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但首席执行官的白月光 BOSS但首席执行官的白月光 第29章

作者:一五五一 标签: 玄幻灵异

  “没。”霍序则否认。

  佯装正常、平静、自然是霍序则精神力失控之后的每日必修课,他一直伪装得很好,今天竟被小姑娘看出了问题。

  霍序则垂眸整理了下脸上情绪,再抬眼时,他的神色重新变得松弛,仿佛十足平常的聊天。

  他开启了一个话题,就像只是普通的好奇。

  他问:“小时候……刑厄是怎么赚钱的?”

  霍序则刚才在阳台抽尽一支烟时,思考了很久这个问题。

  可他设想了很多可能依旧无法想象,一个九岁的孩子面对疯了的母亲、瘫痪的妹妹、觊觎房产的亲戚,在没有任何成年大人可以依靠的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养活一家三口人。

  刑运听到霍序则的问题怔了下,她不知道霍序则是怎么知道她家过去的,或许是哥哥告诉序则哥的?

  只是以刑运对哥哥的了解,她以为哥哥不是会愿意向他人提及自己过往艰辛的人。

  “靠一百双鞋。”刑运回答。

  霍序则不解地看着刑运,刑运常年居家,很少见到阳光,皮肤是一种不同于霍序则那样缺乏血气,而是单纯孱弱的惨白。

  她慢慢解释:“我没有亲眼看过哥哥怎么赚钱,但哥哥从前说过,他只要每天蹲在路边给路过的一百个人擦鞋,九十九个人踢开他,总有一个人会低头看他。”

  “而那第百分之一的一个人,就够养活他们的一天。”

  ……

  刑厄到北部基地大楼接受全身身体检查时,梁幸受人所托也跟着去看了个热闹。

  因为要检查异能,所以刑厄将精神体白狮放了出来。

  谁能想到,被霍序则担心太过老实乖巧捕捉不到猎物可能会饿死的白狮,到了北部基地大楼体检处,三名研究员即使隔着能够完全隔绝异能的特殊材质玻璃都不敢靠近。

  雄狮对于他人的靠近表现出了极度的暴躁与抗拒,它不停踱步用比人脸还大的狮爪拍打玻璃,试图扑咬一玻璃之隔以外的人,不时发出类似威慑恐吓的低吼。

  梁幸在外面看着一群被白狮吓得瑟瑟发抖的研究员,幸灾乐祸地在手机上跟人实况转播。

  【梁幸:你高中同学隐瞒了你是异能者的事,他打报告说自己异能发生了变异,能够辨别丧尸病毒,现在那群研究员一个个眼冒绿光,盯他就像在盯一块流油的肥肉,就差如狼似虎扑上去了。】

  【梁幸:他这是铁了心要把你藏在暗处,担心北部基地盘根错节的复杂利益网伤害到你呢?】

  【梁幸:妈的,基佬就基佬,搞得跟纯爱战士似的,你又不是个女的,宝贝个什么劲,老子一身鸡皮疙瘩!】

  一连三条信息轰炸过后,手机那头才慢悠悠回了条信息过来。

  【霍序则:宝贝我不是很正常?】

  【梁幸:?】

  【霍序则:毕竟我这么英俊。】

  梁幸眯起眼,霍大少爷这死闷骚又装起来了是吧!刚要敲字打击讽刺回去,手机那头又跟进了一条新信息。

  【霍序则:以后就叫我霍宝贝吧。】

  梁幸脱口而出“操”了一声,恶心得直翻白眼,却没看到手机另一头回复他这些不要脸骚话的人,冷光的屏幕上映照出他的脸。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刑厄做完整套全身检查,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他承诺过要回家做晚饭,所以走出基地大楼门禁处时,步子迈得很大,看得出有些心急。

  然而,他才刚一步三个台阶下了几层楼梯,余光扫到什么,蓦然回头。

  北部基地门禁处的墙边,身材比例好得惊人的男人半靠在墙上,长腿不拘小节交叠成一个站姿的二郎腿,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回了清晨到刑厄家门口等他时穿着的飞行制服衬衣。

  俊脸上这回倒没绑丝巾,反而挂了副超大号的飞行墨镜。

  霍序则修长的手指勾了下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托,雾灰色的眼眸露出来,冲回过头来的刑厄俏皮地眨眨眼。

