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我给白月光报仇后他又活了 第48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玄幻灵异

  知道是谁,他没有回头,只看着湖中的莲花。

  醉须君见状低眸贴上他的颈项,在上头落了个浅吻后,笑着握住他有些湿漉的脚,轻声道:“怎么还玩水,也不怕受凉。”

第35章

  因着脚一直泡在水中,出水时还带上点点水光,皙白漂亮。

  就是待的久了,摸起来时有些凉。

  醉须君知道他应该在这儿坐了有好一会儿,心疼的将其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揉了揉然后才取了锦帕帮他擦拭。

  动作小心,待到清水都被擦拭干净后,他才搂着他又往怀中坐了些,同时还用自己的衣裳将他赤、裸、的双足给藏在里头。

  抬眸时又见他瞧着别处,眉宇间还带着些许忧色,知道这是心情不佳,轻声道:“要不要回屋去?”说着搂上他的腰,顺势又将人往怀中抱。

  岁云暮也随着他的动作稍稍侧了些身,半倚着靠在他的怀中,然后才去看他。

  不过也只瞥了一眼他就收回目光,然后道:“再坐会儿。”

  “好。”醉须君自然是不舍得驳他,笑着点头应了一声。

  但也是同时,他想到件事,从储物袋中取了个油纸包来,上头还写了‘蒸味坊’三字。

  将油纸包打开,里边儿盛了几块如荷花样的糕点,甜香也随即涌了出来。

  他从其中取了一块,递过去后道:“回来时路过糕点铺子,给你带了两块荷花酥,尝尝。”边说边又往前头递了些。

  岁云暮也看到了递过来的糕点,小小一朵莲花开在醉须君的手中,就如同湖中莲花一般栩栩如生。

  甜香的气息极浓,他这么瞧着到还真有了些食欲。

  伸手将荷花酥接过咬了一口,甜腻的气息涌入口中,拂散了他心中的郁气,眼中的忧色也稍稍散了些。

  “如何?”醉须君见他吃了笑着出声。

  岁云暮没有应声只点了点头,随后才道:“有些甜。”

  也不知是不是许久不吃,这突然吃上一口只觉甜的厉害。

  “是吗?”醉须君听着此话轻应一声,目光也随之落在那被咬了一口的荷花酥上,同时倾身就着岁云暮咬过的位置也咬了一口。

  甜腻的气息在口中蔓延,就如同他昨日与岁云暮缠绵时那般,确实有些甜。

  待到都咽下后,他才点头,“是有些甜,味道也还可以,毕竟是在西北,比不得江南那儿做的。”

  这荷花酥是江南特有的,方才在‘蒸味坊’瞧见时也只觉得稀奇。

  西北地原来还有江南的点心,不过虽是能做,但味道还是有些不同。

  后头,他又道:“若吃不惯便不吃吧,等回了道门我再去给你买。”说着就要去收他手上那块。

  “不用。”岁云暮摇了摇头,左右不过就是几块糕点罢了。

  他又吃了几口,直到确实腻的不行了才不再吃,给了醉须君。

  醉须君见了也没在意,接过糕点后就给他倒了杯暖茶解腻,自己则把这剩下的半块荷花酥给吃了。

  许是因为岁云暮吃过,他这吃下去后也不觉得腻反而极好吃,目光又落在他的唇上。

  因着才喝了茶,唇上沾染了一抹水润,薄唇微红更显勾人。

  倒也没做什么,只伸手将那一抹水润抹去后,他道:“可还腻?”

  岁云暮摇了摇头,又将茶杯递给他,道:“你方才去了何处?”

  醒来时醉须君也不在,不知是去了何处。

  “去了趟衙门。”醉须君也没隐瞒,低眸时就着他喝过的位置也喝了一口。

  正是如此,口中甜腻随之冲散了一些,茶香极浓。

  后头,他干脆将这茶都喝了。

  岁云暮见他这么喝了茶也没太在意,只应着他的话道:“如何?”

  “衙门里边儿死气重,死了不少人。”醉须君应着方才探到的事出声。

  岁云暮听闻皱了皱眉,又道:“是那些捕快吗?”

  “不确定。”醉须君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又道:“那东西躲的紧,难保不是在衙门中故意设了个局把我们引去那儿,暂时留在此地,那东西只要探不到我们的踪迹,要不了几日应该就会自己显形。”

  既然是有心躲他们,那定然是绝不会出现在明面上。

  可若是以为他们走了,它定是藏不住,要不了几日自己就会出来。

  岁云暮也知意思,点头应了一声。

  后头也没再说什么,又坐了一会儿天色也暗了下来,他们才回屋去。

  之后泡了药浴,岁云暮坐回床榻上。

  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夜色浓郁,虫鸣声不断。

  醉须君瞧着他坐下搂着给抱到怀中,然后去撩他的衣袖,拉着他的右手轻轻揉捏。

  揉捏了一会儿,他取了药膏涂抹。

  他知道岁云暮今日用右手持过剑,虽然只一会儿,但却也足够让他担心。

  如今也才养了几日,哪里是能持剑的。

  这也使得他在抹药时眉头都皱的极紧,但更多的还是心疼,若有一日真的不能再持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重新替换了纱布后,他才低身靠在他的发丝间,轻声道:“这几日都别用剑,好吗?”

