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零战绩 非零战绩 第12章
作者:零玖一
蒋召南补充,“山本健雄和欧姆.雷德斯都是禁卫军第二师团的个中好手,就算世界排名前五十的猎人,也得花至少一刻钟的时间干掉他们,甚至更久,可白诗南从出手到结束,仅仅用了两分钟。”
方蕲心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是没见过他在演播厅的表现,那才叫活久见,满级大佬新手村虐菜。
“那么事情摆平了吗?血族痛失两位大将,没找个说法?”方蕲嘴上这么问。
蒋召南答:“组织做了担保,秘警署自会去交涉,至于那份监控,已经销毁了。”
没等方蕲说些什么,蒋召南从车座位拿了包烟,捏碎爆珠,点上,优雅地吞云吐雾,送上一根给方蕲,问:“抽不?”
方蕲摇头,“戒了。”
蒋召南了然,直到火星子烧没,他才把烟蒂丢进了便携式烟灰盒里。
“组织决定,回收白诗南。”
第13章 :命格异响曲(十三)
“组织决定,回收白诗南。”
久久,寂静无声,晨光熹微,天际微明。
方蕲:“带回去后,他们会怎么处置他?”
蒋召南想了想,给出了三个答案,“销毁,解剖,或继续研究。”
又是一阵窒闷的沉默,蒋召南拍拍方蕲的肩,“上车,这次任务失败,雇主死亡,回去后你得写份检讨交给我。”
方蕲坐到后排,旋开一瓶水猛灌两口,眉头紧锁。
白诗南蜷缩在后座,舒服地呻吟一声,往方蕲的腿边靠了靠,和八两继续熟睡。
越野车以130码的速度行驶在高速,道路的尽头是广袤无际的天边,初阳如火,晨霞漫天。
“送到这儿吧。“方蕲看着车窗外,已有不少晨练的路人和赶早班车的上班族,“接下去的路我自己走。”
蒋召南浅笑,靠边停车。
方蕲拍醒八两,再抱起白诗南,背在背上,“最晚明天,我会把检讨书和白诗南的领养合约一块给你。”
蒋召南挑眉,维持着表面的恬淡,“你是认真的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蕲关上车门,“很认真,顺便拜托你带句话给上头。”
蒋召南僵硬地扯开嘴角,“说来听听。”
说完,他就非常后悔,依照方蕲颇为无耻的性格,一旦说话带了礼貌用语,但定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果不其然,方蕲说:“把白诗南脖子上的抑制器解除了,不然以后我带他出去,容易让人误会。”
“不行。”蒋召南准备关窗,走人。
上摇的车窗被方蕲挡住,他甚至还丢了一包从蒋召南后座挖出来的华子给他,“谢了,领导辛苦。”
“领导慢走。”方蕲挥手,在车消失在他视线后,他慢慢收敛起笑容,“接下去,可真要一条路摸黑走到底喽。”
“嗯?”白诗南揉开眼睛,乖乖趴在方蕲背上,往他颈窝蹭。
方蕲笑嗔:“都醒了,还不下来自己走?”
白诗南嘟哝,“不要,背上,舒服。”
“你很重耶。”方蕲掂掂白诗南,作势要摔。
吓得白诗南下意识地搂住方蕲的脖子,贴得恨不得把身子嵌进去。
方蕲稳住身形,笑道:“哈哈哈,你胆子真小,不会又哭鼻子了吧?”
白诗南怯怯地点头,细白的双臂箍成圈,套住方蕲,“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孤单。”
“我干嘛丢下你?”方蕲背着他继续走,全然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以后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懂吗?”
“小白最喜欢方蕲啦。”白诗南欢天喜地地喊:“方蕲会一直保护小白吗?”
“哈哈。”方蕲笑得没心没肺,或者说只是用笑掩盖内心的创伤,悲凉以及患得患失的不安,“傻瓜,保护人可不是靠嘴说说就够了,得靠实力。”
白诗南从方蕲身上跳下来,挽起袖子,手臂看着纤细,实则覆盖了一层匀称的肌肉,其线条流畅优美,“一起,有实力,努力变强。”
方蕲咧开嘴大笑:“当然,不过不是努力,而是一定,必须,绝对要更强。”
“嗯啊。”
路旁过道上,充满悲伤,抑郁色彩的蓝调音乐响起,随意加减的十二小节,五个大胆的赋格变奏,独属于街头艺术家的怜悯与幽怨。
方蕲嚼着烧饼,不禁驻足聆听。
一曲演奏完毕,路人断断续续地散场,艺术家开始调试他的吉他。
“还要听吗?”流浪汉打扮的艺术家问。
方蕲拿出两百元放到对方敞开的爵士帽里,“抱歉,我只有这么多,或是您有收款码吗?”
“艺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艺术家略带责备地抬起眼皮,继而倒扣帽子,表示他收下两百元了,“但是人在囊中羞涩时,首先得考虑温饱,说吧,想听什么?”
他倒不贪心。
方蕲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可以弹奏尼韦尔的《血色地平线》吗?”
艺术家的眼眶骤然湿红一片,他忍着无以言表的激动,颤声问:“您认识他?不,我的意思是,您知道他是谁?或是知道他在哪里?”
