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零战绩 非零战绩 第43章
作者:零玖一
方蕲骂了句脏话。
容时安全当一个“屁”飘过。
神谷楗太试探性地说:“他像怪物一样强,就算受伤也不会死的样子。”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白诗南。
北川景帮腔:“我们要把生存的机会留给难以生存的人,不然为什么生活中要谦让老弱妇孺呢?他很强,或许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容时安挑眉,心说小姑娘挺会升华主题的嘛,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别人,的确无懈可击。
“这时候如果我反驳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很没素质。”容时安笑。
方蕲:“你可以闭嘴。”
北川景初步判定,他们可以拉拢容时安,这样的话,局势一下子扭转过来,他们三人,对方两人。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运气,提前戳穿了神谷楗太的伪装,当然她也隐瞒了一件事,其实宿舍楼是她的第四次死亡循环,第一次她被达摩打得粉身碎骨,第二次她侥幸活到了第三个房间,却被昔日的同学好友投票出局,那时候,她切身体验了一把人性的自私,残忍,冷漠和所谓的亮节大义。
第三次,也就是遇到和她一起闯关的神谷楗太,她选择死在了第二扇门后,自我毁灭总比生死由他定强。
她骨子里生来骄傲,她也自认为除了不合群,她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至少不至于成为人人喊打喊杀十恶不赦的罪人!
如今讽刺的是,她要用那些人对付她的招数施展在别人身上。
“所以你认为,最佳人选是谁?”她谦卑地把问题抛给容时安,一方面表示对他的尊重,另一方想让他做刽子手,以祭奠她仅有的最后一点良知。
对不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容时安故作惊讶,“我吗?”
方蕲抬眼,直接一个别装了,给个了断的眼神。
容时安唉声叹气地道:“别怪我。”
方蕲无所谓地翘起唇角,“你也只可能在这里杀死我一次。”
语气平淡,神态嚣张。
第55章 :无限世界(九)
容时安狂笑:“不愧是你,方蕲,不愧是你,哈哈哈哈,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别说得这么恶心。”方蕲甩手把麻布袋扔在地上,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手上的硬币扔回袋中。
“拿吧。”
容时安还在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方蕲的落败,神谷楗太和北川景各自拿了一枚硬币退到一扇门边上。
“小白,别多拿,做人要顺应天命。”方蕲明说暗指。
白诗南不情不愿地拿了一枚。
门果然如约打开,他们离自由和解脱更进一步。
方蕲睨眼容时安,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
容时安:“别挣扎了,献祭者”
“哈。”方蕲皮笑肉不笑,一枚硬币陡然在他纤长有力的指间来回翻转,“顺应天命,笑话,我信奉的天命是这个世界的道,而我……”
方蕲勾唇一笑,“就是道。”
“混蛋!”容时安来不及追上,方蕲先他一步进入了第四个房间。
门阖上,门后传来容时安怒气填胸地咆哮。
须臾,耳根清静。
神谷楗太和北川景狐疑地盯着方蕲,百思不解。
方蕲捏着硬币,道:“游戏规则讲得很明白,需要诸君选出一名献祭者,但是!”
他加重了两个字的音量,“剩下的人可以获取一枚硬币,作为之后通关的砝码,重点不是票选出献祭者,重点是硬币,只有得到硬币的人,才有资格参加下一场游戏,懂了吗?”
两脸面面相觑,而后是遍体生寒。
当时谁会想到方蕲还会私藏一枚硬币在掌心,总是下意识地认为,既然是游戏,那么起码的规则总该遵守吧,谁曾想……
“可恶。”非但没能干掉他,还被他阴了一把,而他们却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他们根本斗不过方蕲,这里自始自终都是他的主场。
“喵。"白诗南抱着八两过来,四面墙上出现四个门洞,一望无垠得黑。
广播响起,“如果你没有更多的自由可以给予,那就给予我你的痛苦吧,诸君, 择门而入,没有无意义的痛苦,就不会有人性。
方蕲似乎明白了,接下去的考验是什么。
只是有一点让方蕲始终好奇,那只成妖的厄命究竟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会变得如此疯?
满口的自由,痛苦,他究竟在向往什么?
“小白,接下去的这关要靠自己喽。”方蕲说,“你知道什么是痛苦吗?”
