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 掰弯圣母龙傲天 第90章
作者:海藻牧师
小鲛人一听回东海就急了:“不回不回!不要回€€€€”
一边挣扎一边流眼泪:“爹爹救我,小鲛人不要被坏蛋抓走……”
那黑亮的珍珠不要钱似地滚落,那神秘人倒没什么表情, 只是抓着小鲛人不让走。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闯进谢轻逢的结界, 可知实力不凡,谢轻逢抓着季则声后退一步, 警惕道:“请教阁下,何故深夜闯入他人院中,偷别人的东西?”
神秘男人微微一顿, 倒是不恼:“他是东海鲛人一族的皇脉, 以后要继承王位, 和我闹脾气才跑出来的, 非是你们的东西。”
谢轻逢竟不知二狗还有这般来历, 先前在楼船上看见他带着一群鲛人冲上来,还以为只是年长的鲛人在保护年幼的,谁知道他是未来的鱼王。
这么笨的鲛人也能当王吗?被几个扇贝就勾跑了。
谢轻逢道:“你又是他的什么人?我看你也不是鲛人一族, 何必多管闲事?”
那神秘人顿了顿:“我照顾他许久, 应该算他哥。”
谢轻逢冷笑一声:“你说是就是, 那我说我是龙王, 那整片东海是不是归我管?”都被人偷到家里来了,就这么放走了岂非窝囊。
神秘人执着道:“我是一定要带他走的。”
哗€€€€禁锋出鞘, 剑指墙上之人。
季则声也上前来:“你若光明正大,就不该躲在墙上,梁上君子,无耻之徒。”
神秘人顿了顿:“我只是不想吓到你们,偷听你们说话非我本意,我不会说出去的。”
季则声一顿。
他还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住口€€€€”
同尘剑并着禁锋剑,一黑一白,剑光缭乱,那神秘人手无刀兵,却游刃有余,一只手抱着小鲛人,另一手弹开袭来的剑锋。
几十招走过,谢轻逢和季则声俱是心下骇然,此人修为深厚,远在他二人之上,修真界内,修为能在藏镜宫主之上的几乎已经绝种了。
谢轻逢不由想起原著剧情,想起那个全文只活在传说里,却从未露过面的修真界大能,季则声的生父,他心下一动,虚晃一招,趁机挑开他头上的斗篷,借着剑光,匆忙一眼,谢轻逢的禁锋剑却停住了。
那是一张极年轻的面容,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若是季则声有一半的容貌继承他的生母,那另外五分就是就必然来自于这个男人。
“季钦?!”
他大喊一声,男人和季则声都一齐愣住,被察觉身份,他再不恋战,转身在谢、季二人身上各一掌,随即抱着小鲛人,化作黑烟离去。
“等等€€€€先别走€€€€”
他出声制止,却为时已晚,御剑追出四五条街,却再难寻踪迹。
季则声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谢轻逢回来时,只看见季则声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你刚才说……他是季钦?”
谢轻逢只怪刚才第一句话喊的不是“季钦你儿子在这里”,谁会料到这位传说中的大能如此藏头露尾,听见别人叫他名字就落荒而逃。
谢轻逢实话实说道:“他相貌年轻,但与你有五分相似,而且我叫季钦时他转身就逃,想必八|九不离十。”
季则声愣了愣:“……他为什么要逃?”
“这我不知。”
好在他们现在知道季则声还有个直系血亲在世,活命有望,谢轻逢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季则声不说话,半晌才道:“他肯定不知我是谁……要不我们还是别找他了,心魔的事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却临阵脱逃,谢轻逢一听他不想治心魔,也跟着动了气:“不想治?理由?”
季则声却没说出为什么来。
谢轻逢道:“西陵家主为了你的心魔奔走了三四年,我们远渡重洋来到太衍国,也查清了你的身世,只要找到季钦,一切就可迎刃而解,到了最后一步,你却要退缩么?”
谢轻逢从不对他动气,就算被一剑穿心,被当做男宠玩弄,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可乍听他说这种话,却觉心气上涌,一股无名怒火升起。
季则声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听得出师兄语气不好,纠结半晌,才拉起谢轻逢的手:“我不要父母了……我只要师兄一个人就够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再细究身世……”
他怀抱着期待而来,却发现母亲因他而死,如今见了父亲,却是近乡情更怯,季钦说不定都不知晓他的存在,他怕高兴一场,又扑了个空。
他抓着谢轻逢的手胡言乱语,后者脸上却慢慢露出一抹冷笑来。
“好啊,你不愿治病就算了,等你寿数耗尽,我就挖个坑把咱们俩埋一块,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不治就不治,难道我还会怕吗?”
他语意冰冷,听得出是动了大气,季则声正要解释,谢轻逢却松开他的手,转身回了屋:“随你。”
季则声愣在原地。
谢轻逢甩手容易,内心却忐忑,他担心季则声真的回来收拾行李,打包就走,但看见他那副受气包的模样,又不得不狠下心。
有些事情不是一味退让就能避免,他也想让季则声永远依赖他,眼睛里只有他,可是季则声连心魔都不想治了,性命也不顾,治不好病,他们要怎么白头偕老?
他回了房,冷着脸擦拭禁锋剑,季则声却半天不进来,他侧耳细听片刻,发现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季则声不见了。
谢轻逢:“……”
这个小兔崽子!
