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攻总在逼我生蛋 触手攻总在逼我生蛋 第31章
作者:怀焰
谢望潮坐过去搂住明怀鲤,把他压在绵软的大床上,一下子陷了进去。
明怀鲤躺在白色大床里,就像一颗粉嫩棉花糖,看起来太过可口……谢望潮低下头亲吻他的脸庞、眉毛,一路吻到嘴唇上,咬住、吸吮那双透亮的唇瓣,仿佛小孩子啃咬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棒棒糖。
明怀鲤早就被之前许多次索取搞得没脾气了,躺平任亲,就当正在被狗啃好了。反正……也不是不舒服。
“小鲤……我们以后每周末都出来住酒店吧……在酒店里,真的很有氛围……”
亲吻间隙,谢望潮对着明怀鲤的耳朵吹气,说着这种暗示性很强的话。
明怀鲤一只手按在他脸上,把他英俊如天神的脸压得歪到一边,义正词严:
“不许!走,赶紧出去爬山,不然都过中午了!”
谢望潮摇头轻笑,声音微微沙哑:
“我的小鲤鱼害羞了。”
明怀鲤:
“……滚滚滚!”
他翻身爬下床去,飞快跑去门口。
谢望潮却伸出一根触手,远远地从床上一直伸到门口来,贴上明怀鲤被啃咬得红肿透亮的嘴唇,用吸盘响亮地“吧唧”吃了一口。
明怀鲤:
“……啊啊啊啊!”
这家伙占便宜的方式,怎么越来越刁钻了啊!
第29章 山神
山间云雾缭绕, 环境清幽雅致,湖水碧绿柔美,走几步就落入清亮蝉鸣的夏天里。
爬山让人心情很好。谢望潮带了各种很夸张的登山设备, 甚至大夏天的还带了冲锋衣, 还想要让明怀鲤穿上,搞得明怀鲤哭笑不得。
两人爬到山顶,明怀鲤热得坐在地上吹风, 谢望潮立刻递上一把小风扇。两人正吹着, 旁边走来一个衣着朴素、皮肤黝黑的少女。
少女看起来十三四岁年纪,扎着一根黑油油的大粗辫子,仿佛没见过一样盯着明怀鲤的小风扇看。明怀鲤对她笑, 把风扇递过去:
“你喜欢这个啊?送你了。”
少女怯生生走过来, 伸出小手感受了一下风扇的风力, 脸上露出笑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
“靴靴你们,我,不要。”
她摆摆手, 嘴上说着不要, 眼睛却还是舍不得移开, 觉得这种能吹出风的东西很神奇。
明怀鲤便和少女唠家常,得知她是从山脚下的小村庄里上来的, 平时辍学在家很少出门,今天还是偷跑出来的。
这座山周围连绵一片都是山脉,也有不少很落后的隐蔽小村子, 不过像这少女这样连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还是少。明怀鲤又问深入了一些:
“那你不上学, 以后打算怎么办?去城里打工吗?”
少女却摇头,眼中流露出迷茫:
“我爹说, 等山神今年的祭品选好了,要是我还活着,就把我嫁去隔壁村。”
明怀鲤:
“什么山神?活着?你详细说说呢?”
少女嘴角勾起苍凉的笑容:
“山神就是山神啊,我们村里每年都会选一个山神的祭品送出去,去做山神的新娘啊。反正我这样的女娃娃,都是做新娘的,不管是男人的新娘还是山神的新娘……”
她正说着,后方传来另一个少女响亮的声音:
“阿玉!阿玉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找你好半天了!”
一个短发少女露出头来,也是十三四岁年纪,但看起来比这个阿玉要壮实些,皮肤更黑,人显得更有活力。她走过来看了一眼明怀鲤和谢望潮,皱皱眉头,立刻拉着阿玉就要走。
明怀鲤把风扇塞给阿玉:
“拿着吧。”
阿玉正要接,短发少女却抓过那东西,板着脸还给明怀鲤:
“不要。”
两人牵着手快速走了,在山间走路的姿态仿佛两只灵活的小鹿,一看就是从小在这里生活的人。短发少女忧心忡忡对阿玉说着什么,阿玉摇头表示不同意。
明怀鲤看向谢望潮:
“她们说什么?”
