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 掰弯圣母龙傲天 第3章
作者:海藻牧师
谢轻逢道:“没有横批。”
薛逸清不能理解:“这么霸气的对联为什么没有横批?会不会不太讲究?”
谢轻逢微微一笑:“歪魔邪道,行事向来如此。”这两句对联其实是某殿主人须溜拍马屁时写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宣扬了出去,现在几乎变成了门派口号,类似于某种营销广告,用来扩大影响力。
入了山门,领了身份牌,参加迎道会拜师的弟子不得入住主宗,要到客舍下榻,薛逸清身份尊贵,倒也不娇气,季则声更没什么意见,一路上薛逸清叽叽喳喳,缠着谢轻逢说江湖异闻。
“你既然知道藏镜宫演武场的对联,那也一定见过那位宫主吧?他长什么样?是胖是瘦,是美是丑?”
谢轻逢吓他:“远远见过一次,青面獠牙,獐头鼠目,奇丑无比。”
薛逸清紧皱着眉,八卦道:“可传闻他手下的左护法花见雪貌美如花,娇媚动人,那么漂亮的美人跟了他,会不会太吃亏了?”
季则声却道:“皮囊而已,蛇蝎心肠的女人,再美也美不到哪去。”
谢轻逢真想“呵呵”冷笑,心说你为了这幅皮囊对着原主可是要杀要剐的,现在说这话会不会太早了点。
但他没说,只道:“她算美人么?”
薛逸清道:“那当然!你不知道吧谢兄,七弦宗掌门之女曲新眉,藏镜宫左护法花见雪,西陵世家家主西陵无心,还有太衍国公主公冶嫣,这四个是修真界公认的大美人!”
谢轻逢当然知道,因为这四个美人最后都成了季则声的老婆。
长得美的都要嫁给龙傲天,这是主角的宿命。
他道:“我竟不知还有此事。”
“不过据我所知,那藏镜宫主并不近女色,想来是觉得花见雪相貌平庸,不足动心吧。”
薛逸清义愤填膺:“呸!他定是觉得自己相貌丑陋,所以才没脸面对美人!哪有男人不近女色的?那他干脆让全藏镜宫剃了头去当和尚得了!”
谢轻逢微微一笑,小声道:“实话告诉薛兄,那藏镜宫主是个断袖,平生不近女色,只好男风,而且最喜欢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我先前见他时,他怀中还搂着个少年,据说是抢来的,样貌气质和季兄颇为相似。”
他说完,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季则声,心说我现在不能杀你但是能恶心一下你,薛逸清和季则声听完,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
薛逸清目瞪口呆。看着季则声的脸:“季兄……若他所言是真,那藏镜宫的魔头不是专挑你这一款下手?季兄!你以后行事要千万小心,千万别落到那个魔头手里!”
季则声脸色一白,一时不知是真是假,转眼看见谢轻逢半笑不笑的神情,瞪他一眼:“哼!胡言乱语,藏镜宫主虽是魔头,但也算个人物,怎么可能是断袖!”
语罢转身就走。
薛逸清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最后指指季则声的背影,嘿嘿道:“他脸皮薄!经不起玩笑,我去找他!”
谢轻逢心说这哪里是玩笑,他只是实话实说,原主确实不是断袖,但他是啊,虽然他马上就要结束季则声的生命,但他的审美确实喜欢季则声这一款,这并不冲突。
闲谈之中,天色已晚,三人进了客舍,一起用过晚饭,临到睡前,谢轻逢刚进房间,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天花板应声裂开,两条缠斗的人影从楼上滚落,落地后才分开。
“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跟你爷爷抢人?我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一个锦衣修士从地上爬起来,擦擦脸上的血,啐了一口。
另一人也据理力争:“那程姑娘分明是我先遇到的,你半夜邀她去你房中,是何居心?”
“我什么居心你不明白?你要是个大善人,就应该让她一个人住!而不是住在你的房中!”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两人越吵越凶,没两句就又动起手来,薛逸清从谢轻逢身后探出头看热闹,津津有味:“看样子是在争风吃醋呢,不知道是哪位国色天香的姑娘,值得他们大动干戈?”
谢轻逢对姑娘没兴趣,越过房中废墟,无视缠斗中的两人,拿了佩剑,转身就走。
“你又是谁?好没眼力见!本爷在这里教训下等人,识相的就滚远点!”那锦衣修士是个有背景的,目中无人惯了,见谢轻逢不将他放在眼里,又逞起威风来。
谢轻逢脚步一停,薛逸清怕他起冲突,在后面悄悄扯他袖口,前者却仿若未闻,只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他在藏镜宫呼风唤雨,人人畏惧,没想到来七弦宗的第一天就被找茬。
那锦衣修士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没看到腰牌或者门符,便以为谢轻逢是个没背景的散修,越发嚣张起来:“你不服气是不是!知不知道本爷是谁?信不信本爷明天叫人打断你的手脚,把你扔到七弦宗山门口喂狗?!”