他把剑拍在桌上,纠结片刻,还是忍住了想出去找人的想法,历帝刚死,他和季则声正被四处通缉,季则声不可能蠢到跑出栖凤园去。
他才生气不到一刻,就眼巴巴出去找人,以后还有什么威势?
他越想越气,抱着剑去了隔壁,一言不发躺上床。
睡觉!
说 是睡觉,躺在榻上,却无半点睡意,翻来覆去,一边想着季则声那个小瞎子会不会有危险,又想着会不会偷偷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而且还要小声地哭,话也不说,只是对着墙吧嗒吧嗒流眼泪,委屈地要命。
啧。
在“起床找人”和“躺着装蒜”两个选项之间不停来回,一直纠结到后半夜,正打算出门去看一眼,却听“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房门。
他微微一顿,调整了姿势,在床上躺好,听着隔壁的脚步声。
季则声轻轻进了门,先去了隔壁房,没见到谢轻逢,似乎有些不解。
很快谢轻逢的房门就被推开了,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的,跟小偷似的,在门口迟疑半晌,他才小声道:“……师兄?”
谢轻逢闭着眼睛,故意不理他。
季则声默了默,轻轻关上了门,来到他床边。
房里灯暗着,谢轻逢只闻见一股香味,慢慢睁开眼,却见季则声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盘中有一盅热气腾腾的东西,像是新做的。
这算什么?认错还是讨好?
季则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慢慢摸过来:“师兄……”
谢轻逢一顿,却未出声。
见他还不理人,季则声有点泄气,谢轻逢静静等着,想看他还有什么花招,下一刻却察觉被子被人慢慢拉开,一具带着寒气的身体钻进被子,€€€€€€€€的,在谢轻逢被子里钻来钻去。
他躺进床榻里侧,却还是不满足,慢慢爬上来,手撑在谢轻逢耳侧,土匪蛇似地趴在他胸口,用脸轻蹭谢轻逢的脸,声音也小:“师兄,你理理我……”
谢轻逢一直装睡,眼睛却盯着季则声,被他蹭了半天,终于装不下去了,只能动了动脑袋,伸手推开胸口上的脑袋:“做什么?那么重一个人,把师兄都压醒了。”
被师兄推开,季则声却不恼,只是抓着谢轻逢的手:“师兄,你别生我的气了。”
谢轻逢一愣,心说这小子原来是来哄人的,嘴上却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怎么,你不去自己房里睡觉,大半夜却来爬师兄的床?”
季则声听他此言,就知师兄还在生气,态度越发软和下来:“师兄,我刚才只是情急说的气话,不是故意惹师兄伤心的。”
“我只是知道了母亲的事情,心里难过,又怕季钦不要我,也不认我,才说那些丧气话,不是不想治病。”
“等拿到密信,我们就去找季钦,他不认我就算了,我只跟师兄好,要是他不帮我治病,我就打他一顿,打到他愿意给我治病为止,好不好?”
他一五一十说来,错也认了,歉也倒了,谢轻逢再小肚鸡肠,也说不出重话。
人人都知道季则声好哄,殊不知他谢轻逢更好哄,小师弟只要委屈巴巴说几句软话,他连气都不生了。
“认错态度尚可,师兄先原谅你这一次,再有下次试试看。”
季则声眼睛亮了亮,又往前凑了凑,贴着师兄的唇亲了几下:“下次不会了。”
谢轻逢连外袍都没脱,在等谁不言而喻,不过他没拆穿,只是拉着谢轻逢手慢慢坐起来,指了指桌上的汤盅:“这是我给师兄熬的……师兄喝完再睡。”
谢轻逢微微一顿:“你亲手熬的?”这小子眼睛都看不见,还熬什么汤?
他打开汤盅,发现是一碗桂圆红枣乌鸡汤,还冒着热气。
这大晚上的,人畜猪狗都已经睡了,这人还摸索到厨房熬汤。
“以前师兄最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不过现在我看不见,味道可能不好……”他低头说着,又是那副受气包的模样,谢轻逢有时候对他这幅样子恨得牙痒,怎么会有人笨成这样。
“我看看你的手,”谢轻逢抓着袖子把人拖过来,认认真真看他的手指,果然看见被烫起泡的手指,“疼不疼?”
季则声摇头。
他捏着他通红的手,吸了口气:“大晚上的谁要喝你的汤?笨不笨?”
季则声抿着唇,不在乎手上痛不痛:“师兄喝了我的汤,今晚能不能回去和我睡?”
谢轻逢心说你要早点来爬床,我难道还会不原谅你吗?
他道:“笨死了。”
季则声以为他不同意,在一起这么久,他深知谢轻逢吃软不吃硬,于是又挨过去:“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天底下最好的师兄和我一起睡。”
“师兄能不能和我睡?”
谢轻逢被他这么一通甜言蜜语,捧着那碗汤,夸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淡淡吐出一个字:“睡。”
季则声辛辛苦苦熬的汤最后还是进了谢轻逢肚子,汤里红枣放多了,又熬地太久,味 道其实有点怪。
谢轻逢喝完汤,带着季则声回隔壁房间,给他烫红的手指涂药。
季则声倒是乖乖不动,任他揉圆搓扁,涂完了药就上床等着,直到谢轻逢躺回身侧他才安心下来。
谢轻逢刚躺好,季则声就滚进他怀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臀上。
“师兄……你摸摸我瘦没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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