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宗弟子修仙日常 某某宗弟子修仙日常 第34章
作者:江上白
催促着斩情加速,很快便赶到了宫竹面前。
“没想到你们反倒比我们快。”宫竹冲云师叔问了声好,又拉着宋淮之左看右看,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星机阁离得近些,但论起速度来,还是比不上剑修。”宫竹神情有些疲惫,状态却很好。
有了星机阁和万剑宗的帮助,入侵赫连山庄的魔修很快就被诛杀。清扫的路上,不知道看见了多少宗族弟子尸首。
好在,没有姬椒。
“师姐能去哪儿了呢?回合欢宗了?”宋淮之警惕的四处张望,生怕漏掉了某处。
宫竹摇头,“按照计划,我们几人出去后会前往距离最近的宗族求助。我在路上遇见了星问,便同他去了星机阁。若是姬椒按照计划行事,应该在我们二人之前带人回来。”
但是现在,赶来的援兵只有星机阁万剑宗,以及刚刚赶来的太真观。这也就意味着,姬椒出事了。
第34章 赫连重山身死
当魔族打进来时,赫连重山刚给赫连云香护完法。那一枚天灵果,给赫连云香的灵根足足增长了一丝。
“好好好,早些用了,为父心里也安稳些。”
短短数日帮着两个人炼化宝物,赫连重山也有些疲倦。
“爹,您小心些。”
赫连云香扶着他坐下,指尖紧绷着,压下眼底的凉意。
“咳咳,不妨事。”赫连重山挥手推开她,又咳了好几声,才顺下气去。
“以你的天赋,等爹归去后,这家主之位一定会是你的。”赫连重山叹了气,握着女儿的手开始叹息,“都怪爹,你出生后爹没有好好查清楚你的资质,若是当时细细查了,也不会平白埋没你这么些年。”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赫连云香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若是自己没显示出这等天赋来,他这些话便是死也说不出口。
“不是爹的错。这些,都是女儿自己的机缘。”
赫连重山对她的乖巧很满意,拍了拍她的手,赞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对了,既然那宋淮之能送这东西来,说明对你的态度并没有那么恶劣。若是你再努力些,也未尝不能同他有些什么。”
赫连重山到底还没忘了攀高枝,心里还是忍不住盘算着这些。
“爹。”赫连云香的语气刻意带上了一些埋怨,“凭女儿现在的资质,自然是修行最为要紧。这种事,未免也太浪费时日了。那合欢宗岂是咱们这么好攀附的,还不如将这些时间用去修行,强大自身最为要紧。”
“你说的也对。”
赫连重山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对于他而言,拥有一个出色的继承人要远比攀附其他宗门来的好。当家人实力强了,自然整个家族的地位都上去了。
“以你的资质,确实自身本事足才是正道。至于拉拢关系,庶出和旁系还有几个女子,叫她们去便是。”
这些话,让赫连云香心中愈发清醒,心底先前因为那一丝慈祥而升起的柔软也被压下去了。若非自己拥有这种体质,她也不过是赫连重山口中了拉拢关系的一员。
二人正说着话。或者说,是赫连云香正敷衍着赫连重山。门外忽的有些喧闹声。
“家主!家主不好了!”赫连荣安推门而入,满脸惊恐。
“荣安?我不是叫你在门外修炼吗?发生什么事。”
炼化天灵果时,难免有些灵力外泄。为了不浪费,赫连重山索性叫赫连荣安来守在门口修炼。在他的预想里,赫连云香的资质足够继承下一任家主之位,至于同样吃了天灵果资质优秀的赫连荣安则是大长老的好苗子。
“魔、魔族打上来了!”
赫连荣安喘着气,瞳孔不自觉放大,“为首的,是七名合体期的魔修。简前辈一人拦下了五个,剩下两个正在大肆屠杀我赫连家弟子和那些宗族子弟。”
“什么!”