薛逸清:“谢兄……”
劝慰的话还没出口,一道凌厉的银芒闪过,登时满室银辉,那跋扈的修士还来不及惨叫,脖颈就缠上一卷银鞭,谢轻逢语气不善,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何必等明天?不如趁现在。”
那锦衣修士命脉被擒,呼吸不顺,哆哆嗦嗦,仍旧梗着脖子逞凶:“你快放了我……我爹可是凌霄堂堂主,我要是出了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谢轻逢嗤笑道:“凌霄堂?还以为是什么名门正道,原来是个不见经传的野鸡门派。”
锦衣修士被劈头盖脸羞辱一通,心知今日是怕是遇到大人物了,但面子下不去,只能恼怒道:“你…你又是何门何派?竟然敢不把我凌霄堂放在眼里!”
谢轻逢轻声道:“我敢说,只怕你不敢信。”
银鞭一卷,房中两道人影砸出门去,双双砸了个狗吃屎,两人正头晕目眩,鬼哭狼嚎,一抬头,一方雪色衣摆缓缓行来,那白衣修士已然收起银鞭,神色自若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错身时只留下凉凉的一句:“我今日心情好,不想见血,你们若还想活,就滚远点。”
无形威压袭来,二人登时噤若寒蝉,再不言语,围观的人也不出声,只提溜着眼珠在谢轻逢和两个修士间打转,薛逸清和季则声全程围观,哪见过这么大阵仗,前者缓缓回神,试探着跟上谢轻逢:“谢兄消消气,大不了我们换个房住,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来参加迎道会的修士鱼龙混杂,引人注目反而不好。
季则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门口半死不活的两人,目光落在谢轻逢腰间的银鞭上,不知想起什么。
谢轻逢回一楼换房,前台掌柜堆笑着迎上来,满脸惭愧:“这位爷,这半个月客人实在太多,您方才订的是最后一间,客舍已经没有余房了,您看要不这样,小的退了您的钱,您找位朋友委屈共住一宿怎么样?”
不怎么样。
谢轻逢是总裁,众所周知总裁都有洁癖,不喜欢和人一起住,他也不例外。
“不必了。”大不了不睡。
修真界就这点好,原主修为高深,一晚上不睡觉也没关系,不像现代,一晚上不睡觉就会猝死。
谢轻逢谢绝了老板和薛逸清的好意,自顾自找了一楼的座位,抽了本书看,薛逸清虽爱交友,但被谢轻逢刚才出手一吓,也不敢强求他和自己一起住,客舍来来往往吵吵闹闹,直到三更时分才安静下来。
除了谢轻逢外,客舍一楼还坐着不少修士,有的是没钱付房费进来歇脚的,有的是没房住的,在地板和桌边睡成一片,呼噜声震天响,谢轻逢看完了书,百无聊赖,正盯着桌上的油灯发呆,却注意到二楼不知何时立了一道修长人影。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位置是季则声的房间,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房外,不知在演哪一出。
谢轻逢怀抱长剑,仰头打量季则声,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身形微动,似在纠结,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移步下了楼。
谢轻逢眼睁睁地看着季则声绕过满地的修士,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唇角露出一抹轻笑,抢先问道:“怎么下来了?睡不着?”
还是特意来看自己的笑话?
季则声冷哼一声,似还在为白天断袖一事不痛快,但看着谢轻逢独自在楼下,心里又过意不去,只得嘴硬道:“下来找水喝。”
他打量这满地横七竖八的修士:“你就在这看书?灯都暗了,要不然到我房中对付一晚?”
谢轻逢微微挑眉,什么找水喝,他不信房里没水,这是龙傲天良心发现,邀他共住呢。
季则声原想着,谢轻逢此人,非但来历不明,行事作风诡谲难测,宁愿在楼下看书也不愿和薛逸清共住,想来也不会愿意和自己住,他不过心软一问,若谢轻逢不愿意,那他就自己回去睡。
谁知话音刚落,谢轻逢就阖起书本,塞在架上,掸掸衣摆站起来,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多谢,那我们走吧。”
第04章 住一间房
夜半三更,卧房内一灯如豆,静静无声。
谢轻逢关起房门,思考如果现在动手杀季则声,全身而退还不暴露的概率有多少。
尚未想出计划,季则声已然脱了靴子,坐在榻上开始解腰封,边解边说话:“夏夜炎炎,我怕热,你睡里面可以吗?”
