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说话怎么了! 懒得说话怎么了! 第79章
作者:好牙齿
宋其松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这段时间我一定努力学习技巧。”
“不要让我再痛。”原也说。
宋其松重复:“不会让你再痛。”
“我说停就得停。”
这句话宋其松没接。
“长官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宋其松贴在他耳边问。
原也被挠得心里都发痒,他太善于对宋其松让步:“那我说了三次后你就得停。”
“七次?”松子试图讨价还价。
原也咬他肩膀,牙印不深,还沾着些晶莹的唾液,他心虚擦了擦:“五次。”
宋其松一锤定音:“成交。”
原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诓骗,他任由宋其松把他带去桌子边,一边说:“你真的变坏了。”
“哥哥。”宋其松把他放在椅子上,半蹲下来仰头看他,“其实我一直都这么坏。”
宋其松清楚自己,父母性格的缺陷他身上全有,他典型的懦弱也典型的利己,只是他太擅长克制,但恰恰昨晚原也正如打开墨盒的潘多拉,对他予取予求,自此他便感觉身上长久以来的某种枷锁终于断裂。
食髓知味,无法自制。
原也侧过脸不去看他:“不要再装可怜。”
但他姿态做不了一秒就破功,没等宋其松再说话,他又将头扭回来,捧起宋其松的脸:“好吧你根本就不坏,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宋其松想自己哪里是,原也分明刚刚都看出来自己是在故作可怜,但还是愿意咬下他这个拙劣的钓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喟叹:“其实你才是世界上最好的。”
原也问他:“最好的什么?”
宋其松说:“最好的宝宝。”
原也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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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早餐冷掉,宋其松方才出门又买了一碗粥,原也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但又不好浪费他的心意,便发着呆一口没一口吃着。
宋其松看不下去:“是不好吃吗?”
原也乖乖转过头,抿着嘴又眨眨眼。
宋其松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是要吃别的吗?”
“不是,”原也见他还是不懂只好自己开了口,“不想吃。”
宋其松果断否决:“那还是得吃。”
果然逃不掉,但原也想自己再怎么说都要争取一下,他跨坐在松子身上,不说话,开始用心声捣乱。
[不饿好累不想吃。]
宋其松铁面无私:“那我给你喂。”
原也撞他额头,宋其松伸出食指抵住他脑门:“再撞下去就要变笨。”
原也:[那你跟我一起当白痴。]
宋其松失笑,还试图给他说道理:“昨天弄太久了,你今天又睡这么久,肯定能量流失太多,现在不吃胃该怎么办?”
原也无赖:“爱怎么样怎么样。”
好声好语是不行了,这场景太像他平时教训于麒麟的时候,以至于他下意识扬起手拍了一下原也的屁股。
手刚打下去,两人都愣了一下,宋其松最先回过神,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哥哥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原也不想理他,兀自把脑袋埋进他胸膛。不管松子怎么劝都不肯露出脸来。
他莫名好委屈,这并非针对于宋其松,更多是一种长久的,久到他自己都无法判别来源的情绪。
许是身体的酸痛作祟,也可能是昨晚持续不断的噩梦,又或许是怎么努力装都装不下任何食物的胃袋,生活似乎在此刻同他齐齐作对,以至于他太委屈,甚至控制不住在宋其松衣服上落下两滴小巧的圆点。
宋其松觉察到胸口的濡湿,他心下一紧,却不敢挪动分毫,只是克制着抚摸原也的脑袋。
小小声叫他:“哥哥、宝宝、小也?”
其实原也并没有流几点眼泪,这泪花太浅,他哪里想到宋其松会如此敏锐。
原也闷声闷气:“我在。”
接着他又说:“不是因为你的问题,如果你以后想打也可以,但是不要太用力。”
原也之前准备工作做得确实丰富,各类花样都了解,也知道这种行为是某些人的癖好,唯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松子也有。
但这没关系,原也想自己忍痛能力十足,只要不是太疼他都可以尽力满足。
这段心理活动一字不漏被宋其松听见,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个癖好。”
原也这才抬头,眼神幽幽看他,十足的质问。
宋其松只差没拿出手指宣誓:“真没有。”
原也不信,但顾及到宋其松脸皮太薄便随口应他:“好的。”
这表情怎么看都是不信。
“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宋其松道。
他只差将原也拿个莲座供起来,更遑论要玩那种把戏。
原也默默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刚刚被拍的部位。
宋其松:“……”
他知晓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索性不再纠缠,换了个问题问他:“那刚刚是怎么了?”
