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第43章

作者:柴帽双全 标签: 仙侠修真 萌宠 沙雕 玄幻灵异

  路乘思考一番,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他哥哥那么厉害,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外人能蒙混过他的耳目,却除了他自己。”商砚书慢慢来到路乘身侧,与其一起看向墙壁对面的房间,饶有兴味道,“普通入定还要布下如此严密的禁制,小马小马,你说,这位平日里光风霁月的仙尊,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他哥哥到底在做什么呢?路乘一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说来,他从一开始就对裴九徵夜间不能与人同宿的习惯很不解,是因为萧放那件事吗?

  知道裴九徵才是他哥哥后,路乘自然就对其很关注,对其身边可能会成为情劫的人事更是格外在意,而萧放,无疑是个重点关注对象。

  根据他这段时间在清霄峰上打探还原的经过,似乎是在五十多年前的一天,他哥哥某次入定时,萧放无意中闯入,见到自己师尊闭目敛眉地安静盘膝坐在屋中,换卢新洲等弟子自然是识趣地立即退下,但萧放对裴九徵早就暗生情愫,只是他同时也知道师徒相恋是有违纲常的不伦之事,他清冷自持的师尊恐怕万万不能接受,因此他平日里百般掩饰,不敢让任何人发现自己这份心思,甚至很多时候,他会刻意地躲避与裴九徵对视,似乎已经有好久,他没有好好看过裴九徵的脸了,而眼下,入定中的裴九徵对外界几乎不设防,萧放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这张日思夜想的眉眼,他本只是想多看几眼便罢,但看着看着,竟是情难自已,不自觉地伸手,想要触碰一下裴九徵的脸庞。

  就在他的指尖距离裴九徵只有最后几寸的距离时,裴九徵却突然睁眼,清冷漆黑的眸中映着萧放那痴迷的姿态,以及几乎就要触及自己的手指。

  犹如被冰水浇透,萧放霎时间清醒,神色变得无比的惊慌,他立刻跪地,想要辩解求情,然而,等来的却是太微殿的公开审判。

  跟路乘那次胡闹似的公审不同,当日的太微殿肃穆且庄严,萧放跪在殿中,殿外是昔日的同门,他是所有人的大师兄,是清霄峰上,甚至当时的整个承天剑宗最年轻有为的弟子,他惯常被众人仰望敬服,可那一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俯视他,俯视审判他这个跪在殿中的罪人。

  他沉默不语,事发时他在裴九徵面前尚且百般辩驳,在公审时,却一言不发。

  主审此事的孟正平相当为难,以下犯上、对师长起不伦之心自然是不该,但门规中却也没有相关的处罚条例,这个轻重该如何把握实在让人犯愁,轻了,显得不够重视,重了,又似乎不至于此,毕竟萧放并未实际上性造成什么损坏,哪能比得上那些残害同门连通外敌的大罪呢?

  最后,还是裴九徵开口:“便当做不敬师长论处,逐出师门罢。”

  这个处罚在当时的许多人看来是有些偏重的,萧放自是不该对师长起情意,但感情这种事又岂是好控制的?修炼多年的长老们都做不到清心无念,要求萧放这不过修行数十年的年轻弟子做到,着实有些难为人了,在他们看来,将萧放在清霄峰中除名,贬去外门做一个普通弟子就是,如此既起到了惩戒的效用,也能让萧放在远离裴九徵后,慢慢斩断情思,专心修道,来日或可凭其他功绩再度晋升,算是给萧放一个改过的机会。

  但裴九徵的判决是直接逐出师门,也即直接逐出承天剑宗,冷酷且无情,不给萧放留一丝一毫的机会或余地。

  别说当时听到判决的众人意外,就是现今听着这段往事的路乘,都觉得有些奇怪,其实依他对他哥哥的了解,他觉得压根不会有什么公审,萧放做冒犯举动时在场的只有他和裴九徵,他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经历这种事大概会失望,会不解,会严厉斥责一番,亦或者找个由头,让萧放远离自己,而不是将其的罪行公之于众,供所有人审判。

