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零战绩 非零战绩 第69章
作者:零玖一
白诗南倨傲地扬起脸,寒霜覆盖的脸色未见消融,“这是对你乱发情的惩罚。”
“按照人类的做法,家里的猫猫发情,会带去节育。”白诗南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方蕲,单指托起他的下巴,“但我舍不得……”
这时方蕲才看到白诗南手臂上的抓痕,几道本该深可见骨的血痕,因为实验体的特殊体质只残留了一些疤痕增生,很快也会消失。
“谁干的?”方蕲像被人踩着了尾巴。
白诗南用稍长的指甲刮了刮,增生处的皮肤完好如初,滑如凝脂,“我干的。”
“为什么要自残?”方蕲看来真生气了。
白诗南宠溺地摇摇头,扶起方蕲的脸,踮起脚吻了吻他的眼睫,似是抚慰,转而扑倒方蕲,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右手掀起方蕲的下衣摆,露出一片精赤壮观的腹部肌肉。
“嘶。”方蕲吃痛地闷哼一声,他感觉白诗南刺破了他的小腹,但还是没做抵抗,反而是任其胡作非为。
白诗南用指尖深深地刺入方蕲的皮肤,一笔一画笨拙地刻下“白诗南”三个字,“记住这份痛,我叫白诗南,我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你。”
方蕲一个打挺,冷不防地把白诗南反压在身下,他的眼神,身体和血液都滚烫得像在沸腾,他的心跳不断地加速,疼痛就像催情剂,让他兴奋到极致。
“小白,你只是喜欢我吗?”方蕲的呼吸吹拂在白诗南耳边,急促的,灼热的,“只是喜欢吗?”
白诗南的脸颊绯红,矜贵清冷的气质崩坏在欲的泥潭里,他勾住方蕲的脖子,嗓音带着双重的情色和欲望,“我想占有你。”
方蕲喉结上下鼓动,他束缚住白诗南的双手,置于头顶,暗哑地道:“请好好地说,你想被我占有。”
沾着晨露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粉嫩可口,一手采撷,包含在花骨朵内的汁水便会淋漓不尽……
白诗南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疼得他倒抽凉气,肚子里的酸胀感和酥麻感充实而莹润。
若说草原上的野马是自由驰骋,那此时的方蕲不遑多让,彻底放飞自我,激烈不知节制。
长达三小时的不间断地开荒拓土,方蕲餍足地躺下,白诗南则疲软地睁不开眼,连动跟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等那份激情和冲动过了,方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灰头土脸地抱起白诗南进了浴室。
白诗南半阖着眼,睫毛上挂着泪珠,身上的痕迹斑斑驳驳。
“对不起。”方蕲恨自己的鲁莽,愧疚地说:“我,我第一次……没经验,弄疼你了。”
白诗南忍痛侧过头,抬起手抚摸方蕲的脸,“那你呢?喜欢我?”
方蕲心疼地握住白诗南的手,温柔地摩挲在脸上,“对人类而言,爱比喜欢更珍贵,我爱你,小白。”
白诗南舒缓地展颜,一切尽在不言中。
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种,白诗南则是纵容对方对他的肆意妄为,有且只有方蕲才能获得这份得天独厚的殊荣。
偌大的实验室里,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轮椅上,他的膝盖以下没有双腿,神色有几分邪佞,几分桀骜,“还有百世未见的炼命师,呵呵呵……他们竟然还存活着,怎么没被历史的车轱辘碾碎呀,看来我真是在日本呆久了,与世隔绝太久了……”
男人黯然神伤,神色转瞬变得阴戾,怨毒,他徒手捏碎了玻璃杯,任由如血般殷红的酒水肆意流淌,如同他分裂的表情。
“好好享受梦中的美好人生吧。”男人再次恢复优雅,重新倒了杯雷蒙特罗拉圣约瑟夫干红,慢条斯理地独酌。
第84章 :德圣研究医院(十九)
方蕲为白诗南清洗完,抱他回卧室,白诗南只穿着一件浴袍,修长匀称的双腿垂挂在床边,方蕲的目光随着白诗南的足摆而晃动。
方才的热潮滚浪浮现脑海,眼前的风光再次变得桃色旖旎,方蕲深吸了三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白诗南垂眸看着脚尖,笑道:“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方蕲羞红了脸,为了维持一贯可靠的作风,他正色道:“小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诗南长腿一伸,捂嘴打了个哈欠,“嗅着味儿过来的,你信不信?”