  “恩。”岁云暮倒也并不怎么在意,不过醉须君都如此说了也就应着他了。

  他点了点头,目光也随之落在自己的手上。

  白皙的指尖半曲,两人的发丝就落在上头,相互缠绕,很是亲昵。

  又看了一眼,他才不再去看。

  睡下时已是片刻后,屋中有些静。

  岁云暮白日里虽是睡过一会儿,但因着泡过药浴还是有那么些昏沉,躺下后思绪就有些凌乱。

  身后的暖意也在一点点涌来,渗透他的衣裳,与他亲昵相贴。

  也是在这时,方才还搭在他腰间的手此时却是探入衣裳间,轻缓的抚着他的腹部,动作也是格外的轻柔。

  同时,耳边的气息也是有些乱,时不时还有亲吻落在他的耳畔。

  隐约知道这人是怎么了,他缓缓睁开眼,随后道:“可要帮你?”

  “微云不讨厌?”醉须君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可是记得白日里时岁云暮那厌弃的模样,可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这会儿却又说要帮他,下意识咬了咬他的肩头,动作也是愈发的亲昵。

  岁云暮听闻也没出声,他自然是不喜这些,眼眸半阖许久未言。

  正是如此,醉须君也不再动他,只搂着他靠在怀中,轻声道:“睡吧。”

  只是如此暖玉,当真是难。

  他低头抵在岁云暮的后颈处,同时还轻叹了一声气。

  屋中本就静,使得这一抹轻叹是格外的清晰。

  岁云暮自然是听到了,也知道这人是在忍着。

  他没有动,只看着前头飘动的轻纱,待到片刻后才闭眼睡下。

  *

  夜色渐浓,整个镇子都被笼罩在这一片漆黑之下。

  而在一处庭院内却是灯火嘹亮,下一刻便见紧闭的屋门被推开,一道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个医药箱。

  那人匆匆离开,同时身后又传来厉喝声。

  “再去请,再去请,要是救不回来我杀了你们!”

  随着男子的一声厉喝,屋中又传来了哭声。

  “我的儿啊,到底是哪个狠心的竟是如此对你!”一名华贵妇人匐在床沿边,哭喊声下面上是布满泪水,发丝微乱很是憔悴。

  而床上则躺着个没了手脚的人,床榻上已经被血染红,人也已经昏厥过去。

  站在边上的中年男子听着妇人的哭喊声只觉头痛欲裂,他紧皱着眉,双目间也都是恼意。

  终于是在片刻后,他看着妇人喝出声,“哭哭哭,就知道哭,他就是被你给惯坏的,成日里游手好闲,现在被人砍断了四肢,你还哭!”

  徐夫人听着此话顿时哭的也是愈发厉害,她回头看向徐老爷,哭着道:“难道你没有吗?海儿他还只是个孩子,你现在怪他,当初你又做什么去了!”

  “你!”徐老爷一听这话竟也是不知该说什么,猛地一拂袖,又道:“妇人!”后头也不再说,而是去了门边。

  也是同时,外头行来一女子,衣着华丽,头戴精美饰品。

  许是匆匆赶来,这发丝都有些微乱,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见门口站着的徐老爷,她道:“爹!”快步上前去。

  “烟儿,你可来了!”徐老爷也看到了行来的人,忙迎了上去。

  徐烟儿看着他过来点了点头,随后才一同入屋去。

  此时屋中是一片混乱,有几个大夫围坐在里边儿,血腥味极浓。

  她快步入了其中,又见徐夫人坐在边上掩泪哭泣,忙道:“娘。”

  徐夫人听着唤抬起头来,见徐烟儿到跟前,仿佛是寻到了主心骨一般,一把拉住她的手哭着道:“烟儿,你弟弟他.......你弟弟他......”

  后头的话她是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哭着连嗓音都哑了。

  可尽管如此,徐烟儿又哪里不知意思,且看徐海此时的模样恐怕也是难活过今夜。

  先前收到消息时原以为徐海只是受了重伤,可到了她才知道这何止是重伤,这是要他命啊。

  只见四肢全部被砍断,整个人就像是块木头一般,格外骇人。

  她看着哭个不停的母亲知道这是问不出什么,于是她又去看徐老爷,道:“爹,弟弟这是怎么回事,今日他从衙门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个模样了?”

  “还不是他娘教出来的好儿子,什么人都去招惹,让人家给砍了手脚。”徐老爷说着也是无奈,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头发都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