方蕲的掌心隐隐灼热,那是奇命“天保单厚”在起作用,从演播厅出来,他一直没把命格封印回八两身上,用了将近一夜命格的能量,此时它虚弱到不行,继续跟着方蕲可能会退化为小福星,所以必须为它寻找一个合适的宿主修炼。
“真是罕见,您也知道尼韦尔。”方蕲故作惊讶,作为炼命师,他信天意,故而他相信这是“天保单厚”为自己做的选择,一个被厄命消耗完全部好运的人,一旦厄命脱身,将会否极泰来。
艺术家叹息,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他带走了纠缠我的恶魔,打消我轻生的念头,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可以展开说说?”方蕲挨着艺术家坐,分给对方一袋烧饼,对着前面吆喝:“小白,你和八两别跑远。”
白诗南紧急脚刹,点头后,再次屁颠屁颠地跟着八两跑去玩喷泉池的水。
“第一次相遇,我在街头卖艺,他往我帽子里丢了一沓钱,抢走了我的吉他。”艺术家轻笑,“他弹出了史上最难听的音乐,杂乱无章,像手动拉锯的来回摩擦。”
“第二次见面,我睡在桥洞下,他来找我,把吉他还给我,还给了我一份琴谱,他说,一天之内学会它,他会帮我赶走身上的恶魔。”
“一天后,他果真如约过来,我为他演奏了一曲,他听后嚎啕大哭。”艺术家攥紧了拳头,眼窝内饱含泪水,“我第一次听到了赞美,他夸我是个为艺术而生的天才。”
“后来,他说天才艺术家应该住豪华的酒店,而不是街头流浪,还说他和我的恶魔谈好了条件,他总爱自说自话。”艺术家嗔笑着埋怨,“我们入住的酒店,几天后下榻了一位大明星。”
方蕲插嘴问:“是乐露吗?”
当时方蕲看乐露的掌纹有异,他便起疑,普通人不可能容下两种命格,尤其是凶命,它的专横跋扈,绝不允许和其他命格共享同个宿主,那么只有一个结论,乐露为了能更红,与魔鬼做交易,结下契约,甘愿成为宿主。
可惜的是,到最后她被骗了,成了命运的牺牲品。
艺术家点头说下去,“一周后,他向我告辞,说要去实现梦想,走得很潇洒。”
“他有和你说过他的事吗?”方蕲随口问到,“比如他的过去,他的名字?”
艺术家恍惚得陷入回忆,随后遗憾一笑,“他只让我记住一个伟大的名字,叫尼韦尔,其他的,我问多了他会生气,他脾气挺坏的,有些聒噪,但我知道,他是个怕寂寞的,善良的孩子。”
方蕲托腮,呢喃道:“善良啊……善良?”
艺术家起身,正对方蕲,深深地鞠了个躬,“很感谢您的倾听,我会走遍每座城市,继续我的创作,直到成为他口中的尼韦尔那般伟大的人,然后我会再回到和他相遇的地方,等他。”
方蕲举起手,挑眉示意对方与他击掌,“祝你成功。”
艺术家欣然对掌,在手掌对接的霎那,方蕲将命格“天保单厚”转嫁给了他。
“嘶……”艺术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头皮阵阵发麻,一股电流感从脚底直蹿脑门,他转身添了件衣服,可精气神陡然振奋,与之前的状态迥然不同,全身都散发着被神眷顾的圣光。
“再见。”他背上行囊,告别方蕲。
天保单厚
命格:修炼格
年岁:三百六十年
预兆:即使你唱跳全废,也能成团出道。经过河边,偶然救下的落水老人,竟是你们公司的董事长。别买彩票,一买绝对中奖,最高特等奖哟。
特性:好运,绝对好运,无敌好运,带给宿主开挂的人生,宛如金手指般的存在。
进化:天官赐福,八神锦鲤
作者有话说:
你拥有哪种命格呢?或是期待拥有哪种命格呢?哈哈,我想要八神锦鲤哟,这样就能冲冲冲了!
第14章 :命格异响曲(十四)
方蕲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两指间夹着的拍立得相片蓦地燃成灰烬,相片中是两人的合影,一个是咧嘴笑的A-819,一个是笑容腼腆的法国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那位艺术家。
“热爱生活的人,运气都不会差。”方蕲笑到,挥手喊白诗南他们,“喂,别玩水了,回家。”
白诗南和八两一左一右,浑身湿透地飞扑向方蕲。
“哎呦!”方蕲被白诗南扑倒,他都怀疑白诗南要是长了耳朵和尾巴,此时定是摇头晃尾,不亦乐乎。
几天后,方蕲收到了一份文件,由他亲收,上头贴着绝密的黑色封条。
方蕲打开,是与白诗南相关的责任确定书,总结下来的是他们可以解除白诗南的抑制器,但是往后白诗南的一切行为皆由方蕲负责,组织将不再承担任何责任,方蕲同意的话,签字寄回,不同意,则当场销毁。
没等方蕲落笔,客厅的电话响个不停。
“喂。”方蕲不耐烦地接起。
对方一惊一乍的声音响起,“方蕲兄弟,你可算在了。”
“干嘛?”方蕲不落下签字的步骤,听对方只喘气没回应,“卢令令,上次你让小白出门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卢令令狡辩道:“这也不能怪我,你养的金丝雀自个儿寻出门了,我……”
“卢令令,你舌头不想要了?”方蕲威胁,准备挂电话,被对方急喊着制止。
卢令令焦急地说:“方蕲兄弟,我是真有事相求,我的一位雇主家,他家工地出了大事,特别邪门,只得来求助我。”
“关我什么事。”方蕲说起风凉话。
“这样,事成后,我把钱都给你,再送你一条奇命,够意思吧?”卢令令实在没法了,他去过雇主家工地,那地方怨气冲天,工人破土时挖到了一排陶俑,陶俑没有眼珠,背上画满了符咒,打碎它,会流出黑红色的血液,腥臭刺鼻,不知道里面封印了多少条凶命。
方蕲犹豫了下,直言,“钱我不缺,我要两条五百年以上的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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