方蕲沉吟片刻,“我信,我也是嗅到了你身上命格的气味,才辨认出你。”
妙手回春一直封印在白诗南身上,这在无形中助了方蕲一臂之力
“我不同,我能闻到你的气味。”白诗南手肘撑床,身体慵懒地往后一仰,“类似于昆虫散发出的信息素,因为人类的高端进化不需要特别依靠这些微量化学物质来聚集,防御,交配等,所以你们闻不到,但对实验体来说,我们的嗅觉器官仍能敏锐地捕捉到人类身上无意识溢出来的信息素。”
方蕲若有所思地点头,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按理来说,我们每个人所走的剧本是并列关系,并无交集,为什么你能从自己的幻境穿越到我这里?”
白诗南坐直身体:“我的技能,无量净世。”
方蕲再一次惊叹于白诗南的强大,“听着很牛逼。”
白诗南笑笑,“实验体的技能详情是实验体的保命绝招,更是实验所的杀手锏,说明书里都不会写明。”
方蕲恍然想到一事,“那在塔罗牌的那扇门后,也是你进入了我的意识空间。”
白诗南承认:“是的。”
他做好了方蕲问起这件事的准备,也备好了解释用的说辞,主要能瞒住他进入成熟期的事实,他可以用一千个谎言去圆那个欺骗。
使用无量净世,按照他当时培育期的状态,根本发动不了,只有吃光了那些耗材,才能保他安全地离开无限梦魇世界,也能护方蕲主权。
一如这次,他铤而走险地将稳态剂全部注射入自己体内,无论副作用是什么,他只知道,只有重新获得能力,打破禁制,才能救出方蕲和自己。
良久,白诗南见方蕲没追问,他忍不住说:“你没什么想问我吗?”
质疑他,询问他,直到他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心思缜密如方蕲,不会忽视其中的细节和漏洞。
熟料方蕲半蹲下来,目光赤诚地盯着白诗南,视线从下往上,缱绻着虔诚和爱慕,“不问。”
“不,有个问题要问。”方蕲话锋一转,令白诗南原本欣慰的表情顿时变得失落。
方蕲的下巴自然地搁在白诗南的大腿上,像只大型宠物犬,磨去了尖牙和利爪,轻声问:“使用无量净世,伤身体吗?”
白诗南捧住方蕲的脸,俯身亲吻他的额头,“不伤,放心,实验体很难被杀死。”
这句话,是白诗南无数次重复的,他太明白方蕲害怕什么,害怕一旦得到后,会情不自禁地贪恋,害怕习惯拥有后会一朝失去所有。
方蕲的过去,若说之前仅是一知半解,那么在那扇门后,白诗南切身处地地体验到了方蕲和队友的重视和羁绊,那时,除了活着方蕲变得一无所有,此后,白诗南闯入了他的生活,将他从一副黑白的水墨画改成了色彩鲜明,浓墨重彩的水彩画。
“小白。”方蕲回吻白诗南,附耳道:“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白诗南热情地回应,咬着方蕲耳朵说:“没关系,那家伙偷窥不到我们的精神世界。”
方蕲放开白诗南,脸皮薄红地道:“你不早说。”
白诗南逗弄道:“你刚才干我的时候,怎么不怕人瞧见?”
“那是……那是……”方蕲气馁,说垃圾话他在行,但讲些令人面红耳赤,小鹿乱撞的话,他甘拜下风,“你太诱人了。”
白诗南吹了声口哨,方蕲的耿直逗得他忍俊不禁,才心满意足地言归正传道:“这里是我们内心深处渴望的世界,是希望和愿景的影射,只有彻底否定这份心意,才能回到现实。”
方蕲:“怪不得,一切都那么别扭又称心如意,我处处感到不自在却又处处惬意。”
白诗南冁然,“人很多时候,都情愿活在美好的虚幻中,虚伪的东西总是比残酷的现实来得迷人。”
方蕲摆手,“虽然如此,但虚假的快乐永远不及真实的苦痛更令人着迷。”
“你这么认为?”白诗南已经穿好了衣裤,休憩过后,他的疲倦感亦一扫而空,“巧了,我也讨厌虚的。”
方蕲咧开嘴角,“英雄所见略同。”
白诗南的笑容如暖阳盛放,热烈而奔放,“那还等什么?”
