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第30章

作者:茶块儿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逆袭 轻松 玄幻灵异

  这是追求人的态度?!

  凌晨三点,宋阮没睡着,在床铺辗转反侧,平躺和侧睡的姿势换了无数次,脑袋的黑发凌乱。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顽固睁着,眼皮固然疲惫,脑子仍旧精神得很。

  床铺安装的床帘没拉严实,空调吹进的冷风钻进宋阮被窝,冷不丁地冻得宋阮一阵寒蝉。

  两只脚似乎就没暖和,宋阮将盖在身上薄薄的毯子卷了卷,试图给脚保暖。

  憋了一阵宋阮终于忍不住,一只手伸出被窝往床头位置到处乱摸,手机落在手上,屏幕开亮,点开微信,和靳越舟的聊天时间停在几天前。

  手机荧幕的微弱光亮照应在宋阮脸上,长卷的睫毛颤着困意。

  宋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往上滑看聊天记录,大拇指滑得累了,点开后台按时间查找聊天内容。

  随手点进一个日期。

  宋阮:【果茶图片.jpg】

  靳越舟:【冰少吃】

  宋阮:【呲牙笑.jpg 我特意让店员多加冰呲牙笑.jpg】

  靳越舟:【……】

  -

  宋阮:【周末我回家,姜老师想我了。】

  靳越舟:【我陪你。】

  宋阮:【皱眉.jpgx10 不要你陪】

  ……

  全是琐碎的日常生活。

  宋阮双眼困倦,忍不住打哈欠,禁不住想看的念头,眼皮倔强掀起,手指一个个点开不同时间的日期。

  第二天早上宋阮没起床,室友张伦、吴佳瑞两人也起得晚没在意。临近饭点两人起床洗漱,打算出去买午饭时帮宋阮带一份。

  吴佳瑞想在宋阮床边敲一敲,问需不需要顺手带个饭,敲了两下床帘人没动静,正疑惑时张伦似乎了然,解释道:“他睡觉没戴设备听不太清吧。”

  这么一说吴佳瑞恍然,两人吃完饭从食堂回来后,午饭时间过了大半,床上仍然没动静,安静得连一个翻身的声响都没听见。

  再看床铺扶梯下的拖鞋,同他们去食堂前的摆放状态有点变化,两人猜测可能下了床又躺上去。

  熬夜睡到中午是正常,等时间到了下午可就完全不正常了,宋阮平日不怎么早起,但是睡到下午的时间少有。

  吴佳瑞打完一盘游戏后瞅了眼时间,忽然觉得不对劲,奇怪的感觉上涌,起身几步朝宋阮床位边上站着,敲击床杆的动作幅度不断加大,“宋啊,你醒了吗,一天没吃饭呢快点醒来。”

  张伦正躺床上刷小视频,听见吴佳瑞动静将蓝牙耳机摘下,平躺变半坐着,朝吴佳瑞方向瞅。

  吴佳瑞正担心着,床帘内的人似乎终于有所感知,几秒后,一只手从帘子中伸出,修长白皙的五指无力垂落,指尖向下。

  吴佳瑞顺势抬手,皮肤触到的一秒内,音量骤然拔高,把打算躺下继续刷小视频的张伦吓一大跳。

  “我靠,手怎么这么烫!”

  两人立刻对视。

  张伦瞪眼,“我草不会是生病了吧。你上去看看。”

  吴佳瑞没扭捏直接爬床铺扶梯。

  宋阮的床帘质量好,光线一点也透不进来,大白天时帘子内都是黑黢黢的,只是吴佳瑞觉着帘子内一股寒气直逼天灵盖。

  “这冷得像床上还有一个空调。”吴佳瑞吐槽。

  张伦站床下,满眼担心,“他啥情况啊?”

  话音刚落,面前帘子唰得一声骤然拉开,吴佳瑞一张脸出现在面前,“完蛋完蛋!他额头烫的要命,肯定发烧了!!”

  两个人顿时兵荒马乱,站下面的换衣服换鞋,床上的不断拍紧闭着眼的宋阮,“宋啊!发烧了可不兴睡着不醒啊!”

