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宗弟子修仙日常 某某宗弟子修仙日常 第160章

作者:江上白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东方玄幻 玄幻灵异

  傅焕收起太阿,口中说的他,指的是趴伏在地上堪堪维持中年人模样的元清。

  “他?”宋今歌用脚踩在元清试图去够三叉戟的手上,语带怒意道:“留给之之解决。”

  趴伏在地上的元清不甘嘶吼,口中连声都是赞美主上,恳求主上庇佑之类的话语。

  这样的元清,让一旁的元明神色十分复杂。

  元明浑身湿漉漉的,虽然没什么伤痕,却也狼狈异常。他随手将手中拎着的鲛人和形状怪异的匕首一同丢在地上,自己也跟着瘫坐在地,丝毫不顾身上沾染的那些粘稠血液。

  那鲛人扑到在地上,闭着眼生死不知。他同样是中年元清的模样,心口处在滴着血,上面有数道伤**叠,形状同那匕首一般无二。

  这些伤口,都是元明一刀刀捅进去的。

  这鲛人是元清分割出的半身,拥有元清的半条命。元明将它从海底拖出来后,在与宋今歌等人里应外合试图打开遮蔽住碧月海的阵法时,就发现手中的鲛人气势在不断拔高,便知有异。

  他也曾犹豫过,但想到那父亲用性命保护的城池,因为元清而落得眼下这个处境后,他便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鲛人的皮肉防御极强,但同样有弱点。

  这匕首,是鲛人的胸鳍做的。当一名鲛人死后,庇护他的胸鳍便成了破开鲛人皮肉最有利的武器。

  而元明手中的这枚胸鳍,源自他们的父亲。

  元明不知道自己将胸鳍化作的匕首刺入元清胸膛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痛快?悲伤?

  或许都有吧。

  元明不想去思考这些,他只是一遍遍的重伤元清的鲛人半身,以此帮宋淮之二人争取了许多时间。

  这样想着,有个一身蓝衣的男子将元清的鲛人半身拖走后,又拾起地上的胸鳍,惊叹连连。

  “这是鲛人的胸鳍吧?十万名鲛人里,只有一名鲛人能在死后将胸鳍化作武器,这样难得的宝贝,我一只想要好好研究,可惜从未见过。”

  元明视线机械的落在那蓝衣男子身上,冲着他摊开手,声音暗哑道:“还给我。”

  那蓝衣男子有些恋恋不舍,他看了又看手中的胸鳍匕首,又瞅了瞅元明摊开的手,忽然道:“你是太平城的城主,估计以后也是永乐城的城主。你看这两座城的模样破破烂烂的,基础设施和防御法器所剩无几,就连城心碑都碎了。”

  “还给我。”元明没在意他说什么,只是重复这三个字。

  “不急不急。”蓝衣男子嬉皮笑脸地攥着那胸鳍不肯撒手,“元明,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免费帮你修缮城池,帮你重铸城心碑,还能借一大笔钱给你,帮你将这两座城打造地更上一层楼!”

  “而作为交易条件,你将这胸鳍借我研究十、不、五十年!”

  蓝衣男子伸出五个手指,在元明面前晃了晃,“你一定很在意这座城吧,从你路上的焦急我能看出来。我的条件很优渥的,我甚至愿意这五十年待在这里研究。凭借我的炼器天赋和绘符能力,一流城池我不敢保证,但能保证你的城池五十年内直冲二流!”

  听到这里,元明的目光波动了一瞬。他的视线从断壁残垣逐渐转移到那破碎的城心碑上,余光又看见存活下来的百姓痛苦惨叫,有些口中还唤着他为城主,祈求他的庇护与帮助。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元明觉得无比悲伤,那胸鳍匕首不光扎在了元清的心脏上,也扎在了他自己的心里。

  这座城,是他父亲交到他手里,要他守护传承下去的。可也是他亲自交到元清手里的,才让元清做出此等恶事。如此看来,他又怎么能抹去自己的责任,逃避这可悲的一切呢?