他试图猜中答案:“因为叫你必须吃东西?”
原也不清楚这是否是一根稻草,他把玩着宋其松的手,隔了一会儿才问他:“你看了吧。”
宋其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喉咙发涩,似乎比原也还要多反刍了几遍过往的痛苦,他回:“看了。”
“我不信那些传闻……”
他抬手捂住宋其松的嘴:“不要说,我不需要怜悯,事情早已经过去了。”
原也太熟悉这样的流程,几乎每一个了解他过去的人都会急急说出一段宣言,但他并不需要。
但这怎么会是自上而下的怜悯呢?宋其松想自己昨晚跟他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懂,他往下拽着原也的手腕,将其落在自己下巴处。
“这不是怜悯哥哥,”宋其松说,“不是自上而下的怜惜,这是对你的爱。”
他换了一个用词:“是疼惜。”
宋其松想,原来原也也对爱存有盲区。
原也像是被这句话烫了一下,眼睫飞速眨了一瞬,他对爱太有天赋,一点就通,当下便放了手,有些扭捏,却还是万分诚恳将自己真心捧出。
他恍然大悟似的:“原来你爱我。”
松子可怜兮兮:“我当然爱你,你现在才发现吗?”
原也讨好地亲亲他额头:“我当然知道,只是刚才下意识有些抗拒。”
大家对他的善意很好,他也并不羞于接受这样的爱,只是关于这件事,他却难以接受大家向他抛以的同情,他太急切地想要这件事过去,除了自己不说不闻脚步不停外,也固执地想要其他人不说。
“但你也不需要为这些付出太多情绪,不必要太为我感到心痛。”原也告诉他,又像是在不断同自己强调,“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彻底从其中解脱。”
宋其松却不这么觉得。
无论是今早突兀的眼泪,又或是刚刚原也不对劲的情绪,再结合这件事最后的不了了之,一切的一切无疑都折射出他并不稳固的心绪。
但宋其松没有戳破,他只是伸手又将原也抱得稳了些,他说:“当然,哥哥你非常的勇敢。”
原也喜欢用勇敢这个词:“我非常勇敢。”
“叮。”
恰时,宋其松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拿过来看,是宋汀。
宋汀:今天十八点前回来,我派了司机来接。
第60章 欲来
宋其松下车时天已渐黑,乌云席卷,风雨欲来。
大门口装了灯笼,理应红红火火,却在逐渐昏暗的光里显出几分诡异。
宋其松穿过花园进了门,宋汀坐在餐桌主位上等他,旁边继母正在安抚小女儿。
宋汀看见了他,眼皮只掀一下,他放下手中杯子,杯底与杯托碰撞,发出清脆一声。
最先开口的是继母,她擦净女儿的脸后便抬起头,她看向宋其松:“松子回来了啊。”
宋其松接收到甘淑的信号,应了一声,也算是给了面子坐下。
小女儿刚擦完脸就要找爸爸,手里还攥着流汁的车厘子就要往宋汀身上爬。
她挥着肉肉的小手,口齿不清在叫:“爸爸!”
宋汀将她抱在怀中,小女儿像羔羊那般温顺伏贴在他的胸膛,乌黑纯稚的眼睛好奇地盯住宋其松。
宋其松垂下眼。
宋汀开口:“你最近如何?”
宋其松清楚这句话并非是在问他的生活近况,而是在问他近来所取得的成就。小时候宋其松最讨厌这个时候,他像汇报工作那样向自己的父亲分析近来自己的成绩和所得,不断向宋汀呈现自己的利益,浑身上下都已变作被标价的肉,宋汀是顾客,西装革履,却一瞬不眨要屠夫将自己切割。
宋其松舀下一碗饭:“正常。”
宋汀抬眼盯了他一秒,但却不怒,像是从未将这件插曲放在心上,又或是他根本不需要宋其松的回答。
他接着说:“这周六盛氏集团小姐举办聚会,到时候你和甘淑一起去。”
甘淑单手托腮笑眯眯朝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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