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是很疲惫 Beta总是很疲惫 第9章
作者：二胡挂上墙
第11章 很难觉得他是会有社会身份的人
应忱抱着宋闻��不肯放，宋闻��一点办法都没有。
Alpha力气很大，身体素质无与伦比，宋闻��回忆有一次陪着应忱去健身房，亲眼看见应忱的拳头如出膛的炮弹，把沙袋重击得出现裂痕的画面，给他的冲击力很大。
那段时间，宋闻��一直在权衡提分开的事，当晚做了个自己变成沙袋的梦，应忱站在他面前，调整拳套的松紧，然后抬起头，目光如炬，随着一声低沉的“啪”，两只拳套在胸前碰撞，随后拳头重重地锤击在宋闻��身上。
Beta梦见自己彻底破裂，里面的填充物四散飞溅，如同一场小型爆炸后的场景，非常难以磨灭的一场记忆。
所以他真的很少忤逆应忱。
毕竟他比不过沙袋抗揍。
虽然应忱口头说自己不是专制主义，但是他确实从没跟宋闻��商量过任何事。
疗养院是，搬家是，现在调岗也是。
给奶奶转院的事，没后续，基本就是应忱默认。
Alpha心情好的时候，其实是不爱折腾宋闻��。
宋闻��昏昏欲睡突然想起刚才应忱在他耳边念了一句什么迷宫，沈仪臣之前也提过这个词，一条灰色的毯子遮住他的下巴一直覆盖到脚踝。
他喃喃念了两遍迷宫，这个词仿佛是一把钥匙，插入了他脑海中某个隐秘的锁孔，随着第二遍的重复，有什么“叮”在他耳边响起，像是某种电子设备被激活的声音，有一股胀痛在他的颅骨内膨胀，试图冲破束缚，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留下的余韵却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
宋闻��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所以他没等到应忱洗完澡出来就沉沉睡了过去。
生活跟之前唯一不同的是，应忱偶尔出去社交会带上宋闻��了。
这对于宋闻��来说更累了，周末他只想躺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照料他的花。
以前宋闻��只见过应忱身边的沈仪臣，就再没有更多的人了，如今甚至要装模作样为Alpha的每一场社交能力喝彩。
宋闻��戴着墨镜坐在太阳伞下，阳光透过伞布的缝隙，形成斑驳的光影，他的目光穿过阴凉，投向不远处的应忱。
Alpha正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手持一把精致的□□，飞盘从应忱的另一侧抛出。
应忱的眼睛紧随着飞盘的轨迹，手中的□□稳稳地抬起，调整着角度。就在飞盘即将达到最高点的那一刻，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在空中回荡，空中顿时炸裂出无数碎片，他准头实在太高，几乎能毫无意外地预见飞盘的轨迹，手指也能轻而易举感知最完美的射击时机。
不远处发出一阵拍手声，宋闻��几乎是瞬间站起身来，也加入了鼓掌队伍。
称赞之声不停响起，什么神枪手，百发百中。
应忱简直样样完美，家里祖辈有钱，正经做少爷的，长得还好，个头将近一米九，脑子活泛，早早就在陵市圈里出了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应忱靠向宋闻��，拧开一瓶水，用右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你刚才在看我吗？”
应忱感觉到手触及的肩膀的肌肉紧绷一瞬，而后宋闻��抿了抿浅色的双唇：“……在看啊。”
“宋闻��，你刚才明明都快睡着了。”
“天气有点热，你不觉得吗？”
应忱摘掉宋闻��的墨镜，看着他说：“真不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工作？”
宋闻��的确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的情绪淡淡的，包括工作，在遇到应忱之前，宋闻��辛勤工作、几乎没有个人生活地过了很多年，人一旦当过社畜，就定性了，但其实现在的生活和之前没什么差别的，既有对现状的无奈接受，也有对未来的淡淡哀愁。
没过多久，应忱就松开宋闻��去正在与人说话的沈仪臣那一堆去了。
宋闻��准备重新坐回去，就感受到站在沈仪臣身边的一个Alpha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那人生得同应忱同样高，三十来多岁，不过气质更加阴郁，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穿着一件白色的Polo衫，简洁而干净，隐含着一种冷冽的距离感。
他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框细窄，金色的边框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宋闻��一不小心同他对上视线，只觉得那双眼深邃而冷静，仿佛能洞察人心。
宋闻��只觉得背后一股冷风，无端地让人背后发凉。
应忱挡住了寒朔的目光，朝他伸出了手。
沈仪臣连忙在中间介绍，寒朔，迷宫计划曾经的负责人。
寒朔礼貌性地同应忱握了手，开口第一句竟是问应忱身后的Beta：“那是应少的朋友？”
应忱说：“他吵着要出来玩，就一起带过来了，怎么？寒先生认识。”
宋闻��能主动出来玩才是奇迹，是应忱怕他把自己关自闭了，Beta的社交圈几乎为零，他没有朋友，对大多事都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不像沈仪臣的那几个情人主动去关注流行趋势，也不会对任何娱乐活动表现出热情。
应忱时常觉得宋闻��就像一片随风飘摇的落叶，不经意间被他握在了手里。
要不是他有个奶奶，很难觉得他是会有社会身份的人。
寒朔否认说：“不认识。”
迷宫计划最早提出于十二年前，没人知道寒朔多少岁了，有人说他四十多了，说他是个不老的怪物，去哪里认识一个年轻Beta。
迷宫计划提出的初衷是基因实验。
宋闻��自从和那个Alpha对上眼神，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无法忽视，也无法逃脱，那目光含着审视和质疑，让Beta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光了外衣。
