去熬药这才自己又回了屋中。
关上门,屋里很是安静,只能听到外边传来的雨声。
他去了床边,看着岁云暮浑身湿透以及布满鲜血的衣裳,只脱了一半其余没受伤的位置自然也就没有脱。
担心岁云暮会着凉,他伸手去脱岁云暮的衣裳,同时还取了锦帕帮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很快他就已经将岁云暮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又去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正当他的手放到岁云暮的脸上时,下一刻却见岁云暮睁开眼。
知道岁云暮这是醒了,正打算出声询问他的伤势,却不想下一刻人就被岁云暮按着压在床上,而岁云暮就在他的身上。
墨发散落,他诧异地看着身上的人,似乎是没能反应过来。
紧接着喉咙被掐住,看到岁云暮眼底的杀意,知道他应该是将自己当成鬼人了。
当即他伸手去按岁云暮的肩头,但又担心会碰到岁云暮的伤,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地。
奈何岁云暮紧紧掐着他的喉咙,他竟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恍惚地看着岁云暮。
岁云暮原是准备杀了他,但身上的伤让他没什么力气,现在也不过只是强撑着,终于在片刻后他又昏厥过去,人也跟着压在了君和的身上。
喉咙上的力道消失,君和也终于是缓了过来,但喉间的不适却让他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
终于在下一刻,他也晕了过去。
小厮端着药过来就看到自家少爷被岁云暮压在床上,两人一动不动,惊得他连药都拿不稳直接便摔在了地上。
没有去理会,他慌忙跑去床边,看到君和惨白的脸庞惊呼出声,“少爷!”伸手将岁云暮从君和的身上推出去。
看到君和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红痕,甚至还能看清手指印,知道定然是岁云暮所为,只是他此时也来不及去说什么忙去找府医。
府医被匆匆拉来,连伞都没带,身上早湿了一片。
但想到小少爷,他哪里在意,要知道小少爷可是老爷夫人的眼珠子,那是捧着怕丢了含着怕化了。
很快他就入了屋中,看到君和躺在床上毫无动静吓得不行,匆匆上前去查看。
好在人没有事,只是受了惊吓,一会儿就能醒了。
就是脖子上的伤得上药,他上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小厮担心的不行,一直守着少爷,至于岁云暮他也不敢做其他的只能暂时先拿布条把人的手给绑起来了。
若不是看到了道门的令牌,他一定将人打出去。
现在伤了君和,他也不确定人到底是不是道门的,只能等君和醒了再定夺。
君和并没有昏睡多久,没一会儿就醒了,思绪也渐渐收拢,知道自己这是晕过去了,而晕过去的原因是因为岁云暮的。
一想到岁云暮,他忙看向边上,看到岁云暮就在自己的身侧他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小厮也看到君和醒了,担心地道:“少爷你可还好,要不要喝水?”说着忙去倒了水过来。
可能是因为喉咙被掐,喉咙这会儿确实是有些干涩。
君和接过水喝了才去看小厮,他道:“药可熬好了?”
“少爷,真的要留着他吗?”小厮其实并不想君和留着岁云暮,万一这人根本就不是道门的人,那可怎么办。
君和也确实是有所顾忌,毕竟刚刚岁云暮想杀他的心思他也看到了。
但岁云暮身上这伤,若是离开根本活不了多久,尤其是他们也赶不过去秋平城,很可能路上会遇到鬼兵。
无奈之下,他道:“先去熬药过来,等人醒了再问问。”
“好。”小厮见此也不好在说其他的,只能出去熬药。
君和转头去看身侧的人,虽说脸上的血迹还未擦掉但依稀还是能看清他的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
他记得方才看到的那双眼睛,很漂亮,就像是冷月芙蕖那般冷冷清清,仿佛能夺人心魄,只是看着就让人沦陷。
不由得,他竟是看入了神。
等到片刻后他才猛然惊醒,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盯着一个人入神,而且还是个不知是何身份的男子。
他快速起床去了外边,寒意袭来瞬间清醒了不少。
喉咙有些疼,他又吃了颗药才去看小厮的药熬的如何了。
回来的时候已是片刻后,他让小厮在外边守着自己入了屋里。
岁云暮还没有醒,他小心走去床边,先是伸手去探他的热度。
方才府医说过,夜里若是不起热便无事,若是起热还得去请府医。
就是担心岁云暮会再动手,他这动作是格外的小心,好在并没有,热度也没有起来,他便端着药去喂他。
药汁一点点落入岁云暮的口中,看到岁云暮慢慢吞咽君和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若是他不肯喝,还得折腾很久。
快入夜的时候岁云暮还没有醒,本是打算去隔壁屋子住一夜但又担心岁云暮夜里会起热他便干脆留在屋里。
看着岁云暮脸上的血迹,他思考了一会儿便拿了锦帕小心擦拭。
人没有醒,他才一点点将上边的血迹擦去,烛火下岁云暮的面孔映入眼帘,眉目阴柔,面孔俊美,谪仙之姿。
如此俊美之人,他到还是第一回见,以至于他帮忙擦拭的动作都不由得止下了。
晃了神,直到岁云暮因为身上的伤势传来疼呼声他才猛然惊醒。