赫连重山猛地起身,不敢置信,“不是有大能守在边界,那些合体期的魔修是怎么出来的。”
他在房间里急急绕了两步,骂道:“他简清宁不是厉害吗?不是一人灭了三族吗?怎么不全拦下来。”
说归说,不过赫连重山也知道,若不是今天刚好简清宁在,他赫连家只怕一个都跑不了,全都要死在这里。
“你说,那两个魔修现在在哪儿?”双手死死扒住赫连荣安的肩膀,赫连重山一下巴的花白胡子都在颤抖。
“一个往客人那里去了,还有一个朝着咱们这儿来了。”赫连荣安用了法宝,跑得快,所以赶得及来报信。
“跑不了的。”赫连重山踉跄几步,刚巧又有几个炼虚期的长老冲了进来。
“哥,怎么办。”赫连长老慌得手都在发抖,见了赫连重山就开始询问安排。
眼珠子一转,划过赫连云香和赫连荣安。一咬牙,大手抓过二人就推向他弟弟。
“带他们走!”赫连重山下定了主意,“敲钟,让大家逃吧。记住,就算你死,也要保住这两人!”
“爹!”
就算心里恨他将自己当做是维系赫连家的工具,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且在大难前,又如此拼死保自己,赫连云香还是有些不忍。
“香儿,荣安。只要你们还活着,这世间还有我赫连家的血脉,我赫连家就没断!就还能东山再起!”
赫连重山本想多吩咐两句,却警觉抬头,大手一挥挡住了那自上而下的攻势。
房屋轰然倒塌,在烟尘里,赫连重山用尽全力将三人推了出去。
“快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只足以遮天蔽日的大手猛地按下,愣是将一手一个的赫连长老从空中拍了下去。赫连长老看着那迎面而来的手,自知无法躲避,便反手将二人朝后一甩,自己以身挡了上去。
鲜血如柱,一个炼虚期的修士,竟叫这一掌给拍死了。
“弟弟!”
这胞弟一生都在支持自己,如今死在自己眼前,赫连重山如何不心痛。但现在还不是心痛的时候,比起死去的弟弟,无疑是赫连家的未来更重要。
将狼狈的二人护在身后,赫连重山忍着心中苦楚,试图寻得一线生机。
“这位前辈,我赫连家与魔族无冤无仇,不知可否放我这双儿女一条生路。”赫连重山扬声,客气的很,“若是前辈愿意,我赫连家所有财宝都愿意献给前辈,包括万灵拜寿。”
说着,他便催促赫连荣安将那万灵拜寿拿出来。
“万灵拜寿?”那合体期魔修的声音有些阴阳人的意思,十分尖锐,分不清男女。
他放声大笑,刺耳异常,“杀了你们,本座一样能得到所有的宝贝。”
“至于万灵拜寿……”他挑了挑黑长的指甲,语气懒散,“若是你现在交给我,本座倒是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
黑长的指甲泛着阴冷的寒光,魔修媚笑一声,伸出指尖隔空点了点赫连荣安,“你倒是长的有几分姿色。这样吧,听说你们赫连家喜欢将万灵拜寿当做嫁妆。我看你不错,你便带着这万灵拜寿作为嫁妆,嫁给我怎么样。”
“你想都别想!”赫连荣安怒吼一声,一把抢回万灵拜寿,转手就塞进了赫连云香的怀中。
“这是我们赫连家的宝贝,就算是毁了,也不会给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
“找死。”
阴阳魔修冷哼一声,面上的脂粉都震下来一些,“给你活路你不走,既然这样,你们就都去死吧!”