  “要下雨了,来接我们刑刑放学回家。”

第31章 关于明恋

  霍序则说要下雨了,像是为了印证他话的真实性,霍序则与刑厄从北部基地大楼出来还没两步,头顶的天空便黑云压顶,闷雷滚滚。

  霍序则之前用作盲杖的雨伞终于起到了它原有的作用,霍序则撑开伞,遮住他与刑厄头顶的一片天。

  雨水倾盆浇灌下来。

  刑厄走在霍序则的左手边,一次、两次、三次不自觉去看霍序则右侧的肩膀。

  第四次时,刑厄终于再忍不住,几乎是带了点抢夺意味地想从霍序则左手中接过伞柄,霍序则却意外地没有松手。

  刑厄眉心微拧,语气有点生硬:“我来打伞。”

  “你撑伞太偏心,还是我来比较公平。”霍序则挑了下眉回说。

  其实霍序则带来的雨伞并不小,只是这样大灌溉量的倾盆大雨下,霍序则与刑厄两个身高都在一米九上下的大男人要完全挤在一把伞下还是有些勉强。

  而霍序则前不久与刑厄刚在北部基地重逢那天,也正在下雨,刑厄当时接管过雨伞后,基本只管遮挡霍序则头顶,完全不顾自己。

  刑厄闻言还试图解释:“你肩膀湿了,我有外套,我没事。”

  霍序则摇了摇头没说话,似乎打定主意要撑伞到底。

  刑厄又忍了一会儿,在霍序则右肩溅上的雨水顺着他的衬衣袖子一路蔓延濡湿到手臂、手腕,然后再到绑着绷带的右手时……

  一件军装外套落到霍序则肩头。

  刑厄一言不发将自己的军装披到霍序则身上,霍序则低头看了眼,哭笑不得:“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是易碎品。”

  刑厄对霍序则的照顾,霍序则十分受用,但他也的确觉得不必到如此精细的地步。

  刑厄就在这时忽然停下脚步,霍序则手中撑着伞,刑厄不动,霍序则顿了下,也跟着停下来。

  “怎么了?”霍序则问。

  刑厄军装外套下是一件十分简单甚至可以称之为简陋的黑色运动背心,因为背心是无袖的,他饱满富有力量的肱二头肌露出来,几乎是瞬间就沾上了冰凉的雨水。

  雨下得太大,刑厄将军装外套脱给霍序则后,霍序则虽然行动上没拒绝,但他瞄了一眼就将手中的伞极细微地多偏向了刑厄的那侧几分。

  刑厄停下脚步,眉目压低,紧握双拳:“你不用对我这样。”

  霍序则愣了下。

  刑厄胸口大幅度起伏了几次,说:“我追你,我来追你,霍序则,你不要追我。”

  霍序则闻言没说话。

  刑厄看着霍序则的眼底满是压抑的渴望与难以诉说的经年累月积攒的厚重情感,他将霍序则手中的伞杆往霍序则的方向强行推了一寸,倾盆的雨水立即浇淋透了刑厄的黑色背心后背。

  刑厄就沐浴在这种倾盆大雨的洗礼下,说:“我追你,如果你觉得新鲜感过去了,厌倦了,累了也都没有关系,我不会打扰你,等你有一天……没有那一天也没关系,只要那是你喜欢的生活,我看得到就能满足。”

  霍序则知道刑厄是在答复他昨天临别前问的“谁追谁”的问题,刑厄的感情,霍序则不会怀疑,但刑厄现在的这个反应,似乎是不想被自己追?

  为什么?

