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是很疲惫 Beta总是很疲惫 第39章

作者:二胡挂上墙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ABO 玄幻灵异

  Alpha压制人的方式时, 确实可以用“野蛮”来形容,往往伴随着暴力和强制,如同荒野中的猛兽,毫无怜悯之心。每一次的亲密接触, 都像是野蛮的掠夺,在信息素的催化下, 大概只有只有纯粹的力量和欲望的宣泄。

  所以Beta对他的厌恶感与日俱增。

  应忱想,他和Beta最大的矛盾是怎么激化的呢?

  那是他因为一场前所未有的易感期失控过后,查到了Beta的住院记录,那上面的每个字眼都刺激着应忱的神经, 显示着Beta被一个不知名的Alpha弄得进了医院,还是在他易感期的时候。

  他气疯了。

  可是身边人都查不出那个Alpha是谁, 其实有很多遗漏的地方,在他质问Beta, 他承认, 坐实的那一刻的时候,应忱把理智就全忘了。

  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在Beta身边安排封焰,到底没能够时时刻刻将人一切行踪掌握在手里, 这一点就足以把他逼疯。

  应忱一直以为存在那么一个人, 他构想中的Alpha,对Beta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仿佛踩在他精神力上,随时在对他耀武扬威。

  Alpha的圈地意识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能碰的。

  更何况枕边人。

  Laura更是混淆事实,她对应忱说,您知道的Beta没法反抗Alpha。

  Beta只要那样跟他讲,他就可以认为他是那场暴性中的受害者,他密而不发,直到一次清醒的易感期后,他抱着Beta,想要求有一个他的易感期。

  被拒绝了。

  应忱说出了奸夫两个字。

  Beta那样地仇恨地看着应忱,而后给他一巴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和勇气。

  而应忱看着Beta因愤怒而颤抖的身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面前人的愤怒,绝望,在他眼中,都化作了一种奇异的快感,仿佛是他存在的证明,是他存在的意义。

  原来那个奸夫一直是他自己。

  Laura交代了一切都没能见到Beta。

  应忱夸她:“我母亲给你加奖金了吗?你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

  Laura精致的面容闪过一丝复杂,而后向应忱开口说:“我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过所有的手段在应总面前不都被破解了吗?可是宋先生在您身边何曾快乐过一日,是他主动要离开的,你这样勉强,究竟能如谁的愿?”

  应忱想,为什么他要如谁的愿。

  Alpha眼底像是要卷起一场风暴。

  应忱让她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术后第二天,Beta就要滴专门的眼药水,很疼,手术是成功的,他知道自己不该心急,可是好像真的瞎掉了,当病房里没人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摸索着将床头的药瓶挥到了地上,耳边传来脚步声,Beta以为是护工,他说能把电视打开吗?

  没多久响起了新闻报道声,很寻常的路况报道,还提到现在的时间。

  令Beta比较舒心的是,应忱很少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护工,可是在他给自己背后塞抱枕的时候他闻见了那股熟悉的馥奇调香,然后拿着杯子喂到他嘴边。

  养病的日子过得很快,Beta大多时间里都无聊地听着电视机的声音度过,永远嚣张的应忱像是被谁打开了off键,变得深沉且沉默。

  Beta不用应付他,只觉得幸福。

  不过他好像能够闻到那股橡苔和香豆素混合,木质底香,却微微发苦的味道。

  一个光线充足的上午,医生替他摘下眼罩,Beta睁开眼之后又很快闭上,任由一个很小的医用手电在他右眼前照射着,眼泪都出来了。

  索性他是能感受到光的。

  “恢复得不错,每天尝试着睁眼适应光线,定期复查。”

  困扰了Beta很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Beta睁开眼睛,闭上,如此循环。

  应忱没有送走医生,而是非常仔细地问了一遍Beta浑身上下的感受,哪怕有丝毫的不对,都应该全部交代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

  他话里有话得非常明显。

  Beta只觉得吵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

  大夫的确技艺高超。

  出院,回家养伤,回想Beta这前半年,几乎全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右眼能够清晰视物,是在手术后两个月。

  其实并不会影响他刻意看什么东西,左眼能够做到,可毕竟是缺少了一定的范围,第一个看清的是闹闹,本来它在他怀里只有半挂满,突然低头的时候,就看见了它完整的身体。

  猫舒展地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Beta伸手抚摸着他的毛发。

  他告诉了应忱自己恢复了视力的消息。

  应忱凑近Beta,检查了一遍,而后说:“明天去李先生那里复查一次。”

  结果很好,Beta自己同样有预感的。

  他提出自己想要去念书,之前他只有个很差的专科学校的文凭。

  应忱那个时候正在吃药,刚喂了口水,吞咽下去后,皱眉问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Beta头发真的有些长了,甚至扫到了肩颈,他总算养出点肉,身上的衣服是薄软的白圆领睡衣,靠着沙发肩胛和手臂的弧线明显,腿在沙发上盘着,闹闹就正好窝在他腿弯处,脑搭在他膝盖处,他像是在向Alpha确认:“那我应该做什么呢?”

  像个真正的情人每天在家等着应忱吗?