  宋阮两颊烧红,鸦羽似的睫翼轻颤,头晕天旋地转,眼睛睁不开只能半眯起,双唇毫无血色,想说话发现喉咙干涩痛得厉害,清秀的喉结小幅度滚了滚,没发出声音。

  两人把宋阮带去医院的路上,张伦打了三通电话给靳越舟,一个都没接通,最后只发了短信告诉他具体情况。

  等靳越舟赶到市医院发热门诊时,时间已经临近傍晚。

第31章 要问的人没问,该说的没说

  张伦、吴佳瑞一路匆忙把人带进医院挂号, 看医生时才发现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他们忘记把宋阮戴耳朵上的设备带上,现在宋阮压根听不清。好在宋阮最近不怎么出门, 医生问及饮食情况他们多少知道点。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宋阮此刻温度退了些,但是仍然处于低烧状态,脸色苍白看起来差到极点。输液区的座位是铁质的连排矮椅, 坐椅没靠墙,脑袋没有支点靠, 宋阮闭着眼坐着坐着人就开始往下滑。

  吴佳瑞怕他直接摔了, 好哥们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示意让他靠自己身上

  宋阮一开始还拒绝, 几次三番屁股滑身子歪, 最后脑袋一歪,轻轻往吴佳瑞身边靠。

  靳越舟来时, 宋阮还在浅睡眠状态。

  张伦正打着手游, 不时抬头张望附近人来人往, 不经意抬眸间终于瞥见靳越舟急匆匆的身影, 立刻关了手机,站起身快步招呼他,“靳哥!”

  医院输液处一部分病人在休息, 不宜大声喧哗,靳越舟一边朝里看一边问张伦目前情况。

  张伦挑重点的先讲,“检查没问题,医生说估计是着凉, 正常输液吃药把体温降下来点就行。好家伙下午那会儿子宋阮浑身发烫,吓得我和老吴着急忙慌送医院, 生怕出什么事。”

  靳越舟手里提着考试专用的透明袋,袋子里装着学生证和文具,显然是一结束考试看见消息就奔过来的。

  “谢谢,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考试,手机静音。”

  张伦随意摆手,“没事没事,老吴给他买了碗白粥,不过只吃了一点。”

  宋阮旁边的空位放着没喝完的粥,外卖包装盒被盖上,塑料的透明包装袋将里面的食物暴露完全,张伦说的一点都是夸张,因为一盒白粥面上几乎没怎么动。

  时间临近傍晚,宋阮意识昏沉,病恹恹的。

  张伦和吴佳瑞一直在边上照看不敢走开,现在靳越舟来了,两人再没什么呆的必要。

  靳越舟坐在吴佳瑞呆过的坐椅,让宋阮结结实实靠在自己身上。

  宋阮觉浅,这么一番动作脑袋昏沉的意识清醒一阵,耳朵听见的声音很细微,耳膜轻微鼓震。

  知道身边人起来又坐下,似乎感觉不太对,他迷迷糊糊半掀开眼皮,疲倦的眸子愣怔了瞬,同靳越舟视线相交。

  “靳越舟。”宋阮喊他,张嘴时可使额关节运动,响声通过骨传导到达内耳,耳膜阵响。

  声线孱弱,无辜的双眼茫然睁着。

  下一秒一只大手摸了摸宋阮的额前,粗糙带茧温热的掌心似乎给了宋阮足够安全感。随后手掌稍用力,又将脑袋轻轻靠回肩上。

  吊水除了正在输液的半瓶,架子上还挂着一大瓶药物。

  药水顺着透明的输液软管通过静脉输入流进血液,药物滴完一瓶,宋阮觉着舌苔阵阵泛苦。

  苦劲上来或许是药效开始起作用,浑身上下的不适感削弱一大半,宋阮的睡意消散。一直以一个不动的姿势放在坐椅扶手处的右手僵硬,胳膊发酸。

  但是宋阮没动,脑袋仍旧轻靠在温热的臂膀处。他们对面坐着个吊水的男高,身上穿着整套的蓝白校服,许是学业紧张,男生特意让护士打左手,留有右手看书写字,做题时神色认真,一副备战高考的模样。

  可能是对面男生的氛围所感染,宋阮突然忆起自己的高三。

  **

  宋阮高中选的文科,数学奇差,其他科目再好,总分加起来也拉跨得可怕。

  只剩高三最后一年冲刺,高三楼后的橘子林是宋阮第一年入学时学校种下的,一年比一年长势好,枝头的青橘子从第一年果肉汁水酸不拉几到甘甜饱满,属实是很大的跨越进步。

  可唯独宋阮的数学成绩分数仍在及格分数线徘徊,三年没一点变化,并有越努力越退步的趋势往下降。除去数学一门科目,宋阮其他科目在文科班总排名遥遥领先。

  而宋阮的班主任熊老师便是担任教授数学科目,他对宋阮的成绩单很是费解,不止一次把人叫进办公室谈心,一脸纠结问宋阮到底是对科目有意见还是对他这个班主任有意见。

  大课间,校园广播的轻松音乐飘进办公室,全年级人来人往熙攘嘈杂。

  再重的话班主任也说不出口,面前乖巧的小孩长得白净,耳朵上戴着精巧黑色助听设备,作为班主任,三年的相处下来,熊老师对宋阮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身体不好,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在隔壁中学当老师的奶奶。