  “我追你,不好吗?”霍序则举着伞,看着刑厄问。

  “我……不用你追我……”刑厄有片刻停顿,喉结滚了滚,才说,“我怕你追丢了。”

  刑厄默默看了霍序则很多年,霍序则从来耀眼,刑厄只要仰起头就能看到霍序则,他可以一直一直追着霍序则的脚步,却害怕霍序则说要追他。

  霍序则如果在他背后,他该怎么去看霍序则,如果是那样,他将来的每一次回头都只会担心那个“追”他的人随时突然不见。

  而霍序则,不能不见。

  霍序则闻言安静了会儿,好半晌,他低头一笑,第一次在与刑厄的对视中,首先别开目光。

  他轻声回:“好啊,那你可要……追紧一点了。”

  回到刑厄家后,刑厄遵守承诺要做晚饭,霍序则在客厅与刑运聊了会儿天,走进厨房。

  刑厄面对着灶台,正在翻炒锅中的胡萝卜丝炒肉,另一个燃气灶上炖着汤,汤盅上方冒出袅袅白雾。

  他没有回头,直接问:“是饿了吗?快做好了,有切好的黄瓜和西红柿,西红柿加了糖,不酸,你可以先……”

  刑厄记得霍序则不爱吃酸的,他以为霍序则此时进来,是想看看他做饭的进度,他们今天回来的比预计时间晚,他和霍序则在路上耽误得有些久,黄瓜和西红柿本来就是以防万一为给霍序则垫肚子准备的。

  然而,刑厄话没说完,翻炒铁锅的手忽然一顿,锅铲“咣当”一声掉入锅中。

  走进厨房的霍序则的确将灶台上已经切好的黄瓜与西红柿盘子拿了起来,只是他并没有采用就近原则,而是利用手臂长度优势,舍近求远从刑厄的背后伸手绕过才将盘子端走。

  那一瞬,霍序则的气息距离刑厄太近,刑厄不可自抑浑身震颤了下,锅铲也没能拿稳。

  只是罪魁祸首的霍序则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他一本正经道了声谢,便转身端着盘子去给客厅的刑运分享。

  刑厄的背影站在灶台前大约有七八秒没动,直到锅中的胡萝卜差点烧成黑炭前,他才重拾锅铲翻炒锅中的菜肴。

  于是,晚饭开餐前,霍序则进厨房帮忙上菜,端起某盘色泽略显黑暗的胡萝卜丝炒肉时,刑厄突然阻止道:“这个炒糊了,今天不吃了。”

  霍序则瞥了眼“炒糊”的那盘胡萝卜丝炒肉,心知肚明这菜到底是怎么糊的,可惜某人恶劣因子作祟,口中却说:“现在食物这么紧缺,一点糊而已,别浪费了。”

  说完,兴味盎然地端着那盘炒糊的胡萝卜丝炒肉出了厨房。

  刑厄站在厨房中看着霍序则的背影,半晌长出了口气。

  晚饭过后,霍序则手上有伤,刑运行动不便,理所当然依旧是刑厄包揽下洗碗活计。

  这次霍序则没再坐在客厅当大爷,十分积极地进厨房帮忙。

  不过刑厄不让霍序则碰水,霍序则也帮不上什么正经的忙,就闲闲靠在灶台边状似无意地问:“围裙不戴了吗?”

  刑厄一边在水槽中冲洗碗筷,一边回答:“洗碗的时候不用戴。”

  霍序则拉长了尾音“哦”了一声,仿佛有些惋惜,小声嘟囔:“可我喜欢看你穿那个。”

  “……”刑厄又是一顿,洗碗池中的水流立即溅出一束,刚好溅到刑厄的衣衫下摆上。

  霍序则不装瞎时视力5.2,瞄见后立即欢天喜地取了围裙,借着身高优势从背后替刑厄戴上。

  在仔仔细细给围裙打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绑带后,霍序则从后侧凑到刑厄耳边,嗓音低沉蛊惑:“谢谢刑刑满足我。”

  水池前的刑厄在整个过程中始终僵着身体没动过,只除了脖颈上的喉结不受控反复上下滚着。

  霍序则从后方看得有趣,又十分讨嫌地干脆上手摸了摸,半是恶劣半是无辜问:“你的喉结一直在动,是口渴了吗?”

  又是“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次是碗碟碰撞发出的脆响。

  霍序则只当没听到,继续慢慢悠悠询问:“上次是你同意了我才碰的你这里,这次没经你同意会不会生气?”

  霍序则一边问话,手上也没闲着,他的左手从身后绕过刑厄的腰身,虚虚撑在洗手池边沿,右手则停留在刑厄的喉结处轻轻抚弄。

  刑厄呼吸变得沉缓,厨房狭小的空间中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他小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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