  毕竟,萧放那时的罪行,说到底,只是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裴九徵的判决并没有错,萧放此人就是心术不正,离开承天剑宗便投入了魔门,做的事一件比一件混账,如今更是成为了危害天下的魔尊,不少人甚至开始痛惜,当年的处罚太轻了,应该直接废去其经脉,令其彻底成为一个不能修道的废人,省得这孽障日后兴风作浪,败坏剑宗的声名。

  想来他哥哥是早就察觉了萧放的秉性,才会做出如此严厉判决的吧。路乘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他现在忆起这件事,是在想他哥哥是不是因为此事才开始不能接受入定时有旁人在身侧,萧放正是趁其入定时欲行不轨,因此有了阴影,倒也说得通。

  可似乎又不是这样,路乘听弟子们闲聊时无意中提过那么一两句,他哥哥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跟任何人亲近了,无论是打坐还是修行都是独来独往,只是那时,他的表现尚不像日后那样明显罢了。

  就像在眼下,他未免人打扰误入,竟是还在自己屋中布下了禁制结界,可他的旁边只有路乘,难道哥哥对他也要有提防吗?

  不,绝对不可能。路乘一边否定,一边又满心困惑,他思索走神时,全然没发现某人越靠越近,直到一只手放上他的背脊,自上朝下地轻轻抚过他的毛发。

  单单摸毛到没什么,路乘经常被摸,他习惯到甚至不会第一时间察觉,但一般人只摸背脊,商砚书则一路朝下,路乘顿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深夜爬床对他一匹小马驹欲行不轨的大变态。

  他立刻又要扑腾,商砚书却同时开口:“客栈没房间了,小马小马,就让我借住一晚罢,不然我就要去露宿街头了。”

  他一副商量恳求的语气,手也回到路乘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讨好顺毛。

  这让路乘动作一顿,听商砚书的口气,似乎没有认出他?他心中的恐慌霎时缓解不少,其实去除掉心虚的恐慌,他对商砚书是有几分怀恋和愧疚的,好歹也一同相处过十年,虽然路乘认错人了,可那十年中,他确实全心依赖信任着对方,而商砚书也回应了这份依赖和信任,照顾他衣食,他走丢了还会来找,虽说实力不强吧,但遇到魔修也是一个人迎上去,让他逃跑呢。

  要不是离开玄武城前那夜,商砚书的举动太过让他害怕,路乘本不想就这么一言不发直接跑掉的,多少也要留封书信,甚至商砚书能接受的话,他还可以领着对方去见他哥哥,让裴九徵替他赔一笔灵石给对方,当做和离费呢。

  可这些他通通没做,他就是这么不负责任,不给任何交代地直接跑了,像个始乱终弃的小渣马。路乘越想越愧疚,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商砚书同宿一晚的请求。

  得了应允,商砚书却不好好躺下,反倒突然伸手过来,路乘顿时缩起脑袋,一阵紧张,可商砚书却只是将他脑袋上那顶挣扎中歪掉的睡帽扶正,然后便躺回了床沿外侧,一个让路乘感到安心的距离。

  路乘又趴了一会儿,也慢慢躺下,他缩在最里侧,跟商砚书互相不挨着。

  “路乘。”黑暗中,商砚书突然唤道。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再次让路乘寒毛直竖,蹄子悄悄蓄力,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我的爱徒,你见过吗?”商砚书又紧接着说,他一条胳膊枕起,看着上方的床帘,窗棂中透进的月光将他独卧在侧的影子拉长,显出些许形单影只的寂寥,“你也在玄武城待过,那应该也有可能碰见过我那徒儿吧?”

