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 掰弯圣母龙傲天 第65章

作者:海藻牧师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轻松 玄幻灵异

  他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快崩溃了,眼看着人群走过来,他只好重新掏出鬼面具扣在脸上,把自己当空气。

  七殿主人乍一听前任宫主起死回生,都是又喜又忧,见两个人完事儿了,才赶紧扑过来,齐齐拜下:“宫主!”

  谢轻逢皱了皱眉,指指季则声:“你们的宫主在这儿呢,别叫错了,我现在只是个男宠。”

  “?”

  季则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别说了。”

  众人一头雾水,唯独崔无命像是已经习惯了,雷打不动地报告情况:“教众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发了。”

  谢轻逢的指节在轮椅扶手上扣了扣,半晌才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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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明月将升,百里魔林外,驻守的正道修士持剑而立,和看上去无所事事的藏镜宫教众不同,他们个个面色冷峻,神情肃穆。

  队伍前头,直立着一道金衣道影,是半年前才伤愈的曲鸣山,直勾勾盯着那没有尽头的魔林,眉头皱得很紧。

  “还是没有眉儿的下落?”

  田中鹤走上前来:“没有。”

  他们在此地驻守了快一个月,也带队探索过魔林,但进入的小队不是失踪就是中途退出,很难突破。

  他们只能每天杀一个教众,扔到魔林入口挑衅,试图将人逼出,谁知那些魔头丝毫不顾,只派了一个爱玩蛇的男人出来挑衅过几回,就再没了动静。

  曲鸣山当时正在带队应敌,所有人被这恶心的挑衅弄得心烦意乱,却不曾想有人浑水摸鱼,趁他们不注意,掳走了曲新眉和薛逸清。

  “师兄不必担忧,他们的命牌还好好的,想必没有性命之虞。”田中鹤捏着两个徒弟的命牌,抚了抚胡须,大战当前,人人紧绷着,唯独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没有紧迫感。

  “若明天天亮还找不到眉儿,明日我亲自带队进魔林,为诸位杀出一条路来。”曲鸣山却听不进去,皱着眉头。

  “师兄万万不可!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群魔头必定趁虚而入,”天阳子走上前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是啊,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抓走曲姑娘,引曲掌门入林,咱们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才是!”其他宗门的人也纷纷附和,曲鸣山只能握紧佩剑,眉头越皱越深。

  尚未说话,田中鹤却见魔林之中,两道身影快步奔来,背上还扛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却是薛逸清和曲新眉。

  他不由道:“是他们!他们回来了!”

  众人转头望去,果然见夜色之中两道人影,而他们身后,浓稠的黑暗渐渐铺开来,血腥味涌入鼻端。

  有人大叫道:“那是什么东西?!”

  曲鸣山静观片刻,眼看着那片黑暗快要追上两人的身影,却是脸色一变,佩剑出鞘,飞身上前,迅疾如风,只见一道剑光划过,带着劈山分海之势,那片游动的黑影刹那间止步不前。

  他立在阵前,将两名弟子护在身后,如同一座岿然不动的山峰,曲新眉大喊一声:“爹爹!”

  曲鸣山头也不回:“去找你师尊!”

  眼见那片黑影又要扑上来,曲鸣山以剑指天,默念心诀,只听“轰隆”一声响,远天忽然炸开一道闪电,照亮了眼前场景。

  却见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影不是别的,而是一只只通体漆黑的魔狼,一见亮光,登时仰天长啸起来。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中,一轮巨大的血月从魔林之中缓缓升起,照亮了彼方战场。

  众人看着这骇人一幕,一时说不出话,却听狼嚎声过后,魔狼群从中间慢慢分开,露出一天道来,血月之下,最先顺道而来的是一群群迅速游动的毒蛇,顷刻就将曲鸣山围得水泄不通。

  魔狼嚎月,毒蛇开道,好大的阵仗。

  曲鸣山一剑扫过,却见那些毒蛇的尸体炸开,毒血飞溅,正要拔剑再攻,却听一道男声:“快给老子住手!”

  却见一群毒蛇身后,站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

  嗔殿主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蛇,好不容易能拉出来装装逼,却被一剑炸死十几条,哪能不气,正准备问候问候曲鸣山的祖宗十八代,却被一脚踹开。

  一个身量高大的书生走上前来,背后站着奇形怪状的七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七殿主人。

  曲鸣山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书生道:“藏镜宫右护法崔无命。”

  他才报上名号,人群就议论纷纷起来。

  “真是好大的排场,以为我们会怕么?”