被一个合体期和数名炼虚期魔修围攻,赫连重山以及族中的长老们对抗都不易,还要护住两个修为低下的后辈实在是困难。更别提将他们送出去了。
本来按理来说,赫连重山也是一个合体期,不应该被动成这样。但实在过于巧合,他本就寿数将尽,数日内又两次运用大量灵力帮助炼化天灵果,如今的实力,最多也就算是个合体前期。如何打得过一个状态极佳的合体中期魔修。
眼下,只能拼死一战了。
赫连重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死意。至少,要撑到简清宁或其他宗门的支援赶来才行。
这一撑,就是数个时辰。
当宋淮之等人赶到时,赫连家的长老死得就剩一两个,也是强弩之末。不光是他们,赫连重山也是一样,浑身血淋淋的。那阴阳魔修古怪的很,他就像是猫玩老鼠,并不急着将人杀掉,而是要慢慢逗弄致死。
不过也多亏了这一点,才能让赫连家几人等到支援。
“你们在这儿等着。”云师叔抽出佩剑,那是一柄细剑。
“我去杀了那妖人。”
眼看着云师叔提剑冲去,宋淮之有些担心,“能行吗?云师叔应该只是炼虚期吧,如何打得过合体期的魔修。”
“放心吧。”
其他人还没解释,星问嘴快,大咧咧道:“他们剑修,最擅长跨阶战斗了。”
眼下一切稍微步入正轨,他也起了几分调侃的心思。没骨头似的瘫在宫竹身上,语气暧昧道:“宋师弟对他们万剑宗的长老都师伯师叔的叫了,你什么时候管我星机阁的师叔们也这么叫?”
“不说话憋不死你那张破嘴。”宫竹冷哼一声,抬脚躲开他的依靠。
“哎呦哎呦,摔死我了。”星问顺势倒下,捂着胸口就开始嚎,“可怜见的,人家都为了你受伤,你这薄情人竟连让人家靠一靠都不行。实在是委屈啊。”
宫竹冷着脸,手上动作却不慢,将他扶起来后强硬地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靠靠靠。”宫竹翻了个白眼,“摔死你算了。”
宋淮之看戏看了个全,“怎么,星道友受伤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只不过是给好哥哥挡了一箭罢了。”星问笑眯眯的,半点看不出痛,“只要好哥哥肯让我靠一靠,我什么伤都好了。”
“要靠就靠,嘴给我闭上。”宫竹没有心思和他扯皮,手中高阶传讯符死死握着,不时注入灵力试图驱动它,那传讯符上的符文却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回事,怎么还破不了这该死的屏蔽阵法。”
魔族布下的隔绝传讯符踪迹的阵法还没有被破除,宫竹试了无数次,一次都发不出去。这也就证明,姬椒还在赫连家的范围内。
“还是找不到师姐吗?”宋淮之也很担心,“我们来的时候沿路都细看了,师姐先前离去的方向也找了,什么都没有。”
不光见不到人,也见不到……尸体。
“我们星机阁的长老已经在努力破解阵法了。”星问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正色道:“魔族这次是有备而来,布下这阵法的是个天才,一时半刻找不到阵眼,也找不到布阵之人。”
“我心里总是不安稳。”宫竹眉眼焦急,长叹了一气道:“按理来说,姬椒身上有师尊的玉符,还有一堆防御法宝,就算对上炼虚期都能躲了去。可怕就怕……”
怕就怕遇见了那最后一个合体期。
“师兄别担心。”宋淮之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另一个合体期的气息,估计早就被杀了,师姐不会遇上的。”
云师叔很快斩杀了那阴阳魔修。先前赫连家的人消耗了他大半灵力,更有几名长老自爆对其造成大量伤害。所以当他遇上状态完美的云师叔时,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是为了转移一下心中的焦虑,宫竹上前查看了赫连重山和那些尚存长老们的情况。
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宫竹简单探了探后,便摇头收手。
“宫道友,请问我爹他、他的伤严重吗?”赫连云香扶着赫连重山,脸上身上满是血污,很是狼狈。
“最多,只能活三日。”宫竹手上继续驱动着传讯符,口中冷淡道:“心脉断裂,有什么能说的就说吧。”
赫连云香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了这个爹哭泣,可真到了这时候,还是有冰冷的泪划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