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注定修罗场 美强惨反派注定修罗场 第46章
作者:无穷墨墨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在场所有人瞬间愣在当场。
“般若,你做什么?!”
下一秒连燕行都来不及反应,就见般若的脖子被攥在了盛怒阴森的遥泽手中。
燕行大惊之下赶忙冲上去抓住遥泽要取般若性命的手。
两相抗衡。
步青云愣愣地看着那有些胆怯的姑娘,这个姑娘他见过,正是仙源里那魔女,魔女面色被掐得红紫,赶紧摆摆手艰难挤出话:“可不是我要打你……是替我……九姐姐打的,她说,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骗美人!”
魔界?九姐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么多年燕行身边难得出现个姑娘,总不能折在这里。
“放开她。”
遥泽听话地松了手,将步青云揽在怀里,“她竟敢打你,疼不疼?”
拂过脸上的伤,红痕消失,遥泽盯着那魔女面色极为不虞。
魔女躲在燕行身后,偏过头:“我九姐姐是天界昆仑神君侧妃,她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她嫁到天界是去找你和牡丹姐姐的,还说你不喜欢昆仑,你喜欢牡丹姐姐,牡丹姐姐为了你苦修五百年,得以飞升寻你,你们本来很快就要团聚了,结果你却自己跳轮回境走了,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你骗人!”
在场众人皆是愣了,燕行不解:“般若,你在说什么?”
遥泽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难怪昆仑会在魔界九公主上天之后大发雷霆,怀疑凤殊与牡丹花神有私,强行剥凤殊妖骨,逼得凤殊跳了轮回。
“来人,给我将院子里所有的牡丹都给我拔了!”
遥翎翻了个白眼。
遥泽看向燕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燕行,青云在遥家一切有我,你带他走,燕家也不会留他,外界仇恨他之人良多,你如何照顾他?”
原本决心要将步青云接出去的燕行迟疑了,遥泽说的不无道理,步青云修炼禁术已经触痛燕家旧伤,叛出师门与修界大闹的那一场更是触及防线,若此时出去,难免会遭受留有旧怨的修界之人迫害,而燕家绝不会为他做保护伞,步家也不会,云泱他回不去,而自己有身为燕家宗室弟子的责任,无法时时照拂得到,留在遥家,反而是最安全的。
“青云你……”
遥泽挡住燕行视线,他看不见步青云的表情,无法得知他的态度。
顿了顿,燕行深思熟虑后,接着道:“不如暂且先在遥家修养,待我与族老们商议好,再来接你。”
无人见得到答复的步青云,眸子黯淡了下去。
没有人不想有家人依靠吧。
“唉~”明与卿轻不可闻叹了口气,燕行也太好哄了。
“遥泽,记住你的诺言。”
遥泽字字郑重:“言出必行。”
燕行迟疑着再看一眼,转身离开,般若也赶紧跟着撤退。
“师兄,他们一直瞒着我,你在春岭他们不让我去看你,你出来我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知道了你在东海,我立马就过来了!”明与卿冲过来。
遥泽立马插在了二人中间,不善地盯着明与卿:“阿遥没回来,你作为外媳,一个人回来恐不妥,燕行都走了,你还留着作甚?早点回去吧你!”
明与卿眼泪汪汪,“师兄他欺负我!”
感受到步青云的眼神,遥泽讨好地笑笑,“哪儿能,开个玩笑,一家人,不客气。”转身脸却阴沉下来。
一日,仙鹤骂骂咧咧撑着翅膀,气得像只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就来了:“海上飞的那群东西什么玩意儿,一点不文明,还会骂脏话!二师兄!别在这里住了,我们回云泱。”
步青云坐在桌前端着茶望着窗外远天,一碧如洗,海天一色。
“什么,骂人?!我一定去教训它们!”自从明与卿在遥家住下,遥泽几乎是如影随形一刻不离跟着步青云,但凡只要听到什么“要走,云泱”等等禁词,立马就要炸起,活的像个审核。
“师兄,你放心!改明儿我带上白鹭它们去把场子找回来!”
