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第7章
作者:云鹤渡
这大山里连个信号都没有,他又不知道生寨在哪个,祭雁青看上去也不像会用手机的人,他要怎么才能再碰见他呢。
三人一路上都很顺利,但没走多久,三人再次迷路了。
上次沈决迷路后就多长了个心眼,将记号划的更密集,绝不可能再迷路的。
可三人看着光秃秃的树皮,头皮不免都是一阵发麻。
陈程咽了口唾沫说:“沈博士,我们是不是……鬼打墙?”
沈决呵斥他:“胡说什么,你是高塔的科研人员,怎么还迷信起来了,再找找看。”
“不是鬼打墙那就是那个苗人故意骗我们的,他就想让我们迷路,不然为什么不肯跟我们同行了。”人在一种极度压迫和恐惧的环境下就会胡思乱想,陈程嘀咕着。
沈决神色正了正,语气严肃:“他不会骗我们的,别胡说了,好好找标记。”
陈程理亏,乖乖低头寻找。
三人兜兜转转半天,日头西沉,光线慢慢暗下来了。
路过一片竹林时,沈决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摔把他的腿也摔脱臼了,疼得他直冒冷汗,被陈程搀扶着才能走。
终于,周雅看见了一线曙光,她激动的喊来沈决和陈程,指着山下一处亮着灯火的村庄说:“沈博士,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人住?”
不远处有火光,有炊烟,的确有人居住。
三人重新燃起希望,望着不远处的灯火一路前行。
等天彻底黑下来,三人总算到了火光的源头。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村庄,用古老来形容是因为这座村庄的门头由两根斑驳的木柱支撑,木头表面已经被风化得粗糙不平。
门头正中央悬挂着一个牛头骨,牛角完好,牛头骨的下颚巧妙的固定在门头,漆黑的夜晚,星子微弱的光影折射下来,惨白的牛骨与深褐色的陈木形成鲜明对比。
牛头骨空洞的眼窝仿佛正注视着来人,有种诡谲的森冷。
门头两侧,各有一根长木杆,木杆上挂着破旧的布幡,上面绣有看不懂的图纹。
风一吹,那布幡猎猎作响,上面的鲜红图文如同活过来一样在风中扭动诡笑。
周雅打了个冷颤,抓紧陈程的衣服,陈程同样心里发毛,可除了这个村庄,他们别无去处了。
村寨的门头气氛是有些古老渗人,但也比在荒郊野外,遭受虫子袭击好太多。
况且这个寨子在上游,很有可能就是祭雁青所在的生苗居住的地方。
说不定还能再见到祭雁青。
“走吧,这里有可能就是生寨,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找寨民借住一晚,实在不行我们再走。”
阿布和祭雁青都曾说过,不要去生寨的地方,他们不欢迎外人,但眼下他们可没有好去处了,总不能在荒郊野岭喂毒虫。
只能去碰碰运气,如果实在不让他们借宿,就再想办法吧。
三人顺着石子铺成的小道一路向寨子深处走,一路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穿着苗服的中年妇女走过,沈决还没开口表明好意,就见那寨民表情像见了鬼一样,连锄头都不要了,嘴里说了一句沈决没听懂的苗语便慌张跑走了。
沈决脚疼,脸色白的不太好看,他们需要快点找到住宿的地方。
可寨中门户紧闭,三人敲了好几家门,都没人出来开。
沈决这个时候才想到阿布说的话,生寨的人大多不好相处、排斥外人,看来是真的。
要是能在这儿遇到祭雁青就好了。
忽然,身后响起不小的动静来,三人一回头,竟看见刚刚被吓跑的那个寨民,身边跟了一大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拄着根样式特别的木杖。
只见老者拐杖朝他们一指,他身后那群人立刻乌泱泱冲上来将三人捆了起来。
沈决企图和他们说明自己并不是坏人,奈何语言不通,他们被连拖带拽绑到了寨子中心的石桩上。
三人背靠着背,四周火把通明,周雅急的要哭出来:“沈老师,他们为什么要绑我们?”
寨民们议论纷纷,好像在商量该怎么处置他们。
从老者身后走出来一个容貌靓丽的苗女,女孩头戴银饰、颈戴银环,辫子上的银铃铛叮叮作响,脚边跟着一只半人高,通体长毛雪白的下司犬。
下司犬是猎犬,城市不多见但在苗族中却多为常见。
苗女用苗语和老者说着什么,老者点点头,接着走到三人面前,挨个打量着他们。
她身边的下司犬也跟过来,挨个闻三人,就像是挑食物一样精挑细选。
周雅怕狗,哭着蹬腿:“滚开,滚开啊!”