“干,就完事。”方蕲的笑狂妄到极致,他半蹲下,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右掌朝下,“咱给大哥整点实在的。”
烈炎咒!
火龙绞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
幻境在消失,如同严重氧化的塑料,一点一点变成齑。
方蕲和白诗南每踏一步,他们身后的景象就模糊成一片,两人的身影也在原地留下两道残景,久久不散。
就像这个世界舍不得他们离开,拼尽全力挽留,奈何火势太大,他们去意决绝。
很快,他们身后的海市蜃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昏黄的实验室,和坐在轮椅上品着葡萄酒中年男人。
男人看上去气宇轩昂,脸上的线条硬朗到宛如刀刻,阳刚,是他留给方蕲和白诗南最具冲击力和代表性的初印象。
“不愧是炼命师,三分钟就出来了。”男人投去欣赏的目光,用蹩脚的中文道。
“三分钟。”白诗南意味深长地看向方蕲。
方蕲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品到白诗南眼里的玩味,他羞恼地压低声音道:“三个小时好吗!”
“哦。”白诗南挑眉,短促地哦了声。
“嘶。”方蕲龇牙,心说成熟期的小白怪欠揍的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方蕲已经直奔主题。
男人张开双臂,做了个夸张的自我介绍,“你们好,介绍下我自己,我叫原义朝,是个从平安时代活到现在的老吸血鬼,哦,对了,现代人称呼我为R级感染者。”
“R级感染者我以为是近现代才出现的。”方蕲脱口而出。
原义朝努起嘴,嘬嘬嘬道:“愚蠢的炼命师,R级感染者只有得到血皇陛下的初拥,才能成为强大的特殊能力吸血鬼。”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个逻辑关系,不是先出现所谓的定义,再出现这类相关的东西,而是先有我们,再有R级感染者。”原义朝蔑笑,“人类总是自以为是,还没学会做人,就想着扮演上帝,所以我才讨厌人类。”
“我认识一个R级感染者,叫长谷川三郎,你们这级别的吸血鬼是不是都活得很久?”方蕲突然熟络地聊起来。
“活得不久,如何变强?”
方蕲眉梢轻挑,出人意表地吹捧道:“可是为什么后来不再出现R级感染者,你们很强,一人约等于一城的战力,血天皇多咬几个,那血族不是仅靠外援都能逆天了。”
原义朝放下酒杯,遥控着轮椅正面对上方蕲。
方蕲才看清对方的膝盖处,是森森白骨,都说吸血鬼体质特殊,只要不死,任何材料都能填补身体的残缺,可眼前的人,不知是不愿意还是不能?
原义朝冷笑,“我的双腿被炼命师所废,上面下了诅咒,根本治不好,同样,那场战役后,血皇被卑鄙的炼命师封印在法阵中,而炼命师也人间蒸发,当时我差点以为你们灭绝了,没想到……”
“没想到还活着。”原义朝表情变得冷酷,“真是冤魂不散。”
方蕲一笑了之,那场战役是炼命师企图破除诅咒的第一次冒险,也是最为轰烈,死伤最为惨重的一次,或许他们的初衷是杀死血皇,而非封印,奈何血族的彪悍和血皇的强大,还是让炼命师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将其生生世世地封印在裂土封僵的结界中。
当初方蕲接到任务,第一反应是诧异,他问过长老团,为什么不选择杀死血皇?而是选择加固封印。
长老团给出的回答模棱两可,甚至带着敷衍了事。
封印血皇的计划始于千年前,说明炼命师的诅咒肯定远早于此,那么是早于平安时代,还是早于大统领的时代?
追根溯源,才能找到源头,真正的破除诅咒,而非仅靠封印,治标不治本。
每隔百年耗费一波炼命师的精力乃至生命,只为了闯入皇城封印血皇,多少有些亏本,为什么不选择杀了?为什么不号召全部炼命师,一鼓作气地杀进地下皇城,宰了血天皇一了百了?
这令方蕲十分费解。
原义朝见方蕲皱着眉思考,吆喝道:“嗨,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救你的伙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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