“带它们?送鸟头吗?”明与卿气鼓鼓的,“海上混的就是不一样,真浪!”
“等着,过段时间姑奶奶去何家找几只鹦鹉过来,看我怼不死它们!”
遥泽却敏锐地把握住话中他想要的信息,顿时一激灵:“要走?来人!来人!为弟妹备车,我要亲自送行。”
明与卿脸气成了个肉包子,眼皮颤抖,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各种绊子真以为她是傻子看不出来吗!“遥泽,我呸!什么破地方!姑奶奶我不呆了!鹤儿,我们走!”
走之前一步三回头道:“师兄,你等着,过段时间我再找人来,一定把你救出去!”
明与卿心中惴惴不安,自从她顿悟天机,第六感简直灵到可怕,她逆天改命后,改变了很多人命运走向,很多东西系统不知道,她都能感悟出。
对步青云极为不祥的预感让她很害怕啊,好不容易寻到机会瞒着步遥赶紧找了燕行直奔东海,结果竹篮打水。
遥泽脸色铁青。
遥翎从回廊尽头缓步而来,目送一人一鹤消失于天际,挑眉:“诶哟,这个妹妹好拽哦,我好喜欢。”
“你表弟妹,喜欢你就跟她走!”
遥翎干笑两声:“呵呵,天帝现在恨我入骨,云泱我可去不得。”
作者有话说:
肯定没那么简单,怎么可能乖乖被困在遥家呢
第56章 自古天道好轮回
◎因果报应◎
那味道令人作呕的丸子再次被倔强地上供到步青云面前, 步青云面无表情地看着。
遥泽大力推荐:“之前那些你吃不下去,这个是改善过的全新配方,你试试。”
话未完, 奇怪自己怎么突然有点犯恶心。
不过这点轻微的不适很快就被忽略过去,拿起一块送到步青云嘴边:“来,青云你尝尝, 呕~”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尤其是遥翎。
遥泽缓了会儿,不大明白,还想再说话,未开口脸色突变, 将点心丢会盘子里, 猛地连盘子一起推开, 对着一旁的侍者连连摆手,“算了,不愿吃就不愿吃呕~, 赶紧拿开拿开!”
步青云面带厌恶的离席。
遥翎挑着眉看着还在作呕的遥泽, 面露疑色:“以你的修为, 已经不会生病了吧,你这症状, 怎么像是怀了啊?”
“你还有此等本事?也算我和你爹孵了你三百年没有白孵!”遥亭的脸上绽开了花, 好似已经对自己家废物般的后辈失去全部期望的老长辈, 一日突然发现这玩意儿竟然还有用的惊喜。
拍开遥翎把上他脉搏的手, 遥泽无语:“少胡扯。”
遥翎意兴阑珊地收回手,白激动了, 还以为有惊喜, 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忽地想起什么, 支棱起身子看向站到远处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什么的步青云。
步青云一路分花拂柳而去,随手挽下沾着露水价值连城的花朵塞进嘴里,蹙眉:心情不好,想杀人。
行至花园,万花从中,忽地平地升起轻烟袅袅,莫名席卷而来一股困意,扶着岩石,步青云支撑不住缓缓倒了下去。
在一旁早就等着的遥翎走到他身边,自上而下扫了一眼,蹲下身子把上脉。
“遥翎你干什么?!”不见步青云的遥泽寻了过来,恰好撞见这一幕。
“嘘~”遥翎拍拍衣摆站起身,看着遥泽的眼神开始不对劲,然后指了指花间沉睡的美人儿,神秘莫测地使了个眼色:“让他睡,回去说。”
确定只是睡着,平安无事,遥泽将沉睡过去的步青云送回了房间,静静描摹睡后柔和的轮廓,轻轻吻了吻额头,然后阴沉着脸回去找遥翎要说法。
“有些特殊情况,确实是妻子怀孕,丈夫孕吐的。”
“怀孕?!怀上了?”遥泽被震惊懵了,是了,步青云才是那个纯阴之体,这件事他们有了关系后他就知道了,上次带他去海边,本是想告诉他的,只是想到以他的骄傲,若是知道此事,定会疏远他,就退缩了。
他是有私心,可他也未曾想一直瞒着他,他只是需要时间思索这件事要怎么跟步青云说。
谁料这么快就怀上了?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堪称又惊又喜又怕,复杂的很。
自从上次海边回来,步青云再不肯让他碰,甚至连同住都不肯,无奈他只能搬到隔壁,继续做邻居。