  “右护法?他不是坠崖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他是右护法,那左护法在哪里?”

  话音刚落,却听一声娇嗔的笑,曲鸣山似有所觉回头,却见刚才被曲新眉和薛逸清打晕扛在身上的女人已经站了起来,手持一幅画卷,一双媚眼,像仕女图里的美人,动人心魄。

  她提笔一挥,却见原地生出两株藤蔓,不断盘旋疯长,将曲新眉和薛逸清高高吊起。

  说话间,她转身盈盈一拜,媚眼如丝:“藏镜宫左护法花见雪,见过诸位。”

  “奴家奉宫主之命,来取尔等性命。”

第62章 寡廉鲜耻

  眨眼之间, 曲鸣山被左右护法一前一后围住。

  薛逸清和曲新眉被吊在藤蔓上,眼见被打晕的花见雪突然醒来,心知上当,恼怒道:“妖女!你好狡猾!”

  他们明明眼睁睁看着花见雪自封经脉, 为什么现在却又恢复如常?

  他们原打算把花见雪当做人质, 谁知却是引狼入室。殊不知这几年来花见雪精研绘梦笔和无限丹青, 画技出神入化,她只要将自己的经脉入画,轻轻一笔, 就能解开封锁的经脉。

  红月之下, 杀氛凝重,魔兵突袭, 意外之中,正道登时起阵,一道金光化作太极, 将脚下土地一分为二。

  “妖女, 休要猖狂!藏镜宫主已死, 你们再挣扎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你们屠杀修士, 作恶多端,正道不容,识相地就快快束手就擒!”

  说话间, 领头的修士围上来, 将花见雪包围, 却见红月之下, 紫衣美人讶然一笑:“别的不敢说,我们藏镜宫这几年可是最安分不过, 诸位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罪名安在我们头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诸位!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你我合力,诛杀妖女!”

  田中鹤也在人群之中,见众人义愤填膺,一把拉住往前冲的天阳子,劝道:“诸位先等一等,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天阳子道:“为何?”

  田中鹤道:“她手中不是凡物,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听他此言,顿时有人不高兴了:“田长老,你要是害怕就滚到后面去,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来€€€€”

  那修士说完,就提着刀往前,直取花见雪面门,刀风霸道凌厉,顷刻就切碎花见雪的袖口紫纱,他冷笑一声,还待再攻,却见花见雪提笔轻挥,无限丹青上登时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影。

  一笔,宝刀折断。

  又一笔,穴道尽封。

  最后一笔,他四肢长出丝线,宛如悬丝傀儡,动弹不得。

  这修士已是金丹中期,谁知寥寥几笔,就被制服,众人心下骇然,顿时不敢冒进,谁知那修士被擒,却仍不服输,转头对着花见雪破口大骂。

  “无耻贱人!不要脸的婊|子!为虎作伥,以为用点小把戏就能让我屈服吗?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他话比嘴快,田中鹤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叹口气,谁知花见雪听完,面色如常,仍旧是一双带笑的媚眼。

  她前行两步,身影婀娜,却是说不出的风雅,众人见她上前,下意识后退两步,花见雪走到傀儡身边,纤纤玉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声音妩媚地像要挤出水一般:“连贱人婊|子都不如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手指慢慢往下,碰到男人的喉结,极尽温柔,若非是在战场,他们都快以为花见雪看上他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花见雪张手握住男人的喉咙,淡声道:“人云亦云者,该死。”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过后,并一道直直喷飞的血迹,众人定睛,却见那傀儡修士双膝跪地,再无生机,竟是被生生拧掉了脑袋,花见雪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随手往他们面前一扔。

  骨碌碌€€€€死不瞑目的男人头颅滚到他们脚边,一双惊恐的眼瞪得老大,嘴巴尚且一张一合。

  如此骇人一幕,让这妩媚动人的美人做起来,那就是加倍的恐怖,花见雪衣袍染血,纸笔却干干净净,她提笔一挥,却见地上的两株藤蔓结成一道高座,薛逸清和曲新眉被一左一右吊在身边,她缓缓步上高座,摊开无限丹青,却见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定睛一看,竟全是来攻的修士。

  一笔扫过,所有人身上都长出了傀儡线,美人支额提笔,百无聊赖,脚边一具无头男尸,宛如地府判官,裁定生死。

  “小女子非是滥杀无辜之人,但宫主之命不得不从,只要不越过他的尸体,你们就是安全的。”

