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第44章
作者:茶块儿
出于本能的探求,他想靠近那一小团温软。
但是对方的排斥貌似极其强烈。
靳越舟沉下眸,心脏砰地一声朝胸腔一撞。
混沌的大脑处理事情的手法简单粗暴,只思虑半分钟,靳越舟沉默起身。
方向不朝客厅,转身走向卫生间。
宋阮胳膊肘抵在两腿,掌心撑着下巴。
卫生间门没关,白亮的灯光从中泄出,落在空荡的走廊。
没等宋阮多思考,一阵淋淋的水声忽然倾洒浴室瓷砖。
右眼皮猛然跳动,心里徒然升起不对劲的错觉,宋阮立刻站起身直奔卫生间。
他的第六感是对的。
靳越舟衣装整齐站在花洒下,数道倾洒的细小水柱合落。头发已经湿漉漉一片,胸襟处湿淋淋,大半被水浸湿。
无数水珠滴在脸上然后沿顺从下颌骨落下。他听见门口的动静,偏头看门口,深邃的双眸沉浸水雾,直勾勾盯着宋阮。
诧异只飘闪一秒,宋阮赶忙上前“啪”得一下关掉花洒,半是迟疑抬眸,“靳越舟,你这是干什么呢?”
靳越舟默然一秒,嗓音混着冰凉的水汽,“身上臭,阮阮不让我抱。”
像一只淋湿的大狗,受了委屈又不敢多加埋怨。
宋阮因为这个回答哽了哽,先是呆愣一秒,随即道:“所以你要洗澡?谁穿着衣服洗澡呢。”
靳越舟敛眸屏息一阵,似乎在考虑他的话,从善如流,然后自顾自开始解扣子脱衣服。
宋阮当机立断抓住他的手腕,制止靳越舟往下的动作。
柔软温热的掌心贴合手腕皮肤,靳越舟倏然不动,眼神格外小心翼翼,轻轻落在宋阮脸上。
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层柔,靳越舟却格外贪恋。
从回家见到心心念念的宋阮起,就一直遭受疏冷和不愿亲近的排斥。心里薄脆的冰面此刻被一点温热打破,靳越舟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直直站在宋阮面前,没听见指令不敢有动作。
宋阮自然是不清楚靳越舟心里的千回百转,他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
面前人现在大半湿透,澡肯定是要洗的。可是醉鬼现在失去自理能力,所以他需要帮醉鬼洗澡。
一旦触及这个认知,宋阮的耳根至脖子红得透顶。
宋阮深呼吸三次试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面红耳赤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卫生间,“站着不许动,我去给你拿衣服。”
靳越舟呆怔听话站在原地不动,直到看见宋阮回来。
……
金属皮带扣发出的声音十分磨人,浴室回音效果极好,衣服厮磨的动静在窄小的空间内一切都被放大。
精力紧实的蜜色肌肉和臂膀全部清晰落入眸间。
水汽蒸腾上升,给宋阮双眸蒙上一层水润的光泽雾感,嗓音也似蒙上一层水雾雾的模糊,“靳越舟,明天我一定会揍你的。”
威胁的话出口却是十分的低软,靳越舟全程面向他,因为对方的声线,一瞬间本能地产生反应。
…………。
宋阮懵了,整张脸在氤氲水汽中呈油闷小龙虾的红,他瞬间闭眼,“转身!”
浴室洗澡水不热,整个脑袋却氤氲热气,直冲头顶。
没敢再磨蹭,整个过程潦草马虎。
顾不得别的,结束了宋阮立刻溜出浴室。
可当靳越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站床边。
…………,盘坐在床上闭目冷静的宋阮憋不住了,雪白透亮的皮肤唰得一下子又红了,羞愤欲死。
“你怎么喝醉了还爱耍流氓!”