这段时间除了脾气更大了些,对他更冷淡了些,不曾发现他有异常,但这些他都该早已习惯不是。
遥翎解释道:“孩子太小,还不足月,所以反应不明显,你未察觉不奇怪。”
毫无准备之下突然得知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消息,遥泽霎时乱了方寸,心中脑中乱糟糟的,不知是惊是喜,他要当爹了?还是和青云的孩子!真是做梦也未敢想的事情。
激动过后,心情蓦然低沉,依照青云的性子,若是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那般骄傲的人,如何能接受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更别提将孩子生下来!
“你说,他若知道,会愿意将孩子生下来吗?”
“你不会真傻到将事情告诉他吧!以他的性子肯定得出事,到时候你追悔莫及。”
“以他现在的身子会不会出事?”
遥翎点头,“很有可能。”
遥泽激动地蹿了起来:“那怎么办?!实在不行,孩子就不要了,我只想保他平安。”
看穿他的想法,遥翎摸了摸下巴,“胎儿吸母体精气而生,落胎必要元气大伤,于他现在来讲,落胎更危险,圈在遥家好生养着,待瓜熟蒂落,我能保他无恙。”
遥泽低着头愁道:“他自己的身子,能瞒得住几时?我答应过他不会再拘着他。”谁能料到会出这事,造化弄人。
遥泽陷入苦苦挣扎,若是让步青云知道,他定是会恨死自己,青云不能出事,他绝对不能出事!先拖着,拖得一时是一时。
接下来的日子里,遥泽时时刻刻围在步青云身边,好在步青云被他缠惯了,起先并未察觉什么异常。
遥泽带他游山玩水,将岛上犄角旮旯逛了个遍,寻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哄他把玩,只要步青云稍微对自己的身子展现出关注,遥泽就心惊胆战,慌忙转移他注意力,那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如坐针毡。
而步青云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脾气越来越不好,对遥泽越来越不耐烦。
当肚子开始显怀,遥翎便日日熏安魂香,让他整日安稳陷入昏睡,然而这种治标不治本的举动,又能瞒得住多久。
终有一日,遥泽看到不知为何突然从昏睡中苏醒的步青云,疑惑怔愣地盯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头皮瞬间炸裂开来。
喉结滚了滚,小心翼翼地靠近。
而步青云有如惊弓之鸟,狠戾的目光如剑般扎过来,让他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下动作。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这对姐弟的异常,当他察觉不到吗?!
他疑心向来重,这段时间他总是半梦半醒浑浑噩噩,怎么猜不到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今日他特地留了个心眼,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知道纸包不住火,没想露馅儿会露得那么快,若想瞒住他,让他直接一觉昏睡过去直到把孩子生下来也简单。
步青云越强他遥家反而越好办,难就难在,步青云受伤太重,身子太弱,不敢用强药,遥泽对步青云,如壮汉对婴儿,无用武之地,陷于两难困境。
额头渗出冷汗,遥泽紧张地哄道:“青云,你千万别激动,你千万别挣扎!你听我说……”
步青云的身子蓦地僵硬了,冰冻三尺的目光从手脚上的金丝索转移到遥泽脸上。
遥泽竟不敢与那目光接触,低下头,只有盘龙金丝索认他,用在他身上不会伤他,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