  无论如何,他是应该要对太平、永乐以及剩余的百姓负责的。不,以后只有永乐了。这座父亲亲手建立的城池,绝对不能葬送在他的手上。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要签订契约,因为我不信你。”元明语气虽然缓慢,眼中却因为有了目标而恢复了一些生气。

  那蓝衣男子愣了一下,摇头笑道:“你倒是精明。当然可以,不过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会先派人帮助你重建城池,至于五十年的研究时间,等我们的事了了,咱们再算。”

  “好。”元明机械点头,忽然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鸿。”

  上官鸿勾唇,蓝色的衣摆划过被血液浸泡的粘稠的砖地,自傲道:“记住我的名字,这会是未来混沌大陆炼器绘符第一人的名字。”

第151章 难得温情

  宋淮之觉得自己颈部有些发痒,这种痒不太强烈,反而很轻柔,像是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从自己脖颈处温柔划过而带来的痒意。

  “唔……”

  这份刺激让他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伸手试图去推开那毛绒绒的东西。

  可连着推了两下,自己的手反而被握住。宋淮之意识还混乱着,含含糊糊道:“岫白,别闹。”

  那落在颈边的东西顿住,而后一声带着调侃的轻笑响起。

  “看来,师弟的婚后生活过的不错。不过,以后可不要随便认错人了。”

  熟悉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笑意,宋淮之唰的一下睁开眼,而后下意识一个弹跳,直接缩到了床铺内侧,攥着被子惊恐道:“大大大、大师兄!”

  “嗯?”宫竹举起手中用来涂药的软毛,防止被宋淮之碰到。他微微蹙眉,状若困惑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大大大师兄了?”

  宋淮之的视线落在宫竹手上那涂药的软毛笔上,也算是反应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刚刚在作弄自己,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儿,无奈道:“师兄,你别老取笑我。”

  脖子上有点凉,冰冰的,让宋淮之感到不自在,下意识想要去摸。

  “别碰,我刚涂好的药。”

  宫竹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贵得很。”

  不让摸,宋淮之只能强忍着那有些刺骨的凉意,不解道:“我脖子上又没有外伤,为什么还要涂脖子。”

  宫竹将装有药膏的小玉瓶连同手上的软毛笔一齐塞到宋淮之手里,解释道:“这是治疗经脉的伤,因为你一直昏迷着,所以我也不能直接将你丢入淬体治疗的药汤里,只能先这么刷着。”

  宋淮之低头一瞧,果然自己的胳膊上也都是药膏,心说怎么看着跟烤肉刷调料一样。

  “放心,我可没占你便宜。”宫竹眼含笑意,故意道:“你是有夫之夫,这道理师兄还是懂的。”

  对于来自师兄的调侃,宋淮之只能表示无奈。

  “既然你醒了,就去把药浴泡了吧。这药膏也带着,泡的时候也往身上涂涂,能减免些痛苦。”宫竹边说,边起身,就要去准备药浴。

  “等等,江岫白呢?”宋淮之拽住他,“他现在怎么样?”

  宫竹顺势又坐了下来,摇头道:“不算太好。他不光是肉身和经脉又问题,剑域也因为透支过度的缘故,出了些问题,傅宗主正在隔壁房间治疗他。”

  宋淮之一听,当即一把掀开被子,鞋子都顾不上穿,直接就要往外冲。

  “回来,先把药浴泡了!”宫竹喊道。

  “回头再说吧,反正已经涂了药膏能撑一段时间。”

  宋淮之头也不回,出了屋子后左右看了看,一眼便锁定了封闭的左厢房,刚要往里冲,双脚却迈不动路。

  “之之。”

  宋今歌慢悠悠地从院子外走进来,顺手摸了摸宋淮之的脑袋,“别打扰你傅叔。”

  宋淮之被他这一叫,也冷静了下来,站定后忍不住扑进自家美人爹的怀里蹭了蹭,担忧道:“爹,岫白真的伤的很重吗?”