  路乘警惕着不应声。

  “小马小马,你知道他的下落吗?我找了他好久啊,从玄武城找到瀛洲,一北一南,好远好远的路啊。”商砚书自说自话着,在这寂静深夜里,跟这么一匹注定不会有回应的小马闲聊。

  路乘的内心开始松动,他也找过哥哥,自然更加能体会寻人路途中的遥远和艰辛。

  “我徒儿听话又懂事,一定不会丢下为师一个人跑掉的,你说他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坏人?”

  没有,他就是一个人跑了。路乘的耳朵悄悄耷拉下来。

  “爱徒那么单纯,要是遇到坏人可如何是好?为师好担心啊。”

  路乘的脑袋往后挪了一下。

  “爱徒曾经说,碧落黄泉,苦海尽头,都会来寻为师,为师也保证过,他若寻不到为师,那为师来寻他便是,想来爱徒现在一定在努力找为师,为师自然也要努力寻他,找到天涯海角,找到此世尽头。”

  路乘又挪一下。

  “为师不会放弃的,只是……”商砚书叹息一声,眉目低垂,这一刻,在清冷孤寂的夜色中,褪去白日里人前所有若无其事的伪装,他似是无比的哀伤落寞,“许久不见爱徒,为师好寂寞啊。”

  路乘把脑袋靠到商砚书怀里,而商砚书也自然地将其揽住,像是要从他这么匹小马的身上汲取些许温暖。

  路乘仍然背对着对方,也就没看到自己主动一步步把脑袋靠过来时,商砚书低垂的眉眼中,闪动的是犹如看着自投罗网猎物的兴奋神采。

第057章 同路而行

  路乘本来以为这夜会很难熬, 虽说他是主动靠过去让商砚书抱着的,但他心中除了想要稍微弥补一二的愧疚,还有许多的心虚, 以及一种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现真相, 知道他面前这匹小马就是他失踪多日的爱徒的悬而未定的忐忑慌张。

  然而,事实上, 在商砚书的臂弯怀抱,一下一下的轻柔顺毛抚摸中,他很快就睡着了,还睡得异常香甜, 果然他还是更喜欢窝在别人怀里睡, 这有一种小被子替代不了的安全陪伴感,甚至在清晨醒来时,他还下意识地在对方怀里蹭了蹭。

  只是, 夜里抱着他睡的明明是商砚书,此刻耳旁响起的却是裴九徵的声音。

  “该起床了。”裴九徵坐在床边, 摸着小马主动蹭过来的脑袋,眉眼温润, 嗓音轻柔。

  嗯?路乘耳朵抖了两下,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真的是裴九徵而不是商砚书时, 有一刹那的恍惚, 难不成一切都是梦吗?昨晚根本没有人抱着他睡?

  “听新洲他们说昨夜你房间有些踢踏的动静,是做噩梦了吗?”裴九徵垂眸与呆呆看着自己的小马对视。

  原来不是梦。路乘这一刻清醒些了, 也意识到商砚书昨晚确实来过, 只是大概在天亮他还未醒时就已经走了。

  虽说对商砚书还是有几分害怕,但路乘顶多是想躲着点对方, 并不想让哥哥替他出头去为难对方,因而昨天他没有向裴九徵告状,此刻也只是点点头,认下了这个借口。

  哥哥你没听到吗?路乘又用蹄子比划,抬头问裴九徵。

  卢新洲他们昨夜宿在客栈的一楼,离路乘这里隔着好几间房,他们尚且能在入定时注意到这房中异样的响动,与路乘一墙之隔的裴九徵却一无所觉,路乘自然知道是因为对方在房中布了防止打扰的禁制,他此刻问这个问题,其实问的也是裴九徵这样做的原因。