白犬闻了周雅,陈程,最后停在沈决身边,吐着舌头冲身后的女孩兴奋汪了两声。
苗女一扬下巴,那犬得了允许,一口咬住沈决的裤腿撕甩起来,沈决心脏咚咚直跳,他坏了一只脚,只有一条腿能动。
沈决用好的那只腿踹着那犬,但白犬生生撕碎了沈决的裤边。
动作间,挂在沈决一只肩膀上的背包外层掉出来一个瓮,咕噜噜滚到了众人眼前。
那瓮里好像有什么活物在动,将瓮盖顶得磕磕作响。
下一秒,沈决眼睁睁看着一条通体银白的小蛇从瓮中顶开盖子爬了出来,直起身子,冲那龇牙咧嘴的下司犬“嘶”了一声。
白犬立刻夹着尾巴松开沈决的裤脚跑回苗女身边。
沈决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知道那瓮中竟是祭雁青的银蛇。
他还将那蛇背了一路。
苗女脸色一变,银蛇直着身子,竖瞳冷漠注视众人,老者和他身后一众寨民表情皆是惊讶,互相不知道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沈决后悔来之前没有顺带学两句苗语,苗人说的什么,他们一句也听不懂。
那老者对苗女说了两句话,苗女目光深长的看了沈决一眼,带着她的下司犬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苗女带了一个人过来。
看见来人,沈决眼睛都亮了。
周雅和陈程也像看见了希望一样。
祭雁青一走过来,一直领头的老者和苗女在祭雁青出现后,神情收敛了几分,不发一言站在祭雁青身侧。
有个孩子手中的木球玩具不小心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祭雁青脚边,小男孩追着球撞到了祭雁青的腿上。
仓惶追过来的妇人,跪在地上一把将孩子抓起来护在怀里,脸色白得像纸,身体不自觉发抖。
祭雁青只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木球递给小男孩,小男孩伸手要去接,被妇人如同要碰到妖魔邪怪一般迅速抓回手。
祭雁青便将球放在小男孩脚边,面色如常朝沈决他们走过去。
由于距离有些远,且妇人是背对着沈决他们的,三人都未能看到妇人畏惧到极致的脸色。
沈决惊喜喊他:“阿青!”
祭雁青走到三人面前,神色似微微诧异,很快归于平静。
他用苗语问了老者几句话,老者表情愤怒,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沈决虽听不懂,可也猜得出来大概都是些指责他们闯入生寨地带的话。
阿布和祭雁青的警告他应放在心上的,不应该因为祭雁青就对其他生寨的人抱有同样的好感,害了队友也连累了祭雁青。
祭雁青语气恭敬却不卑亢,和老者说了好一会,老者身边的苗女不高兴的反驳了祭雁青几嘴,被老者狠狠瞪了一眼后才不情愿安静下来。
说完话,老者带着一众人离去。
等寨民都走了,祭雁青走过来解开三人身上的绳子。
“生寨排斥外人,你们不该来寨子。”
从刚刚的形式猜测,那个老者看上去有点儿像寨中长老一类的,所以祭雁青跟他说话时态度很尊敬。
沈决很愧疚,“对不起阿青。我们连累你了。”
地上那条银蛇看见祭雁青,欢快爬行过来,被祭雁青扫了一眼后不情不愿爬到远处。
“我跟长老说明我认识你们,你们并无恶意,只是写实程中不幸迷路,才误入了寨子。”
沈决站起身,他的脚还扭着,站不太稳,嘴唇因为一天未进水食而干裂苍白。
“阿青,我们连累你,你还这么帮我们,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但是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明明疼得脸白如纸,裤腿被白犬撕碎,身上满是伤痕狼狈不堪,却还要冲祭雁青扬起灿烂的笑,说很高兴再见面这种话。
祭雁青缄默两秒,说:“跟我来吧,你们今晚可以在寨子中过夜。”
沈决脚扭伤,走不快,还一瘸一拐的。
祭雁青带他们在寨子中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有些破旧的吊脚楼。
吊脚楼似乎许久未住人了,门口的园子荒废,四周长了不少杂草。
“这是我母亲的旧居,很久没住人了,你们将就一下。”
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三人哪里还挑,道谢后跟着祭雁青进了吊脚楼。
外面荒芜,里面却是被打扫过的。
沈决:“你的父母亲,也不住这里吗?”
“我没见过我的父亲,母亲不在了。”
祭雁青语气如常,沈决愣了好一会才敢理解这个不在了的真正含义。
他歉疚道:“对不起。”
“无事。”
第8章 你太棒了
祭雁青安置好他们便离开了,沈决甚至没来得及问祭雁青去哪儿,还回不回来。
这栋吊脚楼比祭雁青在深山野林中居住的那间大上很多,足有4层之高,是沈决来到寨子见到的最高的吊脚楼。
里面也很干净,他和队员住在三楼,一人一间,祭雁青单独住二楼,一楼是会客用的大堂,至于四楼,祭雁青说了在深林的吊脚楼中同样的话,让他们不要随便去四楼。
三人点头应是,对此表示都不会冒犯人家隐私的。
扭伤的脚踝疼得厉害,沈决躺下去,辗转反侧睡不着。
陈程的呼噜声穿透墙壁传到沈决耳朵里,沈决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周雅是怎么能忍受陈程的呼噜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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