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第21章
作者:云鹤渡
外袍里的沈决竖着耳朵听,还真听见祭雁青的脚步声。
睡了他,还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后山,哪有这样的。
谁知一掀开外袍,就见祭雁青眼中含笑,依旧站在他身前一两步距离。
少年眉目俊朗,衣诀飘飘,青丝被山风轻轻掠起。
他挑了下眉,意思是你不是没醒吗。
沈决红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反观祭雁青,除了将身上的外袍脱给了沈决,周身穿戴整齐。
“你,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沈决表情颇为委屈。
祭雁青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耳垂,将碗中泉水递给他让他喝。
沈决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有些犹豫,因为喝生水很有感染寄生虫的风险。
“烧开过了。”祭雁青看出他的顾虑,耐心解释道。
沈决往一旁看了看,果然看见有生火的痕迹,祭雁青用了一块凹下去的石头作容器将泉水烧开。
沈决无所顾虑了,接过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
泉水清冽,入口绵柔,倒是比沈决喝过的高塔生产的瓶装矿泉水还要好喝。
“天黑了,下山吧。”祭雁青拢了拢沈决身上的长外袍。
祭雁青个子很高,比175的沈决还要高出一个头,所以祭雁青快到脚踝的外袍,穿在沈决身上就到脚背了,足以盖住他整个身子。
沈决心中甜蜜,颇有一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满足感。
他稍红的眼尾瞟向祭雁青,从外袍中对祭雁青伸出两条雪白的胳膊,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起来分外可怜:“阿青,我走不动。”
祭雁青便如愿将他背起。
沈决搂着祭雁青的脖子趴在他背上,祭雁青脚步很稳,崎岖下山小路明明很难走,沈决却没有感受到一丝颠簸。
月光洒在祭雁青发上的银饰,折射出好看的弧光。
“阿青。”沈决贴着祭雁青的耳朵喊他。
“嗯。”
“我这是,成功追到你了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带来酥麻麻的痒感。
祭雁青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他说,“沈决,留下吧。”
沈决起初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祭雁青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后,心中狂喜,他搂紧祭雁青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阿青,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嗯,我知道。”
祭雁青一路将沈决背回了寨子,路上看见他们的苗民个个神色震惊又诡异,尤其是长老,直接拦住他们,气愤不已地用苗语对祭雁青说着什么。
沈决干着急,他听不懂,但看那长老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里思想落后,阿青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怕是少不了今天这样的事。
可是祭雁青现在已经是寨中的祭司了,所有人都没资格再对祭雁青指指点点。
“阿青……”沈决喊他。
祭雁青应了他一声,简短用苗语和长老说了句什么,便背着沈决回到吊脚楼。
将沈决放在床上,祭雁青说:“你休息,我出去一趟。”
长老到底是寨中有些威望的长者,祭雁青怕是要去跟长老谈话,沈决担心祭雁青,抓住他胳膊,神情着急:“阿青,长老会为难你吗?”
祭雁青只是轻轻拉开他的手,“不会,别担心。”
说完,祭雁青便出去了。
长老家。
长老表情严肃,看见祭雁青来后,便气愤质问:“神树为何突然开花?”
“卓长老,我说过,我已有心属之人,神树盛开自然是已认可滴血之人。”
“什么?你已带人去神树验证?”卓长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卓长老想起祭雁青背上背着的那个男人,惊诧拔高声调:“你,你跟一个外人,还是个男人完成了验证仪式?”
“卓长老,我想您无权过问我的私事。”祭雁青神情淡漠,言语中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却又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私事?巴代雄和一个外来的男人在一起,没有下一任祭司后人,你将族人的安危置于何处,又将巴代雄的使命置于何处?”
“族中不会有人支持你们的!”
祭雁青静静听完长老的厉声痛斥,才风云不惊道:“族中只要我在一天,便会护这座山一天,至于祭司后人,我会在族中挑选一名合适的族人,传以蚩尤蛊。”
长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要把蚩尤蛊传给别人?”
蚩尤蛊是历代祭司的伴生蛊,蛊在人在,蛊亡人亡,是生生相息的关系,若失去此蛊,或将此蛊传与他人,就等于将毕生之术尽数拱手让人,自身的蛊术,会随着蚩尤蛊的离去而逐渐削弱,直到再无法操纵任何一只普通的虫子。
第27章 只是谣言
祭雁青走后,卓长老独自在院中沉吟了很久。
祭雁青此番举动无异是打破了他的计划,圣果未成熟,作为祭司的祭雁青就已经与一个男人完成了验证。
神树开花,寨中瘴毒得到解决,二十年内不会有人再因为毒气而丧命,可被神树认可之人,必须要与祭司结亲,并诞下祭司后人。
刚出生的祭司后人要被置于成熟的圣果中与蛊虫半密闭共存半月,半月之后,若那孩子还活着,便作为未来的巴代雄自小训练培养。
计划中的祭司后人,原本该为他所用,可现在都被祭雁青毁了。
卓长老握紧了木杖。
不,他的计划绝不能被破坏,他筹划一生,已经被祭雁青的母亲破坏过一次了,绝不能再被祭雁青毁第二次。
卓长老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他来到后院,手指作哨,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片刻,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自黑夜中飞来,停于卓长老手臂。
卓长老盯着鸽子猩红的眼睛,“告诉堂兄寨中今日所发生之事,让他想法助我。”
鸽子歪着头,眼珠中倒映着长老苍老沟壑的脸,待长老说完,便又扑棱棱飞向空中。
祭雁青母亲住处。
吊脚楼内,沈决还没睡下,他时不时往窗外看去,想看祭雁青回来了没有。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长老为难祭雁青了?
应该不会,祭雁青是祭司,长老再不满,应该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和银铃的清脆碰响。
沈决立刻下床去迎,鞋子也忘了穿。
祭雁青果然回来了,沈决小跑到门口,“阿青,长老有没有怎么你?”
寨子规矩颇多,万一长老对祭雁青实行什么特殊的体罚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担忧地检查着祭雁青周身,祭雁青按住他的手,“我没事。”
“长老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瞥见沈决眉宇间真切的着急,祭雁青抬手,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无事,不必担心。”
“真的没事?”
“嗯。”
沈决低下头,“没事就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长老责怪。”
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
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一下。
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一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
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
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
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
动物,植物,以及人。
活人,死人。
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
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一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
因此,沈决心头不由得对祭雁青升起几分愧疚。
“想什么?”
祭雁青捏在他耳朵的手,移到了他的下巴,轻轻掐住掰向自己,眼中有些许沈决和自己说话时走神的不满。
这样冰冷神色之外的表情让祭雁青生动太多,沈决摈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回以一笑,踮脚攀住祭雁青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没什么。”
祭雁青揽住他的腰,眸光晦涩落在沈决脖子,那抹突兀的红点与他眼皮间的红痣遥呼相应。
……
和祭雁青在一起后,并没有沈决意想中的众寨民集中抵制他们俩的事发生。
大家各干各的,寨中安然无事,除了偶尔他与祭雁青出行时,苗民会露出一些奇怪的,又像恐惧又敬畏的表情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清晨,祭雁青在给园中花草浇水,沈决就坐在园子边,捧着下巴一脸痴迷地看着祭雁青忙活。
祭雁青实在是太好看了,沈决就没见到过一个完完全全按照他喜好长的人。
他的长相偏艳丽,一身苗服银饰相配只添神秘并不女相。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
他忽然就想到一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
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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