  “我经脉中灵力有些运行不畅,昨夜布了结界想要专心梳理下,也就没听到外界的响动。”裴九徵目露歉意。

  原来是这样。路乘信了,就像他以前无条件信任商砚书一样,他此刻也无条件信任裴九徵,虽然渡劫期还会灵力运行不畅这件事,在旁人看来其实很匪夷所思。

  “你下次再做噩梦,或者夜里一个人感到害怕的时候,可以直接用这枚小剑唤我,这样即便我在结界中也会有感应。”裴九徵演示了一下如何在不激发小剑中蕴藏剑气的情况下将其启用。

  知道啦。路乘开心点头,他就知道哥哥对他最好了,虽然夜里不能与人同宿的习惯无法克服,却宁愿不睡也要陪他。

  他在裴九徵怀里贴蹭一阵,然后跟着其一起下楼,带着卢新洲等弟子,前去县衙与碧海阁的人汇合。

  此行前来明面上的目的是为寻找麒麟,但麒麟的消息真真假假,难以得证虚实,裴九徵前来的真正原因也并非是这则虚实难辨的传言,而是这传言出现的地点是南部瀛洲。

  萧放想控制阴翳的力量,因而选择了与顾今朝合作在玄武城的地眼中暗中实验,但他只选择了玄武城吗?其他三方地眼是否有同样的隐患?

  这是仙门所担忧的,即便他们的都城并不像玄武城那样直接建立在地眼之上,但一但发生像玄武城那样的灾祸,被波及只是迟早的事,因而玄武城之变后,包含承天剑宗在内的另外三大仙门,都派人查探了各自领地内地眼附近,是否有魔修出没的痕迹,亦或者任何异动征兆。

  地眼虽在不可达的幽冥地下,但地眼中出现变故时,地上往往也会生出异状,就像玄武城频繁的地动,三大仙门探查的结果是一切如常,却也并不能叫人完全放心,毕竟没有真正到达地眼处,其实很难确认其内部真的安然无恙。

  然而死生界限难以跨越,普天之下,或许唯有渡劫期的裴九徵可以一试,可即便是他,也需要做相当多的准备,需要耗费许多的灵力,所以他当初在玄武城时明明怀疑顾今朝有问题,疑心地眼中有所变故,却也没有直接前去查看,因为在明知城中有内鬼隐患,魔修隐藏的情况下,耗费如此多的精力前去地眼是很不明智的,先不说过程是否会有人破坏,即便成功,在消耗如此多的灵力后,若是魔修趁虚而入,他又是否能够成功对敌呢?不若将计就计,假意离开,引城中一众魑魅魍魉在自觉安全后主动暴露。

  眼下让裴九徵挨个去三处地眼中查看同样也是不现实的,他没有那样多的精力,因此三大仙门只是在地眼周围加强了防卫,并未再做更多的举动。

  而在众人警戒萧放的下一次行动时,身为朱雀地眼所在的瀛洲岛突然传出了麒麟现世的传言,仙门都在寻找麒麟,可各方掌门盟主听闻此消息,第一时间生出的却并非欣喜,而是不解的疑心。

  麒麟已经消失百年,为何会突然现世,且恰好在瀛洲岛呢?

  若说是圣兽察觉了人间的变故,像百年前一般前来人间净化阴翳,那也该直接去玄武城才是,而且瀛洲岛上这只麒麟,虽说已经有多人目击,外貌似乎跟百年前一般无二,但就像剑宗弟子们在来时探讨的那样,其表现出的神迹其实跟百年前现身时有些不符。

  整件事堪称疑点重重,随行的弟子们不知道,但裴九徵却早已与闫柏涛在书信中沟通,他们此行前来,麒麟自然是要找,真正的要务却是确认朱雀地眼安然无恙。

  来之前碧海阁就做了许多准备,在昨日与裴九徵会面商议确认了一些最后的布阵细节后,今日,裴九徵将和闫柏涛一起,前往朱雀地眼所在的火山岛,火山岛岛如其名,岛上有一座休眠的火山,而朱雀地眼的位置正在这火山之下,闫柏涛会带着几名碧海阁弟子同行,届时会与弟子们一起在火山口周围布阵,助力裴九徵突破死生界限,前往地眼察看。

