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拐了只狐狸 我靠美貌拐了只狐狸 第86章
作者:深井病
邬戚风有些恼,暗道这关键时刻怎么偏偏疯了一个?
他烦躁地箍住两条作乱的胳膊,一脸无奈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徐凤情急吼吼地指着前面发光的法阵,嘴里狂喊:“邬师兄!你看诛妖阵!”
邬戚风还是不明白,诛妖阵怎么了?
徐凤情急地眼泪都快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指给他看:“咒文!诛妖阵上的咒文我见过!”
邬戚风一惊:“你见过?!什么意思?”
“我先前在冰牢里的冰壁上有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咒文符号,一模一样,一字不差!”徐凤情一口气说完,生怕邬戚风不信,又连连保证,“真的,你相信我。”
邬戚风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凤情,神情严肃:“小子,你当真看清了?”
“当真。”徐凤情笃定。
邬戚风脑子里一刹间闪过许多念头,但其实也就是一瞬,他就做出了决定。
“你还记得多少?”他沉声问。
“我全都记得,”徐凤情扬眉高声道,神情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倨傲,“我全记下来了。”
“好,”邬戚风眼中露出孤注一掷的疯狂,“凤情,师兄为你护法,你来破阵。”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串淡金色的咒文隐隐约约在虚空中浮现。
“姜殷、涂山月”
周启山混沌的巍峨音浪穿透金光剑阵打进阴怀江耳膜,那声音犹如钢针,搅得他脑仁疼。
“若是束手就擒,我便留你们一个全尸。”周启山说得慷慨,手下却毫不留情,青铜法尺发出激电闪光,片刻不歇地降下神罚。
涂山月面如寒霜,手中的法印红的滴血,裙袍下兀地散开十尾,他竟然被激地化妖了!
阴怀江的情况也不遑多让,眼瞳蜕成紫色的椭圆形,有大半张脸上都覆上了银白鳞片。
诛妖阵中光芒愈盛,突然一声龙吟震天,银龙冲天飞起。
周启山冷笑:“不自量力。”
手中结印变化,青铜法尺化成万点青光抛散,在诛妖阵上方网罗开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
银龙一入阵中,便被法器咒图围困,出入不得。
阴怀江心中愤愤,他被迫化龙,诛妖阵和那青铜法尺此刻成了专克他的利器,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师兄!阴大哥!”
一片混沌糟乱中,徐凤情的声音隐隐绰绰,在疾风中听不真切,
“你们……出口……”
阴怀江精准捕捉到了关键,紫色圆瞳竖起,在暴风狂雪中有一处淡金色的圆洞轻易地出现在他了的视线里。
银龙如飓风一样飞漱直下,在重重血莲掩映中,卷起一众人顷刻消失。
第九十五章 我陪你(完)
“他们……消失了?!”王浮图双目圆睁,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周启山脸色铁青,诛妖阵下怎么会有逃魂?
只见他长袖一挥,登时金光敛尽,徒留遍地贫瘠苍茫。
那群人居然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周启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牙齿咬得嘎吱响。
“师兄,现在该怎么办?”王浮图忧心忡忡地问,涂山月他们这群人不是善茬儿,今日放虎归山,明日则后患无穷。
周启山又岂能不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可现在的问题是涂山月几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在诛妖阵中逃脱,就连他的法尺也勘不透他们的去处,找不到人,说什么都是一纸空谈。
不过好在刚才在诛妖阵下已经重伤了阴怀江、涂山月两人之根本,纵使他们再如何厉害,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就算逃脱,也决计没有翻天的可能。
想到这,周启山恶煞的脸稍稍缓和,他意味深长的视线投向空茫茫的碎冰雪地,眼中既得意又痛快。
“师妹放心,他们活不长的,”周启山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诅咒一般开口,“不出七日,涂、阴二人必死无疑。”
听到周启山这般的信誓旦旦,王浮图才稍稍心安,但她却又总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觉得或许还会有什么大的变故发生。
三日后,金蝉院。
小沙弥跪坐在蒲团上,手中的木鱼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悠扬沉顿的声音随着风在小院里轻飘飘地游荡。
木鱼声钻进了西苑里一间普通的客房,混着房内苦涩的草药味儿,一起挑逗着木床上昏睡的人。
墨羽一样的眼睫卒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雕满莲花的木横梁。
阴怀江愣了一瞬,他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出现,仿佛当头棒喝,阴怀江混沌的五感在一刹间通透,耳中禅音鸣鸣,鼻中檀香袅袅。
他僵着脖子慢慢转头过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笑盈盈地望着他。
“师父。”阴怀江轻声唤。
“阿弥陀佛,”法清垂眸低声念了一句佛语,而后伸手摸了摸阴怀江的头顶,温声说,“阿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阴怀江轻笑:“承法师吉言。”
下一刻他却突然脸色巨变。
“山月呢?山月在哪儿?”阴怀江神情慌张,“我要去找他!”说着便一撩薄被,竟似马上便要下床奔去。
“别急,”法清一把按住他的肩头,温声安抚,“涂施主性命无忧,此刻就在隔壁厢房中,适才刚刚睡着了,你还是不要去打搅得好。”
阴怀江下地的动作一僵,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山月他……”
“无碍。”法清接过他的话,“你可安心。”
阴怀江肩头一松,卸下力道重新坐回床上:“他没事就好。”
“那其他人?”他又问。
法清耐心地答:“也无大碍,都安顿在院中了。”
“那就好,”阴怀江缓缓点头,后背刚靠上软垫又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猛地弹起,声音急促道,“还有赵思尧两父子,他们如何了?”