他褪下玄衣,露出雪白单薄的里衣,隐约可见衣下细细一段窄腰,偏偏无知无觉,谢轻逢微微一顿,不自觉移开目光:“不必了。”
直男就是这点不好,没什么边界感,把人请进屋也不知道防备。
谢轻逢不想上榻,季则声也不强求,他抖开薄被,拆掉头发,自顾自躺好,缓缓闭上眼:“那我先睡了,你上床时别吵醒我。”
谢轻逢“嗯”了一声,观感复杂,一方面他并不想和季则声睡一张床,另一方面他很难把这个季则声和那个不择手段的龙傲天男主联系起来。
哗€€€€油灯灭去,黑暗笼罩,谢轻逢闭上眼睛,没有上榻,只是静坐调息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季则声就从睡梦中醒来,房内已经没了谢轻逢的身影,穿戴洗漱完毕,正要出门,却被桌上的东西吸引目光,那是柄长剑,剑身朴素,剑意古拙,像寻常佩剑,旁边一柄流光溢彩的银鞭,倒更像法宝。
季则声盯着长鞭,总觉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拿起细看时,门外忽然有人推门而入,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传闻中藏镜宫主就随身佩着一柄银鞭,据说鞭下亡魂无数。鬼惧神愁。
“怎么,喜欢我的鞭子?”谢轻逢长腿一迈,跨进门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季则声垂目细看,竟是两个包子一碗豆浆。
“吃吧,报你收留一夜之恩。”
谢轻逢此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人可以杀,恩也要报。
季则声一怔:“你清晨早起,就是为了买早点?”
“嗯。”谢轻逢不可否置,他生前饮食习惯不好,得了胃病,医生嘱咐他每天都要吃早点,今早睡不着出去转悠,顺手买回来的。
其实现在比他生前清闲太多,生前每天都要上班,现在只需要偷两个莲子,杀杀男主,还有时间看书买早点。
季则声不知如何反应,只说了句“多谢”,眼见谢轻逢收起佩剑和银鞭,试探道:“我听闻藏镜宫主也有一柄银鞭,鞭风落处,必定血雨腥风,日月愁惨。”
谢轻逢心说小样,凭你也想试探我,嘴上道:“那我的鞭法还需进益,若是那魔头,昨天早就抽死了那个凌霄堂的修士。”
季则声不知信没信,谢轻逢有恃无恐,收了武器出门,迎面碰上来叫门的薛逸清:“季兄你起了吗!我们一起到楼下找谢兄怎么样?”
瞬间又惊喜道:“谢兄!你怎么在这?”
谢轻逢笑笑,没解释什么:“找他。”
薛逸清不疑有他,兴奋道:“那正好!我们早点出发去迎道会,今日各脉长老要到会场收徒,我们早点去!”
这是原书中的剧情,季则声来到七弦宗,迎道会初露锋芒,和薛逸清一同拜入剑宗长老门下。
说起七弦宗,还有一个不吐不快的槽点,《无上邪尊》的作者只顾着设计男主打脸剧情有多爽,后宫女角色有多美,其余细节设定就极其敷衍。
以七弦宗为例,宗门下有七大宗,以剑修为首,符修,药修,体修,法修等其余六脉为辅,形成七弦宗的格局,这本身没有问题,但问题就出在七弦宗各用的门服就是非常简单粗暴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一门一色,要多花哨有多花哨,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谢轻逢看着迎道会上四面八方环绕,五彩斑斓的门服,强迫症又犯了。
丑,太丑了。
堂堂正道仙门翘楚,审美还比不上藏镜宫那帮魔修,丑到极致,丑到眼瞎。
原著中,季则声和薛逸清都拜入剑道长老门下,而卧底的谢轻逢是药修长老门下,两人因为一次合作任务相识,互相往来。
而原著中那位灵动可爱的七弦宗小师妹曲新眉,同样也是药修,在谢轻逢和季则声往来之际,曲新眉和季则声夜暗通款曲,包括但不限于送药送点心送灯送手帕……而他们四个也自然而然形成了前期的主角团阵营。
谢轻逢猜测原主是考虑到曲新眉是七弦宗掌门曲鸣山的女儿,借此接近打探文玉莲子的下落,但看过原著的他早就看透一切,找莲子要跟主角,不能跟别人。
所以这次他要当剑修。
迎道会开场,年轻修士们簇拥着演武场,不远万里来拜师的修士们可自行上场,运气好被各宗长老看中的,就能直升亲传弟子,换上五颜六色的门服。
季则声是男主,这种重要场合当然要上场,不过现在他善良本分,上场不为名利,只是为救一个伤重的女修。
演武台上,和那女修对峙的,赫然是昨天被谢轻逢教训一顿的凌霄堂修士:“凭你也配拜到剑宗门下?我不过十招就把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快滚下去吧!”
那修士记吃不记打,一贯张扬跋扈,人品败坏,那女修力尽不支,恼怒道:“你昨夜同我表明心迹时,我是拒绝了你,但你何必恼羞成怒,羞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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