  一贯的斥责和严厉不能对向宋阮,熊老师只好换套路苦口婆心,“要不要再找找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次月考好几道大题的题型平时咱们上课都有讲过的,是平时上课就没听懂吗?”

  宋阮吹脑袋,想摇头也想点头。平时听课他听懂了,但是一考试,题目换个模样,自己又看不懂。他也很苦恼,找不到问题。

  熊老师用在其他学生的那一套不能实施,鼓励式教育用了快三年同样不奏效,他叹了口气,稍加鼓劲,“你要不问问班里其他同学?换个思路学习学习。不能轻易放弃要努力!”

  照常是鸡汤式的加油鼓励,宋阮喝了熊老师接连三年熬制的成功鸡汤,鸡汤味都快把人给腌入味,成绩照样一潭死水,不起一点波澜。

  宋阮和班主任礼貌道别后想,真是要命。

  出门走了没两步,同一个高大的身影相撞,宋阮适时止步,抬头发现是靳越舟。

  白日的阳光打落,金色光线勾勒出靳越舟高挺深邃的轮廓,眉目的疏冷在见到宋阮的瞬间顷刻消融。

  靳越舟问他,“怎么来办公室?”嗓音介于少年和成熟之间,似薄薄的凉风,将宋阮心尖的燥意驱散大半。

  宋阮拧眉,双唇微抿,嘴角弧度下垂,“月考数学成绩又没及格。”

  靳越舟垂落身侧的手微动,克制住想摸宋阮脑袋的想法,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向掌心拢起。

  两人没来得及交谈,办公室内翘首以待的老师早早等着靳越舟,往外瞅见人影立刻高声将人喊进来。

  靳越舟进办公室后,宋阮站在门口没走,想多等一会儿同靳越舟一起回教学楼。

  办公室是封闭式的楼道,宋阮侧身避开人流,站在窗口附近等他。

  刚好靳越舟班主任办公桌刚好在窗口处。

  老师的声音颇为激动,因为此次月考意义重大,全省联考靳越舟成绩排名前十,此次成绩重要性不亚于高考,往年全省联考的排名同高考排名差距不大,省重点落在自己班上,他自然是格外珍惜。

  交谈过程全部只有一个人不断输出,宋阮熟知的声音没出现。

  过了五分钟,老师终于压抑住兴奋,认真询问靳越舟目前的志愿学校,见半天没回答,略有疑惑,“难道你目前不知道以后想去哪个学校吗?城市呢?”

  许是靳越舟一直摇头说不知道,老师有些感叹,他知晓靳越舟家庭情况不太好,沉吟片刻后道:“如果要老师给你规划,想要跳出当下,那就去首都吧。靳越舟,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保持现在的状态,稳住高考……”

  后面还说了什么宋阮不记得了,走廊人声喧哗,广播切换歌曲时的滋啦电流声一卡一卡,他没等靳越舟出办公室,一颗心似有起伏深沉。教学楼和办公楼通过一条条走廊连接,宋阮垂头丧气穿过走廊回班。

  自宋阮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后,脸色便十分凝重。具体行为有,平时就爱抱着张英语阅读报纸翻找冷笑话看,此刻盯着数学月考卷,双眼目光似要将试卷题目穿透。

  宋阮找同桌借了数学笔记,眉头紧锁打结,眸子认认真真钻研笔记,一天下来,仍旧未参透数学题。同桌是个很热心的女生,主动帮忙讲解,只是事倍功半,成效微弱。

  后来同桌诚心建议,“咱们班的题目难度肯定是高一些的,要不买点基础教材刷题?”

  宋阮听取建议,在学校附近书店买了好几本高中数学刷题本,算是把全身上下一股子的劲头都放在上面。宋阮在班上人缘一向好,大部分都知道他在努力攻克数学,主动倾囊相授帮忙的同学很多。

  高三晚自习九点结束,但是九点结束,普遍再呆一个小时学生的占大部分。

  回家的最后一趟班车是十点半,靳越舟和宋阮约定每天在班上呆到十点结伴坐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