  至于卢新洲等人,以及碧海阁其他弟子,则自行去寻找麒麟,虽说两方的师长都不在,但寻找麒麟一事本也没有太大的危险,交给他们足以。

  路乘自然是算在卢新洲那一拨的,前往地眼一事危险不可预测,裴九徵至始至终就没想带他去,他答应路乘跟着过来,想的也是让路乘跟弟子们一起去找麒麟。

  不过路乘在知道哥哥是要去地眼后,很是努力地自荐了一番,不是瞎凑热闹,而是他真的有可能帮上忙,毕竟他可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真的到达过地眼的。

  只是他并不好言明这点,自荐的理由也并未能说服裴九徵,虽然他对路乘很多事都是多有放纵,但此刻拒绝时却并未有任何松动。

  “你答应我要听话的。”他同时露出一副无奈神色。

  路乘耷拉着耳朵,知道没法说服哥哥了,终于是点头答应。

  两拨人各自做着准备,临行前,卢新洲正跟师弟交代着待会儿出行的杂事,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裴九徵的叮嘱声。

  “你辈分最长,此行由你带队,你作为领队,要照顾好一众弟子,不轻涉险境,保证他们安全,更要保护好你自己。”

  都多大了,师尊还这样关切他。卢新洲心中一阵感动,正要转头应答,自己作为师兄一定会把师弟们照看好的,却见一匹小马站在裴九徵身前,点了点头。

  卢新洲:“……”

  裴九徵交代完,抬起头,像是这才注意到卢新洲,便又嘱咐了两句:“照顾好你师叔,听你师叔的话,不要惹他不快。”

  “……是。”卢新洲道。

  闫柏涛那边也跟弟子们交代了几句,随后便跟裴九徵一起,先行离开。

  “卢兄,寻找麒麟一事,你准备如何着手?”邹士杰带着剩余的碧海阁弟子前来与剑宗汇合商讨。

  “不知道,我不是领队。”卢新洲面无表情。

  “啊?那你们剑宗的领队是……”邹士杰正问着,就听一阵“哒哒”的声响,一匹小白马优雅傲然地走过来,站到他和卢新洲中间,矜持颔首。

  邹士杰:“……”

  他冲卢新洲眼神示意了一番,卢新洲面无表情点头,又面无表情说话:“当然是我们辈分最长,最聪明智慧的小马师叔。”

  邹士杰一脸“真的不懂你们剑宗”的震撼,他勉强平复下情绪,微微蹲下身,跟小马说话:“那这匹……这位小马师叔,你有何计划吗?”

  路乘用蹄子比划一通。

  邹士杰茫然抬头。

  杜子衡走过来说:“小马师叔应该是说先去找见过麒麟的人,打听些线索。”

  这到底是怎么看懂的啊?邹士杰内心愈发茫然,不过他本也打算先去找见过麒麟的人,便点了点头道:“那就先去渔湾村吧,第一个目击麒麟的人住在那里。”

  一行人说定,便启程前往码头,在不能飞行的地眼范围,在瀛洲诸多岛屿村落间来往,自然还是船只最为便捷。

  路乘走在最前,一路都是傲然挺胸的领队模样,但靠近码头时,他“哒哒”的轻快蹄声却突然慢了下来,在某一刻时,他甚至还开始倒退,从众人最前,一路退到众人最后。

  “你们这匹……这位小马师叔是怎么了?”邹士杰看着越退越远的小马,满心不解。

  “我也不知道。”卢新洲也挺莫名其妙的,难不成是怕水晕船吗?可来的路上云舟渡也是在海里航行过一段的。

  不管怎样,眼看着路乘快要退出港口了,他赶紧追上前去,抱住小马脑袋,叫说:“小马师叔,勇敢一点!你可是领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