他很快移开了眼，但却不知为何，有一种无处可藏，无法动弹的恐惧感。
等到应忱和那几个人谈话结束，他拉着宋闻��，给他戴上隔音罩，教他怎么用枪。
宋闻��：“我有点不想玩。”
Alpha站在他的身后，稳稳地握住宋闻��的手，说不许，他引导着他怎么持枪，手指放在扳机上，应忱的手掌宽大而有力，确保他的手臂稳定。
应忱示意一旁的人开始弹，而后就握着Beta的手，迅速地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的声音连续不断，每一枪都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宋闻��的身体随着每一次射击而微微颤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应忱的手始终稳定。
简直是毫无抵抗。
宋闻��抖着抖着逐渐适应了枪支的后坐力和射击的节奏。
突然应忱松开了他说：“自己开一枪。”
宋闻��“啊”了一声，有些无助地看着他，应忱指着一旁的一对飞盘说：“快点，给你示范了那么多次，打完了我们就回家。”
应忱搬来一把椅子，大有耗下去的准备说：“你今天不打完，我就在这陪你。”
应忱不是个有耐心的老师，没了Alpha稳住，宋闻��对着空中开第一枪就差点没站稳。
沈仪臣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复杂地看着宋闻��：“这打得可真一塌糊涂，我说你老强迫人做不喜欢的事干嘛？”
应忱瞥他一眼说：“不带他做点凡人该做的事，他真该以为自己要超凡成圣了。”
第12章 另外一个Omega受害者
沈仪臣不了解宋闻��，但跟应忱做了多年兄弟，他摸了摸鼻子，随意地问：“可他看上去不喜欢这些，你没问他喜欢什么吗？”
应忱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模样，理直气壮：“他什么都不喜欢，反正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当然跟我有共同话题了。”
沈仪臣觉得不太对劲，但又不好说什么，他扫了一眼应忱挺直的鼻梁和深刻的眉骨，想起之前有一次应忱非要亲自带着宋闻��跳伞，还是他安排的。
那时两人站在飞机舱门口，风呼啸而过，工作人员在检查把他们身上的装备，应忱眼中全是兴奋的光芒，Alpha天生冒险精神，宋闻��则站在应忱身前，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
沈仪臣觉得太勉强了吧，也不知道应忱怎么把人哄上来的。
不过宋闻��大多时候倒不需要哄，应忱勾勾手指就上去了。
底下的沈仪臣拿着望远镜，看着应忱在宋闻��耳边说了什么，随着教练的倒计时，Beta一副生无可恋闭上了眼，Alpha带他跳了下去，他们像两只翱翔的鹰，紧紧裹在一起，穿越云层，向着大地飞去。
Alpha的笑声在风中回荡，宋闻��像是吓得早就魂魄出窍了。
怀里是跟他谈了一个月的Omega小歌星，说这也太吓人了。
沈仪臣也琢磨呢，应忱喜欢人怎么就一个劲折腾人。
带人出海，潜游，骑马，这么折腾怎么来。
应忱因为特殊原因需要大量刺激的运动发泄，对于宋闻��来说，这简直就是挑战了。
应忱：“盯紧，打！”
“身体微微前倾，肩膀放松，手臂伸直，枪口抬高，眼睛不要盯着靶子。”
身后Alpha的指令不断传过来，宋闻��最后一次扣动扳机的时候，子弹离膛的瞬间，准确无误地击中靶心，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仪臣率先发出一声明显不走心的惊呼，宋闻��手软放下枪，脸上有些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转身面对应忱时，只见他起身过来，看了一眼一地的碎陶：“不错，百分之一的命中率。”
宋闻��沉默一会儿，还是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第一次拿枪。”
应忱揉他的头发逗他说：“真厉害。”
晚饭他们去的一家私人巷弄馆子，路窄，私密性强，提前有人就把包厢留好了，应忱让宋闻��先下车，他呆会过来。
沈仪臣走了几步看着宋闻��说：“你先跟我走，应哥马上来。”
宋闻��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嗯”了一声，说我等他。
沈仪臣说随你。
应忱下车进巷子里的时候，看着了站在入口处的宋闻��，疑惑：“你在这干嘛？”
Alpha胳膊的袖子没放下去，宋闻��眼尖地瞥见那有个针孔，应忱有个存放药物的保险柜，里面大约有十几种不一样的药，每次都是一瓶盖地服用，定期注射抑制剂，这两年越来越频繁。
“我跟他们不熟。”
应忱上前搂住他，往里面带：“你也不需要跟他们熟。”
那个寒朔也在，包厢内是中式风格，红木桌椅，木质的雕花门窗，细腻的屏风，到处都透着古朴而精致的韵味，墙壁上几幅山水画，墨色淋漓。
包厢的一侧是打通的，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莲花池，夜间池边有夜灯，莲花盛开，粉白相间，整个屋子里就宋闻��一个Beta。
寒朔身边有两个年轻的科员，跟应忱握手，见应忱没有介绍宋闻��的意思，也没有细问。
他们又在提迷宫计划。
沈仪臣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寒朔：“随时可以，只要沈少和应少这边的资金到位。”
菜上来了，应忱自顾自给宋闻��夹了几道菜，蒸制后的红鱼，肉质白嫩鲜美，炒饭里面有鸡蛋、火腿、虾仁和青豆。
“吃吧，不是白米饭，全部吃完呆会我要检查。”
宋闻��和应忱对视一秒，默默低头刨饭，这个毛病是以前留下的，之前宋闻��穷，经常用咸菜拌饭吃，后来渐渐养成了习惯，米饭没有味道他吃得很少。
应忱无视沈仪臣投过来的目光，擦了擦手指说你们继续。
寒朔在Alpha中也算是很高大的那一种，但他很温和，于是减弱了Alpha自带的压迫感和攻击性：“应少这位Beta朋友也能听接下来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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