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O和金丝雀A 霸总O和金丝雀A 第51章
作者:木酒
换做其他任何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要欣喜若狂,以为天上掉馅饼了。
但阮文涛意料之中的感激涕零并没有出现,霍予安只是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吗?”
阮文涛对霍予安的淡定有些错愕,但他保持着自己的礼节和风度,点了点头:“是的。”
他难倒不知道吗?
阮文涛还以为霍予安守在一旁,是为了等待他兑现曾经放出的悬赏。阮文涛能白手起家,年纪轻轻将生意做到现在这样的规模,自然不是翻脸不认人耍无赖的性格,就算今天送回他女儿的人做好事不留名,他也要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重金答谢。
可令他诧异的是,霍予安似乎对他的悬赏并不那么放在心上?
“感谢阮先生抬爱了。”霍予安笑得体面却又漫不经心,“这次从云中村救出令爱实属偶然,如果不是偶然得知,我也不知道秀玉……不是,亭溪是被拐来的孩子,这一亿元,我受之有愧,与其将这笔钱给我,阮先生不如去成立打拐基金会,去帮助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这……”阮文涛对他这番话语倍感意外,但他直觉霍予安还没把话说完。
果然,霍予安紧接着道:“不过我有一笔生意想和阮先生谈一谈,不知道阮先生有没有兴趣?”
“你说。”
“我从小道消息听闻,阮先生打算进军医疗科技领域,不知道传闻是否为真?”
“你的消息挺灵通。”
“我的父亲和姐姐是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兼任投资者,手头正好攥着一个政|府牵头,与安海医学研究所合作的项目,不知阮先生是否有兴趣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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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外仍然门庭若市,经过民警们的驱赶,还是有不少不死心的记者和摄像流连在门口不肯离去。
“出来了出来了!”一个眼尖的记者看见有人从大楼里出来,立刻高声喊道。
好不容易与女儿团聚,阮文涛和妻子本来不打算接受记者的盘问,但是听到有记者问起他在网上发布的悬赏是否兑现,他觉得有必要就这个问题给公众一个交代,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霍予安先生品德高尚,拒绝了我一亿元的悬赏,我将会拿这一亿元成立反拐基金会,帮助更多走失omega和儿童回家。”
在一片哗然之中,阮文涛继续道:“另外,浔阳将会与安梦医疗达成战略合作,参与共同研发人造信息素合成与人体本源信息素无限复制克隆技术,敬请大众对我们研究成果的期待。”
在记者回过神之前,阮文涛便在民警们的护送下,护着妻女离开了,留记者们在原地迷茫前所未闻的“安梦医疗”是什么。
一个记者终于在手机上查到答案:“安梦医疗,成立于三年前……股东有霍宏华、裴秀榕、霍予梦和……霍予安?!”
暮色四合,夜风渐起。
霍予安独自从警局走出,一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老槐树下静静伫立的简暮。
容貌€€丽的omega此时面若冰霜,眼眸中隐隐散发出的森寒似乎与这凉如水的夜色交融在一起。
见霍予安看过来,他只是疏离地问了句明天什么时候带孩子回山上,得到回答后便转头就走。
第52章
可能是被提前还清债务的喜悦冲昏了脑袋,也可能是被夜间渐起的迷蒙了眼睛,也可能是自从久别重逢后,简暮冷淡和若即若离早已让霍予安习以为常。
霍予安并没有把此刻简暮的漠然放在心上,和离去的父子二人说了声再见,然后拿出手机给他姐霍予梦打了个电话。
得知从来不被家里人奢求有多上进,只要活着就好的家中小弟陡然间结识了一个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巨佬,而且从巨佬手里拉来了这么大一笔投资,霍予梦第一反应是她弟大概是做梦做傻了,但是又顺着指示去看了一眼微博热搜。
霍予梦的沉默长达数分钟。
霍予安半天听不到对面有动静:“姐?姐?这手机怎么回事,老是不出声?”
霍予梦啪一下挂断电话,狂喜去和父母说他们家可能中彩票了。
无债一身轻松。
霍予安哼着小曲,找了家星级酒店,非常豪横地独自一人开了一间双床房和一间大床房,然后刷开了双床房的门。
他的愿景十分美好。
万一简暮半夜来找他,他可以把岁岁放在大床房里睡觉,然后抱着简暮去滚双床房。
一张床用来滚,一张床用来睡,安排得明明白白。
云霞市夜晚的街道热闹繁华,所有光影如同流水在漆黑的幕布之中穿梭往来,构成瑰丽的都市图景。从酒店的高层往下俯瞰,让人顿觉一股浩然之气在胸膛中翻涌弥漫。
自从大学时家中破产后,霍予安的心情再也未曾像现在这一刻轻松过,心头不再压着债务的重担,不用患得患失,无需自我否定、自我怀疑是否给家人拖后腿。
以及,他可以平平等等地去爱一个他想爱的人。
向阮文涛介绍父亲和姐姐正在经手又发愁的项目,是他偶然之间的计上心头。他挟恩但不求报,在简单介绍了项目的进度、技术支持和背景意义后,阮总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并且愿意投资,是意外之喜。
吹着夜晚凉爽的风,霍予安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心潮澎湃交织,脑海也是空前的清醒。
因着家中的债务,他和简暮被绑在了一起。虽然他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比起那一个亿,债主简暮是他更想得到的。但中间横隔的一亿款项如同一道无形的壁垒,将他和简暮分隔,一个在云端高高在上,一个在地下摇尾乞怜。
€€€€虽然霍予安并不这么觉得。
他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低人一等,只会觉得莫欺少年情和莫欺青年穷。
但他难保简暮不会这么看他,毕竟这人在很多年以前有过嫌他没钱,将弃如敝履的前科。而且万一以后他和简暮的关系东窗事发,他可不能让别人认为简暮饥不择食,选了这么一个吃软饭的alpha。
霍予安浑身舒畅地哼着不着调的歌,淋着水搓澡,把自己搓得皮肤全红,差点掉一层皮,励志要把曾经的霍予安从身上搓下来,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是,开启新的人生】。