  应忱试图从Beta脸上找出他真正的意图,最后放弃说:“可以,把名字换了,然后沈斯会去办这件事。”

  Beta嗯了一声。

  应忱伸手将Beta捞在怀里,把他腰和胳膊都摸了一遍:“想要念什么?”

  总之是顺了Beta的意,应忱得到了一个很温驯的回吻。

  “不知道,随便吧。”

  应忱想,大概Beta是真的无聊,于是给他办了个旁听的名额,可以自由进出陵市大学,他并没有要求Beta真的要获得什么学位证明,他想,如果能让他开心的事,他是愿意满足他的。

第42章 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沈斯不愧是应忱手下效率最高的手下。

  Beta很快拿到课表, 沈斯大概结合了他以前所学的传媒专业给他挑选的新闻学。

  就连一些专业课沈斯也替他拿到了旁听的资格,Beta夸他厉害。

  沈斯点点头说,应总是他们的名誉校友, 每年都捐很大一笔钱进基金里。

  只是进去当个旁听生, 并没有太过超出原则的请求,校方当然非常愿意给应忱行这个方便。

  Beta垂下头翻看课表说哦,他和新生一起开始听课,每天乘车在陵市大学和云顶之间往返, 应忱给他派的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有时候应忱下班回来看到Beta正在抱着电脑写作业。

  Beta脸上的病气褪去, 黑发柔软,脸颊上终于挂了些肉,像是被养护得漂亮温润的瓷器。

  这具身体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到底是受不了任何摧残,应忱大概也有这个意识, 同Beta说话都小心了一点,声音很轻, 充满慎重。

  Beta也能感受到应忱尽自己所能地选择了委婉的措辞,虽然这种委婉委婉只是对于他自己而言。

  他不再带Beta去做那些刺激的项目和极限运动找乐子, 那些都是Alpha精神亢奋的良药。

  却是Beta崩溃的加速剂。

  他们至少保持了半年堪称风平浪静的时光, 应忱仍旧高高在上地活着,可是那是对外人。

  中间出现的小插曲,就是Alpha的一次易感期。

  Beta那天醒来的时候, 发现应忱这天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去上班, 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发问, 而是抱起闹闹,给阳台上花浇了水。

  回到客厅, 应忱将早饭端在了餐桌上。

  “阿姨今天不会过来。”

  Beta抬头看他:“为什么?”

  应忱非常有准备地提前吃药,寒朔给他的新药很有用,打抑制剂,他克制自己,双手投降朝Beta展示自己的无害。

  Alpha撑着椅子,对Beta说:“可以陪我度过易感期吗?”

  Beta就那样看着他。

  应忱承认自己有些紧张,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深陷被人选择之中,他早就是个愚蠢的凡人。

  他们明明是平视着,可应忱早就觉得自己仿佛在Beta跪地乞怜,那年他满身是伤,跌跌撞撞地走向Beta的居住所门口。

  他想,那个时候Beta既然决定救了他,为什么不可以挽救得他更久一些,将他的一切不堪,阴暗都接受。

  心理医生说应忱是异想天开。

  没有人可以强迫另外一半接受不可能接受的那一面。

  强迫的恶果他早就领教。

  无所忌惮,横行霸道的应忱于是学会收敛,学会伪装,不再作恶,他允许Beta有兴趣,有自己的社交圈,有看外面世界的自由。

  他俯身,伸手抚上Beta的侧脸,低声带着恳求:“Xavier,能不能陪我度过易感期。”

  不会疼,不会再有痛苦,有随时停止的权利。

  与此同时Beta手心被放上了一管抑制剂,

  Beta抬眼盯着他的脸,反问说:“你想亲我吗?”

  那双眼澄澈漂亮得如同琉璃,应忱仿佛受了蛊惑,凑近了说想。

  Beta却伸出手掌贴上了应忱的唇,半垂的眉眼都透着冷意,却无端让应忱浑身发热:“你知道亲上来的代价吗?”

  应忱偏头,将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握住亲吻,眼神痴迷地说:“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Beta笑了,他伸出手勾住应忱的脖子:“你说的。”

  应忱将人打横抱起,Beta整个人被压进被褥里,太急了,Alpha连门都未合拢。

  闹闹好奇在门口张望,然后很快就被房内浓重的Alpha信息素吓得逃蹿离开。

  Beta成了床上占据主动那个,后颈也成了禁区。

  只要Beta轻飘飘的一句你是不是其实特别想咬的是Omega的后颈,应忱看着Beta偏头露出的那道伤疤,能惊出一身冷汗,于是那个黑色的止咬器在床上是比套还不能被忘记的存在。

  他只是怕自己忘了。

  应忱很忙。

  从公开宣布同何家解除联姻后就一直很忙,懂事大会应忱给出了一份漂亮的报表,堵住了很多张嘴,后来几轮会议下来,几个部门都雷厉风行地纳入了他的麾下,姓应的不姓应的,都讪讪不再去触这位应总的眉头,作为母亲的赵韵璇,在那场会上露出的笑意并不是很真心实意。

  从自己手掌上羽翼丰满,学会了飞翔的小鹰,凶狠反啄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