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漂亮上将被阴鸷学生觊觎以后 当漂亮上将被阴鸷学生觊觎以后 第51章
作者:山枕月
他有讨好的小心翼翼在其中。
沈恙敛眸,继而将目光放到了正前方,他说:“我当是什么,我不是说就当没发生过吗?”
“可是老师不理我了。”陆诀的声音有些低,好像是有一些委屈在内。
沈恙挑眉,“我又什么时候没理你了?”
“您后来的三天,都没来看过学生,那时候学生很想您。”陆诀闷闷道。
沈恙:“你是小孩子?发/情期也需要人看着?”
“再说了,我就没有事情做了?”沈恙觉得陆诀的逻辑过于离谱了。
“是。”陆诀的手还在轻轻地揉捏着,动作温柔缓和,把沈恙伺候得很满意,他小声说:“老师别不要我。”
沈恙觉得今天的陆诀莫名其妙的,转念想到了达达坎南讲述的那个故事,他觉得陆诀今天这个样子,未必不是和那个故事有关。
“放心,我惜命得很,要死也是你死。”沈恙伸出一只手在陆诀的头顶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实际上说的话却凉薄得很。
陆诀却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
沈恙:………
他翻了一个白眼,似无语,又似心烦。
“重了。”他突然开口。
陆诀笑笑,心情突然都好了很多,他说:“好,我轻点。”
于是手的力度就轻了一些。
他知道沈恙心里未必是不戒备着他的,但那又怎么样,沈恙只要愿意装出不厌恶他的态度就够了,就算是骗他的也无所谓了。
那天抑制剂送来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抑制剂就在他面前,他没有用。
他抑制着自己最原始的冲动,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汗水如雨一般挥洒下来,浑身如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分明那么难熬。
可他靠着那点仅存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忍耐,他把他和沈恙之间的所有都回忆了一边,一帧一帧地分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他才总结出,在没有任何人教唆以及自己暴露的情况下,唯一会让沈恙变得戒备他的缘由,就只能是虚假的梦了。
现在回想起来,沈恙每一次对他发无名的火,都是在一夜之间,或者从梦中醒来以后,原来一切也并不是无迹可循。
沈恙怎么样对他都可以,恨他,厌恶他,想杀了他,或者是真的不在乎他,他都能够忍受,唯独,唯独沈恙不能戒备他。
戒备意味着疏离,疏离意味着他永远无法靠近沈恙的心。
可他没办法在沈恙的大脑里输入一串代码来纠正沈恙对他的态度,他也不会这么做。
“你又在想什么?”瞧见陆诀走了神,沈恙拍开了陆诀的手,自己揉了上去,然后问他。
陆诀冲他笑,星眸里面像嵌着发光的钻一样,“没什么,老师你睡会儿吧,还有一会儿才到呢。”
沈恙看了他一眼,最后选择了闭眼小憩。
陆诀又主动贴了上去,替沈恙按摩起了酸软的腰。
沈恙眉睫抖了抖,什么话也没说。
他在房间里躺着的那三天也想了很久,无论是他对陆诀再三迁就的原因,还是他主动帮助陆诀度过发/情期的原因,亦或者是那晚那个漂亮男人走进去了以后,他心脏抽痛的原因。
这些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在第三天沈恙从不可言说的荒唐梦中醒来以后,他终于得出了答案:他对陆诀,也并非是毫无感觉。
但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陆诀对他没有威胁的前提之下。
很显然,陆诀不仅是个巨大的谎言,他还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在哈罗星已经闭关多年不与星际任何人外交的前提下,陆诀还能和哈罗星扯上匪浅的关系。
实在,荒唐。
€€€€
这一路上没有出一点意外,也倒是在沈恙意料之外了,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别墅外面,别墅无人打理了,院子里的玫瑰爬上了墙,荆棘丛生,像是沉睡公主昏迷后住的堡垒,乌鸦踩在枝头鸣叫。
脚边的枯枝败叶显得别墅十分的萧条。
王长建避开脚边的荆棘,问:“达达斯姆先生去世以后,别墅就没人打理了吗?”
达达坎南回:“应父亲的意思,别墅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做改变。”
“别墅是父亲和母亲唯一留下的共同遗物了,所以里面外面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达达坎南接着补充了一句。
沈恙走在陆诀侧后边的,陆诀在前面替他拨开玫瑰花的荆棘,沈恙这一路走过来也是畅通无阻的。
达达坎南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您和陆少将关系真好。”
“闲来无事养的小狗,不懂事我怎么喜欢他呢?”沈恙在外面并不给陆诀面子,或者说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达达坎南顿了一下,他看向陆诀,却见陆诀笑嘻嘻地看着沈恙,仿佛沈恙刚刚说的是什么夸他的话。
事实上沈恙也没想到,陆诀会表现这样一副骄傲的模样,很像得了夸奖的金毛犬,尾巴都要摆成陀螺了。
达达坎南尴尬地咳了两声,好吧,他们或许是喜欢这样的,嗯,情调?