  “不用担心,他们万剑宗对治疗这一点有的是法子,小白会没事的。”宋今歌把儿子抱在怀里拍了拍,眯眼道:“你是不是没泡药浴就出来了?”

  宋淮之闻言,浑身一僵,尬笑两声后就想要从宋今歌逐渐收紧且带有威胁意味的怀抱中退出来。

  但……

  “师尊说的不错,即便我在后头追着喊,可师弟依旧不听啊。”

  !!!

  宋淮之猛地扭头,死死盯着斜靠在门框上,眉眼带笑的宫竹,内心狠狠磨牙。

  果然,大师兄就是一条五彩斑斓的花哨毒蛇!

  “你啊。”宋今歌用力点了点他的脑袋,耳朵微动,在宋淮之不解的目光中放开他,笑道:“算你运气好,小白醒了,进去吧。”

  醒了?

  宋淮之立刻扭头盯着房门瞧,果然傅焕揉着手腕走了出来,见门口如此热闹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冲着宋淮之点头道:“进去吧。”

  话音刚落,宋淮之便如一阵风一般,狠狠刮进了屋子里。

  “得。”宋今歌挑眉,“小竹,你干脆加大药量,配一份药浴好了。”

  “师尊,我也是这样想的。”

  ……

  宋淮之进屋子时,江岫白正在穿衣服。

  “别动!”

  短促的叫了一声后,宋淮之快步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就去摸江岫白身上的伤痕。

  “这、怎么这么严重啊!”

  那伤痕触目惊心,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宋淮之刚将手搭上去,便被外溢的剑气刺的一痛。

  “我没事,只是看着严重。”江岫白摇头,用衣服裹住手后轻轻推开宋淮之的手,“暂时不要碰我,我的剑域出了些问题。”

  宋淮之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隔开二人,顿时鼻头一酸,再顾不得什么,一把抱住江岫白,浑然不顾那连续不断外溢的剑气。

  “不是说傅叔可以治疗吗?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宋淮之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

  江岫白双手空悬,看向他的眼底一片柔软。

  “不必担心我,师尊确实已经治好了我,眼下只是因为我的剑意更上一层,暂时无法自控而已。”

  他温声说着,垂眸看见宋淮之被刺得微微蹙眉的惨白小脸,当即强行运转灵力,生生将本来需要数日才能收拢的剑意直接压回体内。

  “唔!”

  强行将这些外溢的剑气压回体内的后果,就是那些狂暴且尚未臣服的剑气在体内经脉肆意穿梭,毫不客气。

  江岫白压下涌上口腔的那抹腥甜,对上宋淮之担忧的目光,淡笑道:“你看,没事了。”

  他装的已经很好了,却还是瞒不过宋淮之的眼睛。

  “别装了。”宋淮之拍了拍他丹田的位置,拍的他小腹一紧。感受着手下突然收紧的肌肉,宋淮之顿了一瞬,而后装作不在意的悄悄挪开手,训道:“刚刚还那么强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了。还有。”

  他双手捧起江岫白的脸,瞪了他一眼道:“你的脸白了一丝,当我没看见?”

  被爱人抓包还被兴师问罪,江岫白有些无奈。看着眼前还在喋喋不休的伴侣,索性直接低头,用唇堵住那张停不下来的嘴。

  唇舌交缠,耳鬓厮磨,这果然是最好的安静之法。

  不过……

  “我可以进来了吗?”宫竹懒洋洋的敲了敲门,“里面的两个病号,别忙着温存了,快将药浴泡了。”

  宫竹带着揶揄的声音让沉溺在温柔乡的宋淮之骤然惊醒。他依依不舍的将手从江岫白的肌肤上收回,顺势拉起衣服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口中还不忘回应宫竹。

  “来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