白诗南眨眨亮晶晶的眼睛,“不知道。”
“真羡慕。”方蕲由衷感慨,摸着后颈道,“如果,我说如果,这次我出不来,你不准哭鼻子。”
白诗南忧心忡忡地欲言又止,但还是点头。
方蕲替白诗南弹了下皮筋,提醒:“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发生什么,你记住,你回不到过去,还是一句话,如果你失控暴走,我会……”
白诗南接口:“你会杀了我。”
“是的。”方蕲丝毫没有犹豫。
他们说的是华语,神谷楗太和北川景听不懂,只能从他们的神态揣测内容和用意。
“无聊。”北川景嗤之以鼻,转身进入离她最近的门洞,洞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18号月亮的塔罗牌。
神谷楗太恐落人后的进入了第二个门洞,如门大小的塔罗牌封印入口,这次是8号力量牌。
“完全是知识盲区。”方蕲从未涉猎过算命领域,不过之前他们小队里有个男生很喜欢研究塔罗牌,整天拉着队友做试验,结果当然无疾而终。
炼命师没有命运, 有的只是诅咒。
“小白,你先。”方蕲挺好奇白诗南的牌,“对了,八两给你。”
白诗南让八两趴在他头上,挥一挥手潇洒告别。
洞消失,塔罗牌出现。
0号愚者牌。
方蕲摸出手机,顺手打开网页搜索。
“该死,我忘了这里没有信号。”方蕲脸上的似笑非笑渐渐消失,凝重的表情顿现,他进入仅剩的一个门洞。
劝他人轻松,真到自己头上,还不是六神无主,兵荒马乱了。
黑暗的世界里,觅不到一丝光。
耳边似乎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声音逐渐变大,变清晰,从蜂鸣蚊声,到窃窃私语的叮咛,最后是欢声笑语,高谈阔论。
热闹的,嘈杂的,喧嚣的,熟悉的,充满烟火气的。
前方,出现了几缕光,好似有道门,声音是从门背后传过来的。
方蕲近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手放在门把上的瞬间,他的心跳漏了半拍,遂即热泪盈眶。
“嘎吱。”门打开,一间类似于工作室的房间,大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工位上坐着三个人,一人拿书站着,一人蹲在一边逗猫儿,还有一人将二十二张塔罗牌排列好,催着对面的人快选。
“大家……”方蕲很少哭,但这次还是没骨气地哽噎。
“嗨,队长,欢迎归队。”
“队长,傻站着干嘛。”
“队长,迟到要罚喽。”
“队长,我的杂志到了,快看!”怼脸放大的是通篇马赛克的全裸写真。
“队长……嗨,队长你怎么了?中邪了?”那人拿手在方蕲眼前晃了晃,却被方蕲猛然抓住手腕。
“小,白?”方蕲沙哑地问。
场上一共九个人,熟悉的人脸,熟悉的配方,全是方蕲昔日的队友,那些早已埋骨他乡,尸骨无存的人,除了白诗南。
方蕲清楚地知道,这是幻境,可还是免不了被假象迷惑,他实在太想他们了,他们死在了意气风发,豪情壮志的年纪,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从未后悔跟随方蕲,一日为队长,终身扛把子。
带着浓烈的思念,愧疚和渴望,方蕲的身心不知不觉间被俘虏,他的记忆被现状蚕食,洗涤,取代,他逐渐认可这个世界的一切。
“其他人呢?”方蕲很快融入,大剌剌地坐到沙发上。
施安奕狗腿似地给方蕲肩捏捶背,他打小崇拜方蕲,恰好又在最叛逆的年纪,所以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加入方蕲小队。
施家就他一个小儿子留后,当时他爹气得跳脚,把他行李全部丢出了家门,大骂他:“不孝子,给我滚。”
“他什么时候来的?”方蕲的下巴指着白诗南,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段过往如同阳光下的泡沫,如梦似幻,一触即碎。
看书的温楚楚是个高挑的美人,“你昨晚喝大了,小白一直都在啊。”
“我的意思是……”方蕲的后半句嘎然而止,他的意思是什么?他想问什么?他很混乱,脱口而出的话咽下,“没什么。”
“队长,上头让我们五天后出发。”负责任务接洽的周浅,典型的顾家好男人,严谨细心极其温柔。
方蕲再次恍惚,“出发去哪里?”
温楚楚猛翻白眼,踩着高跟鞋摇曳地走了。
施安奕说:“去日本呀。”
“日本!”方蕲猝不及防地起身,猛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跌回沙发上。
“哈哈哈哈,队长,你酒量真烂,昨晚你还抱着咱小白猛亲呢。”王震北白酒拿盆喝,彪得狠。
白诗南笑着送上一杯蜂蜜水。
“北哥别挪揄咱小白,啥时候喝上你的喜酒。”女装大佬洛可可说。
王震北道:“滚你丫的,老子的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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