他知道谢望潮能听见。
谢望潮果然平静地转述:
“短发的叫阿彩,她对阿玉说,要是阿玉被选上了,她就代替阿玉嫁给山神,让阿玉跑出去,远远地跑,别回来。阿玉不同意,说山神选中谁就是谁,不能换人。”
明怀鲤眼神复杂地看着谢望潮。谢望潮看着他,半晌忽然狡黠一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明怀鲤也忍不住笑了,感觉某种奇特的共鸣感在两人之间流动,不得不说……这感觉不坏。
他说:
“所以,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谢望潮问都不问,笑着说:
“当然可以,没问题。”
小小的冒险,可是爱情绝佳的催化剂,谢望潮根本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真没想到,他当初只是随意选择了一个地方而已,却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
傍晚,大榕树村开始举办一年一度的请神仪式,全村的适龄未婚少女都要出席。
其实最开始,这个请神仪式完全不允许女性参与,都是全村的男人在祠堂里进行。但十年前的某个夏夜里,祠堂里的神像忽然口吐人言,出现神迹,要求他们每年献上新娘,保一村平安。
村里的长老们一商量,只能照办,抽签确定了一位少女。第二天便把那位少女穿戴成新娘红妆,抬进祠堂“嫁”给了神像。
当晚祠堂关门闭户,没有任何动静,第二天一早,新娘便消失了。果然当年整个村里收成很好,甚至猪牛羊鸡都繁衍得更多了。
从此以后,“嫁山神”便成了整个村秘而不宣的仪式,村里的少女也逐年减少着,很多女孩长大后知道这件事就直接跑出去了,但也有跑不出去或者顾念家人情意的,就在很小的年纪立刻嫁人,变成人妇后就不会被山神挑选了。
但,总还有没来得及嫁人,也跑不出去的女孩。
村里长老们穿着奇异的服装,跳着请神下凡的舞蹈,其他人则拿着火把,扛着手工雕刻的木架子神像,跟着长老们游街,鞭炮满地都是,十分热闹。
天色越发黑下来,村里没人发现,就在他们身边出现了两个城里人,跟着他们共同在村里游行着。
明怀鲤被谢望潮抱在怀中,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一下:
“你这个隐身,必须要贴得这么紧才能施展出来吗?不能稍微松开一些嘛?”
谢望潮紧紧搂住香香软软的明怀鲤,在他发顶吻了一下,安抚地回答:
“对啊,必须要的,不然效果不好。”
当然不是必须的,但他为了老婆的安全必须抱紧老婆,撒点小谎也是必要的。
明怀鲤看向那些神像。神像描画着同一个诡异可怕的形象,青面獠牙,眼珠凸出,看起来只叫人心生厌恶,并没有正常神像那种庄严感,反而总透着一种……有点熟悉的怪异感。
他问:
“这个神像,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好看呢?我知道有些教派中的神佛都有不好看的形象,但那些都是为了威慑坏人,这个神像反而……有种把人心中的恶意引出来的感觉。”
谢望潮赞许地夸赞他:
“宝贝真是太敏锐了,的确是你说的那样,这个神像会引发人们的恶念,还带有我族的一些印记。”
明怀鲤问:
“什么印记啊?”
谢望潮:
“嗯……丑算吗?”
明怀鲤点点头:
“那我就明白了。”
谢望潮不开心了,捏捏明怀鲤的脸颊:
“所以宝贝,你是觉得我的本体很丑吗?”
明怀鲤白他一眼:
“不然呢,我是人类,怎么可能觉得你本体好看?”
谢望潮伸出一根触手,硬塞进明怀鲤手中:
“你好好看看!这哪里丑了,这么美妙神秘的配色,这么精致的圆形吸盘,这种在你们人类那里不是叫做波点吗?这就是艺术!”
明怀鲤被迫捧着那根触手看了看,带着黏液、满身棘皮的触手还在他手心里卖萌地扭动,真是不忍直视:
“……不是,再怎么说这也不好看啊!”
谢望潮一点也不气馁:
“那我要多在你面前出现,让你看习惯就好看了。再说……你和它亲密接触的时候,倒也不是特别嫌弃它呢。”
明怀鲤无语到了极点,瞪他一眼,扭头不理他了。
恰好这时候,游街队伍到了祠堂之外。今晚的祠堂张灯结彩,十分热闹,无数张或是麻木或是兴奋的脸全都朝着祠堂,被祠堂内外的蜡烛光照得扭曲跳跃。
前方主持典礼的长老唱起一种扭曲又难言的曲调,许多声音简直是人类声带发不出来的,诡异、悠长又飘渺,带着森森鬼气。
这曲调明怀鲤倒是熟悉,他顾不得刚才还在和谢望潮生气,转过头问:
“这是你们族的……”
谢望潮:
“没错。就是我们一族的语言,但有些扭曲。他在召唤我族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