法清无奈地摇头,伸手将阴怀江乱动的胳膊掖回被子里:“你不用担心,白剑长已经下山来为二人诊治,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小师兄?”阴怀江疑惑,“他怎么会来?”而且还来的如此及时。
闻言,法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话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责备和心疼。
“三日前,你化成龙摔在我的小院里,我便立刻将他请了过来。你一睡就是三日,若不是我拦着,你那小师兄恐怕早就提剑杀上碎星阁了。”
阴怀江眨了眨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愧:“确实是我大意,低估了那两个人。”
“阿殷,究竟发生了何事?”法清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语气沉沉,“竟然有人能逼你至此。”
阴怀江只三言两语就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法清花白的长眉拧成了结,他原以为诸事已了,尘埃落定,谁曾想竟然又生了事端。
“那二人狼子野心,如今碎星阁已经在其掌控之下,若要夺取权柄恐怕不易,”法清长叹口气,不禁感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事之秋啊。”
法清话里有话,阴怀江听出了点别的意思:“莫非这几日还有事情发生?”
“确有一事。”法清点头,眼神突然间变得疲累。
阴怀江心中疑窦更甚,从善如流地问:“何事?”
法清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半晌后才答:“在你昏迷的这三日,市坊街头凭空出现了一个挖心妖,老幼妇孺皆有受害,致使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挖心的妖?阴怀江皱眉,这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监理门不管吗?”他又问,按理这种妖邪祸事监理门会第一时间派出人手去探查,绝不会任之放之。
哪想法清听到这话却一脸奇怪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
那笑让他有些捉摸不清,阴怀江眉梢猛跳了一下。
而后法清施施然道:“自李莫萧死后,监理门便名存实亡,没人愿意去揽这个烂摊子,各门各派好像是突然隐遁了一样,不说不听也不做。”
阴怀江愣了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荒谬,这道门百家,离了一个魔头李莫萧,居然就成了一盘散沙,可叹可悲。
空气一时沉顿下来,两人皆未言语。
片刻后,法清重新开口:“凡人无辜,如今妖邪乱世,佛祖慈悲,我已经以金蝉院的名义牵头,暂领监理门执事,派出人手着手调查,尽力维稳事态。”
“阿殷,此只权宜之计,亦不可长久,要想太平万世,务需深谋远虑从长计议,你知否?”法清语重心长道。
阴怀江沉默不语,他又怎会不知,现在的道门急需一个出头的人,而此人……非涂山月不可。
“师父,药好了。”
门外响起三下叩门音,一人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法清轻轻拍了拍阴怀江垂下的肩头,温声道:“好了,万事日后再议,现在你先将药喝了。”
木门被推开,白衣冷眉的俊俏法僧端着药走了进来。
不玄将药碗递出去,声音冷淡:“喝吧。”
苦涩的药味一下子冲进鼻子里,阴怀江忍不住皱眉,他是在不愿喝,只不过一旁的法清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大有他不喝就强灌的姿态。
阴怀江也只好端起药碗,憋着气一饮而尽。药一入口,仿佛生吃苦胆,那味道直冲天灵盖,简直要让他魂归九天了。
他刚放下碗,视线里突兀的出现一只雪白的手,手掌摊开,手心里放着一块粉色的花糕。
阴怀江顿觉稀奇,心里嘀咕,什么时候这个冷面和尚也学会了“柔情”?
“多谢。”阴怀江冲他笑笑,不客气地拿起那块花糕,两口就吃了干净。
甜腻腻的,他不是很喜欢,不过胜在能解苦味。
“不玄,挖心妖一事查的如何了?”
不玄循着声音看过去,正巧撞进了法清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里,那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心。
不玄心中一突,下意识捏紧了手中尚有余温的白瓷碗,稳了稳心神,道:“弟子查到那挖心妖与碎星阁一女修有关。”
说到这法清顿了顿,看向了阴怀江:“那女修名田月,阴施主或许相识。”
阴怀江对法清的指名道姓觉得莫名,他与田月也仅仅几面之交,有必要特意说明?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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