  她垂下美目,楚楚可怜道:“还请诸位仙君垂怜,不要为难小女子。”

  众人一时不敢妄动,而她的身后,崔无命并七殿主人,已经和曲鸣山战成一团,金衣道影迅疾如光,剑声铿然,崔无命平日少与人交手,而如今剑光缭乱之间,自是岿然不动,一派沉稳,反倒是七殿主人蹿上跳下,像群窜天猴。

  他们背后,是憎惧殿主座下的影人,最擅长潜行隐蔽,其后是各殿人马,默然静立,倒还有点无上魔宗的气势。

  季则声和谢轻逢隐在队伍之后,谢轻逢一派云淡风轻,这种时候还不忘让季则声用轮椅推他,美其名曰要装残废装到底,这样才能降低敌人的警惕心。

  季则声眼看着那乱斗成一团的人影,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谢轻逢,黑暗之中,轮椅上的人似有所觉,偏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他抓过季则声的手,却摸到一层细汗:“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季则声还从没见过哪个人上了战场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甚至有心思安慰旁人,神奇的是听到谢轻逢这么说,他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谢轻逢却抓着他的手不放,揉面团一样把玩起来,就连戍守在周围的影人教众都忍不住侧目,看着前任宫主玩现任宫主的手。

  季则声不习惯大庭广众太亲密,想收回手却被谢轻逢拉得很紧:“怕什么,他们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要说也只会说前任宫主谢轻逢自甘堕落,给新任宫主当男宠,我都不害臊,你害臊什么?”

  谢轻逢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是季则声男宠的剧本,并且沉溺其中,不亦乐乎,季则声只能由着他玩手,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今天在地牢里说的那些,是真心的还是逗我的?”

  谢轻逢回忆了一下,发现季则声说的应该是自己喜欢他的那些话,不由道:“是真心的,也是逗你的。”

  准确来说他就是故意说给季则声听的,他算是明白了,季则声这种榆木脑袋,你想和他细水长流是行不通的,必须要大火浇汽油,轰轰烈烈告诉他才行。

  “我就是喜欢你,不行么?”

  季则声听完,怔怔地说不出话,过了半晌才道:“那我也喜欢师兄。”

  他把目光转到不远处的战圈,手里的同尘剑握得很紧,像是在承诺:“我会保护好师兄的。”

  说话间,战圈中已各有负伤,憎惧两殿主各受一掌,被痴殿主人扶回来疗伤了,贪殿主人被打断的两条腿还没愈合,一条义肢也碎了,现在只剩一只手,却还是不服输,痴殿主人拖着他两条腿往后走,他都要趁着机会给曲鸣山一掌。

  这些人都是逞能好斗之徒,自从谢轻逢穿书之后就被勒令养精蓄锐,好不容易能打一次自然是谁都不肯放过,只是曲鸣山毕竟是七弦掌门,修为远在他们之上,虽然也负了伤,但没过多久掌握了战局,眼看着属下们一个个负伤,谢轻逢眉头一皱,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械斗良久,崔无命已然有些不济,他被曲鸣山一掌打中,后退两步,刚稳住身形,眼前白光一闪,却是曲鸣山持剑杀来,眼看着躲不开,却听一声剑鸣,蓝色剑光飞出,霎时将曲鸣山的佩剑击偏几寸。

  崔无命抓住时机,一掌击出,正好打在他右肩,曲鸣山后退两步,持剑不动了,看着剑光消失之处,他忽然道:“既然有高人,又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出来一见。”

  说话间,前方静立的影人分开一条道,戴鬼面具的男人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个白衣男子,相貌极俊美,笑意浅淡,只是这张脸恨得让人牙根发痒。

  “谢轻逢€€€€你这个孽障,你还没死?!”最先出声的是天阳子,他当初认魔头□□徒,悔不当初,如今再见这张脸,哪有不恨的道理?

  谢轻逢笑笑:“师尊,好久不见。”

  天阳子怒道:“别叫我师尊!我担当不起!”

  叙完了旧,谢轻逢终于把注意力转回曲鸣山身上:“一别三年,曲掌门气色好了很多,修为也越发深厚了,真是可喜可贺。”

  曲鸣山却道:“你果真没死。”

  谢轻逢道:“就差一点了……不过我死了才有人背黑锅,所以有人恨不得我死,你说是吧曲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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