然后只下半身裹一张浴巾,踩着优雅的台步回到床边,扯掉浴巾往地上随手一丢,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深邃多情的双眼对着房间的门不断放电。整个房间像一片电鱼时已经通了电,就等鱼儿入池的水塘,誓要让简暮一进门,就溺毙在他的柔情似水之中。
可直到他都要把门电穿了,无论是房间门铃还是他的手机都没有响过。
保持着侧躺撑脑袋的姿势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霍予安的半边身体是瘫痪的,脖子是落枕的,内心是想死的。
天蒙蒙亮,霍予安便退了房,在酒店一楼大堂等到了被简暮的助理乐茸抱着赶来的岁岁。
得知岁岁的真实身份后,再次单独相遇,霍予安对岁岁的情感不可谓不复杂。
这是简暮的孩子。
这更是简暮和他名正言顺的老公的孩子。
可是这孩子聪明懂礼貌,冰雪可爱,在得知他的身世前便与他相处了一段时日,霍予安对他是喜欢的紧。
他不受控制地又一次犯贱了。
他喜欢岁岁,哪怕这是他所爱的人和他情敌的孩子。
因为不能让节目组等太久,他们需要赶在天亮前出发,岁岁从被窝里被薅出来,被乐茸伺候着洗脸和穿衣服,又一路被抱过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听到霍予安和乐茸打招呼的声音,他的眼睛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条缝。
这眼睛不睁还好,一睁开,岁岁直接被吓清醒了。
面前这个眼下黑眼圈挂到眼袋的位置,面色灰白,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斜着,半边身体不受使唤,时不时抽搐一下,的神经病是谁?
岁岁随着简睿舅舅看过几部末世片,电视里好像管这个叫……丧尸!
岁岁湿漉漉的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成了O形。
难道是末世要来了吗?
好酷!
“安爸爸安爸爸,你被咬了吗?”
霍予安没听明白:“什么?”
岁岁解释:“丧尸!”
霍予安:“……”
尴尬地笑了笑,解释:“昨晚没睡好,就变成了这样。”
他问岁岁:“宝贝儿,你爸爸呢,怎么不见他来,昨晚你们在哪里?”
岁岁天真无邪,和盘托出:“爸爸昨晚被温爸爸叫走回家了,乐叔叔陪着我。”
苦等了一个晚上却只等到空气,霍予安本来就暗淡的眼睛彻底没了光。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而且死得透透的。
他妈的,他等了简暮一个晚上,结果人被他亲老公叫走了?!
他简直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史诗级大周克!
看着霍予安瞬间死的不能再死的模样,岁岁清澈的眼睛染上了迷茫,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昨晚他正在吃着棒棒糖,温爸爸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岁岁隐隐约约他们两个聊到了资金什么断了,股东什么什么,听上去,好像是爸爸工作上出了点差错。
岁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爸爸原本柔和的表情逐渐被凝肃取代,看上去风雨欲来。爸爸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岁岁面前,他只是给岁岁擦了擦脸上沾到的糖渍,在他脸侧落下一个薄荷味的轻吻,吩咐乐叔叔照顾好他,便急匆匆独自离开了。
回想起昨晚仓促离开的爸爸,再看眼前如丧考妣的安爸爸,岁岁默默心想大人的世界真复杂,他又要花心思去哄大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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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一周的节目录制结束,终于从节目组解放,坐着来时的大巴回到山下,各路人分道扬镳。
由于和岁岁同路,霍予安便主动带着岁岁回到安海。下飞机时,简暮没有亲自来接机,他们在机场碰到了简暮的司机小汪。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霍予安想送岁岁回到家,再自己坐车回去。
身后繁华的安海市区逐渐倒退,穿过平坦开阔的主路,驶入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霍予安的心情越来越麻木。当车子在熟悉的温泉山庄前停下,霍予安的心已经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还要冷上十倍。
霍予安掰着岁岁单薄的小肩膀,让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朋友直视他的眼睛。
“你家住在山里?”
岁岁浑然不觉他的心情复杂,开心道:“对呀,从这里到山顶,一整片山头都是我家,我爸爸买哒!”
“你上山都是坐面包车?”
岁岁拍了拍身下的埃尔法:“面包车!长得像大面包!”
霍予安:“*!@#¥你舅舅两座的车呢?”
岁岁指着停在门口的一辆布加迪双跑:“和那个长得很像,不过那辆是我爸爸的,舅舅的车屁股图案是一根叉子,像我们那天去吃牛排用的叉子。”
霍予安:“*&……%#!@¥#”tmd二轮破电驴直接爆改海神三叉戟!
他满脸麻木地看着岁岁推开了车门,心情明媚脚步轻快地迈着小短腿,熟门熟路噔噔蹬地跑入林中青石板路,一溜烟就没了影。
司机小汪下车,帮霍予安拉开了车门:“霍先生请,我带您去见简总。”
温泉山庄仍然奢靡华贵、典雅恢弘,只是少了那夜宴会的人流如织和嘈杂人声,此时的温泉庄身处深山密林,静谧开阔,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像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
来到简暮的庭院中,先到一步的岁岁蹲在水池边掰着白面馒头,自己吃一口,给鱼喂一口,脚边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花花绿绿的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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