别墅门最终被缓缓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达达坎南走在前面去打开了一楼的灯,屋子很快就亮堂了起来。
因为许久没有人居住了,家具什么的都蒙上了一层浅薄的灰迹。
沈恙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两下,目光打量着这栋别墅的建筑。
“父亲去世以后,我基本也就没回来过了。”达达坎南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到了客厅电视柜旁边,打开了空气清新装置。
动作很是娴熟,沈恙看了看,别开了眼。
“走吧,我们去楼上看看。”达达坎南就准备领着他们往楼上走。
沈恙点了点头,没拒绝,一行人就跟着达达坎南往楼上走了。
他观望着四周,别墅里面的布局其实修得比较复杂的,或许这是别墅主人偏爱的风格也说不定。
沈恙收神,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达达坎南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达达斯姆生前的房间,他推开门,里面很是整洁,东西摆放也很有层次,不难看出达达斯姆生前是一个爱整洁的人。
“这里其实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大多都是父亲自己的东西。”达达坎南摊开手,走到抽屉旁边,拨动了两下上面的密码锁,然后将里面的一沓厚重的文件拿了出来。
“这些是父亲工作的文件,他就连去世的前几个小时,都在处理荟星的公务。”达达坎南说着,又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陆诀将那一沓文件拿了出来,然后来到了沈恙身边,沈恙随便地挑了两本,拿来翻了一下,的确是一些公务文件。
时间留在了他去世前一天。
沈恙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上面的笔迹。
“你还记得遗书上面的署期是什么时候吗?”沈恙问达达坎南。
达达坎南顿了一下,才开始回想,最后说:“父亲去世的几个月吧。”
沈恙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文件递给了陆诀,又在达达斯姆的房间里晃悠了一会儿,手指慢慢地从书架上面刮过,眸子缓缓地扫过上面的东西。
最后将目光锁在了一块抛光了的蜡像上面。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手搭了上去,轻轻一扭,整个书架突然凹陷了进去,陆诀急忙上前了半步,抓住了沈恙的手腕将他往后拉了一些。
王长建干咳了几声,沈恙才甩开陆诀的手,而王长建却瞪了陆诀一眼。
等书架停下了运动,书架突然翻转了过来,接着从中间开始裂开,成了一道密室的入口。
几人面面相觑,沈恙看着里面是一片漆黑,才回头问达达坎南:“你之前,有发现这个密室吗?”
达达坎南惊慌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沈恙抿了抿唇,说:“进去看看吧。”
“等,等等,万一有机关呢……”达达坎南出于担忧,便说。
陆诀开口:“放心,没有人会在自己的密室里面设机关防备自己。”
如此,达达坎南才放心地点点头,让杰亚连将床头的两盏台灯拿了过来。
几人往里面走去,沈恙和陆诀是走在前面的,沈恙关心着里面的东西,陆诀却关心着沈恙的安危,他的目光不曾从沈恙身上离开过。
然而在看见了里面的场景以后,几人都惊住了。
一张沈恙睡梦中才出现过的情趣大床,大床四周悬着从天花板上坠下来的锁链,一边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玩具。
大床床头的墙上贴着达达斯姆各种被欺负的照片,那些角度无一不是上位者的角度………
各种各样旁人血脉喷张的照片,可里面的主人公是达达斯姆,那个单看长相就像一个古希腊神一样的漂亮男人,浑身透着神性的人,沦落到了淤泥之间。
大床对面,架着一架高级摄像机,衣柜是半开着的,半敞开的衣柜里面,是入不了眼的衣裳。
沈恙有一瞬间的倏然,这和他梦境中的场景逐一重合,险些给了沈恙一种他就在梦中一样的错觉。
陆诀上前,扶住了沈恙的细腰,“老师,你怎么了?”
却被沈恙甩开了手,他冷冷道:“别碰我。”
两人声音都不大,加上其他人都处于震惊之中,一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沈恙凉薄的眸充斥着无名的愠怒。
陆诀指尖一挑,心下了然,这个场景沈恙一定在梦中见过,而且和他脱不了关系。
达达坎南直接承受不住这样的画面,差点跪倒在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地跑去床头,想把那些不体面的照片全部扯下来,却只能够到底层的两排照片。
每一张照片在他手里烫得要把他的手给灼穿了。
“父亲……父亲€€€€啊啊啊,爸爸,爸爸,我该怎么办€€€€”达达斯姆哭得撕心裂肺,他像个无助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杰亚连上前去帮忙,沈恙晦暗了眸色,他转过了身,陆诀急忙跟着转了身,王长建也是后知后觉,不过也转了身,但步子往后挪了一步,和沈恙并肩而立。
“咳咳咳€€€€”王长建咳了几声。
沈恙掀眸看了王长建一眼,问:“您有话要说?”
王长建摇头:“我对此无话可说,珈尔.洛佩兹被枪击一百次都是应得的。”
身后的达达坎南哭得无声,他用尖锐的声音命令杰亚连扯下所有的照片,精神状态处于要崩溃的地步。
绕是冷血绝情的沈恙也多了几分怜悯。
不过他不是怜悯达达斯姆,他是怜悯达达坎南,在他心中无所不能,伟岸高大的父亲,竟然经历着这样不可言说的凌/虐,这一瞬间滤镜的破碎对达达坎南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老师,您刚刚怎么了?”见沈恙情绪不高,还拧着眉峰,陆诀主动问话。
沈恙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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