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 掰弯圣母龙傲天 第88章

作者:海藻牧师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轻松 玄幻灵异

  谢轻逢掰着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你可怜才惯着你的,不惯着你又找我哭。”

  他就没见过哪个龙傲天这么爱哭的。

  季则声被他亲了脸,后知后觉,也跟着高兴起来,他也凑过来,照着谢轻逢的脸亲了一口:“我和师兄双修,你很高兴吗?”

  谢轻逢心说废话,做这种事谁不高兴:“一般般吧。”

  季则声听了答案却不满意,只是凑过来和谢轻逢悄悄话,怕被人听见似的:“那我和师兄双修,你是不是很舒服?”

  谢轻逢实话实说:“嗯。”

  龙傲天虽然爱哭,但于此道之上很有点天赋,其实谢轻逢也不想把他折腾地那么惨,很多时候都是季则声咎由自取。

  季则声听完,想学着谢轻逢说点荤话,于是又道:“师兄,书里都说双修太多次不好,那你会精|尽人亡吗?”

  谢轻逢抬了抬眼皮,隔着衣服握住了季则声半边臀肉,威胁似捏着:“季则声,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屁股好全了?”

  季则声往后一缩,不敢说话了。

  “书里精 |尽人亡的都是遇上了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你是狐狸精吗?”

  季则声哪斗得过他,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只是抬手揽住季则声的脖颈:“师兄,别骂我了……”

  谢轻逢一顿,也不为难他了,只警告道:“谁骂你了,害怕就别乱撩拨。”

  不然自己撩起火来被狠狠教训一顿,又要怪师兄不体贴。

  穿好了衣服,季则声终于安静下来吃东西,谢轻逢看着不耐烦,但做事其实很细心体贴,很有照顾人的天赋,公冶焱披着寒气进门时,就看见谢轻逢在伺候季则声吃东西。

  那香茶里兑了牛乳和蜂蜜,又加了白糖,热热的还带着香味,远远就能闻见,季则声才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一边说着话,像是在夸谢轻逢,公冶焱远远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疼。

  一碗茶而已,不至于那么浮夸吧?

  她好好一个表弟,怎么就断了袖?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披着大氅进了门,一开口还是熟悉的男人声调:“深夜打扰,实在对不住,二位还住得好吗?”

  季则声一听到声音,立马坐直了,牛乳茶也不喝了:“多谢关心,我和师兄住得很习惯。”

  公冶焱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片刻,最后停在季则声脖颈间的痕迹上,很快又移开了目光,装作没看见:“我前日所求,不知二位考虑地如何?”

  还在别人家,能不能收敛些。

  谢轻逢接话道:“可以倒是可以,杀个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公冶焱刚要松口气,又听谢轻逢道:“只是我们杀了公冶辨,最大的受益者是你,你倒是登基了,我们白干一场,不太划算。”

  就算公冶焱和季则声真的有表亲关系,但季则声没受过太衍国半点恩惠,和公冶焱也没有直接利害关系,要说起来,连公冶焱替他们调查季则声的身世,都是报先前水乡相救之恩,突然求他们帮忙,怕是要拿出点诚意来才行。

  公冶焱早知道谢轻逢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侠义之辈,他混迹朝堂多年,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事,要有足够的好处,才能引人动心。

  “上一任大国师离开前,曾留一封密信给摇光公主,说是若来日有难,可以顺着信中的指示去找他,只是摇光公主死后,这封密信就落入公冶辨手中,你们若是要追查大国师的下落,就不得不和公冶辨对上。”

  “他将这封密信藏在天机匣内,唯有历代帝王能启,若他身死,我即刻取出密信,交予你们。”历帝病重,这事还是前两日他胡乱呓语时,公冶焱才听见的。

  公冶嫣一死,历帝也隐约察觉到公冶焱的小动作,临死前居然还萌生了易储的念头。

  已经到最后一步,她不能功亏一篑,更要把这种念头掐死在襁褓之内。

  谢轻逢一边听着,却不明所以:“季钦留给摇光公主的密信,公冶辨为什么要拿走,还要藏在帝王才能打开的天机匣内?”公冶辨如果恨毒了季钦这个渣男,那也应该会毁掉密信,收起来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密信上有什么稀世珍宝?

  他这问题一针见血,公冶焱也沉默了,她看了看季则声,似有难言之隐。

  谢轻逢观她脸色,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别告诉我,这又是你们太衍国另一桩皇室丑闻。”

  “公子聪慧,”公冶焱叹了口气,“这也是在摇光公主死后我才知晓的,公冶辨对公主……除开兄妹之情,还有些见不得人的感情……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刚出生季公子下此狠手。”

  季则声也愣住了:“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公冶焱:“是亲兄妹。”

  谢轻逢:“……”

  贵圈真乱。

  他很想骂两句,但是事涉季则声的父母,他又闭上了嘴。

  公冶焱道:“总之,你们只要替我杀了历帝,寻找季大国师一事,我必定鼎力相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轻逢也不能多说什么,为了季则声能早点找到爹,少不得要帮公冶焱一把。

  暗杀历帝一事就此提上了日程。

  几人商议好对策,公冶焱又连夜回了宫,说是要处理政务,兢兢业业,毫不懈怠,谢轻逢都要怀疑公冶焱会是下一个猝死穿书的。

  第二日傍晚时,太子殿下的马车载着两位异乡来客进了宫,说是中原正道的仙人,要给历帝治病。

  为了装得像域外高人,谢轻逢换了身飘飘白衣,广袖长衣白玉冠,乍一看倒是很有点仙人风姿。

  季则声相貌与公冶焱相似,怕人看出来,如今又眼盲,遂用青玉细纱蒙了眼,并一身青衣,并一把雪白的同尘剑。

  除了先前长青镇女装那一次,谢轻逢还没见过季则声穿黑色以外的衣服,如今细细打量,却更觉得季则声长得好看。

  季则声脸年轻,眉眼轮廓分明,眼睛却亮,是那种典型的出了门会被叫俊美少侠的长相,但是如今青纱遮目,挡住他上半张脸,就只能看见下半张脸了。

  一管挺直的鼻梁,还有极薄的唇,带一点粉,说话的时候一开一合的,就能把别人的目光吸进去,连他说的话是什么都忘了。

  譬如此刻,季则声说了好半会儿话,都没听到谢轻逢回应。

  “……师兄?”