鸦羽似的细密长睫颤着羞赧,两人视线一对一交接。
一个混沌中带着直白不掩饰的欲望,一个清醒中眼神飘忽。
欲念的网铺下天罗地网。
一开始宋阮心思单纯,只想帮他。
持续的时间下,掌心已经揉搓发烫,可是迟迟没有结束的征兆。
宋阮傻了,无可奈何看靳越舟,对视的一刻忽然一怔。
靳越舟视线长久地黏在宋阮脸上,一对黑眸似浓稠的墨,愈染愈沉。
醉酒的迟钝和呆滞不知何时消散。
宋阮看不清,只知道下一秒,头顶铺天盖地清爽的青柠香,密丝合缝将整个人包裹住。
身边人在外面沾染的酒气香水通通一扫而光。
榆城的狂风骤雨来没有丝毫预兆,强对流天气突发,狂风卷积乌云,不止息撞击高楼玻璃窗。天际黑沉,一道种长长的、明亮的发光闪电霹雳,电光闪烁之间,雷声震动四野。
宋阮整个人被拽入在密不可分的亲吻中。
舌根被吮吸得阵阵发麻。
一声震天雷,惊得他睁开双眸,湿润水雾的睫羽颤动,不自觉朝他认为的安全地带靠拢。
靳越舟一双铁臂加大搂紧人的力度。
好似安抚因外界雷声产生的惊吓,在宋阮两颊脸蛋上亲了亲。
宋阮以为这就是安全了。
熟不知下一秒,整个人被猛然翻过身。
宋阮偏头,雾气的双眼呈现不知情况的茫然。
靳越舟的嗓音浸满窗外暴风雨的来势汹汹,低沉的声线像是羽毛轻轻挠,落在宋阮脆弱的耳膜,“宝宝。”
耳膜鼓颤不已,再下一秒,耳朵上的设备被摘下。
摄人心魂的雷声、震击窗户的风雨声忽然销声匿迹。
像是身体自我防御机制开启,提前比大脑料到后面会发生的事,脆弱如蝶翼的蝴蝶骨不自觉抖颤。
又一次安抚,薄冷的唇印再次印上。
后面的动作不再轻柔。
两条细长腿被强行并拢,白润丰盈的大腿根并紧。
……
猝不及防的暴风雨席卷榆城,刚栽下的细瘦植被不堪风雨凌空折断,粗壮生长多年的大树枝干也硬生生被吹断。
薄片的绿色树叶被狂风打下,再被肆虐的暴雨深深砸进泥土里。
第45章 死去
狂风卷积着暴雨, 拼命地往玻璃窗上抽,榆城天际黑云密布,怒涛翻滚, 雷震霹雳咆哮狂奔。骤雨不断抽打地面,雨水翻飞,路面可见度极其低,迷潆一片。
一辆黑色的轿车如同鬼魅, 在模糊的雨幕定位方向,油门恶狠狠一踩, 像一把磨仞长久的钝器毫不犹豫劈开浓雾, 紧接着, 巨大的碰撞声骤响, 马路上一个纤薄的身影瞬间被冲撞在地, 雨伞被主人丢弃几米外。
凶猛的雨势将暗红色的血液冲刷,黑色轿车在撞人之后顷刻间逃之夭夭,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过路的行人被吓懵了, 骇人惊心的场面一瞬间发生, 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打120。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响彻雨幕中, 路面匆匆赶路的行人只投递一道好奇的目光。
凌厉的车灯穿透雾色,以极快的速度朝医院疾驰。
暗红色的鲜血模糊视线,宋阮觉得自己好像跌落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 听不见声音,触感微弱,他分不清顺着眼膜淌滴下滑至脸上的液体,是雨水还是自己的血。
车辆高速的冲撞, 将他撞翻在地,宋阮此刻还未感觉到身体任何一处骨折翻疼的痛, 大脑最先开始疼得发颤。
耳朵上的助听设备通通丢失在车祸现场。
从救护车上到医院的路上,护士医生一句有效信息也没问出来。
宋阮连一声“疼”也喊不出,人工耳蜗因遭受冲击错移开,剧痛在大脑之中爆炸开,无数道信号流错接神经,震颤轰隆隆作响。全身上下湿透,动不了一点,血水模糊眼睫,他想大口呼吸,胸腔像破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抽痛。
手术推车床穿梭在明亮的医院。
刺眼的白光晃人,宋阮想抬手遮眼,发现手臂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微弱的意识沉浮,宋阮剧痛无比的脑子似在走马灯一般放映幻灯片,将自己的人生过往全跑了个遍。
靳越舟和他的未婚夫特地在国外请来名医替他看病,准备明年的人工耳蜗手术,天不逢时,出门前一脚还是小雨,走到半路小雨变暴雨猛劈,最后撞上车祸。
宋阮的耳朵捕捉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死一般的沉寂,眼皮子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钝重的痛不断敲击全身上下。
浸满雨水的衣物凉飕飕贴在皮肤,宋阮极度渴望温暖的热源。
医护人员因为联系患者家属忙得团团转,病人身上没手机,所幸他随身携带了身份证,工作人员能得以借此调医院档案。
所有人焦头烂额之际,一位西装革履样貌端正的人路过,听见耳熟的名字,只愣怔一秒,联想到一直在门口久未等到的人,试探性去前台询问护士,“请问是哪个宋阮?”
核对完准确消息,他冷静打电话给上司,仔细斟酌言辞,告知完毕后,平日以沉稳遂力著称的小靳总只问了一句话,“现在他在哪?”
秘书立刻回复楼层位子,一秒未到,电话即刻被挂断。
宋阮周遭人的陌生气息不断变换,步履匆忙,一股极熟悉的淡淡的青柠香挤进满是消毒水层层裹压的空间,心脏不自觉牵引跳动,他努力睁眼,辨认出那抹熟悉的面孔,是靳越舟。
视线触及范围内,还有紧跟在身后的周知简。
心脏一瞬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了一把,胃里紧跟着绞痛。
无措和害怕的情绪在看见熟悉的人时顷刻喷涌爆发。
宋阮说不出话,喉间哽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眼角的清液不断下滑,血迹和脏污一片模糊。
病人情况危急,不仅身上重创多处,连带大脑的人工耳蜗错移,急需开颅手术换取人工耳蜗。
……
姜奶奶一接到医院电话立刻奔向医院,主治医生同她交流病情探讨手术事宜时,她强撑着所剩无几的精力坚持对话,眼尾年迈的皱纹一日之内加深,平日里干练温雅的老教师气场消散不见,苍老的手掌不停拭去泪水。
她不敢进病房,不敢看插着呼吸机无声息躺在病床等待手术的宋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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