也来不及去想其他的,忙去看岁云暮的伤,并没有渗血,但岁云暮仍然是难受的不行,脸色也很差。
他又去探岁云暮的额头,发现他的热度起来了,匆匆让小厮去唤了府医过来。
重新熬了药查看了伤口,君和才继续喂岁云暮喝药。
只可惜热度一直没有下去,他只能一遍一遍为岁云暮换锦帕敷在他的额头上,同时还去擦拭他的身子。
一直忙到深夜烧退了他才疲惫的趴在床边小睡,手里还拿着换下来的锦帕。
岁云暮也在这时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向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不知自己此时在何处,他下意识起身。
身上的伤势严重,起身时只觉浑身疼痛,不免传出几声轻喃,眉宇紧皱。
君和本就睡得浅,所以他这一动作便醒了,抬头就见岁云暮醒了并且还准备起来。
忆起大夫的话,他忙出声,“大夫说你还不能起来。”话落便起身要去扶他。
但因为趴坐在床边时间太久,以至于起身时双脚有些发麻,人跟着就往岁云暮身上扑。
眼见就要摔在岁云暮身上,君和慌忙抬手抵在床面这才没有摔下去,但还是与岁云暮靠在了一起。
隐约间,他似乎还闻到了岁云暮身上的淡香。
又见岁云暮抬头,那双眼眸看向他,没了白日里的冷意此时再看仿佛快要陷入进去。
这也使得他一时间都忘了起身,只愣愣地看着岁云暮的眼睛。
不过很快君和就清醒过来,见两人靠的实在是近,近的甚至能感觉到颈项上传来的热意,那是岁云暮的。
知道自己失礼了,他忙起身,“抱歉,在下君和,回府的途中看到仙人晕倒在巷子口便贸然将仙人带回来医治,还请仙人莫怪罪。”话落低下头,只是耳尖却是有些红。
他因为打小身子便不好,几乎就是泡在药罐子中长大,八岁之前甚至没有出过府。
之后能出府了他也很少与人这般亲密,虽说是无意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朵,就连脖子也有些红,刚刚两人相贴的位置有些烫。
这会儿他也有些确定岁云暮是道门的人,因为他能从岁云暮身上感受到非常纯净的气息,是仙息。
之前他随同父亲见过三门的人,也接触过,所以认得仙息。
岁云暮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打量起四周,思绪也渐渐回笼,想起了白日里的事,他从秋平城离开后便准备返程道门。
但因为伤势过重落在南城,将眼前的人当成了鬼兵险些误杀了他。
低眸又去看床下的人,目光扫过他脖子上的纱布,知道那儿应该是自己伤的。
看他的脸色如此苍白,刚刚靠近时他就感觉到眼前人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弓,活不了几年了,是个病秧子也难怪屋里的药味如此的重,尤其是君和身上的药味更是重,重的都要入他的骨髓了。
而刚刚自己伤他,想必这人的病情应该是又加重了。
沉默片刻,他出声,“白日里的事,抱歉。”
君和听到他道歉抬眸去看他,见他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喜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说只轻轻摇头,“是我贸然动手,与仙人无关。”
这话说完,他又道:“仙人可要吃东西,我命人去做。”
岁云暮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床,瞧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并不是自己的。
他抬头又去看君和,道:“我的衣裳可还在?”
君和点头,将收起的衣裳递给岁云暮。
那衣裳上都是血迹,只依稀能看到上边绣着的金线莲花,朵朵盛开美不胜收。
但下一刻就看到衣裳上烧起了无名之火,瞬间衣裳便烧了个干净。
火光倒影下,他的脸色是愈发的惨白。
岁云暮收了手抬头去看他,从储物袋中取了一瓶灵丹给他,道:“今日之事多谢了,这是凝息丹可修养你的身体,我不便多留,告辞。”话落未停留推门离开。
他不能再这里久留,刚杀了不少鬼兵,哪怕南城的位置靠里但也很可能会被那些鬼兵注意到。
一旦察觉,南城不保。
君和看着离开的人下意识去追,只是人早已消失,看着空荡的屋檐心里边儿有些空落。
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岁云暮的令牌还在自己的手中。
还想追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岁云暮,哪怕知道有道门,但却寻不到道门。
终究是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外边的雨幕出神。
等到片刻后他回了屋中,看到摆在桌上的瓷瓶子。
小小的瓷瓶纯白如雪,打开后一股浓郁香味漫了出来,原本还有些疲乏的身子这会儿到是好转了不少。
他没有吃,因为他知道自己吃再多也没用,这具身子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哪怕是仙人的灵丹也无用。
看着手中的瓷瓶子,他又去看那枚令牌,上边岁微云三个字清晰可见。
“岁微云,微云,微云。”他轻声念着,指腹轻抚带着几分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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