  谢轻逢一顿,微微回过神来,却对上公冶焱复杂的眼神。

  谢轻逢:“……”

  谢轻逢道:“方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季则声“哦”了一声,也不生气,只是重复道:“我说,公冶辨的寝殿外既有高手保护,我们要杀公冶辨,就要先解决了他们。”

  公冶焱道:“到时候我会带我的人将寝殿围起来,你们守在外围,只要公冶辨一身死,即刻发丧。”

  谢轻逢道:“我们不进去?”

  公冶焱摇摇头:“保护公冶辨的高手里有一个合体期,三个化神期,你们只要解决了他们就好。”

  “杀亲爹,自然要我亲自动手。”

  将计划一一说明,马车也进了宫门,公冶焱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上次我重伤时,是西陵家主相助,她如今还好么?”

  谢轻逢点点头:“她很好。”

  公冶焱叹了口气:“那就好。”

  又过了片刻,马车入了宫门,兵分两路,谢轻逢还有其他任务,所以要先走,临到分别时,公冶焱和季则声下了马车。

  季则声正要道别,公冶焱也还未说话,却觉一道白影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当着她的面吻住了她的表弟。

  公冶焱:“……”

  直到粉色的唇瓣被吻成了熟红,谢轻逢终于高兴了,松了口,还替季则声系好蒙眼的发带。

  “注意安全,小师弟。”

第81章 偷鱼贼

  季则声雪白俊美的脸上难以控制地浮起一层红来, 很淡,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他还是不太习惯,但今晚还要杀皇帝,不太适合你侬我侬, 他不好说什么, 只能小声道:“……师兄也是。”

  谢轻逢见他被亲了也不生气, 就只会脸红,就觉得心尖被一只手拨了拨,恨不得现在和公冶焱说把计划放放, 等我调戏完季则声再给你杀皇帝。

  好在他还有点理智, 抬手摸了摸季则声的脸:“去吧。”

  季则声红着耳根,抱着雪白的同尘剑走了, 眼看着那一袭青衣缓缓行远,谢轻逢又坐回马车里。

  历帝病重以后,不理朝政, 也不见生人, 一心沉迷长生之术, 整日缩在寝殿里求神问鬼。

  为了投其所好, 二人伪装成域外来客, 季则声装作相师,可观星象,卜算国运, 要跟着公冶焱去钦天监, 散布些历帝被厉鬼缠身, 命不久矣的流言。

  谢轻逢就负责驱鬼除邪祟, 表面上除祟,实际上以术法控制他们心魄, 控制住整座王宫后,再将公冶焱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换进来。

  夜间时分,整座王宫都被一种寂静诡氛笼罩,唯独历帝寝殿之中,灯火通明。

  大殿四角,四人抱剑而立,静静守在外围,不让进入。

  谢轻逢手臂上挽着个拂尘,悠哉悠哉地做法。

  倏然间,宫门之外,雪白剑光甫落,门口戍守的侍卫便被枭首,人头滚落时,步出一道带杀的青影。

  大殿内外都是历帝的心腹,公冶焱策反数次都不成,已经到了这一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来人,有刺客€€€€”

  “大胆狂徒,皇宫禁地,岂容你放肆?”

  混乱中,殿外的侍卫顷刻便被青衣人杀尽,没过片刻,一道明黄身影也从他身后步出,只是手上被绳索缠缚,唇角带血。

  这歹人竟然挟持了当朝太子!

  谢轻逢看着这幅画面,不由挑起眉头,怎么计划里没说还有这出?

  季则声带血的长剑就架在公冶焱脖颈间,字字凌冽:“让他们滚开。”

  公冶焱咬牙道:“你休想。”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话音才落,后背重重一掌,公冶焱吐出一口血来,奄奄一息。

  “太子殿下!”那四人见状,心知不妙,三个化神期朝季则声而去,合体期那人尚未出手,就被一道拂尘挽住。

  那人眼神一震,这才发现是里应外合,怒道:“你找死€€€€”

  谢轻逢看够了戏,将驱鬼的拂尘一扔,露出腰间的古拙长剑,转身就同合体期的修士缠斗起来,交手之中,公冶焱被一脚踢到大殿门口,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滚进了紧闭的房门。

  一方天地,三处战场。

  历帝生性多疑,病重之后便不许人伺候,只让心腹近身,此刻外面的人已经被季则声和谢轻逢拖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寝殿,反而方便公冶焱动手。

  远处榻上,躺着一个身形佝偻,奄奄一息的男人。

  公冶焱微微一顿,将手腕上的灵索收回,袖中冷光一闪,一把匕首静静躺在她手心,一步一步靠近。

  这半月来,历帝只让她在殿外复命,不让近身,如今一见,却知此人已是苟延残喘,命悬一线。

  临到近前,榻上的人眼皮忽然动了动,睁开了一双浑浊又阴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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