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 兔兔假孕280天 第63章
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颜方毓额角青筋乱跳:“不过是练习姿势,还要热的香的做什么。不满意就还用刚才那个。”
说罢,他作势就要捏手决。
“不不不!不热不香也可以,这个就很好了!”
容秋连忙死死抱住身下的人偶,寸土不让。
颜方毓化出人偶虽然没有体温,但身体还是软的。
衣料、肌肤,甚至发丝摸起来都各有触感,与真人无异。
人偶没有反馈,便也不会拒绝,被容秋抱在怀里时便显得格外温驯。
颜方毓看见“自己”无知无觉地倚在容秋身上,微张的唇瓣似触非触地停在他的颈根,长发如瀑淌了两人满肩,像被山大王抢走的禁|脔,整个“人”就散发着一种€€€€
……不行,看不下去了,眼仁子直疼。
颜方毓狠狠捏着鼻梁:“算了,还是化回去吧。”
这回真的抬起了手。
容秋一惊,连忙抱着新老婆往旁边一滚,避开了颜方毓随手丢来的化形诀。
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把墙边的另外一条锦被“刷”地展开,把两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了进去。
“睡觉了,颜哥哥晚安!”
“呼!”
他伸长脖子吹灭了床头的那只灯盏,又重新闷进被子里。
“刷!”
两只兔耳朵也缩回了被子。
殿宇内暗了一个角,床榻上鼓鼓的被团隆起在离颜方毓最远的角落。
后者直楞楞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瞪着床上的那一坨被子。
被团底下这突一块那凹一块,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里面拱来拱去,半点也不愿意安生。
半晌,锦被端头露出一只小脑袋。
容秋面带薄红,大眼睛水灵灵的,看向颜方毓的神情羞羞怯怯。
“颜哥哥,‘你’的鞋子为什么脱不掉鸭?”
颜方毓:“……”
颜方毓深吸一口气:“人偶有形无实,有皮无骨。”
容秋阅读理解了一下,应该是衣服都脱不下来的意思。
“哦。”他失望地应了一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颜方毓的声音又从锦被外幽幽传了过来。
“鞋底也不脏,至少比你捡的那堆破树枝干净。”
“唔唔哦,没有嫌弃颜哥哥的意思噜。”
容秋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
颜方毓听得心惊胆战,忍住掀被子的冲动:“你€€€€!”
容秋又将头探了出来。
不过这回只露出一双眼睛,鼻梁以下都藏在锦被后面。
“唔?”他发出一个疑问的喉音。
“……练、习、姿、势,罢了。”颜方毓按住抽痛的太阳穴,一字一顿道,“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乌溜溜的眸子弯了起来。
容秋回他:“知道啦!”
说罢,又“嗖”地一下缩回了被子里。
下一刻,锦被如小山般起伏起来。
忽然,一只手掉出了被子。
那只手指节修长,骨肉匀停,指尖微微蜷着,毫无知觉一般落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有一只比其娇小一圈的手伸了出来,大喇喇把前者抓回了被子里。
被面起伏,衣料或肌肤摩擦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在静谧的寝殿中也听不真切。
绸缎般的青丝从锦被边沿与床榻的缝隙间淌了出来,被压出褶皱的宝蓝色衣摆自锦被下露出一角。
那只手却似是正在被里忙着别的事情,再没功夫伸出被子将它们一一拢进去。
被外的颜方毓冷眼旁观,看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颜方毓骄傲的自尊心作祟,绝不允许有人把那坨丑东西当做自己。
而他骄傲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有人将他的化形€€€€即使是空有其形的那种,蒙在被子里做奇怪的所谓睡姿练习。
如此两相抵消,四舍五入就是他的自尊心满足了,但也没满足,但也满足了。
一派寂静的寝殿中,那种小动物穿行草丛一般的€€€€€€€€声十分明显。
颜方毓在昏暗的殿内坐了许久,终是捂住额头低喃。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他深刻反思。
第064章
新老婆虽然不暖不香但是软的, 而且任他为所欲为。
亲娘呀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容秋掀被子的时候嘴角都是咧起来的,今夜做梦都会笑醒!
锦被轻柔盖了下来,笼出一片小小的空间。
兔子是夜行动物, 这种兽类特性也延续到了人形身上。
黑夜并不会阻挡容秋视物。
他将被子偷偷掀起一个角, 有微末的月光从缝隙中透过来, 足以让他将身下的人偶看得清清楚楚。
它与颜方毓并没有任何区别, 长而密的眼睫, 高挺的鼻梁, 还有唇锋微翘的嘴唇。
容秋摸了一下,也是软的。
他偷偷亲了吗?
那肯定是亲了的。
€€€€扪心自问这玩意儿叫人怎么能忍得住啊!
锦被越盖越低, 几乎糊在了一人一偶的脸上,新鲜空气很快便消耗殆尽。
容秋把自己玩得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忙放开人偶, 一头从被子里钻了出去。
锦被之外,新鲜空气立刻扑了他一头一脸。
容秋刚想恨吸几口气, 冷不丁便瞧见了不远处坐着的人影,下意识便把那口气憋回去了。
好傻呀!容秋心想, 偷亲老婆结果差点把自己给亲死!
老婆已经觉得他很傻了, 不能再加深这个印象了!
他噙着憋出的一眼眶泪水,急中生智地开口问道:“颜哥哥, ‘你’的鞋子为什么脱不掉鸭?”
语气就有点子心虚。
不过还好老婆应该没看出他的傻, 还告诉他人偶徒有形表,没法脱衣服。
容秋胡乱应了几声, 灰溜溜缩回被子里。
他后背顶着被子、双手支在人偶颈侧,用自己的身体重新撑起一小片空间, 低着头肆无忌惮地端详人偶的“睡颜”。
它静静闭着眼睛,长睫在眼底遮出一小片阴影, 似也保有着主人的习惯,即使在睡梦中唇角也是微微翘起的。
唇瓣还带着容秋偷亲过的潮湿,在月光的映托下泛着微微的……
蓝……?
容秋狐疑低头,又亲了一口。
嗯……舔起来虽然还是软软的,但好像变糙了一点,还有一股被子味儿。
€€€€之前他用来裹树枝的锦被就是蓝色的。
容秋如遭雷击。
天啊!
他到手还没一盏茶的新老婆!
就被他给舔秃噜皮了呀€€€€!
……嗯?
怎么总觉得好像说过类似的话?
想不起来。
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容秋想起庄督学说过的话,东西爱惜就能用得长久,不节制便容易坏。
覆盖人偶唇瓣处的化形术俨然已经岌岌可危,必须得“爱惜”了。
容秋只好不情不愿地放过它,改在人偶颈间小心地挨挨蹭蹭,又小狗似的嗅了嗅,紧接着,将它侧颈的一缕发丝咬进嘴里。
化形术在长发入口的时候骤然消失,变回原来的模样。
€€€€是一小段叶子嫩绿的枝条。
容秋捡材料的时候专门挑了自己喜欢吃的绿植,打算留到明天早上当早饭吃,也算是废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